“回家吧。”

  明谨儿吐出口浊气来,她一路走来思绪杂乱,此时也算出了个结论来。

  她与原主本就并非同一人,露出些许端倪是难以避免的,何况都住在一个屋檐下。

  顶着他人的性情过一生,明谨儿自认是没那个本事。

  那算了。

  被瞧出来又如何?

  她咬死了自个儿便是原主,谁能拿出证据来说她换了芯儿?

  一想透彻,心中悬着的巨石便落了下来,面上也带了笑意。

  “快,将背篓拿来我瞧瞧。”明谨儿挤了挤眼。

  沈沉英瞧明白了,他将藏着荷包的背篓递过去,另一个则是自个儿背了起来。

  垂首往背篓一瞧,明谨儿伸手将盖着的稻草给扒开,才瞧见里头的荷包。

  这荷包是沈沉英的,他向来没几个银钱,便索性拿出来装卖豆腐的银钱了。

  荷包鼓鼓囊囊,似乎都要被撑得破开来。

  不仅如此,沈沉英将荷包放到了陶碗里,碗中也散落着不少铜板。

  明谨儿未曾数,她心中忌惮着徐氏一般之人,便又将稻草给盖上,将背篓给背到了身后。

  “二哥二嫂,你们这是买了些什么?”沈沉英探头想看沈沉奚的背篓,但他身量不够,瞧不清楚。

  “一些布料,拿来做荷包卖。”明谨儿坦诚说了,旋即又道:“咱们再去买些油盐酱醋。”

  话音落下,三人索性在集市中逛了逛。

  明谨儿买了些青菜,这地界凡是绿叶子的菜,都能称作青菜,实际上其中有一半多是苦菜,余下的是白菜。

  赶了巧,大娘急着往家赶,一大篮子也只花了十三文。

  肉摊上的肉是昨日的,瞧着勉强还算新鲜,明谨儿挑挑拣拣,又买了四斤腿肉,一斤要四十文。

  “没猪下水。”沈沉英将两个肉摊都打量了个遍,好似霜打了的茄子,垂着脑袋。

  “又没新杀的猪,如何会有猪下水?”明谨儿笑着说了句,旋即又叹了声,“可惜咱们家未曾养猪,不然杀猪时将猪血给留下来,能灌血肠吃。”

  沈沉奚闻言,默不作声瞧了她眼。

  少年郎则是念头简单,他当即便舔舔嘴唇,一副馋嘴模样,“二嫂,血肠是何物?”

  “顾名思义,自然就是将猪血灌到了猪肠子里。”明谨儿说着,又顿了顿,“也能弄些糯米进去,吃着会甜些。”

  三人一并往镇口附近的杂货铺子走去,沈沉英接连发问,将血肠如何做给问了个清楚,便一心想着如何规劝爹娘养只猪崽子。

  沈沉奚则是从方才便闭口不言。

  明谨儿觉察到了,但也不主动与他搭话。

  二人之间的氛围怪异,沈沉英说着说着,便住了口。

  等到了杂货铺子外头,里面用黄豆酿出的酱油极其香,味儿都从铺子里飘了出来。

  沈家未曾买酱油,明谨儿此时闻着酱油的味儿,都觉着能流下口水来。

  “糟了,我给忘了。”她忽的说道,还懊恼地拍了下脑袋,“家中鸡蛋许是剩得不多了,忘了买些,还有黄豆也忘了。”

  “二嫂,咱们吃了午饭再来也不算晚。”沈沉英应声,他摸着怀中的几十文钱,豪气万丈地拍了拍胸膛,“我来出银钱!”

  明谨儿侧头瞧他一眼,还不等她拒绝,沈沉英又是急忙说道:“我如今有的是银钱!”

  手中不过握着十几文,便觉着自个儿有的是银钱了。

  明谨儿一时好笑,便点头应了。

  沈沉英昂首挺胸进了杂货铺子,沈沉奚则是与她对视一眼。

  二人皆从对方目光中瞧出了几丝无奈来。

  “他身上的银钱定然不够。”明谨儿说得笃定。

  沈沉奚轻点头,“再来镇上费力气,只漏买了鸡蛋与黄豆?”

  闻言,明谨儿张了张嘴,最终‘嗯’了声,转而又道:“若是能再弄些石灰来,亦是好的。”

  她正要掏银钱,便见沈沉奚往集市去了,只得追出去几步,将整个荷包都塞进了他手中。

  “你……”

  沈沉奚眉头刚皱紧,便瞧见明谨儿笑了笑。

  “你莫要告诉我,你与小叔子那毛头小子一般。”她打趣几句,便又正了神情,“既是一家人,你有时花你的,我有时花我的,还分得那般清楚做什么?”

  可她的银钱,赚得辛苦。

  似是瞧出他心中所想,明谨儿又道:“你此时与我算得这般清楚,是想着日后若是中了秀才,甚至是进士,便不与我牵扯了?”

  “并非。”沈沉奚眉头微皱,对上她那双眸,便将口中的话咽了回来,接了那灰扑扑的荷包。

  明谨儿这才又露笑意,她佯装老成地叹了口气,“过不了多少时日便是院试,你也会在这两日回到书院去,可莫要先生考校学问时答不出,平白丢了我的脸面。”

  她话里话外都是玩笑,沈沉奚未曾答她,只是又将荷包攥得紧了些,转身去向了集市。

  正巧此时,沈沉英也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他两手空空,面上神情尴尬不已。

  “二嫂……”沈沉英恨不得将自个儿给埋在地里。

  明谨儿摇摇头,将背篓中散着的铜板都给搂了搂,抓到了一块儿,递了过去。

  这一把少说也有四十文钱,沈沉英这才放下心来。

  硬着头皮接了铜板,他又钻回铺子里,出来时这才抱了几个竹筒。

  “倒是我考虑不周到,这竹筒许是也花了银钱?”明谨儿这才想起来,她总不能空手将酱油与陈醋给捧回去。

  “花了。”沈沉英只这么答了。

  问起究竟用了多少银钱,却是如何也不说。

  明谨儿一眼便瞧出来了,五个巴掌大的竹筒,岂止花了四十文钱,定然是让小叔子自个儿垫了许多。

  “二哥呢?”沈沉英将竹筒小心翼翼往他的背篓里一放。

  “去买黄豆与鸡蛋了。”明谨儿答得干脆。

  不等再说些什么,便听见了个矫揉造作的声音。

  那声音娇滴滴的,抬了嗓门,似是生怕明谨儿装听不见。

  “姐姐。”何采萱这一声,喊得婉转,她不着痕迹往四周瞧了瞧,“你一人到这来买东西?”

  刻意将一旁的沈沉英也给忽略了,想套出她要的回答。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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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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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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