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又将竹子递了回去,沈沉英捂着脑袋,气恼不已。

  “这竹子要如何能写得了字?”他只觉得明谨儿不识好人心,“你瞧瞧,它坚硬得能将窗户纸给戳破了。”

  沈沉英一抬手,还不等明谨儿拦下他,便将窗户纸戳出了个洞来。

  二人对视一眼,沈沉英讪讪地收回手。

  “二嫂……”他羞得不行,低垂了脑袋,“这窗户纸我会赔的。”

  明谨儿哭笑不得,她摇摇头,“你可知这窗户纸得多少银钱?你现下可是身无分文。”

  沈沉英像是泄了气的面人,整个人都蔫了不少。

  “你且信我,晚些时候便能瞧见这竹子如何制笔写字了。”明谨儿也不曾宽慰他,话音落下便将窗户关了起来。

  她还能从那显眼的空洞中瞧见沈沉英转身离去。

  “……冒冒失失的。”明谨儿随手将画图的纸撕下个边角,沾了水往上头一贴。

  虽说瞧着摇摇欲坠,但至少现下是挡住了。

  还不等她接着将那图案给尽善尽美,砸门声便响了起来。

  伴随着刘氏的大嗓门。

  “我说弟妹啊,如今都日上三竿了,你窝在这屋子里是做什么?”刘氏用着苦口婆心的语气,却仍能听出些阴阳怪气来,“你若是身子不爽利,便直说了出来,这般躲着不出面,还当你是在躲懒!”

  明谨儿将纸张一叠,便快步走去开了门。

  刘氏还意欲再说上几句,没成想眼前的房门便打开了。

  她垫着脚往屋里看,堪堪能瞧见床榻上铺着的纸张,上头好似还写了些什么,糊着不少黑漆漆的墨迹。

  可惜她不怎么识字,距离又远了些。

  明谨儿眉头微皱,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将刘氏的目光给挡了个彻底。

  “眼瞧着时辰确实不早了,我待会儿便去给沉奚送饭去。”她顺着刘氏的话头往下说。

  “哎呦,那如此说来,你便是真的躲在屋里偷懒?”刘氏的嗓门又大了些,恨不得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弟妹啊,你现下还年纪轻轻,这躲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明谨儿被她说得头疼,想往屋外走,却又恰好被刘氏挡了。

  若是直接将房门给合上,还不知要被这刘氏编排多久。

  她一时之间,进退不得。

  “怎地还不去给老二送饭?”沈母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明谨儿松了口气,她脸上立即挂了温顺的笑来,仿佛还是平日里那个乖顺的小媳妇儿。

  “哎,这便要去呢。”她又看了眼刘氏,稍稍委婉了些,“大嫂,我这便去给沉奚送午膳了。”

  刘氏暗暗咬牙,却也只能强撑着回了个笑,她点点头,将房门口给让了开来。

  正当明谨儿意外她今日竟如此好说话时,刘氏再度阴阳怪气开了口:“弟妹路上可走得慢些,我瞧你今日不怎地精神,若是路上摔了磕了,都指不定没人瞧见。”

  明谨儿权当耳旁风,她快步进了灶房,将食盒一拎便要走人。

  沈母却递了碗过去,“吃了再去。”

  碗中装着个双合面的窝头,还掺和了些野菜,瞧着就干巴巴的,没有丁点儿油水。

  明谨儿心中直发苦,面上却不显,笑意盈盈将窝头接了过去,“我路上吃也是一样的,若是让沉奚饿了肚子可怎么是好。”

  将沈沉奚这尊大佛一搬,沈母果然不劝了。

  明谨儿快步出了灶房,直直朝着沈沉奚的书院而去。

  等到了路上,手里的窝头都凉透了,她才忿忿着咬了口,“整日里吃这些不带油水的东西,倒是也不用费尽心思去瞅着身量了。”

  她后悔了。

  悔极了。

  从前总是怕体重过高,时不时就喝白粥,还吃水煮青菜。

  现下连骨头都啃不上,梦里都是吃大鱼大肉。

  明谨儿眼泛泪花,要是能够时光倒流,她肯定每日里大鱼大肉,即便是长成个水桶又如何?

  还不等到村口,明谨儿便遇上了村里赶牛车的汉子,这汉子艳羡沈家出读书人,猜着了明谨儿的去处,硬是要送一程。

  明谨儿推脱不掉,故而今日比往前还要早到书院。

  她刚下牛车走了几步,便听见了争执声。

  “如今真是不行了,连地里刨食的泥腿子都能到书院中来。”

  明谨儿顺着声源瞧了过去,是个锦衣公子,相貌平平,可身上光是玉佩就挂了四五个。

  “做学问何时也要瞧出身了?”

  熟悉的冷清嗓音响起,明谨儿精神一振,紧接着便见沈沉奚从书院中缓步走出。

  他手上握着书卷,身上的衣衫都洗到泛了白。

  可那双仿佛藏着天上星河的眼眸,以及周身散发出的温润气质,半点儿不输跟前那华服公子。

  “若是都如钱公子一般,只瞧出身不瞧学问。”沈沉奚话说到一半,沉静如水的目光落到那钱公子身上,又顿了顿,摇头失笑道:“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多言费口舌。”

  他这副不将钱公子看在眼里的模样,早已将人气得脸色通红。

  钱公子抬手,那金丝绣着祥云的衣袖,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眼睛生疼。

  “你又是何处来的泥腿子?”他于理左右说不过沈沉奚,便开口就是难听的恶言,“本公子方才提及了你的痛处,便比谁都……”

  “沉奚!”明谨儿瞧准了时机,不等他说完便出声唤道。

  反正她不过一介村妇,打断读书人说话,算得上什么呢?

  明谨儿笑容明媚,身上的衣裳分明还打着补丁,却在人堆中怎么瞧怎么显眼。

  连沈沉奚都不知不觉愣怔了刹那。

  他丝毫不搭理仍想将话说完的钱公子,一甩衣袖便迎了过去,口中还问道:“今日怎地来这般早?”

  明谨儿率先将食盒递过去,等到了沈沉奚手中,她才像是心头大石落了一般。

  “半道上遇见了陈叔,他一听我是来给你送午膳,便专程用牛车送了我一程。”明谨儿实话实说。

  她余光扫了眼钱公子,眼看对方都气得近乎头顶冒烟,心中便阵阵暗爽。

  一口一个泥腿子,听着就让人不舒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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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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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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