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武虎选出的这五人自然并非都是自己的心腹,不然叶赫武狮绝对不可能如此爽快就答应他将这么多昆仑带走。
除却叶赫飞熊与叶赫飞豹兄弟外,其他三人都是叶赫武狮的心腹。有些话,他当然不能当着另外三人的面跟飞熊、飞豹两兄弟说。
三日后,五万胡人大军来到了当初叶赫武豹、叶赫武蛟驻扎的地头安营扎寨。
不过,在安营扎寨之时,叶赫武虎特意叮嘱了众人,不要悬挂叶赫家的大旗。众人对此虽然有些微词,但也并不好发作。
毕竟,叶赫武虎此举乃是避免暴露了众人的来历,免得叫敌军知晓众人的实力,乃是打仗谋略。不过,这种谋略对于胡人这种天生好战直率的性格而言,就显得藏头露尾了,为胡人所不喜。
“虎哥,营帐已然扎好。”叶赫飞豹来到叶赫武虎身边说道。
“去你营帐,将飞熊叫来,我有事跟你们说。此事不可声张,小心提防耶律赤、普鲁坚、乞颜古真三人。”叶赫武虎对叶赫飞豹说道。
“嗯。”叶赫飞豹转身离开,前去寻找叶赫飞熊。
不多时,三人相聚在夜黑飞豹的营帐之中。待二人进入营帐后,叶赫武虎随手在营帐中布下阵法,隔绝了外界灵气探查,以及阵法内的声音。
“虎哥,有啥事,你说就是了。这么神神秘秘的干啥?”叶赫飞熊疑惑地道。
“你们对汉人有何看法?”叶赫武虎道。
“这……”二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
“但说无妨。”叶赫武虎面色平静地道。
“懦弱、胆小。”叶赫飞豹道。
“自私、无情。”叶赫飞熊想了想说道。
“为何?”叶赫武虎问道。
“若是他们有胆量,当初为何还会被我们打的步步后退。”叶赫飞豹道。
“若是有情,为何还要将那么多公主嫁到宫中,不管她们死活,那些可是一条条的人命!”叶赫飞熊道。
“你们对咱们金人皇室有何看法?”叶赫武虎道。
“凶残、嗜血。”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地道。
“虎哥,你究竟想说什么?”叶赫飞豹心思相较于叶赫飞熊要缜密些许。
“你二人与我情同手足,我也不隐瞒你们。咱们三人都是同类,在族中与我等情形类似的混血族人不在少数。这场绵延一个甲子的战乱祸害了多少人,你我都是受害者,如今我有一法,可让这场战乱停歇。”叶赫武虎道。
“是何方法?!”飞豹、飞熊兄弟闻言,二人皆是大为吃惊,问道。
“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若是让你等选在金汉二族之中选一族,你们选哪边?”叶赫武虎神色严肃得道。
二人闻言,皆是迷茫,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体内流淌着的汉人血脉告诉他们,为人处世需克己复礼,当以和为贵,需能包容他人。但他们体内流淌着的金人血脉则告诉他们,这世道乃是适者生存的强者之道,怯懦无能之人终将会被这世道所淘汰,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叶赫武虎此一问很是巧妙,看似让他们选择站在汉人还是胡人一边,实则是在让他们选择人性善还是人性恶。
人与世间所有的生灵并无两样,人之所以能成为蠃虫之长,世间生灵之长,便是因为人性有两面。一面为善一面为恶,乃是一阴一阳,一曰人心,一曰兽心。其中克己复礼、以和为贵、与人为善等德行为善,名唤人心,而那零和博弈的斗争之心为恶,名唤兽心。
世间万物无绝对阴阳平衡之理,终究会有所偏向,人亦是如此,人性究竟是本善还是本恶,无论讨论多少年都无法得出一个唯一的定论。因为,这与人所处的环境、双亲为人、受何教化息息相关,不能一概而论。
叶赫武虎有此一问,旨在想看看这兄弟二人心性究竟为何,能否真正信得过,是否与他志向一致。
“金人。”兄弟二人深思熟虑之后,给出了答案。
“虎哥,你呢?”叶赫飞豹看向叶赫武虎,问道。
“汉人。”叶赫武虎答道。
“为何?”叶赫飞豹问道。
“我不喜欢战争。”叶赫武虎简言意赅地答道。
“我们也不喜欢。”叶赫飞豹、叶赫飞熊异口同声地道。
“那你们为何不选择汉人?”叶赫武虎问道。
“比起战争,我们更想活下去,并且活的好。我们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受族人鄙夷,衣食有缺。我们要受族人敬仰,要爵位官勋。这些若是不努力,不打仗,族人不会给我们这些。”叶赫飞熊道。
“若是汉人给你们这些呢?你们还会选择金人么?”叶赫武虎问道。
兄弟二人闻言,面面相觑,并未回答,双双沉默了好半晌。
半晌过后。
叶赫飞豹沉声答道:“若是汉人能给予我们这些,我选择汉人。”
“俺也一样。”叶赫飞熊道。
“为何?”叶赫武虎问道。
“我不喜欢金人,因为他们欺负过我们。”叶赫飞熊道。
对于叶赫飞熊这矛盾的回答,叶赫武虎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人性本就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处处充满了矛盾。但矛盾的本质却是统一的,因为所做出的选择对自己有利,且符合自己的喜好。看似矛盾,实则并不矛盾。
“好!”叶赫武虎抚掌笑道。
“虎哥,好什么?”叶赫飞豹、叶赫飞熊奇怪地问道。到现在,他们都不知叶赫武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欲与汉人合作。”叶赫武虎道。
“怎么个合作法?”叶赫飞豹问道。
“将巴图家赶回漠北。”叶赫武虎说道。
“然后呢?”叶赫飞豹再问。
“让与我们有同样的遭遇的族人脱离苦海。以我们的实力,帮汉人夺回天下不难,到时我们可让族人融入汉人江山,得一栖身之地,免回漠北受罪。”叶赫武虎道。
“虎哥,你的想法固然好,但汉人又是否会领情难以揣度,需谨慎为好。”叶赫飞豹一针见血,点出其中关键。
“你所说,我自然早有想到。你们可还记得耶律苍和耶律玄兄弟二人?
他们可是纯正的金人血统,汉军这都能接纳,我们与他们还算半个亲戚,为何不能接纳?
且,我虽未见过这张怀仁与当今的汉人皇帝,但他们的手段我却早有耳闻。他们并不排斥我等。
被他们夺回的城池中有不少我金人,那些血统纯正的金人也有不少与当地汉人通婚,生下同我等一样的混血孩童。这些孩童并未受到汉人排挤。”叶赫武虎道。
“还有这等事?!是否为真?”叶赫飞豹兄弟二人惊讶道。
“是真是假,明日便知。”叶赫武虎道。
“如何行事?”叶赫飞豹问道。
“明日我等叫阵,你二人以秘法将修为压至重楼十重,你们届时便上前请战,我命你们出战。到时你捉个汉将回来,一问便知。”叶赫武虎道。
“好!虎哥好计策!”叶赫飞豹、叶赫飞熊闻言,连连点头答应。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免得他们生疑。”叶赫武虎说完便掐起指诀,以土遁之法回了自己的帅帐,消失在了叶赫飞熊的营帐之中。
正是:
人生之初心混沌,
是善是恶难断言。
人心兽心合一心,
一阴一阳化太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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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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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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