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盏茶的功夫,吴玄机与张怀义便等来了释才福。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请了。”释才福带领着当今星沙太守陈庆与一众有修为的武僧法师来到山门前,释才福双手合掌于胸前,一躬身对二人唱了一声佛号。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吴玄机虽然对此人怀恨在心,却也不好直接开骂,便朝张怀义使了个眼色。张怀义见状,会意,上前与之答话。张怀义眉头一竖,喝问道:“富缘寺好大的排面,官府之人进寺例行公事也要请柬?要请柬还自罢了,无有请柬守门僧人还举棍就打?”
“这位大人,不知你是哪位?为何在我星沙郡寺院举办法会之时前来办差?不知所办何差?”陈庆不认得张怀义,接过话头,问道。
张怀义从腰间取下御史台腰牌,举在胸前,“本官御史台侍御使张怀义,你就是陈庆?本官接到线报,你私藏胡人细作,鱼肉乡里,贪污成性!可有此事!”
陈庆以为自己那些勾当已经做的极为隐秘了,哪里会想到引来了御史台的人,“大人,您空手前来,岂能黄口白牙凭空污蔑下官清白!大人可有凭证?”
“我且问你,这法会是何人出资举办?你可别告诉本官这是富缘寺化缘化来的法会。”张怀义质问。
“自是善信们出资举办。”释才福说道。这法会实际上陈庆出了大头,足足给了富缘寺万两黄金。其余的多是城东的商贾们出资,真正出资的穷苦百姓并不多,就算出了资最多也不过一两银子。这场法会如此声势浩大,没有个几万两黄金哪里办得成?
“既然有百姓出资,那可就有花名,拿来与本官看。”张怀义对着释才福伸手讨要。
“才空师弟,去替张大人将花名取来。”释才福对站在一旁的同样穿着袈裟的僧人说道。
“是,主持师兄。”释才空转身快步往寺院中走去。
“呼~”陈庆见张怀义要看花名,暗自松了一口气。当时他捐资的时候,特意叮嘱富缘寺做两份花名,一份真的,一份假的。就是为了防止御使巡查的,那份假的上只记载了自己捐金十两,其余的金银都分散算在了其他城中的百姓头上。
站在一旁的吴玄机沉默不语,而是将双手背在身后,左手暗掐指诀,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灵光从吴玄机头顶飞出,跟随在释才空的身后。
对此,场内众人无人知晓,就连张怀义也没有提前知会。
……
寺院某厢房内。
“广善,将那本假花名拿来。”释才空对一个年轻的灰袍僧人说道。
“给,师父。”灰袍僧人从一个隐秘的书架上将一本大红名册取出,递给释才空。这个书架上除了这本名册之外还有许多黑色封皮的书册,以及许多以信封装好的书信,信封的封皮上并未写明何人收取。除了书册与信件以外,还有许多纸张,纸张上画着方方正正的图案。纸张也堆放在书架的底层,整个书架显得很是杂乱。
释才空见书架杂乱,皱眉呵斥灰衣僧人,“乱七八糟的,赶紧收拾利索!明日巴图大王就要来了,这些东西还要给大王的,乱糟糟的搞丢了,你担得起责任?!”
“是是是,师父说的是,徒弟这就收拾。”说着,手忙脚乱地整理起书架来。
释才福拿着花名走出了厢房,吴玄机分出的灵光也穿屋而出,径直飞回了吴玄机的身上。
灵光归位,吴玄机散去指诀,以神识传音张怀义,“花名有两本,那释才空拿着假的来了。而且富缘寺的僧人有问题,寺内存有大量通敌勾结胡人的书证。”
张怀义听闻,心中也是一惊,不过脸上神色不变,想开口询问吴玄机,却不好现在就说话。
“你不用说话,我说你听,我所为符合律法规制你就抱胸。不合律法你就开口与释才福说话。”吴玄机继续说道。
“若是一会动起手来,我将普通僧人以雷法电晕,有修为的,我将手脚筋挑了。此事事关重大,师父们的仇先放一放。我将此间之事料理了后,你将腰牌给我,我去找此间降妖司之人,让他过来善后。你在这别随意走动,否则阵法就破了,我快去快回。”吴玄机传音说道。
张怀义闻言,双手抱胸。然后轻咳一声,说道:“咳!我说,好了没,一个花名这么难找?不会打算现写作假吧?!”
“呵呵,大人说笑了。出家人不打诳语。”释才福赔笑道。
“最好是真的,可别让我发现了端倪。”张怀义瞥了一眼陈庆。
“自然是真的,自然是真的。”陈庆被张怀义一瞥,不敢与张怀义对视,而是走到释才福身旁附和道。
张怀义在朝中为官已经有些时日,虽然修行懈怠了,修为不过上关境而已,还未至重楼。但他身处监察百官的御史台,他看人的目光极为犀利。这一瞥之下,将陈庆看地心虚。
“陈大人,你抖什么?”张怀义问道,语气不怒自威。
“下官没抖,没抖。”陈庆此时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释才福见陈庆心虚,往前走了半步,挡在陈庆身前。释才福毕竟是重楼修为,要比陈庆稳重的多,因此他走到陈庆的身前,为陈庆挡住了张怀义的目光。
正是:君子胸怀正气在,小人心虚常怯怯。天府降临御史台,魑魅魍魉现真身。
吴玄机将释才福的这一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摸冷笑。
就在双方气氛极为尴尬之时,释才空终于带着假花名回来了。
释才空来到张怀义身前,双手将花名递到张怀义面前,态度看上去还算恭敬,“张大人,这是本寺的花名。请大人过目。”
张怀义接过花名,将花名翻开,一一查看。张怀义毕竟在星沙郡生活了很久,对星沙郡中谁家有钱,谁家没钱还是知道个大概的。
“呵呵!陈大人可真是吝啬啊,只捐了十两金子。”张怀义一目十行,将花名快速看完,冷笑道。
“那是,那是,下官年俸毕竟只有六百石。还要供养家里的仆从,剩不下多少。”陈庆闻言,赶忙说道。
“这王三是谁?”张怀义指了指花名册上的一个名字,此人名字下方赫然写着二十两金子。
陈庆和释才福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张怀义是什么意思,两人都摇了摇头,齐声说道:“不认识。”
“大人,城中百姓有数万户,下官怎么可能都认识呢。”陈庆理所当然地说道。
“是啊,张大人,老实说蔽寺香火不少,每日来往香客很多。贫僧,并不是每个善信都认识的。”释才福说道。
“哦~好。那这个何万三呢?想必住持一定认识,这可是星沙大名鼎鼎的何家,住持可别说不认识。他家可是出了名的信佛,你富缘寺的门槛怕也是他家捐的吧。”吴玄机也在一旁看着名册,插言问道。
“自然认识。”释才福强作镇定地说道。
此时释才福心头暗生不妙,“难不成让这牛鼻子看出什么端倪了?他究竟是何人?貌似对星沙很是了解。”这假名册并不是自己亲自督造的。花名造假是由释才空负责的,自己从不过问。
“那贫道就好奇了,何老爷如今身在何处呢?”吴玄机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这泼道是何人!此处哪里有你说话的份。”陈庆就是再傻,也听出了吴玄机的话外之音。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师兄说话!问你,你就老实交代!说那许多废话!”张怀义呵斥陈庆。
“大人,有何不妥之处,您明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释才福暗暗紧了紧手上的罗汉珠,一只手悄然背到身后,冲身后的僧众比了个手势。
一众僧众见状,也纷纷将手中的僧棍握紧。只见一众僧人个个浑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攻向吴玄机和张怀义。
“呵呵,将真花名拿来吧,这本是假的。陈庆,本官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得好好珍惜。你若是老实交代,本官可考虑从轻发落,留你性命。若是负隅顽抗,顽固不化,按本朝律法你脑袋可得搬家。你可想清楚了!”张怀义重重地将手中的假名册丢到陈庆脚边。
陈庆被张怀义此举吓了一跳,慌忙狡辩,“大人,您这是何意?下官确实只捐了十两黄金啊!”
“还敢狡辩抵赖!非要本官说破是吧。好!你给本官听好了!王三,住在星沙城西南的落阳街,居无定所,此人平日里以沿街乞讨为生。如今早已年逾五旬,五年前曾身染风寒,直到三年前才治愈,但却落下了一身的病根,无法劳作。你来告诉本官,就这么一个老乞丐,哪里来的二十两黄金!
还有!何万三,早在三年前便因家中闹鬼举家搬离了星沙,至今不见其本人和其家人归来。你来告诉本官,他何时回的?还在腊月十八来到富缘寺上了香,并且捐了黄金百两。你觉得何家是吃饱了撑的?特意跑回来给富缘寺捐香火?当今佛门鼎盛,佛寺城城皆有,你觉得他现在所住的城池会没有佛寺?!”张怀义大声质问二人。
“这……这……这个,大人……”陈庆被张怀义的气势震慑当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还有!可要我接着说?!”张怀义质问道。
“呵呵,侍御史大人,何必动怒。你说陈大人捐了不止十两黄金,可有证据?”释才福呵呵道。一边说着,一边对身边的释才空悄悄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想办法湮灭证据。
那释才空也是老奸巨猾,他知道自己当下并不适合明目张胆地直接离场。便悄悄对着藏在人群之中的一个普通僧人比了个手势,示意其去将真花名毁了。
那受意的僧人见状,俏摸着往寺内退去。
一众僧人自以为自己的这些小动作隐蔽,但这些小动作却尽皆被吴玄机尽收眼底,没有丝毫遗漏。
吴玄机见那僧人要逃,一个闪身直接拦在了他身前。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吴玄机就消失在众人眼前,再见之时,吴玄机已经来到了众僧的身后。
“你要去哪啊?”吴玄机冷笑。
“小僧,小僧内急。”那僧人寻了个蹩脚借口搪塞吴玄机。
“张大人在审案,没让你们跪下已是对你们优待了。你内急?你看不起张大人?”吴玄机冷笑道。
“小僧,真的内急。”那僧人再度强调。
“那就在这撒。”吴玄机眉头一挑。
“你这贼道,欺我佛门无人不成!此处是佛门净地,如何能在此溺尿!贫僧来会会你。”释才空纵身跃起,立掌拍向吴玄机,直奔胸膛膻中穴而去。手掌之上布满佛气金光,手掌如同黄金浇筑一般。显然他早已蓄势待发,势要将一掌将吴玄机胸膛拍得碎。
吴玄机见状,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也不闪避。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了释才空的手腕,“果然是一丘之貉,那两个守门沙弥往人死穴招呼,你也往死穴招呼。”
释才空的手腕被吴玄机抓住,就悬在吴玄机胸口前三寸处。想往后缩手撤身也撤不开,想接着往吴玄机胸口砸也没法前进分毫。吴玄机的手如同铁钳浇筑的一般将他的手腕死死地抓住,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根本没法挣脱开来。
释才空见状,也不纠结手上没法进攻。抬起右腿,膝盖泛着金光朝吴玄机的下阴顶去。
吴玄机哪里会让他如意,同样抬起右腿,腿上泛着紫金的电芒,同样以膝盖顶撞,不过吴玄机并不想要了他的命,并未顶撞他的下阴,而是顶向他的他右腿大腿。
“咔嚓!”一声脆响,“啊!”从释才空口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只见释才空的右腿大腿的腿骨被吴玄机一膝顶断,断骨破腿而出,森森骨茬就露在外面,大腿鲜血淋漓。
“师弟!”释才福见状,将手中罗汉珠丝线扯断,将念珠掷向吴玄机。这佛珠被释才福当做了暗器,只见佛珠上泛着阵阵金光,若是射在常人身上,定然会被射成筛子。
“米粒之珠也敢与月争辉!”吴玄机冷哼一声。手上以巽木灵气凝聚出一个风团,将佛珠挡下,同时一挥手,一道紫金电芒奔向佛珠,顿时佛珠各个缠电。
“物归原主,还你!”顿时,佛珠斜着紫金电芒以更快地速度倒飞而去,直奔释才福周身重穴。
“砰!砰!砰!”一连串的撞击之声从释才福身上响起。只见释才福身上的袈裟僧衣破出一个一个小指大小的小洞,从里潺潺地淌出鲜血,只见那佛珠颗颗深陷释才福肉身。要知道,释才福手上的佛珠可是罗汉珠,足有一百零八颗。这一百零八颗佛珠此时深深地嵌入释才福周身一百零八个穴道之中,释才福的修为直接被吴玄机彻底封死了。
“既然你们不交代,那本官只能亲自动手找证据了,可莫怪本官手段毒辣。师兄,动手!”张怀义说道。
吴玄机闻言,身上紫金之光大放。吴玄机以电芒将在场众人除张怀义外全部直接电晕了过去,那有有修为的僧人,无论是三关境的还是重楼境的统统被吴玄机挑断了手筋和脚筋。
“腰牌给我。”吴玄机料理了一众僧众之后,伸手讨要张怀义的腰牌。
“快去快回。降妖司你知道在哪吧。”张怀义将腰牌递给吴玄机。
“嗯。”吴玄机点了点头,出了山门,纵起雷光,化为一道金光,往星沙降妖司而去。
正是:天府犀利拷妖邪,魍魉瑟瑟道不知。紫微火眼识诡道,天雷滚滚镇万魔。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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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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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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