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莽的散功终究还是没能阻拦汉军的脚步,冯天理等四将领兵北追出十里地,剿敌半数,九员胡将唯有一人逃出生天,其余八人无一幸免,或是被俘,或是被斩。
汉军帅帐之中。
张怀仁稳坐帅位,帅位之下跪着五人,各个双手被缚,面露绝望。张怀义站在张怀仁身旁,等待张怀仁开口。
“你要问什么,你就问吧。”张怀仁对张怀义说道。
实则,张怀仁并无什么想问的,乃是张怀义有事要审问。此时胡军已然退走,这些战俘只需审问出军事机要,同时加以收编即可,若是死命不说,那就杀了便是。审问军事机要之事,他身为主帅这些事不需他操心,指派手下部将去做即可。
“本官只问一个问题,你们在落鹤坡中的内应是谁?”张怀义也不多说废话,问题简明扼要。吴静水能想到的事情,身为师父的张怀义又如何没有想到。不过当时情况紧急,因此也没去追查这个内奸是谁。此时战事已歇,他自然要将这根肉中刺拔除。
下跪五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他们虽知道落鹤坡中有内应,但他们却并不知晓内应是谁。
张怀义为官多年,其察言观色的造诣颇深,一看五人的此时的表情便知晓五人定然也不知晓这内应是谁。
“此人是男是女?”张怀义知道他们没见过这个内奸的面目,因此退而求其次询问其性别。以常理判断,内奸即便是蒙面,但只要与他们有言语上的交谈,从其音色中基本也能判断出性别。便是没有言语上的交谈,乃是以书信交谈,也可从字迹中揣测出些许,女子的字迹通常要比男子的字迹娟秀一些。
五人闻言,再度面面相觑。
张怀义见状,眉头紧锁。他万万没想到,这奸细竟然如此狡猾,没说过话,也没有字迹,那是如何交谈的。
“此人以何物为你等传信?”张怀义问道。
“哼!便是知道我等也不会告诉你!”拓跋莽冷哼道。他如今虽已没了修为,但骨气却半点也没减。
“押将下去,砍了。”张怀义并未多说废话,直接下令,欲要将拓跋莽枭首。
“慢。”张怀仁见状,忙出声制止。
“既然大哥要留他性命,那此人就交与大哥审好了。”张怀义见张怀仁开口,也不拂了他面子,说道。
审问犯人其中技巧甚多,一味地严刑拷打对于这些胡人悍将而言不会有任何效果,需有人做恶人,有人做善人徐徐诱之方能成事。此时,张怀义便做了这恶人,张怀仁则做了善人。
“来人,将此人押往牢房,我亲自审问。”张怀仁起身,走出营帐,往牢房方向行去。
帐外的侍卫闻言,走进营帐,将拓跋莽从地上架了起来,跟在张怀仁身后。
张怀仁与拓跋莽走进牢房之后,张怀仁摆手挥退的侍卫,“你们到外边候着,我单独与他探讨。”
侍卫闻言,便退出了牢房,将张怀仁独自留在了牢房之中。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拓跋莽一屁股坐在了牢房的草垛之上,闭上双眼道。
张怀仁闻言,也未多说,手一挥,一道灵气从其手上激射而出,将拓跋莽身上的戒具斩断。
“你这是何意?”拓跋莽见张怀仁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很是惊讶。
“这是我的诚意,我敬你是个英雄人物。你若想说,你便说,你若是不想说,你便不说。”张怀仁道。
“我若是说了如何?不说,又如何?”拓跋莽沉声问道。
“说了还你自由,不说只得法办。轻则终身不得自由,被囚于此处,老死狱中。重则直接丢了性命,难留全尸。”张怀仁道。
“我不会出卖我的族人。”拓跋莽道。
“好。”张怀仁也没逼迫拓跋莽,直接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牢房。他知道,拓跋莽不愿意说,就是将他打死,他也不会说半个字。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若是可以,请留他们性命,我愿代他们受死。多谢了!”拓跋莽朝张怀仁拱了拱手,说道。
“哎~”张怀仁闻言,并未答话,只是长叹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牢房。
“不可虐待于他,不得少了吃食。”张怀仁对狱卒叮嘱道。
“诺。”狱卒抱拳答应。
当张怀仁回到帅帐之中,正巧张怀义也审问完了其余四人。
“如何了?有何结果?”张怀仁当着战俘的面问道。
张怀义闻言,摇了摇头,皱眉道:“这奸细着实狡猾,他们是一问三不知。”
“他们会不会有所隐瞒?”张怀仁问道。
“不会,表情不似有假,想必是真的一无所知。”张怀义道。
“好狡猾的奸细。若是如此,日后该如何部署。”张怀仁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那拓跋莽也不说?方才我观其神情,当是知道些什么。”张怀义问道。
“不说,此人硬气,即便是用刑想必也不会招的。”张怀义摇了摇头,说道。
“如此,那便按照本朝律法,都杀了吧。”张怀义道。
张怀仁瞥了一眼下边跪着的四人,问道:“若是我作保,可否留他们性命?”
四人闻言,皆是愕然,不知张怀仁为何如此。
张怀义闻言,先是一愣,问道:“给我个理由。国有国法,你便是我兄长,这等徇私枉法之事我也不能应允。你知道我的脾气。”
“拓跋莽愿代他们受死,且他们确实不知。”张怀仁道。
“此等说辞不足以留他们性命。”张怀义摇头道。
“那先行关押吧,择日再议。”张怀仁道,语气之中满是不容拒绝之意。
“此事我会禀报陛下,由陛下圣裁。”张怀义闻言,也是寸步不让,说道。
“可。”张怀仁并不在意,随意地道。
此处毕竟是军营,张怀仁身为冠军侯,军中主帅,想要暂时保下这几人的性命并不难。
“来人!将他们打入大牢!”张怀仁对帐外侍卫大喝一声。
侍卫闻言,走进帅帐,将四名胡将押往牢房。
张怀义见状,心中有些不悦,直接出了帅帐,也不与张怀仁道别,径直回了落鹤坡衙门。兄弟二人就此不欢而散。
三日后,张怀义所写奏折得到了皇帝的答复。此番皇帝并未站在张怀仁一边,而是支持张怀义将俘将斩杀。毕竟,既然不能为己所用,那便只能杀了,以绝后患。当然,皇帝也并未将事做绝,只要拓跋莽说出消息,便能留他们性命。至于是囚是放,以后再议。m.sttgxcl.com
张怀仁将圣旨合了起来,来到了囚禁拓跋莽的牢房之中。
“我说了,我是不会说的。”拓跋莽看了一眼张怀仁,说道。
“你自己看吧。”张怀仁将圣旨递了过去。
拓跋莽见状,接过张怀仁手中的圣旨,仔细阅读了起来。
片刻之后,拓跋莽沉声道:“若是我说了,可留他们性命?”
“我以性命担保,无人敢动你们半根寒毛。”张怀仁道。
拓跋莽闻言,低头沉思,并未直接给出答复。
“听狱卒说,你是医者?”拓跋莽忽然问道。
“嗯。”张怀仁点头道。
“纸,笔,毒。”拓跋莽道。
“好。”张怀仁点了点头,出了牢房。
张怀仁自然是知道拓跋莽此时心中的想法,因此并不拒绝拓跋莽的要求。
拓跋莽打算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不为自己活着,而是为了让另外四人活着。但他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无异于出卖了自己的族人,心中有愧,不愿苟活于世,便让张怀仁为自己准备毒药,打算自我了断,以死谢罪。
不多时,张怀仁便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牢房,托盘中放着笔墨纸砚,以及一壶毒酒与一盏酒杯。
张怀仁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拓跋莽面前,神情肃穆,郑重说道:“你可想好了,你不必去死。”
“想好了,你先出去吧,等会再进来为我收尸。”拓跋莽道。
张怀仁闻言,也不再多劝,转身出了牢房,在牢房外等待。
“噗通!”
片刻之后,从牢房中传出一声异响。张怀仁闻声,转身走进了牢房。
只见,拓跋莽倒在了地上,神态安详,脸上并无多少痛苦之色。其手边放着一张纸,纸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
正是:
武曲天府意相悖,
真龙圣裁弭裂隙。
义士舍命救手足,
饮鸩孤身赴黄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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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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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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