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丘丘人部落中,即便是长老们也不会去接触重重封印中的白树。
所以对于这种类似世界树随便一个枝丫就能拿来当优质法杖的东西,柴健还是非常好奇的。
按照鲁迅先生的名言:‘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拿着枝丫就是高级装备了,那么自然而然地会去思考:‘如果拿着完全体的白树会怎样呢?’
在触及白树的时候,一股浩瀚的信息流涌来,仿佛一个世界的信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开始疯狂地灌入柴健的大脑。
即便是魔神的灵魂强度也多少有些受不了这种信息流,几乎是在接触到的一瞬间,柴健就像是触电一般地缩回了手。
流入的信息还是太庞大了,柴健身体机能几乎瘫痪,半跪在白树前,好半天才从那种用脑过度的头昏脑涨中缓解过来。
信息很是混乱,现在还没法从提取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需要慢慢画时间来整理。
受到信息冲击的柴健现在极度虚弱,隐身的术式也已经失效。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一袭白色衣裙的女子,想来已经观察自己一会了。
白树附近其实是很少有人来的,虽然白树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太阳在聚居地中散发着光和热,很是重要。
但是太阳也一样重要,你看到谁成天去太阳附近转悠呢?
白树对于芬德尼尔,更多来讲是一个纪念碑一样的存在,芬德尼尔王国的居民对于白树的认知都体现在白树撑起了这片冰天雪地之中的绿洲。
就好像迭卡拉庇安之于王城,白树对于芬德尼尔自然很重要,但是现在芬德尼尔的居民对于这种高高在上的伟力其实是有些厌恶的感觉的。
这种东西,更像是高不可攀的纪念碑。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一层一层扩大的平台将白树高高拱卫在中央,能够接触到白树的地方,早已看不到地面。
从一个强权走出,又何尝不是走入了另一个强权?
即便是祭礼这种大型集会,通常也只有掌控白树力量的芬德尼尔本人或者公主才会站在白树的近处。
人永远不会停止追求力量,在许多人以身试法接触白树当场暴毙之后,白树更多地成为了普通人的禁忌,但还是偶尔会有人会去置生死与度外去触摸白树。
芬德尼尔修建高台,颁布禁止接触白树的历法,其实也是在保护领民,他有这种天赋能够屏蔽绝大部分白树连接的地脉传来的信息,所以他才能够直接利用白树的力量,也只能利用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芬德尼尔的行为逻辑其实也是一样的:‘为了你们好’
但众所周知,人类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共情的物种,从最基本的物质组成和环境经历等,都不可能做掉真正共情。
所以很多时候这种为别人考虑其实反而很难得到他人的理解。
在芬德尼尔的居民看来,这种禁止接触白树的条例,和高塔孤王没有说出来的禁止离开王城的条令,也没有什么区别。
民心这种事是需要引导的,但很显然,之前在高塔孤王的统治之下,他们基本上接触不到这种问题,所以现在整个芬德尼尔王国在这方面也没有擅长的人,只能是不断从实践中学习。
“你…您好。”公主试探着打着招呼,之前看侧面和背影还只是觉得和记载中有些相似。
但柴健循着感应到的人类靠近转过头来的时候,公主便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不是老祖宗说的,最先成为魔神的人族强者?
最早吹起自由之风,掀起人族反抗意志的先驱?
据说在成为魔神之后就会自成一个新的种族,这个面具到底是这位前辈就长这样还是?
……
现在公主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问号。
易为了掩饰自己之前的隐瞒,于是将一切都往柴健那个始皇帝的魔神强者身份上推。
那时候的人类对于力量和强者有着狂热的迷信,仿佛强者说的一切就都是对的。
而之前的一系列交战的动静也成了最好的佐证,确实有这么一个能够和高塔孤王交手的存在。
在外界的交手有人大致看过,而近期明显与众不同的外人又只有一个。
在王城参观的时候柴健也还没学会隐身,不少人都见过这么一个奇装异服的‘大头’。
人们很少直接相信,但对于自己推理出来的东西却总是深信不疑,于是各方面这么一对上,好,所有的锅都自然而然地就甩到始皇帝身上了。
易本想隐瞒在城中的破坏这种事,在他看来这多少有些不利于一个需要宣传的神明的正面形象。
但大家把自己知道的和猜测都这么一对,这种事就直接瞒不住了。
不过和对高塔孤王一样,王城中的人民并没有对始皇帝产生什么怨恨。
也正是因为即便如此应该惹人怨恨的行为,都没能让王城人产生恨意,让易开始明白了现在的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已经不只是习惯了在牢笼中的平凡生活,更是对强权的绝对信任。
强者说什么都是对的,连反抗的情绪都没有了,对于易这种老一代人来说来说,无论是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有什么因为强大,压迫的行为便理所应当?
但很显然,其他的王城人已经不会这么想了。
长此以往,这真的还能被称为智慧种族吗?
易很清楚,高塔孤王之所以要统治这些人类,正是因为这种可以大规模修习元素之力的智慧生物其实是很稀有的,他们的信仰可比那些极少数变异体才能掌握元素之力的其他种族要强的多。
信仰之力魔神重要的力量源泉之一,高塔孤王的敌人统领的便是一群灵智远不如人类的野兽,那么如果当人类衰退到和牲畜无异的时候,高塔孤王还能庇护王城吗?他们真的还有活着的价值吗?
而且还有着比这种奴性更加严重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的惰性也逐渐显现,像凯德对于那些好吃懒做不事生产的家伙就有着不满.
救济的制度看上去确实很美好,但任何东西结合到本性懒惰的人类身上,都会遇到现实的挑战。
这样就已经够了,我不用劳作也能活着,比那些拼死拼活的人轻松,舒适度也差不多,我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干别的事。
额,当然,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可能ntr算一种?当然繁衍之外的享乐对于族群来说其实毫无意义。
不过就算真的有什么有意义的事可做,他们也是不会去做的,惰性一旦养成,可是没那么容易消失的。
这要搁在现代,不知道多少人乐呵着呢,一直摆烂地都能活着,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这种救济的制度本身就是不能够长期维系的,历史上也多次证明了这一点,任何国家和地区都没有长期进行这种一部分人养另一部分人的制度。
最多就是在战时,平民供养士兵能较长时间地保持这种情况。
但被供养者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他们在掠夺资源或是保家卫国,比起供养者,他们往往付出的更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们付出的只是劳动,他们付出的是生命。’
但是在三千年前的王城,显然不是这样的情况。
人一向是一种遵循能量最低原理的生物,意思就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所以那些勤劳勇敢的人才会让人向往,受人崇拜,就是因为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这些,人总是会去向往自己没有的东西,又或许内心里他们也更加希望这些人继续坚持,这样他们也好继续摆烂。sttgxcl.com
但这种向往对于那些伟大的先驱者其实没什么实际意义,毕竟,世界就是物质的,最好的致敬方式是成为他们的同路人,不过很少有人这么做就是了。
很多时候人们不懒只是因为没发现另一种生活方式,一直没让自己懒下来,而且也因为大家没有足够的生产资料,不劳动是真的会饿死的。
如果懒下来还能生活的话,很多人肯定一发现就直接躺好。
所以在王城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自己没有必要付出努力。
劳作者看到游手好闲者也能活着,甚至还会出言嘲讽。长此以往劳作者就也会变成游手好闲者。
而这也会给剩余的劳作者更大的压力,总体的生产力是有限的,高塔孤王只是一个订了一个规矩,而规则的实际执行者则是城中的居民。
不公平的分配方式必然导致矛盾,而不会把矛头指向统治者高塔孤王,结果就只有变成内部矛盾。
产粮多的不愿供养其他人,于是减少上交,开始藏私;懒惰者只是懒,从来不是傻,恰恰相反,一般来说聪明人才更会偷懒,他们自然能看得出量上的不对。
但高塔孤王是不管这些事的,只要王城的人继续屈服于他的力量,那对他而言就没什么大事。
易及时察觉到:如果不把矛盾引向高塔孤王,那么最终王城的这部分人类可能会灭绝在内乱里。
或许外界还有其他的人族部落,但也没人希望自己这一支就此消亡。
扯远了,拉回来。
柴健面具虽然不同,但是枪打出头鸟的道理部落里的长老们还是懂得的,天才毕竟不是强者,所以也给柴健布置了掩盖的阵法,这种阵法的能量供给和循环与柴健本身无关,所以即便柴健本人受到冲击,面具也还是原始的模样。
当然其实纹路的差别并不大,而且经过易的记忆转述和代代相传,具体的信息已经模糊很多了,就算没有掩饰,凭借丘丘人标志性的原始人装束,公主也能够辨认出来。
“你能看到我?”柴健有些迷惑,怎么自己这学会点先法术刚出山就出问题?之前也是这样,有点手段直接被迭卡拉庇安偷袭,难道自己真就不是法师这块料?
感应了一下术式的完整性,这才察觉到自己的隐身早已破除。
精神力暂时没法集中,而且别人也已经盯着自己了,当场隐身多少是有点搞笑的感觉了。
‘本来不想接触的啊,怎么还是没法避免呢?’柴健有些苦恼,本来自己暗搓搓地观察一下,慢慢找自己建立存在合理性的切入点,好端端的,又被迫接触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柴健倒也是看得开。
“你好,请问这是哪里?”
“您好,请问您是始皇帝吗?”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然后又同时安静下来。
“你先说。”
“您先说。”
嗯,实在是很难绷得住。
“还是我先吧”×2
停一停,再这样搞下去就太水了。
“我是始皇帝没错,但你是从哪听说的?”
“您的事迹可是一直在一代代的传说里的啊。”公主言语里满是崇敬。
柴健眉头一皱,事迹?我有啥事迹啊?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也算事迹是吧。
“我觉得可能这之间有一些偏差,说说看这里到底是怎么说我的。”
“额,好的。”虽然这种要求有些自恋的倾向,但毕竟算是个传说中的人物,一时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反感。
随后公主便详细地讲述了这个时期对于‘始皇帝’的传说。
包括但不限于:让粮食增产、使思维开化、天降神力、修建神殿、选召门徒、吹开冰雪……
虽然听到这些,柴健脑子里已经是‘等等,这些事我啥时候干过啊?’但是他没有直接问出来。
这其中随便想想都很有问题,现在柴健对此有两种猜想:
1、有人在这期间伪装自己的身份,来显露神迹征召信徒;
但这好像不太现实,毕竟王城也不是什么法外之地,迭卡拉庇安天天盯着呢,没有魔神级实力想在这瞎传教,做什么美梦呢?
2、这些事就是自己做的;
可这就更不对了啊,别的不清楚这自己还不清楚吗,自己没去过啊,直接就跳过这段时间到了现在。
怎么回事呢?我少看了一卷?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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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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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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