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宫中流传着一则谣言,这谣言早些年也传了一段时日,后来竟无声无息压下去了。

  现在又卷土重来,可把箫淑妃急坏了,她派人暗查,查出背后散布谣言的人竟然是皇后张忘兰!

  她在张忘兰面前痛哭流涕,质问她为什么要害自己?并且还恶毒地说张忘兰自己不能生,就眼红别人的孩子。

  张忘兰泪流满面,悲痛不已:“本宫虽然不能生,但从来没有眼红过妹妹,况且长岭都已经这样了,我还眼红妹妹什么呢?”

  说到武长岭,箫淑妃更气了:“姐姐这是在诅咒长岭一辈子疯癫,没有康复的一日吗?”

  张忘兰脸色惨白,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奈何箫淑妃一直没给她插话的机会。

  “张忘兰,平日里看你温柔娴良的样子,没想到心思竟如此恶毒,早些年有谣传说长岭不是本宫的儿子,当时我还在纳闷到底是谁在传谣,如今你又将谣言搅得风生水起,今日,我要新仇旧恨一起算,走,你跟我去见陛下,我要让陛下为本宫主持公道。”m.sttgxcl.com

  无论箫淑妃如何拖拉硬拽,张忘兰就是不动。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陛下。”

  箫淑妃走后,张忘兰愣愣地坐在床上,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事她只跟姬如烟一人说过,她为何要害自己?

  有时候过于信任别人,就是将自己往死路上推,可姬如烟的动机是什么呢?

  张忘兰实在想不通,也不想再想通了。

  听到谣言的姬如烟第一时间赶到慧仪宫,被宋凉拦住了:“婧贵妃,对不住,皇后娘娘吩咐过,她不想见你,请您回去吧。”

  姬如烟一脸闷闷地回到云画宫,有奴隶谷暗卫来报,燕娘死了!

  对于枉顾谷规的人而言,姬如烟向来冷漠,一句话都没说,自顾自走到帘子后歇息去了。

  春意问:“她是怎么死的?”

  暗卫回答:“这个属下不知,看样子好像是活活饿死的,我们的人在坟地里发现她时,她已经瘦得不像样了。”

  暗卫顿了顿,又补充道:“当时她嘴里还含了一个烂果子,手上也紧紧攥着一个……”

  春意点了点头,抬手示意暗卫不要再说了,毕竟同门一场,难免心里忧伤。

  “这些银两你拿去,好好将她安葬吧。”

  暗卫离去,朦朦胧胧的帘子后面,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

  从谣言开始,到武思厉下令废除张忘兰后位,姬如烟都没有见到她,每次去慧仪宫,宋凉都说张忘兰不想见她,她想过强行闯入,可又怕她更厌烦自己,便理智地忍着了,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一时的理智竟成了她与张忘兰之间永远的遗憾。

  张忘兰废除后位,被武思厉神不知鬼不觉打入冷宫,在冷宫呆了一夜的张忘兰心灰意冷,趁宋凉不在时,悬梁自尽了。她临死前还在怨恨姬如烟,怨恨她为何一直都不来看自己,哪怕只是一眼!

  张忘兰死后的第二日,陈衾念也死了,听冷宫的管事说,陈衾念意外落水而亡,姬如烟心下狐疑,派春意私下查探,发现这是别有用心之人的一场阴谋,而这别有用心之人正是此次谣言的受害者箫淑妃。

  箫淑妃自知武长岭已没有指靠,便想登上后位以求自保,她在后宫树敌无数,如今又没了儿子做筹码,将来只要在她之上的人都可以欺压她,这后宫每年都有新人来,保不准谁就恩宠隆盛,爬到她头上去了。

  张忘兰畏罪自杀,陈衾念已死,接下来就剩姬如烟了,只要让姬如烟在武思厉面前失宠,她就必然做不了皇后,于是箫淑妃又打起了良梦儿腹中胎儿的注意,她买通了为良梦儿熬药的婢女,让她在良梦儿的安胎药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

  良梦儿喝下后,当即上吐下泻,腹痛难忍,好在御医来得及时,才将胎儿保住。

  武思厉震怒,将那婢女押到案前,问她为什么要谋害皇子?

  婢女起先咬死不说,最后实在熬不过酷刑,才哭哭啼啼地说出实情:“奴婢是受了婧贵妃的指使才……才这么做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姬如烟,姬如烟神色未变,一脸嘲弄地看着那婢女,寒意侵骨。

  春意当即甩了那婢女一耳光:“该死的奴婢,竟然血口喷人,诬陷贵妃娘娘!”

  “陛下,奴婢不敢撒谎,这药就是春意姑姑给奴婢的,她说奴婢要是不照做,她就派人杀了奴婢的族人……陛下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春意姑姑的房里查看,这药就藏在她的枕头底下。”

  春意再要动手打她,被上前的两名侍卫摁住了。

  武思厉给崔内侍递了一个眼神,崔内侍便吩咐一人下去,不一会儿,那人便拿着一包小药回来了,这药经过御医鉴定,正是良梦儿保胎药里下的那种毒药。

  武思厉冷冷地望着姬如烟:“婧贵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姬如烟冷然一笑:“事已至此,臣妾无话可说。”

  武思厉眉头一皱,肃然道:“将婧贵妃禁足三日,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云画宫半步。”

  姬如烟微微福身,决然离去,春意不甘心:“娘娘,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要认?”

  姬如烟脚步一顿:“本宫不是认,只是不想卷进这趟浑水。”

  “可娘娘不是已经在浑水里了吗?”

  姬如烟摇了摇头,“这是箫淑妃的阴谋,立后事宜已提上日程,只要我不在后位人选之列,她就有很大的胜算统领后宫。”

  “娘娘的意思是,箫淑妃为后已成大局了?”

  姬如烟摇了摇头:“这倒不一定,后宫恩宠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武思厉将我禁足,就是希望我远离浑水之外,我向来对后位不屑一顾,自是求之不得。”

  春意眼神一亮,明白过来,还是自家谷主看得开,看得远。

  “这段时间让紫珠不要到宫里来,箫淑妃近来像条发疯的狗,以防被她抓到把柄对我们不利,让她告诉若儿安心养胎,不要担心我,奴隶谷那边也知会一声,让他们停止一切活动,以静应万变。”

  春意着手去办了,姬如烟坐在那把贵妃椅上发了一会儿呆,吩咐下人在庭院里置好烛台,为张忘兰上了三炷香,烧了一把纸钱,也许,她到死都以为是自己告的密吧。

  夜深了,虽说已是初夏,但风还是有些凉,姬如烟回到房里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跟她一样无眠的还有箫淑妃,连琴儿。

  箫淑妃对此次后位志在必得,兴奋得无法入眠,连琴儿刚开始的目的只是希望得到武思厉的宠幸,得个不大不小的嫔位就行了,没想到武思厉直接封她为琴妃,成为琴妃后的她深感权利的魔力,便也想搏一搏后位,此刻的她一夜无眠,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排除凤冠路上的碍脚石。

  上次她从姬如烟那里调了一批人手以备用时之需,谁知莫离一死,姬如烟当场就把人手调走了,她晋升琴妃不久,也没培养什么心腹,眼下要用人也不知用谁才放心,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姬如烟,姬如烟有致命的把柄在她手上,她一定会帮自己的。

  第二日清晨,连琴儿楚楚可怜地跪在姬如烟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了一番,说自己如何对不住莫离,如何对不住她。

  姬如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挥手打断她:

  “行了,假惺惺的话就不用说了,说吧,你今日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连琴儿顿了顿,道:“近日陛下在准备立后事宜,妹妹也想为自己搏一搏,但妹妹入宫时间短,没有根基,希望姐姐能助妹妹一臂之力。”

  “大胆,竟敢与娘娘以姐妹之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春意一巴掌下去,连琴儿跌倒在地,唇角溢出几丝鲜血,她脸上带笑,缓缓从地上爬起,直视春意道:

  “我是什么身份?我是琴妃,是陛下的妃子,姐姐也是陛下的妃子,我不与她姐妹相称,难道还与你这个下贱的奴婢,姐妹相称不成?”

  春意一时语塞,只道:“你……你……”

  “啪”的一声响起,连琴儿的脸上赫然印着五根手指印,她踉跄几步,茫然捂住自己的脸,一时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姬如烟面容平静,眼神却像一把刀刺在她的脸上:“我的人你也敢出言不逊?春意虽是奴婢,但身份永远比你高贵!”

  连琴儿没见过眼神如此冷厉的姬如烟,连连往后退,姬如烟步步上前,将她逼到墙角,阴森道:

  “山鸡是永远也当不了凤凰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连琴儿虽然害怕,但还是不甘示弱道:“我不信,我这只山鸡就要坐上后位,成为人人羡慕的凤凰!”

  姬如烟哈哈笑了几声,拍手道:“很好,单从志气方面而言,你确实是个有骨气的女子,但从现实而言,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自量力的蠢货!”

  连琴儿站直了身子,理直气壮道:

  “正因为如此,妹妹才需要姐姐的一臂之力。”

  “你以为本宫还会像上次一样帮你吗?”

  姬如烟在贵妃椅上坐下,垂眸喝了一口茶,连琴儿没看到她眼中的杀意。

  “姐姐要是不帮妹妹,妹妹就将姐姐的谷主身份告诉陛下。”

  “本宫说过,本宫最讨厌别人威胁本宫,春意,把本宫的匕首拿来。”

  春意拿了一把精致的匕首过来,姬如烟拔出小刀漫不经心地把玩起来。

  连琴儿怕了,慌张道:“贵妃娘娘这是要……要干什么?”

  姬如烟从座上起身,走近连琴儿,连琴儿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惊叫一声,吓瘫在地上,在外守着的风儿听见自家娘娘的喊声,想进去看看,被守卫控制住了。

  “本宫身为奴隶谷谷主,却能在这深宫里安然度日十几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姬如烟的刀在连琴儿脸上比划着,吓得她浑身颤抖,摇着头不住往后缩。

  “因为陛下爱本宫,所以对本宫之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若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姬如烟话毕,一刀刺在自己的胸口,又一刀刺进连琴儿的臂膀,然后让春意去禀告武思厉。

  武思厉一脸着急地赶到云画宫,陪了姬如烟好几日,直到她伤势稳定后才回到德心殿。

  而连琴儿因为行刺贵妃娘娘被打入冷宫,从此在冷宫了此一生,同时她也明白了两个深刻的道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单打独斗,没有背景没有实力的人,永远不会成功。

  只是这道理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竟赔上了她的一生,真是让人可悲可叹。

  连琴儿去了冷宫,箫淑妃自然高兴得无法言说,她第一次真心实意地觉得姬如烟其实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恨,至少她为自己除去了一个敌人。

  宣布后位那天,整个后宫异常安静,众妃嫔皆在等候消息,箫淑妃表现得尤为明显,她满怀期待地等着圣旨的降临,直到日中时分,她才听齐容说,后位已落在云起宫!

  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竟为别人做了嫁衣,箫淑妃一千一万个不甘心,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哥,要是他在就好了,可他现在远在北尼,北尼战事一直没有任何消息透露出来,她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回来,等他回来为自己做主,怕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这次,她决定依靠自己,去找武思厉谈一谈,她就不信,她与武思厉几十年的情分还敌不过一个一年不到的狐媚子!

  然而现实告诉她,在无情的深宫里,所谓的情分最是一文不值,帝王家的男人更是没有爱情的,有的只是价值,利用价值没有了,女人于他而言就没有任何情分可言;而深宫里的女人,没有谁会一直独宠,只会风水轮流转,转到谁,谁就风光一把。

  当她满怀悲愤地控诉后位本是属于自己时,武思厉冷着一张脸,只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就把她吓得浑身哆嗦,哑口无言。

  箫淑妃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好浑浑噩噩地回到娴云轩,从此闷闷不乐、郁郁寡欢,一心期待箫肃早点归来,兄妹俩再从长计议。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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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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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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