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定我们一定干不掉戴老板?”方城又缓缓地坐了下来,端起案上的那杯“化蛟成龙”竹叶青,抿了一口。
“延安有这个能力,却一直在犹豫,我比国民党内部的任何人都了解共产党,搞阴谋暗杀,除非是对付你们的内部叛徒。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你们做不出来,即使做了,也做得不够好,甚至做不好。”杜宇风还是一脸冷峻地看着方城。
方城心里一惊,面前这个缺脚少胳膊的人实在太过了解我们了,他甚至算定了方城此次来上海执行的任务其实在延安内部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
杜宇风见着方城不说话,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没有任何一个政权可以通过阴谋诡计来维持,更不可能通过行刺、暗杀来彻底地解决敌人。从根本上来说,敌人不是单纯的某个人,而是一种主义,一份信仰,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道理,只是可惜,绝大多数掌权者都意识不到,认为只要将对手的肉体毁灭,就能得到一切。可笑之极啊!”
方城放下杯子,平静地看着杜宇风,心里却波澜涌动,杜宇风说的话实在是不可多得,这种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令方城也不由动容。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方城心里暗暗嘀咕。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暗地策划如此惊天阴谋?”方城突然反问了一句。
杜宇风还是一脸微笑地看着方城的眼睛,说:“我不是共产党,也不信奉什么主义,对我这种人来说,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比什么都重要。方少爷应该知道我,只有一手一足的我曾经经历过什么,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我只信奉一个原则——活,努力活着!”
“你们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一部分人认为将委员长身边最厉害的特工之王干掉,就万事大吉;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即使戴雨浓死了,还会有毛人凤、叶秀峰,甚至可能重启徐恩增,与其背负搞阴谋,搞暗杀的恶名,不如实打实的在战场上与国民党一刀一枪地拼出来。”杜宇风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拨弄着“春秋”算盘上的翠绿珠子。
只是,杜宇风的随性拨弄,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凡事没有对错,凡事也没有绝对,你们内部的这两种看法都有各自的道理,其实他们完全不必纠结,只因两点:一是有没有戴雨浓,这中国的未来必定属于你们共产党,只是时间的问题;二是即使你们不谋划除掉他,也会有其他人来做这件事情,比如你们的敌人,也比如——我!”
杜宇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双精锐的眼睛散发着坚定的目光。
“杜四爷就这么肯定我们干不成,只有你才行?”方城看着杜宇风的眼睛,问道。
“不是我才能干掉戴雨浓,而是现在的时势要让他死,他的死对延安有利,对未来的政权有利,对目前的南京政府,对那父子俩都有利。既然百利在前,为何不做呢?我杜某人不做,还有其他人要做。只不过,我比他们更清楚如何去做,更清楚做了会带来哪些真正的实惠。”
“杜宇生杜爷会得到什么实惠?”方城笑着问道。
杜宇风看了看方城,干枯的手指轻轻地拨了拨翠绿的珠子,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我二哥得到的不是实惠,是全身而退,一生无虞。以他现在的处境,哪一方不想要他的命呢?”杜宇风淡淡地说道。
“自从二哥几十年前上了戴老板的那条船,他自己很清楚,迟早会横死的。”杜宇风丝毫不避讳,娓娓说道:“去年,你送了把刀给戴雨浓,可能有的人认为延安是在逼他学溥仪,学汪照铭,实则不然。你们中间有高人!”
“哦?”方城疑惑地问道。
“戴雨浓的野心几乎路人皆知,溥仪、汪兆铭都倒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方少爷去年忙活那么久,甚至不惜在东北挨了自己兄弟一枪,目的就是把刀递给戴雨浓的手中。延安真正的布局者是想让老头子对戴雨浓的猜忌加深,国民党内部本就有上下猜忌,互不信任的传统,只要那父子俩有了猜忌之心,再有本事的戴雨农也不得自保。”
“戴雨浓的自保手段其实并不多,拥兵自重?就凭他手中那十几万特务,本钱不够;放下身段,退隐朝野,心有不甘。唯有且战且退,一边与那父子讲条件,一边自己找台阶,缓下比急退要强。戴雨农只有且战且退一条路。”
“而这条路,正是他寻的死路!”方城突然接上了杜宇风的话。
“哦?方少爷为何如此看法?”杜宇风脸上顿时涌起一丝笑容,缓缓地问道。
“日本人给他留了军火、黄金,戴老板都不敢异动,就凭手中那十多万分散各地,各部队的特务人员,他断然不敢与老蒋翻脸;放下身段,丢弃在中国的全部,逃亡国外,一是走不脱,依附他的那群人不允许他这么干,二是他的敌人也绝不允许他活着将秘密带走;唯有且战且退,看似在与老蒋谈条件,实则想把手里的那些东西悄悄地交出来。”
杜宇风默默地看着方城,静静地听着。
“可是狡猾如狐狸的戴雨浓还是没有看破这个局,他手里有点本钱,还可以与老蒋父子谈进退,一旦有了交权之心,谁又不想打他的落水狗呢?”方城又端起已经冰凉的茶水,抿了一口。
“戴雨浓有了示弱之心,那父子俩就会坚定铲除之意。作为掌权者,坚定了念头,戴雨浓就死定了!”方城淡淡地说道。
杜宇风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眼里既有狡黠,又有敬佩。
“看来杜某与方少爷不谋而合,看透了他走的是条死路,因此,即使方少爷不来上海,戴雨浓依旧会在某一天惨遭横死,看来你又白跑一趟了。”杜宇风一脸神秘的笑容,戏谑地说道。
“怎么会白跑,我若不来,如何认识上海滩还会有杜四爷这般人物。”方城笑了笑,对坐在轮椅上的杜宇风说道。
“你来上海滩,难道就是为了认识杜某这个残废之人?”杜宇风也笑着说道。
两人的眼睛一直对视着,两人的眼神都那么的深邃和不可捉摸。
过了片刻,方城开口了。
“杜四爷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整个杜家安全上岸,全身而退吗?”
方城的问话里很明显藏着另外的意思,难道初次见面的方城就看透了自己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谋划?杜宇风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暗想。
“方少爷以为杜某还会为何?”杜宇风平静地问道,半眯着双眼,看着方城,眼神里依然是那股不可名状的神色。
“既然戴雨浓已是将死之人,又何来杜老板的投名状?杜老板是想巧夺天“功”,将戴老板之死的功算在自己头上,又将戴老板之死的罪算在我的头上。”方城笑了笑,说道。
“占功推过,杜四爷打了一手好算盘。既下了戴老板的船,又迎合了蒋家父子的心意,再送给我们一件天大的人情,天下舆论却会认为是共产党出的手,是我方城做的局,罪名让共产党来担。你们杜家在各方都赢得利益,杜家在各方面都会落个不败之地,不但下了各家的船,还会因此功劳安全上岸,甚至可能重重地捞上一笔,一笔政治资本!”
方城的身体向前倾了倾,看着杜宇风狡黠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杜四爷的这份投名状只怕也是投给老蒋的吧?!”
杜宇风苍白的脸有些僵硬,半眯的眼睛依然带着笑容,他默默地注视着方城的眼睛,注视着那双如刀般锋利的眼睛。www.sttgxcl.com
硕大的房间里异常的安静,安静得令人窒息、可怕,唯一动弹的是杜宇风那只干枯的手指,他的手依然按在那张“春秋”算盘上,食指轻轻地在拨弄着一颗翠绿的算盘珠子,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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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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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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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巅峰对决(3)他的死是一份的投名状,到底是投给谁?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