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未将盘算告知链诚,只是默默吩咐了芍药偷偷修改了月事日期,又让白御医在许御医不知情下改了脉案。

  “真的要这么做吗?”芍药不安看着手里的一碗汤药,见苏离伸手要来端汤药,快步往后退了退,“小姐,此事要不要派水仙告知……”

  “如果能一招扳倒梁欣柔,之容姐姐高兴还来不及。”苏离又一次伸出手,对着芍药笑道:“这个药是白御医照着先前那副药渣抓的,没事的。”

  芍药犹豫再三,缓缓将盛着汤药的碗递给苏离,她的神情十分严肃,看着苏离将汤碗里的药一饮而尽,眼睛顿时红了起来。

  “请小姐一察觉不舒服就告诉奴婢,不要忍着。”

  苏离将一支金钗交给芍药,“小心些,不要让旁人发现了。”见芍药迟迟不肯接过金钗,她认真道:“这件事,唯有你亲自去办了,我才能放下心。快去。”

  苏离一个人在殿内,身体的疼痛让她的衣衫被冷汗浸湿,意识到自己的神识愈加模糊之际,她咬着牙支撑起身体用力的将手边一只青花瓷花瓶推倒在地。

  听见声响的宫人跑进殿内,见苏离晕倒在地衣袍被血浸湿吓得连连尖叫,行状无章,还是芍药及时赶回来主持了局面,差遣水仙去请白御医,又按照苏离先前的吩咐,过了一刻钟左右才让宫人分别去请尤之容与链诚。

  芍药守在苏离身边,寸步不离,见白御医来时带了一个女医官,她抓着白御医到一旁谨慎道:“这女医官可信吗?”

  “姑娘放心,这女医原是北洲人士,与前朝后宫皆无瓜葛牵连。”

  “那便好。”芍药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不肯放松,守着殿门不让其余宫人进入,却见女医捧出一盆盆冒着热气的血水,她的心紧紧揪着。

  芍药见尤之容神色紧张就要闯进殿,生怕坏了苏离的安排,连忙跪下抱着尤之容的腿哭道:“还请娘娘不要进殿,现下殿内有御医与女官正为我家小姐诊治。”

  “阿离这一胎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住。”尤之容恍惚喃喃念了几次,她猛的拽着芍药问:“可派人请殿下了?”

  “娘娘,娘娘。”

  丹依扶着水仙,而水仙见到尤之容的那一刹宛如起死回生一般,连忙扑倒在地哭道:“奴婢无能。奴婢见殿下迟迟未来便擅作主张去请,不曾想原先去请殿下的宫人正跪在殿外,奴婢便斗胆喊了几声……”

  “所以你这伤是殿下身边的人打的?”尤之容皱着眉,却不想水仙的回答让她更是气急败坏。

  “是璇贵妃身边的侍女。”

  “这才复位几日竟又如此胆大妄为!”尤之容怒道,见芍药和水仙都跪着,心里烦闷又担心贸然进殿妨碍了治疗,“这御医怎么回事!到底如何也不告知一声!”

  芍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抓着尤之容的裙角大喊:“娘娘,救命!”

  在尤之容的不解眼神下芍药连连又磕了几个头,哭道:“前些日子奴婢见宫里不知道何时来了个眼生的药童,奴婢见那药童行事鬼祟,便告知了我家小姐,谁知我家小姐不愿声张便将事情按下了……”

  还未等芍药讲话说完,尤之容便喊:“那个药童在哪!”

  “自刚刚起便不知去处。”芍药哭着,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道:“那里便是药童的寝卧。”见尤之容带着丹依和水仙去往自己所指的方向,芍药缓缓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不安的朝殿内张望。

  凤鸣宫的动静闹了小半日后趋于一片死寂之中。

  尤之容拿着手帕掩了掩眼角的泪,见水仙和芍药各自带着一双哭肿的双眼,怒道:“事到如今哭什么哭!”

  “下人不懂事,你也不必坏了规矩。”链诚背着手,走近道:“这是她的宫人。”

  尤之容看着链诚笑出声,苏离小产的时候他在陪着梁欣柔,即便知晓先前中毒一事是梁欣柔所为也不多处罚,甚至后来还恢复了梁欣柔的位份,昨日他依旧宿在梁欣柔的床上。

  “此时再过来看望又有何用?今日她小产,派去请殿下的人被梁欣柔处以杖责训斥,满后宫便都觉得殿下对阿离怀有子嗣一事不在意,哪里还会对她的事上心。”

  链诚只是觉得烦闷,他为稳住梁欣柔的疑心才留宿她处,才对凤鸣宫的人加以训斥,这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那些人只说是苏离身子不适并未说小产这二字。

  何况中毒事情已过,他即便后来对苏离诸多安慰,也弥补不了自己对她的那份愧疚。

  “御医令会治好她。”宗政链诚咬牙说。

  “治好了身体又如何?阿离中毒过后,你来看过她几次!即便赏了她和赫连府那么多的金银玉器又能如何?她是你的妻子啊,是尽心辅佐南秦的三朝老臣的独女,是这个南秦未来的皇后。”

  尤之容说得生气,顾不得那些礼数和规矩,她让其他人都退下。从丹依手上拿过一支金凤步摇,说:“这支步摇是从一个熬药的药童住的屋子里搜出来的,殿下眼熟吗?”

  链诚无话,这支步摇是梁欣柔册被封为贵妃那日自己亲自给她戴上的,即便她不是正妻,他还是给了她比正妻更尊贵的待遇,大概也是如此,才养成了她如此的狼子野心。

  尤之容自从苏离中毒以后,便决心要借机置梁欣柔于死地,上一次梁欣柔留下把柄,但这一次既然让她找到了能一击击败梁欣柔的东西,她怎么也要坐实梁欣柔的罪名。

  尤之容心里担心若链诚这次依旧顾念旧情,那下一次只怕便会是苏离的死期。

  “来人!梁欣柔谋害皇嗣,赐自尽。”链诚将手里的金钗用力扔到一旁,喊道。

  “看来是时机到了啊。”尤之容苦笑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链诚,她听见苏离唤自己的声音,忙掀开帷帐走到苏离身边,“阿离,阿离。”

  “姐姐,我想见我娘,我想回家,我害怕……”苏离虚弱伸出手,紧紧握着尤之容的手,她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尤之容抱着苏离,见帷帐上映着摇摆不定的明黄色身影,她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在寝殿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阿离,没事的,御医令会治好你的身子。”

  苏离咳嗽着,她笑了笑,眼神却看向那一抹明黄色,轻声道:“没用的,我先前中毒颇深,即便有孕也是生不下来的。”

  “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尤之容自责自己先前为了陷害梁欣柔,在苏离喝的汤药中加了马钱子,若不是水仙在芍药处得知苏离在府里时就有苦肉计的想法,她也不会将计就计,只是今日汤药里为何会出现红花!不用想也知道是梁欣柔所为。

  链诚走出寝殿,听见宫人来报梁欣柔不肯就死,一路往梁欣柔的宫殿去,在宫外便听见梁欣柔哭闹的声音,他走到殿内坐下。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没有。”梁欣柔紧紧抓着链诚的一角衣袍,哭喊着。

  “你有没有想过好几件事已经是三月前的事,为何本宫此时才发作?”链诚看了眼太监,沉默着。

  太监会意,扬声说着梁衍的罪行还有链诚先前下的旨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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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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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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