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二妹妹如今是越发地不成体统了。”老夫人冷声道。
“二妹妹是?”凤如倾扭头瞧着低着头,还捏着帕子,擦拭着眼泪。
“大姐姐。”凤司清看向她道,“表姐那给我送了书信过来,我只觉得事态严重,便前来禀报了祖母。”
“哦。”凤如倾淡淡道,“那说了什么呢?”
“说是姚家收到了劫匪的书信,让大姐姐去换姚大小姐。”凤司清看向她道,“这好端端的,怎会牵扯到了凤家呢?”
凤如倾盯着凤司清看了半晌,“二妹妹是何意呢?”
“我只是担心罢了。”凤司清对上凤如倾那俯视的眼神,不知何故,她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
凤如倾冷笑一声,“二妹妹当真是处处替她人着想啊。”
凤司清抿了抿唇,“我也没说什么,不过是担心因此事儿,万一对大姐姐的名声不好,到时候凤家不是也跟着受牵连?”
“所以说,二妹妹操心的真多。”凤如倾顺着凤司清的话道。
凤司清挑眉,“大姐姐身为凤家的长女,可是在外头的名声当真是丢了凤家的脸,如今这姚大小姐出事,又与大姐姐脱不了干系,大姐姐难道任由着此事儿发酵,到时候万一姚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儿,那岂不是凤家见死不救了?”
“若是二妹妹觉得如此,那二妹妹去救好了。”凤如倾漫不经心道,“万一救出来了,那便是二妹妹的功劳不是?到时候二妹妹也可扬名了。”
“大姐姐,人家要的是你,又不是我。”凤司清扬声道,“既然有这么一个扬名的机会,大姐姐何不把握呢?”
凤如倾见她说的倒是义愤填膺的,她盯着凤司清,“二妹妹当真是替我着想啊。”
“大姐姐若不愿意,我又不会拦着。”凤司清慢悠悠道,“毕竟,到时候落得个见死不救的名声的,也不是我。”
她抬眸看向老夫人道,“祖母,孙女知晓您偏疼大姐姐一些,可是如今这事儿,万一被姚家传出去了,那岂不是凤家的事儿了?”
“这又与我何干呢?”凤如倾反问道。
凤司清见她是无动于衷,她到底是何心肠?
凤如倾慢悠悠道,“若你真的觉得此事儿与我有关的话,那大可去说便是了。”
凤司清怒瞪着她,“大姐姐此言何意?”
此时,于氏急匆匆地进来。
“哎呦,你这孩子说什么疯话呢?”于氏上前,便怒斥着凤司清。
凤司清委屈道,“母亲,并非是女儿如此,而是姚家那……表姐送来的书信。”
老夫人看向于氏,“若是你管教不了,我便亲自来管教了。”
于氏一听,连忙道,“是儿媳的错,必定会好好管教她。”
她说罢,便怒瞪着凤司清。
凤司清对上于氏那警告的眼神,只好低着头不出声。
老夫人看向凤如倾,“你身为长姐,万不能让府中的姊妹一点利害都不清楚,难道连该有的尊卑都不曾有了?”
“祖母说的是。”凤如倾垂眸道。
“既然身为长姐,便该有长姐的样子。”老夫人又冷冷地看向于氏道,“她口口声声一个表姐,一个表姐的,那表姐是她的亲娘?还是说,在她的心里头,全然没有凤家,有的只是于家?”
于氏听得那叫一个后背发凉啊,连忙道,“是糊涂了。”
“没有下一回。”老夫人沉声道。
“是。”于氏应道。
凤如倾倒也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于氏将凤司清给带走了。
“姚家的事儿,与咱们无关,倘若真的传出这样的谣言来,你也莫要理会。”老夫人淡淡道。
“是。”凤如倾垂眸道,“只不过,那劫匪为何会书信让孙女前去换人呢?”
“凤家的女儿,凭什么被当成货物?”老夫人沉声道,“凭他也配?”
“就是。”凤如倾连忙附和道。
“这才对。”老夫人见凤如倾没有这个心思,便也放心了。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更何况,这姚家,她上回便被坑害了一回了,更何况,这姚大夫人对凤如倾可是恨不待见呢。
上回卓氏与徐氏一唱一和的,又将姚大夫人对凤如倾的不满给挑了起来,怎么可能会对她心存感激?
怕是到时候,人她是给换回来了,反倒让姚大夫人以为这是她应当的。
凤如倾才不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更何况,这关乎到凤家的颜面。
凭什么凤家的人,谁想欺负便欺负了?
凤如倾笑吟吟地从老夫人这出来。
“大小姐,二小姐被罚跪了。”春兰看向她道。
“哦。”凤如倾轻轻点头,“是该让她清醒一些了。”
“这二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春兰忍不住道。
“还不是被洗脑了。”琅影在一旁冷哼道,“她总是喜欢去于家,那于家还不将她给拿捏了?”
凤如倾听着,浅笑道,“这说的怎么那么像我呢?”
“大小姐,先前您也是受了四小姐的蛊惑。”夏竹在一旁附和道。
凤如倾嘴角抿了抿,“果然都是一样的。”
“可显然,二小姐是处处受排挤的那个。”夏竹又道。
“她如今不过是在讨好罢了。”凤如倾想了想道,“等着吧,日后怕是还会有事儿。”
“大小姐,这姚家的事儿,当真不管了?”春兰问道。
“不管。”凤如倾懒得理会。
琅芙上前,“主子。”
“想说什么?”凤如倾看向她道。
“下回主子外出,可否带着属下?”琅芙着实闲不住啊。
凤如倾浅笑道,“好。”
琅芙见凤如倾答应了,高兴道,“多谢主子。”
凤如倾打算歇息一日,明儿个再去朔家。
只不过,刚过了晌午,朔家便送来了书信,说是苍雪被掳走了。
凤如倾皱了皱眉头,“去朔家吧。”
“是。”琅芙连忙应道。
琅影见她甚是积极,生怕被落下,便笑了笑。
二人便准备妥当,随着凤如倾去了朔家。
等到了朔家,便见朔惜雪红着眼眶,哭着看向她。
“姐姐。”她握紧她的手,“你瞧瞧,这是表姐屋子里头留下的。”
“屋子里?”凤如倾一怔,“你是说,她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头被带走的?”
“嗯。”朔惜雪点头道,“她这些时日一直待在我这,也与我待在一处院子里头,往日也是同吃同住的,只是昨儿个,她说想自己睡,便去了偏房那。”
“我去瞧瞧。”凤如倾见朔惜雪已经没了法子,低声道。
“兄长昨夜不在,今早才回来。”朔惜雪看向她道,“可是与姐姐一同去了宝华寺?”
“是后头去的。”凤如倾直言道。
“如今该如是好。”朔惜雪哭着道。
凤如倾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莫要自己吓唬自己。”
“嗯。”朔惜雪对上凤如倾淡定的眸子,才稍微冷静下来。
她看向凤如倾道,“表姐也不会武功,这样被歹人抓了去,又是在府上被抓走的,若是被外头人知晓了,该如何是好啊。”
“大哥呢?”凤如倾问道。
“兄长在我院子里头等着呢。”朔惜雪嘟囔道。
凤如倾知晓她如今已经吓坏了,自然是语无伦次了。
她轻轻地拍着朔惜雪的手背,“先去瞧瞧。”
“嗯。”朔惜雪只能不住地点头。
等到了院子内,朔霖正在等着她。
“大哥。”凤如倾上前。
“去看看吧。”朔霖温声道。
凤如倾便随着朔惜雪去了苍雪住着的屋子,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床榻上的锦被滑落在地上,鞋子也放在脚踏上,显然,苍雪是被人直接带走的。
“守夜的丫头呢?”凤如倾问道。
“被点了穴道。”朔惜雪回道。
“朔家暗中的人也没有瞧见?”凤如倾看向朔霖道。
“没有。”朔霖又道,“这封书信,如倾妹妹瞧瞧,有何不同?”
“我看看。”凤如倾拿过,这才仔细地看着。
朔霖随即又将另一封书信给她。
“这是我从姚家那誊写的。”朔霖说道。
凤如倾拿来,仔细地看着,这笔迹是同一个人的。
“看来,是早有预谋。”凤如倾继续说道,“我总觉得与那成衣铺有关系。”
“怎么说?”朔霖看向她道。
“难道大哥不觉得那掌柜的说辞太过于无懈可击了?”凤如倾盯着他道。
“的确是没有任何的楼栋。”朔霖也仔细地回想着。
朔惜雪皱眉,“怎么又与那成衣铺有关系了?”
“惜雪妹妹,你仔细地想一想,当时你前去成衣铺之后,可发现哪里有不对劲的?或者是苍雪妹妹与你说过什么?”凤如倾看向朔惜雪问道。
朔惜雪便仔细地回想着,猛地想起了什么,她看向凤如倾。
“我记得回来之后,表姐说过,她闻到那成衣铺里头有股怪味。”朔惜雪说道。
“怪味?”凤如倾疑惑道,“是什么样的怪味?”
“表姐说,有股沧澜的气味。”朔惜雪说道。
“沧澜?”凤如倾皱眉道,“我知道,苍茫山内便有沧澜的味道,这是用苍茫山中十二味药材所研制的一种特殊的香料。”
“如倾姐姐,这个你也知道?”朔惜雪看向她。
“只不过,这沧澜只有苍家的人才会有的,这成衣铺内怎会有呢?”凤如倾不解道。
“难道,那掌柜的是苍茫山的人?”朔惜雪连忙道。
“可若是苍茫山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苍雪?”凤如倾反问道。
“这也是啊。”朔惜雪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如倾又道,“还说什么了?”
“倒是没有旁的。”朔惜雪摇头。
这下子,朔霖反倒开口,“她昨夜偷偷派人去了那家成衣铺。”
“这就对了。”凤如倾看向朔霖,“想来,这成衣铺的确有问题。”
“既然有了线索,那便去找吧。”朔惜雪连忙道。
“倘若你现在去寻,怕也找不出什么来。”凤如倾又道,“不如,咱们将计就计?”
“做什么?”朔惜雪看向她道。
“昨日,咱们几个都去了成衣铺,如今被掳走了两个,还有一个。”凤如倾看向朔惜雪。
“啊?”朔惜雪一怔,“可这劫匪留了书信了。”
“这书信上说让我去换。”凤如倾浅笑道,“可若是你也被掳走了,书信上所言的并非是让我去换呢?”
“我知道了。”朔惜雪连忙笑道,“那人必定会有所动作。”
“既然如此,那……便在今夜吧。”朔霖道。
“我先回去了。”凤如倾附耳与朔惜雪嘀咕了几句。
朔惜雪皱眉道,“我这些日子要躲起来吗?”
“此人能够避开朔家暗中的人,轻而易举地将人带走,你觉得他会不会暗中盯着你呢?”凤如倾看向她道。
“制造真的凶手。”朔霖想了想道,“看来,需要帮手了。”
“对。”凤如倾说道,“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谁?”朔霖连忙道。
“此事儿一旦牵扯上皇家……”凤如倾很清楚,那人的目的,是让她去换人。
而换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是昨日那个黑衣人的同伙吗?
凤如倾看向朔霖道,“不如请二皇子帮忙吧。”
“你可想好了?”朔霖看向她道。
凤如倾也不想找君昊陌,毕竟此事儿牵扯太大了。
可是,如今能够让暗中的人无法察觉,只能寻找君昊陌相助。
毕竟,君昊陌身为皇子,是能够调动千机营的人的。
而只有千机营的人,才能够做到这等来无影去无踪,不被察觉。
凤如倾仔细地想了想,便又道,“不管了,眼下救人要紧,要么,我去换人。”
“不如……”朔霖又道,“找徐然。”
“嗯?”凤如倾一怔,盯着他,“他?”
“对。”朔霖又道,“如何?”
“罢了。”凤如倾摆手。
比起徐然来,她还不如找君昊陌呢。
最起码,君昊陌的性子她是能够掌握的,一时半会不会对她如何。
至于徐然,她可说不好,万一到时候反被徐然给纠缠上了呢?
凤如倾总有这种感觉。
说她自恋也好,无知也罢,反正,她是不怎么想跟徐然太过于靠近的。
凤如倾抬眸看向朔霖,“找二皇子。”
“不如大皇子……”朔霖又说道。
凤如倾见朔霖宁可让她寻徐然,也不去找二皇子,可见,朔霖对于君昊陌的防备之心。
凤如倾便想起了前世朔霖的态度。
哎!
也许,这便是天生的不对盘吧。
凤如倾如今是会尊重朔霖的,故而道,“便依大哥的。”
“好。”朔霖点头,便又道,“如倾妹妹亲自去。”
“啊?”凤如倾一怔,“为何?”
“这样才不会被怀疑。”朔霖又道,“我若现在出去了,必定会被盯上。”
凤如倾轻轻点头,便又道,“那我去。”
哎!
凤如倾出了朔家,坐在马车上,整张脸皱成一团。
其实,她还是犹豫的。
毕竟,徐然这个人,这些时日与他接触,此人城府太深,而且,一点显现都没有。
他对自己的态度,那日,他可是险些要掐死她的。
这种感觉,着实让她很不爽。
故而,即便日后对徐然有所改观,可是,这内心深处,对他还是存在着防备的。
凤如倾的心中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
可这没法子。
朔霖既然如此坚持,她便只能去了。
凤如倾坐在马车内,马车缓缓地往前。
等到了一处拐弯的地方,她的马车突然被拦住了。
凤如倾掀开车帘,便瞧见了徐然。
徐然直接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直接钻进了她的马车里。
凤如倾看向徐然,还不忘眨巴了一下双眼。
“这个……”凤如倾觉得这也太巧了吧?
徐然笑嘻嘻地看着她,“我原本就是要找你的。”
“哦。”凤如倾沉吟了片刻道,“朔家的事儿,你知道了?”
“刚知道。”徐然倒是坦然。
果然,徐然是特意来找她的。
凤如倾盯着他道,“有事相求。”
“好啊。”徐然求之不得。
凤如倾抿了抿唇,扭头,突然不想说了。
徐然见她这般,不知何故,心情极好。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徐然看向她道,“你觉得如此做,会不会太刻意了?”
“这……”凤如倾盯着他道,“大哥与你说的?”
“不是。”徐然摇头,“不过,朔霖既然让你来寻我,必定是不想让你如此做。”
“呵呵。”凤如倾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冲动了。
她看向他,“那该如何?”
“你不是一早便反应过来了?”徐然看得出来,凤如倾不会那么傻。
凤如倾歪着头,有那么一刻,像是嗅到了一股阴谋的气味。
她抬眸看向他道,“这两封书信都说让我去换人,可,换谁?”
“聪明。”徐然连忙道,“所以,你才想到让人将朔大小姐给掳走,来个声东击西?”
“嗯。”凤如倾点头,“只是,我也担心这其中有风险。”
“那你想如何?”徐然看向她。
“这个嘛……”凤如倾沉吟了片刻,“既然无需徐大公子相助了,那我也不用告诉你。”
徐然一怔,倒是没有想到凤如倾竟然会耍赖。
他隐藏与袖中的手不知何故,隐隐地动了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根羽毛划过他的内心,痒痒的,让他心痒难耐。
可是,他很清楚,现在,他需要的是克制。
凤如倾便也不想说什么了。
毕竟,她多说无益。
徐然太聪明了,他似乎能够从她的眼神中窥探出自己的心思。
可知,前世的君昊陌,也是在与她成亲之后,渐渐熟悉了,才会在意她的一举一动,清楚地了解她的性子。
可是徐然……像是能够一眼将她看穿似的。
凤如倾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在渐渐地逼近。
这个徐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为何朔霖要让她找他呢?
凤如倾在没有想好之前,是断然不会再与徐然靠近的。
徐然突然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那我耐心地等着。”
凤如倾盯着他,“那徐大公子坐马车,我走路回去?”
“你若真的不在意苍雪的安危。”徐然淡淡道,“大可一走了之。”
“她可是要与你定亲的。”凤如倾好心提醒道。
徐然的脸色一沉,“你若只身前往,我也有法子跟过去。”
“徐大公子,你为何突然对我纠缠不清呢?”凤如倾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不是挺好?”他说道,“各取所需。”
凤如倾突然笑了。
这个徐然,将不要脸还能说的如此清醒脱俗啊。
啥叫各取所需了?
她可没有。
她是巴不得与他没有干系呢。
凤如倾扶额望天,她真是悔不当初啊。
简直是脑子抽了,才会去好奇徐家密室。
啊!
凤如倾仰头望着天顶,不想理他。
徐然在一旁悠哉哉地吃茶。
过了好半天,马车又再次地停了下来。
“主子,姚大夫人。”琅芙说道。
凤如倾抿了抿唇,“徐大公子要见见?”
“你若想让我见,我便见。”徐然坦然道。
凤如倾倒也不怕。
她随即便将车帘掀开。
姚大夫人正要哭起来,当瞧见徐然在里头,突然愣住了,那刚发出的哭腔顿时停在了半空中,顿时尴尬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连忙捏着帕子,遮挡住脸。
徐然反倒淡然地坐着。
而凤如倾强压着那随时能发出的笑声,看向姚大夫人。
“苍大小姐也被掳走了。”凤如倾直言道,“我只能换一个。”
她的话简洁明了。
“凤小姐当真见死不救?”姚大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二选一。”凤如倾直言道,“孰轻孰重,怕是姚大夫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好,好。”姚大夫人在徐然这,可不敢真的说什么话。
尤其是这个时候,她即便有万般的委屈,还有对凤如倾的怨怼,却也只能强忍着走了。
凤如倾扭头看了一眼徐然,“徐大公子如今反倒成了我的挡箭牌了。”
“这不挺好?”徐然乐意之至。
凤如倾叹了口气。
徐然见她如此无奈,心情反倒极好。
他看向她道,“现在去哪?”
“我要回府。”凤如倾直言道。
“好。”徐然倒是没有多问。
凤如倾怎么都觉得徐然这一个好字里头涵盖了旁的深意。
她与他继续相对无言。
直等到马车停下之后,凤如倾说道,“徐大公子可是要坐马车回去?”
“那便更好了。”徐然回道。
凤如倾便将马车给了徐然。
徐然坐着她的马车里去。
待凤如倾进了府,便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见她又来了。
“你这丫头,整日往我这里跑,我还要忙自己的事儿呢。”老夫人不耐烦道。
凤如倾连忙道,“祖母,这可是真的出事了。”
她随即便将那两封书信递给她。
老夫人看过之后,抬眸看向她道,“成衣铺内的掌柜的,竟然有沧澜?”
“是。”凤如倾说道。
老夫人盯着那笔迹看了一会,抬眸又看向凤如倾道,“的确是一个所写。”
“祖母,那人打的什么主意,为何一定要让孙女去呢?”凤如倾不解道。
“你自己想。”老夫人收起书信,放在一旁。
凤如倾嘟囔道,“孙女脑子笨。”
“你笨?”老夫人冷笑一声,“姚家的小姐与苍家的小姐,你自然会选苍家,这是毋庸置疑的。”
“就是。”凤如倾连忙应道,“毕竟,上回孙女救了姚家的小公子,结果反而还被……”
“以怨报德。”老夫人补了一句。
“祖母所言极是。”凤如倾附和道。
老夫人冷哼一声,“只不过,这成衣铺的掌柜的为何会有沧澜呢?”
“孙女也觉得奇怪。”凤如倾皱眉道。
“地点跟时辰,可都有了?”老夫人问道。
“有了。”凤如倾点头道。
“你的马车……”老夫人淡淡道,“徐家的那个小子,突然蹦跶出来,对你这般殷勤,当真是诡异的很呢。”
“孙女也不想。”凤如倾无奈道,“也不知他怎么了?”
“你派人去了人家的密室,结果还揪出了个细作,而徐家表面上依附于皇家,可是背地里却又暗暗较劲,你这孩子算是在人家那露脸了,怕是到时候……”老夫人感叹道。
“孙女也不会嫁去徐家的。”凤如倾当即道。
“先前徐太后提起过,可后来你断然拒绝了,徐家打着要与苍家联姻,却又在接苍家大小姐的时候,与你发生争执。”
老夫人慢悠悠道,“可见这徐家不安好心。”
“谋算太深。”凤如倾附和道。
“日后还是少些来往的好。”老夫人又道。
“是。”凤如倾连忙应道。
老夫人见她这般,便笑了。
凤如倾从老夫人这得到了该有的答案,便喜滋滋地走了。
这厢。
徐然坐着凤如倾的马车,马车内的熏香带着一丝甜滋滋的味儿。
他凑近看了一眼,从一旁的香盒内拿了一些收了起来。
随即,他便拿过上回朔霖看的那本书。
他随意地翻了几下,便又放下了。
外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因是琅芙送他回去,故而如今围着的人都以为凤如倾还在马车内。
“怎么回事?”徐然用腹语问道。
琅芙一听,便明白了。
“主子,是一群黑衣人。”琅芙回道。
“问他们做什么?”徐然又道。
“是。”琅芙恭敬地应道,便扫过领头的那个。
“是我。”姚大夫人缓缓地出现,站在了琅芙的面前。
琅芙见是姚大夫人,便明白了。
“来人,还不请凤大小姐过府一叙?”姚大夫人沉声道。
“是。”身后的姚大夫人带了的人便将马车团团地围住了。
琅芙连忙拔出剑,挡在了马车跟前。
“大胆。”琅芙扬声呵斥道。
“还不快。”姚大夫人扬声道。
身后的人便直接朝着琅芙这过来。
此时,车帘掀开。
姚大夫人瞧着马车内坐着的人,愣住了。
“怎么?”徐然看向姚大夫人道,“这是要带本公子去哪?”
“你怎会在这?”姚大夫人惊讶地看向他。
“本公子为何不能在这?”徐然反问道。
姚大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大公子为何要帮她?”
“帮?”徐然不解道,“姚大夫人这是要抢人?”
“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女儿。”姚大夫人直言道,“不论如何,我的女儿不能有事。”
“若果真如此的话,姚大夫人便直接去凤家抢吧。”徐然随即便将车帘放下。
琅芙看向姚大夫人道,“还请让路。”
姚大夫人倒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却也是无可奈何。
她也只能点头。
马车便缓缓地继续往前走了。
待到了徐府门前,琅芙侧身道,“徐大公子到了。”
“上回你来徐家,还是偷偷潜进去的。”徐然冷冷道。
“是。”琅芙垂眸回道,倒也没有躲闪。
徐然双眸碎出一抹寒光,不过随即又勾唇浅笑,接着下了马车。
“此事儿,就此作罢。”徐然说罢,便走了。
琅芙目送着他入内,这才看向车夫,“回府。”
“是。”车夫应道。
琅芙回到凤家,便径自去了凤如倾那禀报。
“真的?”琅影惊讶地问道。
“姚大夫人当真是不顾后果了。”凤如倾嗤笑道。
琅影皱眉,“这姚大夫人未免太过分了。”
“她先是让姚少夫人书信给二妹妹,以此来试探,后来,又亲自前来求情,只是没有想到,苍大小姐也被掳走了,故而她便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将我直接绑了,送过去。”凤如倾冷冷道。
“可万万没想到,坐在马车上的是徐大公子。”琅影看向凤如倾,“大小姐,您是不是一早便想到了,才让徐大公子坐着您的马车回去的?”
“凑巧。”凤如倾慢悠悠道。
琅影嘴角一撇,她要信才怪。
怕是姚大夫人更恨她了。
凤如倾暗自叹气,“如今在姚大夫人那里,万一姚大小姐有个万一,我便是凶手了。”
“这便是那劫匪的目的?”琅芙看向凤如倾道。
“看来,好戏还在后头。”凤如倾淡淡道。
“主子,您可要如约而至?”琅芙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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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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