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通达的病情如何?”李守常看到秦子文和李志清都在,心里的紧张就放下了,“看你们俩在这里吃吃喝喝,我估计问题不大吧?”
“唉!通达不是偶感风寒,是内火攻心,急的啊!”秦子文把从皇甫淳手上拽下来的那份报纸递给了李守常,“我知道他是个外圆内方的人,看到这样的消息,他的心里能不难受才怪了,最主要的就是那个做椽的人是吴子玉,而吴子玉与通达的关系我们都知道,他现在很是后悔自己啊,他很是自责。”
听秦子文如此说,李守常的脸色黯然下来,他的心里其实也是在滴血,罢工的失败,难道说他管的这个北方局就没有责任吗?事前,皇甫淳可是提醒过自己的,怎么自己就没有提前预防呢?唉,损失的确是太大了,大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我们的身份是不是也该告诉通达大哥了?老是这样遮遮掩掩的,我心里都觉得对不起大哥了。”李志清闷闷的说着,然后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原来,李志清早就加入组织了,比秦子文还要早,这也是李守常在北方局里的一批特殊人员,由于他们的身份特殊,又不在学校和基层,所以,秦子文和李志清都属于秘密成员,这点与皇甫淳几乎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秦子文李志清都有活动的小组,他们之间都相互知道身份,唯独皇甫淳是独来独往,北方局里只知道有“玄道人”这个人,可是却不知道具体是谁,知道的只有李守常。
按说,那个时期的组织是没有那么严格的保密措施的,也没有那样的布局,那时的任务主要是发动群众,在学生和工人中广泛的开展组织活动,李守常如此做是有些出格的,可这不是李守常要这样的,而是皇甫淳坚持要这样做的。
皇甫淳是个精细的人,他是在对比了各种思想后才决定加入到李守常这个组织里的,但是,他有保留,他不认同苏俄宣扬的那种疾风暴雨般的活动,他认为那是拿国人的命去宣扬对方的理论,不划算。他既然那样想,自然就不愿意参加各种活动,可是作为成员之一,不参加活动的理由呢?只能是彻底的保密身份。
保密身份能轻易的就获得吗?当然不可以,可是皇甫淳用自己的法子获得了,他秘密的为组织筹集经费,而且数额巨大,光是这一点,北方局就不得不认可。其实,皇甫淳这一招也是从当年的陈其美那里学来的,陈其美就是因为在筹资上的卓越功绩,得到了孙文“民国长城、民国起义首功之人”的评价。
李守常原来以为皇甫淳的病是外感风寒造成的,可秦子文的话里话外都告诉他,不是,是皇甫淳真的着急生气了,别人不知道,李守常是知道的,皇甫淳不仅是对吴子玉失望至极痛恨至极,同时也对组织内的一些好大喜功的人生气,对自己事前没有重视他的提醒生气,如果面对皇甫淳,李守常真的会内疚的。
“通达是不会计较你说的那个的,对他公开身份也行,但要找合适的机会,另外啊,不要想着去发展他加入组织,一是没有必要,二是你们说不动的。”
李守常坐下,自己拿了杯子,倒上酒,然后洒在地上,满眼的辛酸和悲怆。
“为什么我们说不动?”李志清冒傻气的问了一句,旁边的秦子文听后叹了口气,“这还用问吗?守常肯定是尝试过了呗,这也很正常,按说,他与黎黄陂和吴子文还有那个新近风头很盛的冯焕章都关系很深,他要想去投靠,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我早就听说过,吴子玉和黎黄陂很早就想招纳他加入,可通达都拒绝了,还有那个段合肥,以老乡的情谊笼络他都不行。”
“啊?通达大哥与段合肥是老乡?这我还真不知道,他那一口京片子比我说的都溜,”李志清吃惊的说道,“我还以为他与黎黄陂是老乡呢。”
“我是通过乾生大哥介绍才认识通达的,而乾生大哥与通达也是老乡,这个你明白了吧?就是乾生大哥来了,通达照样是该损就损,该说就说,两人的关系可是很深很深的。”李守常说完默默的喝了一口酒,“唉!这寻路探路的事情是没谱的,走错了走绕了都可能会发生,咱们学归学,可还是要保留民族的东西!”
李守常的话,等于是给秦子文和李志清一个交代,同时也等于承认这次罢工失败与组织的安排和领导有关系,不能不说,李守常高风亮节。同时,李守常也告诉了两人,皇甫淳不能发展的理由,都与组织里的最高人物有那样的关系,你们两个有多大本事?还想去发展皇甫淳?人家要是想加入,不过是一封信的事情。
秦子文和李志清别的不知道,他们都是秘密成员,可是他们知道陈乾生是谁啊,听说皇甫淳与陈乾生都是老乡,还关系很深,全都傻了,从此,心里再也没有去发展皇甫淳的想法了,对皇甫淳只剩下尊重加敬重了。
简单的膳食,很快就吃完了,秦子文要回去给皇甫淳煎药,李志清也要去警署里点卯,只剩下李守常在皇甫淳的炕边静静的等候,他是有话要对皇甫淳说。
其实,外间的聊天,皇甫淳都知道,静心诀并不是让人物我两忘,让他啥也不知道了,已经修炼多年的皇甫淳当然明白自己闹的是啥毛病了,等到李守常进来坐在炕沿上的时候,皇甫淳的运功差不多也快结束了。
“守常,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现在要什么,已经给你准备了二天了,见你一直没来,我都觉得奇怪了。”皇甫淳睁开眼睛,说道。
皇甫淳默念静心诀的时候,可不是躺着的,而是盘坐在炕上,双手拢在袖子里,这与和尚打坐不太一样,与一般道士的打坐也不一样,是他们这一派的独传方式,更便于隐蔽和掩饰,而效果却是一点不差,经过凌霄子的点拨,皇甫淳早就可以随时随地的进行修炼内功,这点他是谁也没告诉。
说着话,皇甫淳从拢着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拿去救救急,虽然不多,聊表心意吧,其它的话你也别跟我说了,要说,你回去跟别人说,你说的道理我懂,我们是要学习外国的许多东西,可我们不能一概照抄,这是会害人的!”
李守常接过银票一看,上面写着的是“足银一万两”,顿时感动的眼眶湿润了,“通达,你这份心思……我明白了,有你这样的人在,咱们国家早晚会昌盛。”
此时的李守常正在处理善后事宜,虽然罢工不是他直接领导和执行的,可毕竟他是北方组织的重要人物,许多事情还是要搭把手的。
当下让李守常最发愁的就是钱的事情,死了那么多人,伤了那么多人,还有还几百工人被开除,这都需要抚恤啊,要抚恤就得要钱,可是社会募捐能有多少?许多同情工人是士绅,为了自保,也是不敢公开的捐款,皇甫淳这次拿出来的钱却是可解燃眉之急啊。其实,这钱就是那个到京城买官的人付的画钱。
在北洋政权统治的时期里,北方的钱庄和票号还存在,他们使用的货币符号还是以两为单位,可市场上流通的已经是银元了,这里就有个换算的关系。
对于钱庄票号来说,最能叫人信服的就是那些老票,一个钱庄票号,拿出来的是流通多年的银票,这家的信誉就会很高,如果拿出来的是新签发的新票,许多人就担心这银票到时候能否兑现了。
皇甫淳那天之所以吊着那个买画的人,也就是为了在手中多留一些不记名的银票,如果给李守常的是支票,那在银行里是有纪录的,就算是转手的,那也是要背书的,最后总要留下痕迹,唯独使用钱庄的银票,那就可以不利痕迹。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李守常愧疚的拿着银票走了,皇甫淳叹息一声,叫媳妇翠儿给他熬一锅小米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秦子文诊所的徒弟把两副药送了过来,翠儿赶紧找个药罐放在了小碳炉上,看着丈夫那苍白的脸色,翠儿心里着实很担心,不过,她知道,自己先生是扛得住的。
这年的春节就是在这种悲悲切切的气氛中度过了,皇甫淳一家没有回上海。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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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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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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