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熟悉的乡音,皇甫淳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依稀看出来,眼前这个穿着得体的中年人是几年前去营救的安徽名人陈乾生,于是微笑着站起来抱拳。
“诶!我们现在都时兴握手了,你咋还搞这个作揖啊?”陈乾生笑着说道。
“明明是个华人,非要学着外人去搞那种不文明的礼节,你知道握手是怎么来的吗?那是欧洲中世纪骑士们见面时候为表示不是敌对才出现的,难道不握手就是敌对吗?真是荒唐至极!”旁边坐着的辜汤生开声讽刺道。
“未必吧?”陈乾生可不是白丁,那也是饱学鸿儒,立即就反讽道,“诗经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后汉书里也有‘及相见,共语移日,握手极欢’,老头子,你明白这里握手的意思吗?哈哈哈……”
辜汤生对这些古代的记载一知半解,还真是一下子无法反驳,吭哧瘪肚的难受了片刻,不过他是那种特别爱刨根问底的人,反问道,“你又做何解?”
“洋人的握手是礼节,而我要通达兄弟握手则是表示兄弟之情,这一样吗?”
显然,陈乾生这会儿偷换了概念,只不过辜汤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乾生兄,你是不是有应酬啊?如果大家不忌讳,可以跟我们一起啊!”皇甫淳相邀起来,“反正也就是多几双筷子,好久不见,很想与你一叙啊!”
“你要是请他们,我就先离开,道不同不相为谋!”辜汤生站了起来。
“喂,老头,你这就过分了!”陈乾生脸色不渝的说道。
“辜老爷子,你这似乎与你信奉的东西不对路啊,你是华人对不对?”皇甫淳拦着要继续发作的陈乾生,笑嘻嘻的对辜汤生说道,“你在西方求学多年,西方人是信仰是排他性的,所以,你不信他们的宗教,而我们华人可是包容的,不相为谋没错,可是我们不过是聊聊天,谈得上是啥谋吗?”
辜汤生在官场上混,在一些学术界混,从来都是我行我素,都是他拿话挤兑别人,可偏偏在皇甫淳这里每每被憋的无话可说,于是点点头,“好,姑且听听。”
陈乾生到这里来实际上是与在日本认识的好友李守常相约,要讨论最近发生在沙俄的事情,两人是以文识友,最后产生共鸣,成为莫逆。
“我约的朋友还没有到,最近正在帮他活动在学校某个差事。如果辜先生不是强烈的反对,我愿意在这里搭个伙。”陈乾生可是个挥洒自如的性格。
辜汤生与陈乾生两人还真是学校里的两个顶尖人物,严格论起来,陈乾生要略高一点。辜汤生是学校英国文学的教授,拿着顶级的教授工资,而陈乾生则是学校里文科学长,拿的工资比辜汤生还要高。
什么是学长?这个学长可不是后世普通人说的学长,称呼比自己年级高的同学,这里的“长”是官职的意思,在古代,这个“长”经常作为官职称谓,比如说某某书院的“山长”,也就是说,陈乾生是文科里的老大,换成现在的白话,就是北大文科分院的二级校长。
见辜汤生没有极力反对,皇甫淳就邀请陈乾生打横坐在客位了,而辜汤生干脆低头喝茶,不再言语,他知道,眼前这俩人国学的底子都比他厚,真要是说起歪理来,也是讨不着便宜的。
说起来也是怪了,从西洋回来的辜汤生一味的坚持儒学古法,而陈乾生则是新文化运动的发起者和领袖人物,三个人的年纪也十分有意思,辜汤生此时已经年过六旬,陈乾生则是年近四旬,典型的年富力强,而皇甫淳刚刚三十挂零,三个阶梯,反应出来的却是对国家前途完全不同的认识。
“通达,我刚刚从报纸上获知,老毛子那边变天了,从二月革命到现在的无产阶级革命,仅仅只相差了八个月,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全新的创举?”
皇甫淳眨巴眨巴眼睛,“消息我也看到了,具体的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那一年,你我在船上的一席长谈,让我想了很多,是的,我们民族从来不缺少救国救民的仁人志士,可是我们缺少解决根本问题的道路,现在,我感觉我找到了。你看看这个,汉文你是认识的,一些日文我用汉文写在旁边了。”
陈乾生拿出的是一本日文版的书籍,不厚,薄薄的一本,皇甫淳顺手翻开,看着看着也是有些震撼,不过,他的思维与一般人不太一样,并没有陈乾生期望的那种激动,而是片刻后就放下了那本书。通天阁小说
“有些深奥,一时半会还理解不了。”皇甫淳老实的说道。
“那本书我在欧洲的时候就看过了,我也是不理解,一个犹太人,连个祖国都没有,怎么就可以号召全世界都要那样?”辜汤生不屑的说道,
“那有什么啊?孔老二不也提出了天下大同的哲学思想吗?”陈乾生说道。
“你对先师也太不恭敬了吧?传承二千多年的东西被你们接触点洋人的玩意就给否定了?没有道理啊!”辜汤生吹起了胡子。
“难道说孔家店的腐朽的东西不该批判吗?一味的强调温良恭俭让,让我们民族都没有血性了!鸦片战争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就是压在我们头上的大山,不扳倒这些大山,我们民族永无出头之日!”陈乾生也不示弱,两人呛呛起来。
“嘘!”皇甫淳不得不伸出食指,“这里是饭馆啊,不是辩论场所,两位能不能声音小一点,你们看,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你们俩呢!你们如此辩论,叫人家饭铺还如何做买卖?不管是个啥主义,吃饭都是必须的吧?”
不能不说皇甫淳这个圆场打的还是不错的,民以食为天嘛!
此时的辜汤生和陈乾生是两个极端,一个顽固的要继承国学,一个坚持推翻旧世界,建立新的文化,可在皇甫淳看来,两者皆不可取,因为,都做不到。
“我个人认为,不光是我们在寻找解救民族的道路,世界各国哪个又不是呢?如果以推翻帝制为标准,俄罗斯比我们还晚了好几年呢,很难说不是我们这边的变革影响了他们,至于现在的新尝试,我个人觉得,我们是华人,得走自己的路,模仿永远成不了事的,还记得‘邯郸学步’的典故吗?”皇甫淳小声说道。
“对啊!还是通达的话中听!”辜汤生轻轻抚掌称道。
“通达啊,你还是相几年前那样迂腐,旧的文化坑害我族久矣,危害极大,必须打破旧的框框,不破不立嘛!”陈乾生感慨的说道。
“咱们民族是个包容兼收的民族,你可以坚持你的观点,可以去尝试,同理,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观点,你说的对,做得对,自然有人跟随,如果不对,强扭的瓜不甜啊!”皇甫淳从侧面劝说着陈乾生。
陈乾生还想继续说自己的观点,猛然看到走进来的一个壮实的汉子,连忙站起身来,“守常,这边,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就是我常念叨的……”
“乾生兄,请稍等!”皇甫淳站起身,连忙拦住陈乾生的介绍,“长幼有序,这位是前朝外务部官员,现在是被打英国文学教授辜汤生先生,至于我嘛,乾生兄的小老乡,皇甫淳!幸会幸会!”
李守常也是留过洋的,知道洋人的自我介绍的惯例,连忙接过话头,“在下李守常,眼下还是个靠给书刊杂志写点豆腐干文章混饭吃的无业游民!幸会幸会!”
两人的寒暄颇为有意思,看的傍边的陈乾生哑口无言。
皇甫淳的自我介绍实际上是在批评陈乾生的做法失礼,不说别的,辜汤生与他是同事,年纪又长,越过辜汤生先介绍自己是不对的。在皇甫淳看来,如果连基本的民族礼仪都不要了,这样的新文化不学也罢。
“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我检讨!”陈乾生难得的向辜汤生抱拳行礼。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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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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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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