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宋止戈想听的话,谷祥雨也不介意将所有的东西都给明明白白地讲出来。
他把玩着酒杯,像是在聊一些挺无语的事儿,“将军,你知道吗,今天蒋小侯爷跟我说,你对我没有多大的恶意呢。”
宋止戈将手微微收紧。
“怎么,”谷祥雨手指脱离了酒杯,声音没有起伏,“替自己臊的慌?”
“你想说什么。”
“知道我今天见了那个女人,是什么感觉吗?”谷祥雨眼睛盯在酒色深处,“我在想,本该就是这样。”
谷祥雨抬眼,直撞入宋止戈的眼中。
“若是我一开始过来的时候,您就告诉我这件事,那我还敬你三分,可你偏偏瞒着,披着四年前的皮囊,用我曾经一触碰就会心软的感情来恶心我。”
“恶心?”宋止戈声音在嗓子里,几乎发不出来。
谷祥雨微微偏了一下头,嘴角没什么意思地牵动了一下。
“你自己想结束年少那段见不得光的感情吧,不管那段感情是真的在这南疆消磨干净了,还是你想借着一个女人将过去掩盖干净。”
“明明是您自己爱不起,又放不下,却把我拉进你这泥潭里,让我一个人无关之人陪您一块儿挣扎。”
“可这些,明明都只是您自己的事儿啊!”
宋止戈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来,却不介意在他的面前袒露自己的情绪。
“将军,”谷祥雨把玩着空了的酒杯,用温柔的嗓音说着狠话,“你知道一段感情,最让人恶心的是什么吗?”
“是一个人的摇摆不定,纠缠不清。”
“爱得起就爱,爱不起就不爱。”
“又或者再没品一点儿……”
酒杯墩在桌子上,他抬眼看着宋止戈。
“玩得起就玩儿,玩不起,就滚!”
宋止戈濒死挣扎一般,“如果我没有跟她睡……”
“您都已经养在外面了,”谷祥雨突然觉得有点儿好笑,又觉得他有些可悲,“我管你跟她睡没睡。”
没跟那个女人睡?
宋止戈这算什么,还想着这能是给自己的一丝退路?然后再占着这一点儿,留有自己跟他的一点儿可能性,再来要死不活地来跟自己纠缠一番?
谷祥雨已经提不起来一丝情绪来应付他了,“将军,这世上有太多无疾而终的感情,而这并非坏事儿,若是真的挣扎过都还不行的话,那只能说是有缘无份。”
宋止戈将手攥的咯吱响。
他正要再说什么,谷祥雨却又轻声开了口。
“危月,”谷祥雨眼睛无神地看着他,吐纳出口,“如果非要在我们两个之前讲一些什么的话,其实从一开始,就根本没什么。”
宋止戈眼里颤着,“你刚才叫我什么?”
“在我们这段感情上,你的狭隘,阴晴不定,侮辱,不忠……你的所有罪名,在我这里都不成立,”谷祥雨有些悲哀地看着他,声音像是在小心触碰,“因为我从未心爱于你啊,我们也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宋止戈猛地朝着他过去,酒水顿时撒了一地,谷祥雨倒在地上,身上的骨头被他撞的生疼。
“谷祥雨!你说什么!”
谷祥雨韧瘦的手腕就这么无所谓地垂在了地上,他于昏暗的下方看着这个侵略性极强的成年男子。
“随便你吧,打也好,骂也行……你要是想睡,也不用等那个五年了,但是明天,我是一定要走的。”
宋止戈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不敢声张的呜咽,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谷祥雨的脸上,却换不来谷祥雨的一丝心疼。
谷祥雨还是那个极端自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的例外,不想跟人没完没了地纠缠,也不想自讨苦吃。
宋止戈趴在他的身上,颤抖地吻他的嘴。www.sttgxcl.com
在这一刻,他四年里所有的挣扎与摇摆不定,都成了一个笑话。
宋止戈终究还是站了起来。
宋止戈出去的时候,谷祥雨曲起一条躺在那里,一条手背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侧倒在了一旁。
桌子上,酒渍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
谷祥雨起来的时候,蒋懿白看着他的脸色,问:“怎么,昨晚没睡好?”
谷祥雨活动着脖子,笑了一下,“可能睡得有点儿晚了。”
大苟一直在谷祥雨的身边儿转悠,被蒋懿白扯着,几人牵着马,往军营外头走。
路过校场的时候,宋止戈正在操练军队。
他穿着一身盔甲,后侧脸的面部线条锋利,巡视转身时,一双眼睛里,装着千军万马。
那是……
宋止戈的十九岁。
蒋懿白被这一幕震撼住,咬着手指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
宋止戈没有回头。
谷祥雨没有转身。
一出南疆,谷祥雨就让护送自己的那两人回去了,天黑的时候,他找了一家客栈,没吃饭,没洗漱,踢掉鞋子就躺在了床上。
他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在他二十六岁那年,那是他记得的自己第一次哭的歇斯底里,那时候真的哭的很伤心,可能是因为喝了一点儿酒,但具体也不知道为什么。
乔温温蹲在他的跟前儿,点了一根烟给他,然后就在他记不清的哪条街上,哄孩子一样地把他给抱住。
他叫她,学姐,乔温温最不喜欢这个称呼,当时却没有骂他,在一个月后才莫名地踹了他一脚。
蒋懿白那个钱袋里的分量确实不少,一路上,谷祥雨一点儿都没有亏待自己,路过鱼米之乡的时候还买了不少的点心。
给喜乐他们带回去一些。
入了宫门,便不得纵马,谷祥雨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先去曾树庭那里随便意思一下,“述”了一下职,又孝敬给了他一盒临西的上等香料,得他一通虚夸,曾树庭又随口承诺过两天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差事。
谷祥雨虚与委蛇一番,便直接拿着包裹回了协宸殿。
东西都还没有放下,夏燕就红着一双眼跑了出来,见到他,嘴唇都是哆嗦的。
谷祥雨问她:“怎么了?”
夏燕声音小心地告诉他:“喜乐,死了……”
“……欸?”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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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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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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