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安静,只是听见细微的气流声。
因为晕车,陈一舟像被抽了魂似的,闭着眼瘫在座位上,时不时用一瓶风油精续命。
习风看陈一舟实在难受,也不再去揪他头发招惹了,只能无聊地拿出手机“叮叮当当”的打小游戏。
林飒两手交叠搭在腹部,头抵着玻璃窗,一晃一晃地,好像睡着了。
见周围人没空注意自己,余暖才能按下自己的心虚,看似寻常地,一瞥,再一瞥……最终直勾勾地盯着迟愈。
长条状的后视镜透亮,能看清迟愈瓷白的脸,两道黛色弯眉,眉尾自然上挑,平添英气。似乎心情不大好,唇线紧紧绷着。明亮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前方,格外专注。
窗外投进光影晃动,为那双沉沉星眸像蒙上了一层轻纱,又似被注入了流动般的柔和暖意。
可那终是虚幻。
进入高速路后,路边高大树木林立,是天然遮蔽刺目阳光的屏障。失去遮掩,迟愈的眼睛依旧很好看,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瞳色却极黑,里面沉静静的,装满了许多不易让人察觉的东西。
心态变了,看事物的角度以及感受也变了。一叶可障目,后知后觉取下叶片后,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这个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嬉笑怒骂,历历在目。余暖却觉得这不是迟愈的全部。就像她不知道身旁高大的树木常青却在顶上抽了芽儿,迟愈太深沉了,就像是海,波涛都潜藏在平静的海面下。
余暖不满足于现状,第一次有了冒险的心态,想到深海中去。
不管是群鱼栖息红珊密布的彩色花园,还是暗流汹涌礁石四起的黑暗峡沟,她都想去看。
这种想法一出,余暖自己都咂舌:她是不愿冒险的守成者,没什么冒险精神,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安稳度日,得过且过。
她对人待物都讲究一个分寸,彼此划定界限,点到为止。正是这样,余暖从小到大虽然人缘好,招人喜欢,和谁都能说上几句,可好朋友就那么一个。
从小一起长大的苏盼月。
然而现在,迟愈仅仅用了半年不到的时间,就成了她真心接受的好朋友。虽然现在看来,“好朋友”这个词还有待商榷。
十九年和半年多?
这么一对比,余暖就觉得自己对不起苏盼月。
同床共枕、牵手送花、每天即使见不了面都要刷存在感……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体现了她的分寸?
余暖内心被猛地击中,像是在夏天下午的数学课上偷偷打瞌睡时突然被老师叫到名字,抑或是半夜梦中惊醒,那种恍惚和无措。sttgxcl.com
余暖呼吸一滞,视线垂下黏在自己的双腿上,而后局促地缩了缩自己的身体,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发现一般,两手紧绞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又悄悄做了一个假设:
假设她喜欢迟愈……
余暖心里含糊的冒出这个假设后,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是欢欣和焦虑各占一半。
她沉默了。
余暖扭动着身体,半晌,又抬手揉捏自己的脖颈,企图将那种不自在和羞怯甩掉。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申屠菲的大胆表露时,她一瞬间的心慌和酸涩,甚至企图隐瞒、选择不告诉迟愈?
是送玫瑰花时,她摒弃过滤掉的犹豫和羞怯?
……
还是共舞时,对那温暖怀抱的眷恋?
或者更早,因为迟愈,选择复读的勇气和坚定?
或者高三课间十分钟时总猫在座位上,频频地往门外看的期盼与喜悦?
再或者……是初见时,那雨幕中撑伞缓行的青葱身影。一别经年,仍然记忆犹新。
余暖天马行空的想,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注视着前方,却看见迟愈突然有了一个极轻微地舔唇动作。艳红的舌尖横扫过唇面,水光潋滟,淡色的唇像涂了唇膏。
余暖心里像被一片羽毛拂过,格外痒痒:若是嫣红,会更好看。
梦中,她在所有混乱中,唯一记得最深的便是那艳红的双唇。
看到的是微微发肿,红润,像被蹂.躏过度的模样。
感受到的便是滚烫、柔软,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时而激烈如电,时而温润如风……
肩胛骨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尖锐的刺痛感,肌理一阵抽动。被尖利的牙齿咬住,力道轻重交错,余暖条件反射般扭了扭肩膀,想摆脱那种战栗的感受。
余暖陷入崩溃地单手捂脸:她觊觎迟愈!还是身心都觊觎!她真不是人!
身旁的林飒突然睁开半眯着的眼,睨了余暖一眼,勾起唇角,而后坐直身体,用手机一通操作。
安静的车内响起来轻快有趣的音乐。
“说不上为什么
我变得很主动
若爱上一个人……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余暖听着这些歌词,脸色渐渐涨红,好似自己那点隐秘心思被人知道一般,弯下腰,羞耻地将脸埋在自己腿上:呜呜呜呜!!!
林飒用手撑着脑袋,轻轻地哼着歌,用眼尾余光看余暖:也不知道这小蠢货懂没懂意思啊?
她刚刚看到余暖偷看迟愈的眼神了。
不像没开窍的啊?
难道她会错意了?林飒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确定地想。
“余暖,怎么了?不舒服吗?”迟愈突然开口,嗓音清冽,带着担忧和关心。
余暖感受到自己连脖颈都在发烫,大致想到了自己的脸会是什么鬼样子,只含含糊糊地回答:“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热。”
声音细小,夹杂着音乐,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迟愈头也没回,只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那朵不肯抬头的蘑菇,默默打开了空调。
车内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陈一舟见迟愈那么好说话,把习风递给他的外套拢紧,虚弱的开口:“迟神,我想吐。”
迟愈注视着路况,眼风都没给一个:“不,你不想。”
陈一舟皱眉,满脸痛苦和隐忍:“不行,我,我要吐!要到喉头了!”
迟愈不为所动:“咽回去。”
陈一舟:……
很好,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余暖听到前面两人的对话,同情陈一舟的同时,还有一种隐秘的、不能宣之于口的甜蜜。
一首歌结束,林飒又点了另一首《如果这都不算爱》
余暖一愣,刚刚降下的体温,又因为自己应时应景的脑补升高了。
她继续埋头,当一只沉默的蘑菇。
陈一舟被这首歌搅得心烦意乱,嫌弃道:“林飒!你怎么回事!能不能有点格调?一天天就知道点情情爱爱,像什么话?”
林飒看他脸色青白交加的样子,不打算计较,只意味深长的说:“春天,是恋爱的季节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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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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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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