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个机会告诉了严嵇。

  那时候他想,假如严嵇抛下陆江初,就一定可以逃出去。

  他期待看到那样的场面。

  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从来没有什么共情能力的他,甚至对陆江初有了一些感情。

  那时候他想,一定要让陆江初眼睁睁地看着严嵇逃离,一定要让陆江初彻底陷入绝望之中。

  到时候,他再来拯救她。

  一切都预想得很完美。

  但是严嵇却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行事。

  在得知有那样一个可以逃离的机会后,尽管已经受过不少折磨,但严嵇竟然连丝毫犹豫都没有,选择把机会让给了陆江初。

  他甚至在自己的威胁之下,顶着受伤丧命的风险,把陆江初给送了出去。

  男人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自己感觉到最深的是沮丧。

  但好在,尽管沮丧,那时候的他也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

  在监控中,男人得知,陆江初和严嵇约定,逃出去之后会回来救他。

  他选择了这个绑架地点,可不是什么好来的地方,纵然是救援的直升机,都很难找到停泊之地。

  陆江初想要逃出去,更是难上加难。

  因为位置偏僻,要回到这里救严嵇,她必须亲自指路。

  而自己,还设置了一个三天的倒计时。

  三天,在茂密的原始森林、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想要走出去并不容易。

  所以在那时候的男人眼里,陆江初对严嵇的保证,只不过是一句空谈。

  她没有任何资格、也没有任何能力,来做出那样的保证。

  于是那时候的自己,带着一种恶意玩弄的心情,时不时就去和严嵇交谈。

  他想让严嵇感觉绝望。

  自己想让严嵇知道,陆江初一定会抛弃他的事实。

  但是非常可恶的是,严嵇竟然从没有信过。

  按理说,像严嵇这样大家族出身的孩子,那时候虽然只有十七八岁,但是所受的教育也足以让严嵇知道人心的险恶。

  但是严嵇身上却有一种让男人都觉得荒谬的坚持,那种坚持,甚至近乎一种天真的信仰。

  那是多么可笑?

  那时候的自己,似乎是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等待这三天时间的过去。

  自己想看到严嵇一点一点变得绝望的过程。

  却没想看到了严嵇的平静与坚定。

  甚至在那三天时间的最后几个小时,自己听严嵇说道:“谢谢你愿意陪我等这几天,正因为你把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你才没有去追江初。

  我其实从来没有指望过江初回来救我,我希望的只是,她能够逃出去。”

  那时候,男人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竟然被耍了。

  但是更让他愤怒的是,陆江初竟然冒着生命危险,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在三天之内,真正的调到了人来救严嵇。

  真是可贵的感情啊。

  真是让人羡慕。

  真是让人喜欢。

  喜欢到,想要亲手毁灭。

  和现在严嵇对陆江初使用催眠手段一样,那时候的他,也对严嵇使用了催眠的手段。

  他让严嵇忘记了陆江初的名字,让严嵇只记得陆江初的脸。

  后来,他又寻找到了陆仙仪。

  一个不及陆江初分毫,却和陆江初长相极为相似的女人。

  为了让陆仙仪能够派上用场,他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工夫。

  他治好了陆仙仪的心脏病,让陆仙仪重新成为了一个正常人。

  他调教了陆仙仪与人相处的方式,让她总是很容易能够得到异性的欢心。

  他扰乱了严家的调查方向,修改了调查的报告,让严嵇以为,陆仙仪就是当初和自己同甘共苦的人。

  他告诉给了陆仙仪,绑架案所有的细节,只为了让她的伪装能够更加完善。

  但是陆仙仪却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没有按照他的预想和严嵇一直在一起。

  甚至她不仅愚蠢,而且贪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自以为有能够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心的能力。

  想到这里,仍然远远地盯着陆江初的男人笑了笑。

  他那时候怎么会想到,陆仙仪竟然会勾搭上当年雇佣他去绑架严嵇的雇主,严长礼。

  那时候他让严嵇逃脱,严长礼可是发了好一阵火的。

  陆仙仪蠢就蠢在,她只看出了严长礼受宠,却没有发现严长礼只是一个废物。

  当年严家老爷子还在世,凭借一己之力,将破败的严家带到了华国最高的位置。

  有那样能力的老人,怎么会因为一些私欲就抛弃整个家业而不顾?

  甚至在他心中,严嵇的家业是比宠爱的小儿子重要得多的东西。

  外人看上去,严嵇不受宠爱,得不到老爷子一个好脸色,但实际上他历练的部门、负责的项目,都是重中之重的存在。

  其实那些项目成功的功劳,都被严长礼偷去了,但并不代表,严长礼能够偷取属于严嵇真正的能力。

  严长礼是个风流浪子,脑袋不聪明,为人很别扭,有些时候很佛系,看上去故作潇洒,又有些时候十分冒进,做事相当鲁莽。

  正是这样的性格,驱使严长礼雇佣自己绑架严嵇。

  作为没有和严家过多接触的人,自己站在比较远的距离,都能够完整而清晰地感受到严嵇与严长礼的天壤之别。

  而陆仙仪那个废物,去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人,然后做出了最错误的选择。

  男人想想都觉得好笑。

  这也是他从来都不欣赏陆仙仪的原因。

  尽管陆仙仪有着和陆江初差不多的脸,但是内在却有着极大的差距。

  这种差距,甚至比严嵇与严长礼的差距都还要大。

  陆仙仪太小家子气,她的眼睛只能看见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心里面全是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情。

  即使情爱对她而言只是工具,她却根本没有驾驭那个工具的实力。

  假如一切顺风顺水,那倒还好。

  只要有一个不慎,陆仙仪曾经的布置,便会全部功亏一篑。

  每多看陆仙仪一眼,男人便多欣赏陆江初一分。

  只不过那时候的陆江初,正沉浸在恋情之中,她竟然也以为,她找到了当年救她的人。

  那时候的自己,还是抱着游戏一般的心态,让陆江初的男友顾和光死去了。

  顾和光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男人想。

  他觉得自己似乎很难下一个定论。

  这个问题让男人思考了很久。

  思考到陆家人都已经祭祀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

  他才最终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在陆江初面前的顾和光,是一个完美的人。

  在除陆江初以外的人面前,顾和光虽然温柔,但骨子里却是深深的冷漠。

  她是他唯一的例外。

  他也是她最高的信仰。

  男人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了,顾和光与陆江初对彼此的特殊,但是他却还是纵容着那样的感情生长。

  毕竟,如果没有之前的足够美好,那强行毁灭之后,怎么会是一场悲剧呢?

  顾和光的死,让陆江初陷入悲痛之中。

  她就像一个落进深水的人,虽然有逃离险境的能力,但却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志。

  就是那个时候,自己选择了让陆江初与严嵇再一次重逢。

  或许是当初的催眠洗脑还不够透彻的缘故,严嵇第一眼就对陆江初有了特殊的情愫。

  只是那时候的他误会了那样的感觉,他以为会有那样的感受,是因为陆仙仪。

  而陆江初,在她与严嵇那段婚姻的前一年,因为严嵇对她很好的缘故,似乎也有了沉沦的迹象。

  这让男人感觉无比愤怒。

  陆江初和严嵇的表现,好像说明了一个事实:无论他们之间隔着多少误会,但是对于彼此而言,只有对方才是特殊的。

  这种特殊在男人眼中,显得格外荒谬。

  那时候的他看着陆江初与严嵇顺风顺水的婚姻生活,突然就想给他们加一些阻碍和波折。

  那并不复杂。

  不过是将陆江初的照片透露给陆仙仪,再给陆仙仪提供一些可以诬陷陆江初的途径罢了。

  那样做的效果比男人预想中要好很多。

  严嵇因为嫉妒,变得冷漠又暴戾。

  而陆江初心头那种沦陷的感觉,还没有被她察觉的时候,便已经完全熄灭。

  事情就如同男人预料的那样,顺利地发展了下去。

  不过,陆江初和严嵇的存在,似乎就是用来打他的脸的。

  看着一直十指相扣的陆江初他们,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色彩。www.sttgxcl.com

  他会让陆江初想起顾和光的。

  在最恰当的时候。

  或许,就在不久之后的婚礼上。

  想到当时可能会出现的场面,男人嘴角有了笑意。

  而那样的笑意,在看到一个拿刀的疯女人后,变得更深了。

  此刻的陆江初并不知道,有那样一个人一直在暗中窥视自己。

  她脑海中并没有想太多事情,注意力没有集中在当下。

  她只是在被严嵇牵着走。

  什么都不想的感觉很好,甚至会让人觉得很放松,陆江初的情绪又愉悦了一些。

  但是此刻,她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尖叫声来自后方。

  陆江初转头,看见了一个冲进陆家祭祀队伍的女人。

  那个女人手上拿着刀,眼神十分疯狂。

  那人似乎是柯蕴?

  陆江初的眼中闪过难以置信。

  她昨晚见到柯蕴的时候,柯蕴的状态明明很正常啊。

  那时候陆江初就猜测,或许柯蕴的病情并不严重,或许柯蕴很多时候只是在装疯。

  因为柯蕴的眼神很清明,透彻如湖水,实在不像是一个疯子会有的眼神。

  彼时的陆江初只是匆匆一瞥,便留下了印象,但在她刻意去看之后,柯蕴又变得好像疯狂起来了。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会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但是陆江初却在心底埋下了疑虑。

  只不过那时候陆江初并没有想通,柯蕴装疯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于是只能将这样的疑虑埋在心底,想着等柯家人全部搬到京市之后,自己或许就能有一个答案。

  没想到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柯蕴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就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疯狂的人。

  陆江初想上前拦住柯蕴,却被严嵇紧紧拉住,严嵇劝道:“保镖们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江初你就在这里,免得她伤了你。”

  严嵇的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丝毫放纵陆江初的意思。

  而陆志明他们也走到了陆江初身旁,对陆江初想要深入险境的想法表示了反对。

  顺道,他们三个人还把陆江初护在了中间,而他们之外,还围着一圈保镖。

  这阵仗着实有些大了,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放松警惕。

  柯蕴冲向的,是江城陆家那群人的方向。

  虽然保镖们都已经上前阻拦,但是柯蕴的动作却很快,加之她出现得很突然。

  就借着那样一个契机,柯蕴竟然直接冲到了陆革面前。

  陆革身边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陆仙仪,或者说,那就是假扮“陆仙仪”的安安。

  他们两个的确都和柯蕴有仇。

  眼睁睁地看着柯蕴已经到了面前,陆革看见柯蕴发红的眼睛,被她那种疯狂的杀意震住了。

  自己会有危险!

  陆革在第一时间意识到。

  但是现在想退也来不及了。

  他看向身旁。

  身旁是他最爱的女儿,是他细心呵护多年,长大的女儿。

  柯蕴有可能是冲着女儿去的。

  想到这一点,陆革心中竟然有一股诡异的轻松。

  他想,他的女儿果然是他的福星。

  如今他有了生命危险,想来仙仪是很愿意,给他这个父亲挡一挡的吧?

  之前那些所谓的舐犊之情,在这生死攸关的境地中,全都被陆革抛得一干二净。

  站在陆革身边,假扮陆仙仪的安安,一副吓傻了的样子。

  这样子,当然是她装出来的。

  毕竟,作为严嵇的得力手下,安安自小就接受各种格斗训练,有着非常好的身手。

  她看似在发呆,其实不过是在看陆革的笑话。

  安安很好奇,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陆革会有什么反应。

  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看热闹,竟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在平时表现得爱女如命的陆革,在危险靠近之时,第一反应便是将自己的女儿扯过来当挡箭牌。

  安安因为实力过硬的缘故,看戏的同时放松了警惕,竟硬生生被陆革拉了过去。

  看着柯蕴的刀立马就要刺在自己身上,纵然是安安这样训练有素的人,也难免有些紧张。

  毕竟在这种时候受了伤,未免有些丢脸。

  更何况,此刻还是在大家的目光之下,她如果暴露了自己的身手,也就暴露了她并非陆仙仪本人的事实。

  这是对待任务有些完美主义的安安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即使她接受了,严嵇一定不会接受。

  自家总裁的狠戾手段,安安昨晚可是见识过的,实在不敢去趟那个雷区。

  在严总心里,最重要的人只有他的江初。

  自己如果让江初小姐有了怀疑,问题就大条了。

  心中纠结之下,安安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即使受伤,她也不能暴露身份!

  安安思考的这个过程,其实不过是转瞬之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在下定决心之后,安安迅速发挥了自己的演技,表现得比真正的陆仙仪还陆仙仪。

  只见她的眼泪不要钱似的下落,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尖叫声震破人的耳膜。

  见自己女儿反应的如此强烈,陆革当然是愧疚的。

  只是他心中的愧疚,丝毫抵不过他对死亡的恐惧。

  在这样的情况下,陆革不仅没有拉开安安,他甚至把安安向前推了一把,然后自己趁着安安将柯蕴牵制住的机会,连滚带爬地跑了。

  在场所有人,无论是不是江城陆家的,都对陆革投去了鄙视的眼神。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远远看着的男人,看见这一幕,心中忍不住涌起一阵厌烦。

  陆革的反应,曾经就是他想要在陆江初的母亲那里看到的反应。

  但是,如今真的看到了,男人反而觉得恶心。

  失控的情绪使他内心涌起强烈的杀人欲望。

  果然,人与人是有分别的。

  这世界上有一些人,的确丑陋无比;但并不代表另一些人,并非属于光明。

  他的江初就是属于光明的人。

  而他,是接近她,还是毁掉她呢?

  这是一个问题。

  但他的行为已经说明,他选择了后者。

  男人目光闪烁。

  他还是站在那里,期待着下一幕的发生,期待着自己能够见证一场杀戮。

  但是,当他看见那个飞扑而上的人影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这种惊愕,在看见那个人的脸后,提升到了顶端。

  男人有些想笑。

  他知道,他应该看不到自己想看见的场面了。

  但他也并不在乎。

  他只是在想,假如能让陆仙仪看见这一幕,她的表情该会有多有趣。

  这样的想法,让男人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立即开始录像。

  在人的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一切都会变成慢镜头。

  柯蕴的刀终于狠狠刺下了。

  但却没能刺到安安身上。

  而是刺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安安的眼神十分震惊。

  刚才,就在她已经准备接受一切的时候,陆长空不知从哪个角落扑了出来,将她牢牢地护在了身下。

  与此同时,陆仙仪的母亲也护在了安安身前。

  这个一向温柔、一向精致的女人,此刻却完全乱了阵脚。

  她因为奔跑得太快,头发都变得蓬乱。

  或许是因为在绝境之中,人的确会爆发出自己的潜力,那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奔跑在墓园中,竟然都没有摔倒。

  此刻,那个原本让安安感觉十分懦弱的女人,此刻却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而变得强大起来。

  她发疯了一般上前,夺下了柯蕴手中的刀刃。

  刀刃十分锋利,但是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将其紧紧握住了。

  这时候,那些不知道在吃什么饭的保镖才到达现场,将柯蕴完全制住,按倒在了地上。

  安安看着为了她挡刀,伤了后心的陆长空;又看着,头发蓬乱,满手鲜血的陆仙仪的母亲。

  眼眶莫名其妙就红了。

  她突然很羡慕陆仙仪,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多人在乎她。

  即使陆仙仪的父亲舍弃了她,还有更多的人,为了保护她愿意付出生命。

  只是这些人,其实并不被陆仙仪所在乎。

  安安是真的好奇,陆仙仪是如何把一手好牌打到如今这个烂地步的?

  或许,是因为陆仙仪的性格。

  亦或许,是因为其他因素。

  安安一时也想不清楚,但现在并不是让她想这些的时候。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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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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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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