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正是刑部尚书,陈义康。
他虎目一瞪:“喻相,我倒是想问问,那祁家养女怎么就跟左都御史牵扯上关系了?”
“你就凭着你儿的一面之词,不拿丝毫证据就敢在圣上面前禀明,牵扯上毫无干系的人,我可不服气。”
左都御史陈秋水是他的儿子,那可不是叫人随意编排的!
喻相脸色未变,他朝圣上行礼:“臣也只是说了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并没有刻意针对之意,陈尚书怎就如此气恼?”
话出口的那瞬,他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
陈义康和陈秋水,父子同朝为官。陈义康是个护短个性,他本来想着,当着陈义康的面说凌雨桐跟陈秋水有勾结恐怕不妥,可细一想,这不正是转移视线的绝好机会吗?
他是拿不出证据,但空口白话也能热烈焦灼一段时间,就像是祁家的事,关键证据都是假的了,圣上照样没有下令让祁颂今尸骨还朝,祁家仍全家受制。
只要移开视线,谁还会去关注喻南寻呢。
尽管那是个孽子,可是,他不能任由孽子带偏他相府的门楣!
果真,陈义康被激怒,他直接冷嘲出声:“明明是你儿子够本事,偏要牵扯个外人,朝我儿头上泼脏水。”
“圣上明鉴,我儿秋水坐在左都御史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何时于公事上出过一点错漏?定是这喻相偏听偏信,不肯真正处罚他那庶长子。”
“那祁家养女我也有所耳闻,一介柔弱女流,长相也与祁家大小姐有几分相似,祁家当时混乱,押错了人也是情理之中,不值得怀疑。”
喻相蹙眉:“宫中禁卫皆受过严格训练,怎就会押错,陈尚书莫不是不信任……”
眼瞧着两人语气越来越激烈,圣上额角突突的跳。
“够了!你们二位皆是重臣,在殿上吵闹成何体统?”
“此事容后再议,朕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一事要说。边疆战场现由安南侯领兵,祁颂今的两位副将已在回京路上,陈爱卿,你派人去关口等候,一见着人便领去刑部,交由严侍郎审讯。”
陈义康立即点头:“是,陛下。”
圣上眯下眼,又道:“还有这二位副将的家户情况,通通查明,朕要知道,这书信到底是自导自演,还是恶意构陷!”
陈义康领命而去,喻相见圣上没有单独留下他的意思,也离开了。
殿内安静后,喜福公公上前,低语了几句。
圣上眼一沉,张嘴欲下的令卡在喉头,冷哼一声:“那突厥首领,不是前些日子还在挑衅,要我们周朝好看的吗?怎一点动静也无?”
“罢了,宵小而已。”
……
祁宴的动作熟练的像是做过千百回,药粉一洒,人倒,他看向凌雨桐。
“马车那边有消息了。今夜,我们出去一趟。”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祁宴在她面前铺开一张图,低声道:“这是我最近做的宫内巡逻图,只等天色一黑,我们就出发,直接出宫,会有人接应我们。”
“好。”
凌雨桐没有犹豫,她知道祁宴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
她拿着图,将上面的内容都牢记在心,而后,天色就黑沉了。
来澈三人被迷晕在殿内,凌雨桐心中怀着一分警惕看着四周环境,和祁宴一路不停闪避,走小路出了宫门。
宫外接应他们的人赫然是祁韵和祁泽楷!
凌雨桐眼底掠过惊喜,她上前握住祁韵的手,姐妹相见瞬间就红了眼。
祁韵心疼地抚了下她的发,低声道:“我们雨桐,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她记忆中的雨桐秀美柔弱,一直是要她保护的小姑娘,可变故一来,曾经的小姑娘也长大了,会保护她了。
凌雨桐摇摇头,笑得真心实意。“能见到大姐,我好高兴。”
只是,时间容不得他们拖延,一行四人快速到了距离宫殿最近的客栈,客栈后院停靠着一辆寻常马车,正是从君山屯运来的那辆。
也是策哥坐过的那辆。
凌雨桐心中一紧,刚进了马车就闻到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她四处一瞧,这马车内里非常干净,应当是收拾过的。
“策哥他……会知道我们寻到了这辆马车吗?”
“一定会,你们来看这个。”祁宴低声道。
三人都聚集到他那,祁宴正在看的,是马车帘子后的某一处白点。小小一点白像是污渍,但凑近了看,点的却很是圆润。
祁泽楷一瞧,就瞪大了眼:“这不是父亲教过我们的信息记录方式吗?圆圆一点白……”
他立即看向祁宴:“四弟,你也记得的对不对?”
祁宴默然点头:“是,父亲以任何物品为例,照着某种顺序点下圆润的白点,将其拼凑在一起,就是一段简短的信息。此法,多用于不得不隐蔽之时。”
“那事不宜迟,我们分区域找,把马车上所有的白点都找出来,组信息!”
祁韵话音一落,几人迅速忙碌起来。
凌雨桐震惊于此法,找的时候格外仔细。最终,他们共找出十二个白点,由祁宴整合信息。
片刻后,从祁宴嘴里吐出一句话。
“我去了北疆,寻父、寻援。”
凌雨桐瞳孔一缩!策哥去了北疆?寻父她听得懂,寻援……
“安南侯?”
当今边疆分为南疆、北疆。此次与突厥展开大战的主场就是北疆,常年由祁将军驻守,现今换成了安南侯。而在祁家生事之前,安南侯一直驻守南疆,那边早已平定多年,安南侯一把年纪,圣上如此安排也有让他颐养天年之意。
本身此次安南侯出征北疆,就够令她惊讶。安南侯与圣上的恩怨,最早可以追溯到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那时安南侯支持其他皇子,与当时的圣上泾渭分明。后来,安南侯追随的皇子更是被圣上亲手斩杀,南疆大乱,安南侯自请出征。
再后来,圣上登基,安南侯也在南疆战场伤了腿骨。为表贤明,圣上怀仁放过对手皇子旧部,安南侯得以苟活。
自此,圣上做天下之主,安南侯在平定后的南疆颐养天年,两不干涉。
以祁家如今局面,没人会毫不顾忌的帮祁家,策哥去找安南侯,是否是看重他与圣上的旧时恩怨?
凌雨桐惊疑不定。
祁宴则低声道:“二哥知道,如今我们家太需要一个帮手了。此事可行,但宜暗不宜明。”
“不管怎么样,二哥能给我们留下信息,他定然暂时是安全的。”祁泽楷道。
祁韵低叹一声:“只怕他去了北疆,寻援不会太顺利,我们得想办法给他提供助力。”
几人又商量一番,最终决定由祁宴和凌雨桐时刻注意宫中动向,祁韵和祁泽楷则一人看护家族长辈,一人暗中探访北疆战事。
夜已沉了,祁宴沉声道:“我与雨桐该回宫了,大姐,三哥,你们在外要多保重。”
他们各自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进宫后,凌雨桐听见极轻的脚步声,警惕回眸,愣在原地。
她听见的脚步声竟是一只猫的?
这猫儿通体白毛,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在夜晚仿佛会发光。
她迟疑了一瞬:“这是哪里来的猫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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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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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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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策哥去北疆了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