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心头五味杂陈,藏在心底的某种东西呼之欲出。
他知道宋司鸾在体谅自己,同情自己,甚至是在……尊重自己。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你是尊贵的王府嫡子而我只是个男花魁吗?
穿越者所带来的高高在上瞬间土崩瓦解,无论他多自欺欺人,都不能改变一件事,那就是他每次穿越的身份都很卑微。
虽然他经常对自己说,小世界的这些人地位高又怎么样?
他们只不过是困在一个又一个世界里的凡人,而自己却是神明。
自己能够穿越时空,来去自如,甚至实现人类永远得不到的长生和容貌,还有各种各样的金手指。
可他真的是神吗?他真的无所不能,比小世界的人高上一等吗?
如果是神,为什么他每个世界都过得这么辛苦,每次都要费尽心思的去讨好某人,攻略某人,哪怕自己不喜欢也要去接触,去爱,去攒积分?
浮蜓公子迷茫了,宋司鸾的行为戳中了他的某些心事,越是缺什么越是对什么敏感。
他想让宋司鸾别看不起自己,可当他抬头看向宋司鸾的眼睛时,却发现对方的眼睛很平静,没有丝毫嫉妒,又或者是同情。
平淡且温柔,今天无论谁在这里,穿越者又或者是真花魁,只要是身份比皇帝低的人,宋司鸾都会这么做。
想要力捧他成为皇帝后宫一员的圣至亲王只想让他当众歌舞一曲,讨得皇帝的欢心。
而宋司鸾这个被自己视为情敌的人,却能发现他没有穿鞋,发现他一路走来已经出了一身汗。
只是一个举动,几句话而已,浮蜓公子就觉得自己溃不成军。
浮蜓公子暗骂自己没出息,他很生气,他开始恼羞成怒,他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么多,对方只是教养好而已。
可……
浮蜓公子握紧拳头,怨恨也无助,产生了破坏欲,想让宋司鸾也尝尝自己难受的滋味。
凭什么他可以置身事外?而自己却被强行揭开伤疤?
好不容易给自己洗脑成功,好不容易自己骗了自己,现在却又被戳破假象,看到血淋淋的事实展示在面前。
浮蜓公子终于肯正眼看宋司鸾了,他轻笑道:“多谢公子好意,我只是个小倌,勉强会跳几支舞罢了。”
说着转身去往栈道,找侍卫要回自己的木板推向水中,他站在上面用竹竿轻轻一撑,木板飘向中央。
浮蜓公子原本是拿着玉箫在吹的,只不顾左等右等皇帝的船就是不来。
浮蜓公子只好又花费了积分兑换道具,这才得知皇帝的船居然停在了宋王府的庄子上。
于是浮蜓公子放弃乐器,想起了跳舞的事。他必须保证庄子上的人能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比一个人能站在水中不下沉更引人注意。
浮蜓公子带着会乐器的小厮,那厮站在栈道上演奏琵琶,随着音乐浮蜓公子翩翩起舞,宋司鸾却越看越眼熟。
屏幕面前的系统wasz认出来了,这不是宿主在第一个世界跳的舞蹈吗?
人鱼在海水中乘风破浪,宛如新生。他享受孤独,与命运搏斗,经历过风浪之后方知生命的意义是自由。
虽然浮蜓公子的舞蹈经历了一些改动,将复杂的动作精简许多,但的的确确是宿主曾经跳过的。
系统wasz懂了,这一定是圣子那家伙搞的鬼。
圣至果然在观察宋司鸾和傅西辞的表情,只见宋司鸾看得有些入迷,不过在浮蜓公子某些动作不够完美的时候会轻微皱眉。
傅西辞原本没什么兴趣看,察觉宋司鸾看得认真,这才赏脸多看几眼,不过很快他脸色就不太对头了,宋司鸾不是不喜欢男人吗?怎么看的这么认真?有那么好看吗?
至于宋青越则开口道:“好像和平常的舞种不同,不过很好看。就像是传说中的鲛人在海水中嬉戏打闹,忽然迎来了一场大雨。”
宋司鸾笑道:“我也觉得,还可以跳的更好。”
宋青越好奇:“我怎么不知道哥哥还懂跳舞呢?”
宋司鸾想了一会儿:“感觉吧,我还记得你跳舞的样子。”
说完表情变得一言难尽,当然也没有当众挖苦妹妹。
宋青越也清楚自己的舞技,于是略过这个话题,故意道:“据说这位在游园会上会献舞,果然有几分实力的。”
圣至立马接话:“陛下觉得浮蜓公子如何?”
宋司鸾找了杯茶:【献美了献美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献美。】
傅西辞:“……”
傅西辞突然紧张起来,觉得自己的膝盖骨隐隐作痛。
不过他并不是那种为了讨自己心上人欢心,就故意贬低他人的存在。
于是傅西辞客观道:“很有心意,令人耳目一新,情感充沛,但是略显浮躁。”
圣至一阵无语,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还真点评上舞蹈了?
“我问的是浮蜓公子这个人。”圣至就差明说要给傅西辞的后宫塞个人了。
要是平常傅西辞会顺势收下,毕竟浮蜓公子也是个穿越者,应该被管制起来。
可在宋司鸾面前,他并不想这么做。
“既然如此,便送进宫中教坊司当舞韶。”
舞韶在教坊司仅次于司主,主要管教授乐器歌舞,以及进行排练的人,是正正经经的官身。
当然做了舞韶就不能再给其他人表演歌舞了,只能为皇帝或者达官贵人主流宴会上出演。
圣至不满意这个结果:“陛下,这人心悦陛下……”
傅西辞似笑非笑的看过去:“我怎么不知道皇叔还爱替人做媒?进献男宠给我,难道就不怕有人骂皇叔居心不正?”
“还是说这个浮蜓公子是你精心挑选的细作,好安插在我身边探听消息。”
傅西辞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没有带着怒意。
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胆战心惊,旁边的宫女太监吓得跪下来不敢抬头。www.sttgxcl.com
宋司鸾没想到傅西辞会忽然这么说,觉得对方有点喜怒无常,不过圣至亲王这个当皇叔的确实有点儿过分,居然把手伸进了皇帝的后宫。
别的长辈若是知道自家小辈是个短袖,那肯定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拿着鞭子抽打,试图把小辈掰回正道。
可圣至亲王却热衷于给傅西辞收各种各样的美女和美男子,为的就是充盈后宫。
好像故意勾引皇帝堕落一样,的确有些居心不良。
圣至惊讶于傅西辞见到宋司鸾后的改变,明明什么也不记得,却依旧想在对方面前保持形象吗?
圣至的目光忽然望向宋司鸾,宋司鸾心道不好。
圣至开口道:“其实皇叔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想我和陛下之间应该有误会。”
“毕竟一直以来陛下觉得我会起兵造反,所以对我百般提防。”
宋青越吃着果子差点儿噎到:【这是可以说的吗?我和兄长不会被灭口吧?】
宋青越想到他们二人是圣至亲王请过来的,亲王如果惹怒皇帝,他们怎么可能不受牵连。
于是宋青越准备装晕,想了想,似乎兄长装晕更为合适。
于是宋青越忽然起身,盈盈一拜:“陛下,亲王,兄长服药的时间到了,脸色已有些不好,所以请允许我们告退。”
未曾想圣至忽然过去抓住宋司鸾的手,宋青越下意识摸向腰间,她那里放着利器。
宋司鸾没有挣扎,呵斥道:“宋青越!”
身上怀着兵器靠近皇帝,并且还当着众人面拔出来,这是要治罪的。
宋青越如梦初醒:“圣至亲王您这是……”
圣至将宋司鸾扯进怀里,深情道:“陛下,我之所以给你找人是因为我想请求陛下赐婚。”
“我想讨陛下欢心,宁愿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居心不良,也要讨您的关心,我愿意娶宋司鸾为男妻。”
浮蜓公子跳舞回来,远远看到凉亭里发生的争执,只能待在栈道上。
不过凉亭里的声音他能听到,刚听了一耳朵,就有点吃惊,
古代人真的是超乎自己的意料,居然这么大胆,这么开放。
宋司鸾不是送给陛下充盈后宫的人,反而是圣至亲王自己看上的人!
浮蜓公子觉得圣至亲王很深情,等他攻略了皇帝傅西辞以后,也要把傅西辞调教的这么爱他。
然后浮蜓公子就听到傅西辞直接拒绝道:“不可?”
“为何不可?”圣至亲王追问:“我不怕天下人耻笑,我也不会和其他女子成亲,也不需要留有后代。”
“我这么做对于我们二人都好,对您来说,您再也不用担心来自我的威胁。对我来说我娶到了自己心爱之人,死而无憾。”
圣至还转头道:“司鸾我思考了你拒绝我的那些话,你说你自觉承受不住,无法面对。”
“造成这样的原因无非就是我们二人之间的地位,我愿意以迎妻之礼待你,从此以后只陪着你一个人。”
一个面容俊美,带着混血感的大帅哥在当众告白,他不仅身份高贵,守身如玉。
还宁愿舍弃荣华富贵,不怕他人嘲笑,短断子绝孙,只与所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圣至的花言巧语导致宋青越都有点迷糊了:【难道自己看错了?这个人真喜欢兄长到愿意去死?】
傅西辞心里像打翻了一坛子醋,酸的五脏六腑都泛着苦味。
宋司鸾却注意到圣至并未下跪,且圣至口口声声说他对皇位没有感觉,可实际上他在傅西辞面前从来没有自称过臣,都是以皇叔自居。
平日里见了皇帝后也不下跪,如今眼下正是求陛下恩准的时候,却依旧没有服软的意思。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皇帝地位低,好像一切都在和傅西辞进行攀比。
包括此时此刻,宋司鸾从他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看到了膨胀的野心和报复后的畅快。
宋司鸾深吸一口气:“我不同意。”
与此同时傅西辞也道:“不赐。”
两人异口同声,显得很有默契,宋司鸾低头收手,示意道:“陛下您说。”
傅西辞既不愿意赐婚,又觉得这份吃醋心理太过危险。
他不敢去看宋司鸾,只能对圣至道:“别人不愿意,难道我还要强行下旨?”
宋青越点头称是:“男女双方缔结婚约要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么就是郎情妾意,双方有意。”
“我兄长他已经拒绝过亲王,所以还请不要逼迫兄长。”
宋司鸾认真道:“我不喜欢你,但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为了超越某人,装作自己很喜欢的样子。”
宋司鸾说这些全凭感觉,有没有具体的记忆,却把圣至吓了一跳。
他敏感又多余,想起傅西辞能够精准的抓住穿越者,而宋司鸾又能说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加上“挑拨离间”的计划一直失败。
圣至甚至怀疑自己面前两人是不是已经有了记忆,但故意在这里耍自己。
可见到宋司鸾眼神中对傅西辞依旧没半点爱意,圣至才松了口气。
外面的浮蜓公子惊呆了,宋王府嫡长子居然敢拒绝皇族?难道宋司鸾真不喜欢男人吗?
浮蜓公子在外面晒着太阳不敢进去,隔着大老远都能感受到凉亭里尴尬的气氛。
所以说在没有做好准备工作之前,不要当众告白。
这里的“准备工作”不是说准备好告白的场景,告白的计划,告白所使用到的物品。
而是准备好和告白那人的感情,万一对方拒绝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而且有一说一,浮蜓公子刚开始还挺感动,可听到圣至后面说的那些,似乎有点……道德绑架。
宫女太监们可不知道什么是道德绑架,他们都觉得圣至可怜,但也理解宋司鸾。
毕竟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情,还是挺少见的。强迫一个不喜欢男人的男子同其他男子成亲,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今天在场的没有其他人,按道理说,如果想要封锁消息的话很容易办到。
可圣至自觉在傅西辞面前丢了脸,干脆利用一波。
傅西辞想低调处理,他偏要高调宣扬的人尽皆知。
一来是想要打造自己的深情人设,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手。
二来由他这个追求者位高权重,其他靠近宋司鸾的人都会掂量着办。
他不是很在乎在乎宋司鸾的“以色侍人”的名头,就像让宋司鸾以“涩欲”之罪进入直播一样,他就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宋司鸾的“美名”。
只有这样今后傅西辞动心又或者想起什么,和宋司鸾谈恋爱的话,就会变成一桩丑闻:宋司鸾这个“祸国男色”居然让皇族里的叔侄二人竞相争夺。
有违道德不说还有违人伦,一个是皇叔长辈,一个是当今陛下,血缘至亲因为个男人反目成仇,不要皇家颜面了吗?
且圣至故意不娶妻,为的就是截胡宋司鸾,让傅西辞尝尝江山美人二选一的滋味。
圣至做出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司鸾,很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
“你的确给我带来了困扰。”宋司鸾心说想占据道德制高点,没门。
“你刚才声称同我缔结婚约对你和陛下都好,既能让陛下不怀疑你,你自己又能称心如意。”
“可你未曾想过我半分,我不是你表明态度的工具,我身体不好,本就活不长久。”
“你娶我做男妻进亲王府?时间一到我就可以病逝了,反正我体弱也是人尽皆知。”
宋青越猛然抬头,怒目而视。她刚才震惊于亲王惊世骇俗的求娶,却未曾想到还有这样的手段。
傅西辞更是握紧拳头,一想起这种可能就心如刀绞。
周围的太监宫女也是觉得脊背发凉,他们都在宫中存活,自然知道皇权的争夺有多激烈。
别说是一个不能生育的男妻,哪怕是高门贵族的嫡女正妻,在皇位面前那也不值一提。
圣至亲王未曾娶妻,现如今求娶了一个病秧子男人,的确会让陛下对他降低警惕。
毕竟天底下没有哪个皇帝断子绝孙,这相当于自毁前程。
不过谁知道男妻的存在是不是麻痹陛下的工具,是不是争夺皇权的障眼法。
反正宋司鸾也活不了太长时间,到时候亲王等时机成熟,自然会安排宋司鸾的死讯。
男妻死后亲王再娶妻生子,别人又能说些什么,反正以宋王的胆子是不敢追究的。
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阴谋诡计面前是那么虚伪。
就连浮蜓公子也从支持变成了反对,他原本觉得宋司鸾同圣至在一起挺好的。
毕竟有个人在古代这么示爱,那肯定是爱惨了对方。错过一个爱自己的人,将会是一生的遗憾客。
直到听过宋司鸾的质疑后才明白,古代就是古代,哪有什么真爱之死不渝,一切不过是争权夺利的手段而已。
浮蜓公子心里嘀咕,幸亏宋司鸾没答应,如果答应的话,估计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了,看来圣至亲王没有他看起来那么良善。
宋司鸾这波背刺伤害不低,哪怕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也没有人会觉得他不知好歹,更不会觉得他是个“祸国殃民”的蓝颜祸水,反而会同情他被圣至选中做“早死”的棋子。
不过宋司鸾这么做就相当于是让宋王府占了队,同如今的陛下站在同条战线上。
圣至恨的牙根痒痒,他的深情也装不下去了。
因为他越装深情越是显得欲盖弥彰,可如果不装深情的话,岂不是承认被宋司鸾说中了心事?
屏幕面前的系统wasz连连叫好,不愧是宿主啊!别人敢让宿主下不来台,宿主就能立马还回去。
被莫名其妙的纠缠,一身污名,显得里外不是人。
圣至刚才是怎么把宋司鸾放在火上烤的,现如今全被宋司鸾还了回来。
就在圣至尴尬企图圆谎时,浮蜓公子身边跑过一个衣着贵气,娇俏可爱的姑娘。
对方像只花蝴蝶一样飞扑入凉亭,被侍卫横刀挡住。
宋青越惊讶开口:“思羽,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思羽却连理都没理,直勾勾的看着皇帝傅西辞。
圣至则趁机找台阶下:“我的真心日月明鉴,绝对不是为了利用,我对司鸾是一片真心。”
“刚才司鸾所说的那些都是猜测,并没有证据。”
“虽然这样的指责会要了我的命,但我不打算追究。”
不等宋司鸾反驳,转头又对傅西辞道:“陛下,如果您不信我的话可以审问我,又或者是将我软.禁起来。”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听从宋王嫡长子的挑拨离间,将皇叔下狱提审。
傅西辞捻了下指尖,他也是真的想一把掐住圣至的喉咙,将其撕碎。
不过傅西辞对圣至的小心思有数,他不会允许任何流言蜚语出现诋毁宋司鸾。
他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宋司鸾,而是为了……为了破坏圣至的计划,对,就是如此。
傅西辞开口道:“皇叔说笑了,我不会那么对皇叔。”
只会下更狠手,根本不需要审问软禁。
圣至苦笑:“总有一天司鸾你会明白我的,对了,我们途径远镇时救了一位姑娘,说来也巧,她叫宋思羽,正好是你们宋王府的三小姐。”
话题强行扭转,太监宫女只以为是圣至亲王被拒绝后尴尬,又或者是话题继续下去恐怕会酿成大祸。
实际上圣至是怕自己绷不住好脾气,也怕宋司鸾弄出什么不受控的事来。
宋司鸾似乎向来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比如此刻:“青越,哥哥明天带你去吃醉香楼的煮鸭子。”
宋青越一边看着神色激动的宋思羽,一边思考圣至转移话题的事。
不但要想兄长拒绝亲王后会不会迎来报复,还要腾出心思去听宋司鸾说什么鸭子的事情。
就在这时傅西辞却轻笑一声,他听到宋司鸾的内心是【圣至亲王哪天要是去世了,仵作查看后肯定会很惊讶,因为对方全身上下都是软,只有嘴是硬的,就像醉香楼的煮鸭子。】
皇帝的笑容让在场太监宫女们松了口气,主事的太监也敢开口:“都跪着坐什么,平身。”
宋青越却低声道:“兄长想吃,改天吃就是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宋思羽她在这里一定不简单。”
果不其然,宋思羽以为傅西辞在冲自己笑,不然为什么刚才还剑跋扈张、神色严肃,一见到她后不仅笑得如沐春风,还饶恕了下人们?
于是宋思羽放弃激怒兄长和宋青越在陛下面前演戏的计划,直接道:“求陛下为我做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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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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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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