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听了,又想起了早上的事,心虚地看了奶妈子一眼。

  奶妈子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这才道:“何况方才老太太只说不让李姨娘母女再留在沈家庄子上叨扰,又不曾说过要接她徐家,您担心什么?”

  沈氏一脸失忆状:“好像还真是……?”

  奶妈子又笑道:“要婢子说,就算老太太要接了李姨娘回去,姑娘也该诚心接受。”

  眼看着沈氏又爆炸,奶妈子又忙按住她道,“姑娘不知道,纵使那母女二人放在跟前碍眼,可在自己地头上,要做什么都方便,但凡有错处,不也随意咱们拿捏?到时候挑破了她的嘴脸,老爷会不向着您的?”

  沈氏皱了皱眉,有些不信。

  奶妈子又道:“再则,李姨娘虽是老太太屋里出去的,但是怎么出去的,您难道不知的?还将五姑娘教养成了同她一样的狐媚子做派,老太太能喜欢她?姑娘往后应多听听老太太的话中话才是。”

  “是是是,你们都说得有理,就我莽撞不懂事儿。”沈氏翻了白眼,好歹是将话听进去了。

  奶妈子趁热打铁,又笑道:“婢子还有一句要劝姑娘的……沈家这边的老太太和老爷太太,虽都向着姑娘您,也愿意为姑娘撑腰出气。可老爷太太们都成了家,有自己的小家要管,一回两回,能为姑娘义无反顾,可时日多了,连累了他们的小家,沈家太太们还会如现在这样没意见的?”

  “娘家要走,但不能太勤,适当保持距离,当亲戚往来,万不能索要无度,才是长久。”奶妈子诚诚恳恳道,“您是徐家正房太太,明媒正娶的,徐老太太是个目光长远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妾室来驳您的面子。”

  沈氏点点头,倒是认同了这话:“你说的有些道理。”

  奶妈子欣慰道:“老太太膝下无子,唯一的女儿也早逝了,同老爷因李姨娘的事也生分了。太太何不真心待之?不必假以时日,老太太必然全向着您,替您打算的。”

  沈氏听了又纠结起来,好一会儿才道:“我……试试。”

  *

  转眼,入了夜。

  徐宁要服侍徐老太太歇下,徐老太太却道:“明日还要赶路,你自个回去好生歇着,我这里有白露和霜降在,不用你时时服侍。”

  徐宁不放心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李姨娘。

  徐老太太看出她的顾虑来,拍拍她的手,道:“去吧。”

  徐宁又交代了白露霜降,有事就去叫她,等二人答应后,她才退下。

  她一走,白露同霜降,就各自上前替徐老太太宽衣解带。

  刚脱了外衫,换上里衣,默不作声地李姨娘忽然扑通一声就给跪了下来:“老太太,妾身知道错了。”

  她嘤嘤哭,仍一副可怜人做派。

  徐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并不上当:“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不知道的还当我一个老婆子欺负你。”

  李姨娘并不起,仍是哭:“老太太若是不原谅了妾身,妾身就跪死在这里,绝不起来!”

  徐老太太闻言,眼中闪过些嗤笑:“是吗?”

  说罢,对白露抬了抬下巴。

  白露会意,立马上了前去,拿了一盏油灯来,递给了李姨娘。

  李姨娘错愕地看着她,惊讶地张大了嘴。

  徐老太太又坐下来,柔声道:“你扬言跪死在我屋里,也要我原谅了你,那便拿出些诚意来。莫非,你只是嘴上喊一喊?并不是真心的?”

  她可不是徐由俭,任凭李姨娘撒娇耍泼就能蒙混过去的。

  偏李姨娘不自知,拿徐老太太当徐由俭之流对比,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就罢了,还把自己给埋了。

  当真是悔得肠子都不青了。

  白露又将油灯往她跟前递了递。

  李姨娘看向徐老太太,试图拿出些从前服侍过她的情面来,谁知徐老太太看也不看她,翻身朝里侧躺下了。

  白露又道:“姨娘也是在老太太屋里伺候过的,该知道老太太是怎样的人才是。免得姨娘受苦,还是赶紧将油灯拿着的好。”

  李姨娘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低声骂道:“蠢奴才,你也配……”

  白露冷眼将她一扫,不为所动:“姨娘放心,今儿婢子值夜,会替老太太好好看着您的!”

  李姨娘狠狠剜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跪着接过油灯,举到了头顶。

  她没办法,怕忤逆了徐老太太,回头不接她回去了,昨日那顿打就白挨了。

  *

  次日清晨,用罢早膳,徐老太太就派了霜降去与沈老太太请辞。

  霜降离去,半晌方回来。

  “沈老太太让婢子同老太太说,扫了您的兴致,她心里有愧,等回了城,再请您到沈家去。”霜降转述完沈老太太的话,又道,“也是巧,婢子过去时,正碰上张夫人,才知她也是今日回去。”

  徐宁闻言,替徐老太太收拾东西的手就顿了顿。

  徐老太太有些意外,问道:“来时她不还说要多玩乐两日?怎今日就回去了。”

  霜降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听夫人说是张公子病了,还道着急回去,不能来给您请辞,让您别见怪呢。”

  “哟,”徐老太太听了是这原因,语调反而淡了,“那是得赶紧回去。”

  白露拿了一个箱笼出去又回来,正好看见霜降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便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还有内情?”

  霜降讽刺一笑,故意反话正说:“张公子那样沉着稳住,富有才华的人,好好的怎就病了呢?婢子好奇,还不得打听一番?”

  “这便是你偷懒不来收拾行囊的理由?”白露玩笑道,“那你探听出什么来了?”

  霜降冲她做了个鬼脸,顺手又将梳妆台上的盒子收进了箱笼里,道:“他们呀,都说张公子夜闯内院不成,受了惊吓,被魇住了!他院中伺候的沈家小厮,都说夜里听见他又喊又叫的,让别抓他!”

  叨叨和陈妈妈对视了一眼,怕不说话,反而引来怀疑。

  陈妈妈就笑了一声,道:“霜降姑娘又胡说了,大节下的,哪有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要闯了内院,怎可能半点消息也没听见?”

  霜降无心道:“所以才叫没闯成呀。定是要闯的时候被哪个长得像夜叉的人给瞧见了……张公子最贪恋美色,除了夜叉,婢子觉得旁的也吓不着他。”

  徐宁:“……”

  不好意思哦,她就是那个夜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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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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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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