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
白钰反问道,“除了她的身份,她的意志力,她的事业心,哪个妈妈舍得让儿子孤零零在德国?记得润泽那次仅有的家庭聚会吗,为什么放在临海,它的足球水平内地三流,却让我和臻臻的足球俱乐部从京都千里迢迢赶过去!”
于煜也反应过来了:“噢,当时爱妮娅是临海一把手!”
“留意过没有,那天晚上接送我们仨的是申委商务车,后来还查到跟车的就是她的秘书!”
“还是你思虑细致入微,那种情况下尤能四处留心观察,”于煜折服道,“我们几个弟妹只晓得高兴得不得了,嘻嘻哈哈哪里注意到别的?照这个思路回溯,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俩在双江有过交集;爸爸后来培养的范晓灵、明月、居思危等等,在成长的过程中都非常信任她,这里面有着一脉相承的联系!”
白钰道:“假设她是Phoebe的妈妈,更不可能陷害爸爸!”
“我懂你的意思……”
于煜长长思索道,“看来我们也误入所谓‘大众思维陷阱’,认为所有人都这么说肯定就是事实,殊不知背后有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爷爷说过,有些秘密必须用生命守卫,我妈也说过类似的话。”
“意思是与爸爸的失踪有关?”
白钰苦恼地摇摇头:“可从他们的语气看可能参与了一部分,但对整件事也不是太了解,唉,确实奇奇怪怪令人摸不着头脑。”
于煜道:“真相……真相恐怕只有爸爸知道吧,三年多了,他到底在哪里?什么原因致使他隐身不出?”
无声笑了笑,白钰道:“最难解的悬念往往要留到最后,谈谈你吧,继续留在京都办公厅,还是下基层锻炼?”
“我……我……”于煜反问道,“你觉得呢?”
“来的路上我反复斟酌过,觉得两条路前景都不乐观。留京,那种环境想出人头地真的很难——于家使不上劲,黄海系又袖手旁观的话;下基层,唉,咱兄弟俩也不藏着掖着,说实话吧总觉得你的气质与乡镇格格不入,比如跟乡领导吵架、跟村干部作势打架等等,我勉强为之,你十有八九做不来……”
“是做不来,我承认。”于煜坦率地说。
白钰颌首道:“对啊,其实从基层锻炼开始一步一步台阶升迁并非唯一仕途通道,从央企迂回作战、充当领导秘书、到特殊地域工作等等都可以。我已体会到当年爸爸起步于大学生村官的艰辛与不易,对我来说没有选择,但你可以。”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于煜愈发佩服这位沉稳睿智的哥哥,道:“我是想走不一样的道路……对了,臻臻就在你所说的特殊地域工作,地图、导航系统都查不到!”
谈到这个白钰门槛很精,笑道:
“天眼系统可以拍到但被自动屏蔽,每个国家特别核大国都有这样的地区,哪怕专门送粮食蔬菜只要纳入供应链都列为保密对象,臻臻应该就是去的这种地方,哈哈哈哈……”
“笑什么?”于煜莫名问道。
“前年楚楚在群里说过,几位哥哥处境都很困难,尤其我和臻臻,需要的时候在群里喊一声,臻臻随即就叫她‘别过来吓唬人’……”
“噢,以楚楚英国公民身份,那些保密区域根本不得入其门,没办法帮臻臻啊!”
想通这个关节,于煜也大笑起来。
白钰诚恳地说:“由此看来宋樊两家是给臻臻找了条捷径,你呢不妨私底下与于家联系——于家在正界根深枝茂,这点忙应该能帮上——心结肯定会有,我曾多次当面质问过爷爷和妈妈,但你说过‘大众思维陷阱’,就算断绝关系等到真相大白时也来得及呀,法律上没查清楚的都得‘无罪推定’,你说呢?”
“唉,唉,唉!”
于煜连叹三声,蹲下身子苦恼地说,“你这番话早说哪怕10天该有多好,我和女朋友就为这事儿分手的!”
“小贝——”
白钰也蹲到他对面,轻拍弟弟肩头道,“找老婆不需要太精明太喜欢算计的,爱本来就不该有附加条件,你说呢?她要求你跟于家和解的目的无非想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目标一个接一个总有无法满足的时候,到时怎么办?于家两位副国级毕竟都过气了,黄海系各家都有孩子,偶尔扶持我们一两下可以,凭什么要帮到我们老婆头上?就是于家想必也不乐意啊。”
“十年光阴,她对我的要求并不多,”于煜低头道,“她是恐惧一眼看到头的人生,我们何尝不是如此?恐怕,恐怕我还是太执拗了,没体谅她的想法!我是……是自私的男人!”
“拿分手来要挟,过错在她!”
白钰沉声道,“哪怕她坚持的意见是对的,也不可以这样!小贝,男子汉就该有股霸气!”
于煜抬眼凝望夜空,缓缓道:“不知Phoebe的情况,我们兄弟仨从小就被叮嘱长大后在感情问题上务必避免重蹈爸爸的覆辙吧?我是铭记于心的,所以第一个十年过去了,我想着继续第二个十年、第三个乃至一辈子,可惜……”
白钰轻笑,与弟弟肩并肩坐到田埂边,道:“我们都是方晟的儿子。”
“对啊,怎么了?”
“我们注意不要犯方晟的错误,可也不要错过方晟的精彩。”
细细咀嚼哥哥的话,慢慢地,于煜露出会心的笑容,猛地用力捶了白钰一下,道:“精彩在哪里,你说给我听!”
“精彩就在脚下,”
白钰悠悠然,隔了会儿若有所思道,“我在荆家寨抢亲节上学会了一首山歌,很好听的——依呀依咿来郎君来,依呀依咿来带花轿,依呀依咿来上山寨,依呀依咿来……”
山歌婉转绵软,意境幽远,听得于煜悠然神往。
“有机会一定要去体验抢亲节。”于煜道。
白钰眨眨眼:“还不如先把隔壁那位弄到手。”
“哎,你说她脾气怪异不适合做女朋友!”
“弄到手而已,我说过做女朋友吗?”
这一瞬间,于煜从哥哥促狭的笑容中看到了方晟的影子!
关于工作,关于时政,关于方晟系和黄海系,兄弟俩几乎没涉及。毕竟以他俩所处的地位距离过于遥远,也不切实际,还不如畅谈町水一带的贫困现状、风土人情、民间逸事等更有意思。
快到零点了白钰起身告辞,说明天要起早下村对接帮扶贫困户。于煜也没挽留,他也要早点起床陪刘主任晨跑。
“后会有期!”
于煜依依不舍道。
白钰微笑道:“有空我还会来,再见!”
没想到的是,之后两个多月阴差阳错——或者白钰临时有事,或者于煜活动紧张,直到回京都没能再度相见。
第二阶段调研组分党建、民选、经济三个方向深入调研,于煜负责经济方向,和徐尚立、京都农委沈处长一个组;夏艳阳则归划到刘主任等人的民选工作组,因为她在镇里的分工就有协助人大搞民选工作这一条。m.sttgxcl.com
通过近距离观察,刘主任等人看到夏艳阳在工作中的认真负责态度,不管村干部大吵大嚷蛮横无礼,也不管村民口吐秽言粗暴暴躁,她始终不愠不火,从容耐心地做解释动员,说得对方不好意思主动认错。
夏艳阳的另一个特点是细致入微,每次组织活动前总能考虑到所有可能性和突发情况,并制订针对性措施。刘主任是材料里跌打滚爬出来的,文字性的东西粗略看几行就能惦出份量,连他都感慨拿到小夏的预案特别踏实。
调研组领导们一致觉得,原来夏艳阳的冷,冷得有底气,她不靠美貌、不靠女孩子与生俱来的优势,而是靠扎实稳重的工作作风和工作能力赢得基层干部群众尊重。
从而为夏艳阳日后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在官场,有时的确需要官运。
徐尚立、沈处长、于煜的经济调研组则以听为主,很少发表意见,因为沙树村特殊地理位置、面临的困境出乎意料,似乎一时间也拿不出“指导性意见”——
通常提到脱贫致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力推行种植多样化和发展农副产业,然而限于生态保护区红线政策和环境保护规定,似乎所有项目都无法落地。
百般踌躇之下于煜打电话向白钰求教,白钰说渑谷镇与苠原镇的地势、土水、山体等情况又有不同,不能照搬照抄,但有几个原则性方向可以借鉴:
一是符合大城市健康养生理念的绿色环保类农副产业,如养蜂业、养蚕业以及无化肥农药高附加值的农副产品;
二是纯手工加工工业,如目前已小有名气的荆家寨香包,既能吸收在家务农的妇女劳动力,投入成本又低,运营风险小;
三是大力发展旅游业,对乡镇而言只能算发展方向,真正实施涉及审批手续、交通等基础设施投资、环保评估等诸多操作环节。
于煜把白钰的话细细琢磨后用自己的语言重新组织,然后形成书面报告交给徐尚立。
徐尚立越看越高兴,一拍于煜的肩头说:“很好,很好,说明我没选错人!”
这才知道,自己能够入选驻点调研组并非京都办公厅内部调剂,而是徐尚立亲自点的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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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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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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