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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1章荒唐

  那天,北京难得下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窗,仿佛要将一年中积攒的潮气都翻卷到地面上。

  宁嘉百无聊赖地整理了一下桌面,准备扔掉没必要的,目光忽然顿住。

  蓝色的铁盒子被打翻,里面的一沓照片和小物件倾翻到桌面上,洋洋洒洒散了一桌。

  她定定盯着其中一张,半晌,才将之拾起。

  照片有些年岁了,边角蜷曲泛黄,相片上的男人却笑得清朗,隔着岁月依稀能望见往日的风采。

  翻到背面,上面还有一段话。歪歪扭扭,字迹早就干涸,是她年少时写的:

  [2014年,我毕业啦,嘿嘿。我选了法学专业,没想到吧?

  沈老师老说我不适合这行,可我不信。

  今天天气好好啊,我的心情也很好。我想去上海看一看,因为沈老师在那边。]

  宁嘉顿了顿,翻到下一张:

  [沈老师来北京了,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毕业后进他们的律师事务所。

  我想变成和沈老师一样厉害的人。]

  再下一张:

  [今天的天气好差,从早上开始一直在下雨。

  我去了君恒。

  今天是他生日啊。

  我在楼下等了很久,想给他一个惊喜。我提着自己做的小蛋糕,从下午2点一直等到晚上9点,然后,我看到了他。

  他和宋书萱一起出来,两人撑一把伞。

  雨下得好大,我回去的时候,衣服都湿透了,纪朝阳还笑话我是落汤鸡!我好难受。]

  日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宁嘉有些恍然,如果不是偶然翻到,她几乎都快不记得了,她曾经这么肆意而幼稚地追逐过一个人。

  人的心情真的很容易被影响。

  翌日仍旧下雨,她原本就不大美妙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纪朝阳电话打来的时候,她人还瘫在床上:“喂——”

  “大姐,你是不是忘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嗯?”

  “我生日!”

  隔着话筒听这语气,宁嘉已经可以想象出他七窍生烟的模样了。

  但是,她心情不好,不想惯着他,她觉得她才是他们圈子里唯一的宝宝:“哦——”

  纪朝阳:“……”

  ……

  去的是京郊。虽然是礼拜天,道上还是堵,花了比平时多一倍时间才抵达翠微山。

  这一处度假山庄依山而建,是某个知名房地产公司的小开开发的,会员制,平日只接待圈内名流,车子没法开上去,他们在山麓改坐了专属的电车。

  纪朝阳心血来潮,非要自己开,弄得那经理一脸愁苦,赔着笑脸:“这山路陡,真不好开啊。您要是真想玩,到了山上,我给您单独开个场地,随便开。”

  纪朝阳不干了,说,这玩的就是一个刺激,到了山上,一马平川的,还怎么玩?还玩个P!

  这样僵持不下,经理求助般看向冼文昊。冼文昊皱眉开口:“就你那五次才过的驾照,得咧。”

  纪朝阳还是听冼文昊的话的,讪讪地哼了声,算是作罢了。

  经理如蒙大赦,一边擦汗一边指挥开车师傅驱动。

  山上峰峦叠翠,险峻异常,放眼望去,一幢幢木屋别墅掩映在苍翠的山林中,鸟鸣不绝。分明是人工开发的,却建得像是世外桃源,浑然和周边环境融为一体。

  让人不得不感慨,有钱能使鬼推磨。

  到了山上,纪朝阳直接带她去了射箭馆,指着正中央三支正中靶心的箭矢道:“看到没有?那是我射的,你要是能把它们击落,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宁嘉怔了下:“这不止五十米吧?你准头不错啊。”

  这话倒是由衷。

  这准头何止是不错啊,三支箭,平行正中靶心,均是十环,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她刚刚看了,这一排的箭筒里都是超过常规磅数的重弓,后劲很强,难度比一般的高多了。

  “你可别谦虚,庄晓电话里说了,你大学里可是箭社的。”他不由分说,把一把弓塞到她手里,又手把手给她戴上护手、护臂。

  宁嘉被赶鸭子上架,只得挽弓、射出。

  箭矢离弦,“嗖”一声划开气流,眨眼就扎入了靶子,不偏不倚,正好“啪”一声击落对面的一支。

  纪朝阳一愣,半晌,兴奋地欢呼起来。

  一旁原本兴致缺缺的程昱舟和冼文昊都看过来了,目露诧异。显然,也被她这一手惊到了。

  纪朝阳:“嘉嘉,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细胳膊细腿的,真看不出来!”

  宁嘉不好意思地笑笑,快要扬到天上的眉毛却泄露了她的心迹,嘿嘿两声:“运气,运气。”

  纪朝阳殷勤地又递给她两支箭,宁嘉一一射出,均都击落了对面的箭矢。

  当时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纪朝阳兴奋的表情有些异常。打落了他的箭,这人还能这么高兴?

  直到冼文昊拿下嘴里的烟,凉凉插道:“你差不多得了,这么诓她?一会儿韩霖过来,可有你好看。”

  纪朝阳缩了缩脖子。

  宁嘉不是很明白,但也隐隐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这时,头顶传来一声轻嗤:“又不是你自己打的记录,得意什么?这比赛,不作数。”

  宁嘉下意识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二楼台上凭栏站着的两人。说话的是个轮廓硬朗的青年,他有张线条锐利的面孔,微弓着身子倚在玻璃栏杆上,斜眼望来。

  相比于这人给人的锋芒毕露的感觉,身边那位气质沉凝多了。一般情况下,和这样一个青年并立,难免会被艳压,可宁嘉看到韩霖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

  高鼻梁,皮肤很白,眉毛笔直修长,没有一丝杂色,和一双深潭一样的眸子一道嵌在那张明晰如玉的俊脸上,是难得干净俊美的长相。

  只是,他的眼神很淡漠,很难看出什么情绪,和他斯文沉静的外表极不相符,像散落玉盘里的一颗黑色珍珠。

  宁嘉一瞬就明白了,她破的是他的记录。

  两人不刻就走了下来。几年不见,韩霖跟印象里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宁嘉却本能地有些拘谨。

  虽然平日常有联系,但仅止于隔着屏幕聊天。

  乍然见到本人,她还是很不适应。

  不过,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在他对她展颜一笑的时候,瞬间消失了。

  “好久不见。”韩霖走过来,伸手抱了她一下。

  手微微搭了下肩膀,身体却保持着距离——一个久别重逢的亲昵、却不失礼貌的拥抱。

  “好久不见。”宁嘉也露出了笑容。

  ……

  室内热火朝天,搓麻将的搓麻将,打牌的打牌,啤酒盖冲天的声音、欢呼声不绝于耳。

  宁嘉一个人屈膝坐在廊下,手里捧一瓶锐澳。

  “什么时候染上喝酒这坏毛病了?”身后忽的有人道,语声戏谑,像开玩笑,也像是质问。

  宁嘉回头,韩霖斜倚在她身后,手里扣一罐黑啤。

  约莫是室内有些热,他脱去了外套,白色的毛衣勾勒出健美英挺的身形。宁嘉的目光却停留在他脸上,定定看着,似乎想从这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这次准备留多久?”

  他笑了笑,仰头灌一口手里的黑啤:“不回去了。”

  宁嘉有些意外:“你不是一直致力于开拓海外的市场吗?听说这两年效果还不错。”

  “钱是赚不完的,这里才是我的根。”

  宁嘉忍不住一笑,侃他:“难得,居然能从韩公子的嘴里听到这样有人情味的话。”

  韩霖也笑了。

  小时候,宁嘉一开始是跟他不大对付的。她是典型的浪漫主义者,而他是完全的理智主义,哪怕看个电视都能吵起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回首望去,这种摩擦实在显得过于可笑。

  “你呢,现在在做什么?”韩霖问她。

  “律师。”她耸耸肩,叹了口气,“不过是最低级的那种。”

  “实习律师啊?”

  宁嘉翻了他一眼,没好气:“我有那么差?!”谦虚两句,还当真了?!

  在看到他眼底滑过的笑意时,她瞬间明白了,又被这厮给耍了。

  头顶的灯光洒下来,将他眼窝处的阴影加的更深,不笑的时候,宁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不可否认,这张面孔英俊得过分。

  有人从室内出来,跟他们搭话,不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韩霖身上:“你俩怎么躲在这儿说悄悄话啊?不进去坐坐?”

  宁嘉看她一眼,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她默默别开脸,拿起瓶子喝酒,眼角的余光扫向韩霖,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韩霖神色不变,很有风度地跟她道了谢,但是拒绝了她的邀约。那种笑容,宁嘉太熟悉了,仅止于礼节。

  从年少时开始,她就见惯了他用这种笑容搪塞那些前仆后继的女生。

  后来他们去室内打牌,四个男人凑了一桌,剩下几个坐一边,自顾自玩手机,偶尔也轮换。

  宁嘉默默坐在一边玩手机,偶尔瞥一眼场中。

  薛阳打得有点不耐烦,很明显,不热衷于此;纪朝阳兴致大,奈何水平稀烂,连连败北;只有她右手边这位韩公子,坐姿端正,洗牌的手法很利落,但始终低眉敛目,看不出喜恶。

  韩霖以前是做投资的,VC和PE都做,后来进了一家跨国公司做高管,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家的企业。宁嘉曾经笑话他,太子爷最终还是回家继承家产了。

  他并不以为耻,笑了笑说,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建楼,为什么要下地去耕耘?守业开拓并不比创业简单。

  宁嘉一想,倒觉得颇有道理。他有胆识有能力,更有资源,入驻康成短短半年就将大权收拢到手里,集团内部势力错综复杂,被动了蛋糕的自然怨声载道。

  不过,他这人向来我行我素、利益至上,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想。

  “又输了。”思考的功夫,纪朝阳烦躁地抓抓头发,一摊牌,“不来了,你们玩吧。”

  “呦,这就撂挑子了?”薛阳笑话他。

  纪朝阳:“玩不过你们这帮老狐狸!再输,裤衩都没了!”

  一旁,程昱舟提醒他:“你不跟他俩打赌吗?破了韩霖的记录,他把那枚田黄印章送你。这玩意儿你去潘家园倒腾一下,也能赚个万儿八千的,这不就回本了?”

  纪朝阳瞪他:“万儿八千?那可是大开门的老田黄,起码这个数!你识不识货啊?!”

  薛阳噙着笑,边混牌边跟他说:“再值钱也不是你的,赢了韩霖的又不是你。”他下巴朝旁边抬一抬,“是这位妹妹。”

  乍然被点名,宁嘉放下了手里玩了一半的消消乐,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其余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或探究,或好奇,不乏惊艳。不过,大多克制而礼貌,和宁嘉想象中纸醉金迷、乌烟瘴气的场景不大一样。也对,韩霖的朋友,似乎没有不上台面的。

  看得出来,都是有身份的,纪朝阳这种混子倒是少数。不过,他倒也吃得开,在这帮人里混得如鱼得水。

  “你箭法不错,以前有学过吗?”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宁嘉回头,发现竟然是韩霖。

  她笑着说:“大学里是箭社的。不过,倒没怎么系统学过。”

  韩霖也笑:“那你天赋不错。”

  他笑起来是真的很好看,仿佛冰雪融化,春回大地,那一瞬间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因为背光的缘故,淡淡的昏黄晕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显得他的眼窝和轮廓更加深邃,修长的睫毛略缓和了几分冰冷淡漠的气质。

  宁嘉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在国外几年,倒是越长越好看了。

  韩霖长得很斯文,却并不羸弱,是那种清隽雅正身高体格却极为傲人的男人,地地道道的北京子弟,眉眼轮廓分明,气场很强,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专注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

  只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双眼睛看人的目光很淡,只是礼节性的客套。

  帅哥也见过不少,沈霁就是其中佼佼者,尽管如此,韩霖也绝对算得上个中翘楚。

  虽然她喜欢沈霁,但也不得不承认,以大多数女人的审美来说,韩霖可能更有魅力。

  薛阳此刻插话:“虽然不是他自己射的,咱之前也没说不让他找帮手啊。要我说,还是愿赌服输,把那破印章给他吧,省得他回头到处编排。”

  他这么说,纪朝阳就不乐意了:“我用得着占这便宜?不过,就像你说的,愿赌服输,把战利品给嘉嘉吧。回国第一次见面,怎么着也得拿出点像样的见面礼吧?”

  宁嘉可不贪这点东西,摆手拒绝:“不了不了,我哪儿敢占他便宜啊?”

  韩霖喝了口茶,却说:“今天没带身上,回头我让朝阳捎给你。”

  一句话,把这事儿定了性。然后,他们转眼就说别的事情去了。好像,只是决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宁嘉不想收,但也不好此刻开口打断他们的话,不然,倒显得她特别假清高似的,也没礼貌。

  心里暗叹,这帮人,真不拿钱当回事儿。

  相对而言,她的荷包可真是太干瘪了。

  她忍不住又回头看韩霖一眼,有点仇富地想:她得再干几年才能出手这么阔绰啊?

  聚会到晚上11点才结束。

  宁嘉起身,说她要走了。

  “等等,我送你。”韩霖扔了牌站起来,欠身捞过自己的外套,人已经往外走。

  宁嘉只好跟上。

  到了外面,她忍不住说:“你这人,是不是老***习惯发号施令啊?”

  他脚步一顿,转回身:“什么意思?”

  席间喝了不少酒,她脸蛋红扑扑的,夜风吹到脸上,带来微微的凉。她颇为放肆地仰起头:“字面意思。”

  “就是说,你这个人,性格太霸道。你走慢点,等等我能怎么样?”她哼哼唧唧地说,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韩霖站在台阶下,她在台阶上。

  这一刻,她是真的得意。

  终于有让他吃瘪的时候了。

  她可还记得他小时候是怎么欺负她的!

  不过,出乎她的意料,韩霖没有生气,也没有被问到的感觉,只是一笑置之,搭着外套继续往前走了。

  宁嘉疑惑地站在原地。他不会就这么把她丢在这儿吧?

  这个疑惑没持续几秒钟,前面岔道打来一束雪亮灯光。很快,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到了她面前。

  宁嘉小跑到车头,趴下身子盯着瞧。

  银色“B”字车标,气派得要亮瞎她的眼睛。

  她轻车熟路地跑到副驾座,开门、上去:“你这车多少钱啊?刚回国你就这么高调?”

  “像你说的,我什么时候不高调?”他打转方向盘。

  宁嘉皱皱鼻子,冲他挤眉弄眼。

  路上挺远的,她打开手机开始冲浪,无意间刷到了一条动态。

  她静静盯着这一条,原本回落的心情又再次落下。

  韩霖余光里瞥到,只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没有多问。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情绪根本难以控制,在骤然获得的短暂温暖里,那种失意更加难以遏制。

  昏暗和安静,更给这种软弱增添了一层保护色。

  眼泪无声地流淌。

  一开始,她只是小声抽噎,后来,哭得越来越大声,呜呜咽咽,像只受伤的小兽。

  韩霖把车停到了路边,熄了灯,回头抽了张纸巾给她。

  宁嘉抓住了他的手,脸深深埋入他的掌心。眼泪打湿了纸巾,也打湿了他的袖子。

  “不要哭了。”他拍了拍她的背脊,声音是难得的温柔。

  这一刻,从他掌心传递过来的温暖让她沉迷,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能自己。

  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密闭的空间更加加剧了这种感官,心跳几乎不由自己,疯狂躁动。

  她从他掌心抬起头。

  这才发现,他也在看着她。

  是一种,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眼神。与平日玩世不恭的调侃,亦或是冷冷淡淡的疏离都不一样。

  很陌生,陌生地让她心慌。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然而,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法,不能动弹。

  下一秒他欺身靠近,气息将她淹没在黑暗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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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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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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