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祸,意外被柴棒打中了额头,谢瑾登时便吃痛一声。直到这会儿没方才那般惊慌得夏婉也才听出是谢瑾的声音。
心下多半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夏婉即刻吵闹不休,又跳又叫,更是喊打喊杀,在院子里不住地左看右看,找寻着夏正德的身影。
也多亏了夏婉这般胡闹,谢瑾手里所剩不多的药香发挥了最大的功效,袅袅迷烟,顺着五窍,再次迷晕了夏婉。
可同时,一旁毫无防备,还当谢瑾手里拿来了糕饼的玉紫萝,一连猛吸了几口她以为的糕饼香味,不过眨眼之间,也栽倒在地。
“夜长梦多,看来要先快些把这女人先扔回长乐公主府软禁起来……唉……算了,先把紫萝送回去。”
谢瑾摇了摇头,将亦是中了药香的玉紫萝背在了背上。
原本这夏婉本就不该被他带回太傅府的,谁知那药香白日里的分量不足,夏婉昏昏沉沉的,却也是怎么也不肯回公主府。
无奈之下,他和许赫分开了两路,许赫押送烂醉如泥的夏正德回公主府,而他先把夏婉拖回太傅府,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去一同软禁。
刘时不在,轩辕珷又身在皇宫,谢太傅更是不愿插手此事。是以,谢瑾和许赫两个,一人一边,竟是忙乱地应付了两边整整一夜。
翌日,待夏正德和夏婉悠悠转醒时,两人先后出了内室,不等嘴里大骂不见了的宫人,便先看见了公主府内外重重把守着的玄甲军。
两人错愕之时,也十分惊奇于对方为何在此,不过,当听到门口两个谈天的玄甲兵说起昨日皇上大婚,立了左丞家的女儿为后时,凭着残存而模糊的记忆,这二人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本王还奇怪呢?!那轩辕珷原先就推三阻四,先说要为先皇守丧,又说要整顿内政,修养生息,接着又兴建宫室。怎么就突然说要完婚?!原来是一早就要软禁你我!”
火呛呛地,夏正德余醉未消,半肿着眼睛,衣衫邋遢地在院子里来回踱起了步子。
而这夏婉呢?一见自己同夏正德被软禁,整个公主府里里外外又都是玄甲军,别说他与她想去找那轩辕珷理论,便是出府也出不去。
或者说,即便是两个人死在这公主府里头,梁国那边也不会有人知晓真相。
这下子,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底只是自小养在宫里,没人精心教养的,夏婉这便开始哭哭啼啼。
头夜里早就花了的一脸妆容,这会子被她的泪水鼻涕又糊得更乱了。且因为昨日的惊慌失措的挣扎,夏婉现在还顶着一头夹杂着草叶、柴枝的鸡窝似的盘发。
如果不知道她身份的,这一打眼,准以为是个不知从哪儿来的疯女人。
自顾不暇,夏正德本就忧急自身性命,心中没了往日缠绕的花红柳绿,现在只剩了满塞的杂草。
“给本王闭嘴!!!哭哭哭,就知道哭,倒不如现在省着点用,要不等那轩辕珷把刀架到你我脖子上来的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
夏正德没好气,一边破口大骂着夏婉一边在院子里愈来愈快地踱着凌乱的步子。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的夏婉,没得申辩,又寻不出法子,眼泪没见省着,反倒流得更多了。
约莫着过了一个多时辰,日头已升高了,被困在院子里的夏正德和夏婉也渐渐感到胃里一阵难受。
“咕噜咕噜……”
自打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不知道饿肚子是何滋味的二人,今日算是明白了何为“饥肠辘辘”。
饿着肚子,也就没有什么力气,没什么力气,夏正德也就不再踱步子,夏婉也停了她连绵不绝的泪水。
于是,一个还是有些火呛呛的,另一个还是抽嗒嗒的,来到了这院子唯一通向外院的门前,齐齐拍打了起来。
“轩辕珷!有本事就放本王和夏婉出去!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也耍这样的手段,阴奉阳违,你食言而肥!!!”
“轩辕珷!!!轩辕珷!!!来人,本王要见轩辕珷!!!”
虽然是四只手在拍门,可大声叫喊的,只有夏正德一个,夏婉一声也不吭,因为她觉得这样有失体统,而且,因着刚才她的抽泣,她现下一张嘴,便要打嗝。
“咣咣咣!!!”
小门被门内软禁起来的两个梁国贵客敲得山响,可门外守着的两个玄甲军完全不理睬。反倒放心地解了盔甲,坐地一齐划起了拳。
“欸,我说,这都午时了,是不是该送点吃食进去了?”
士兵甲从一旁的食盒里取出了本该是准备给夏正德的美酒,一边又向着士兵乙说着,两眼朝着被砸得山响的小门一连瞥了几下。
“叫这么大声,拍门拍得这么响,哪像是饿肚子的?!先不用管他们,好歹先划完这局拳再说……”
士兵乙有恃无恐,他并非是不知道门里头被软禁的那二人是什么身份。只是,任是梁君来了,被软禁在此,又能怎样?这里可是邺城,玄国地界,天子脚下,再是能在梁国只手遮天,也还不是乖乖地被困在这儿?
况且,他一个阶品不高的士兵,也都晓得,这两人若是真有那个能耐,断然也不会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拍门之声如急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喊大叫了这么好些时候,夏正德只觉得喉咙痛,肩痛,手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坦的。
渐渐地,饿过了劲头的夏正德和夏婉都瘫软倚靠在了小门上。
这时候,早该被送进来的食盒才被一根绳索吊着,从一边的高墙落下放到了地上。
饿归饿,两人现在顾不上皇族使臣和宗室公主的身份,宛如两头饿狼一般,争向半爬半跑地扑到了食盒上。
食盒打开来,里面只剩了两碗残羹剩饭。
饭是冒尖的,从尖至底,都油亮亮的,饭粒中,还夹杂着煮老的菜叶、菜梗。没有一丝热气,就连扒出来的鸡肉也是冷硬得咬嚼不动。
“这是人吃的吗?!叫轩辕珷来!本王要见轩辕珷!!!”
虽然在梁国时,他既不是太子也不是父皇最为疼爱的幼子,可他好歹也是个王爷,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夏正德忍不住将刚才硬塞的几口残羹冷炙给吐了出来,他感到一阵恶心。而一旁的夏婉,更是从一开始,连碗沿都没碰一下。
小门外,一个内侍模样的人听着夏正德的骂声,自己嘴里也不禁嘀咕起来。
“有的吃就不错了,看来还是没饿到时候。”
大约,约莫着时辰到了,内侍站在小门外仔细听着夏正德从骂骂咧咧再度无声,他才打算回去复命。
临了,倒也不忘朝着门口懒散的两个士兵身上各踢了一脚。
“都好生守着,回头让丹公公他老人家瞧见了,仔细叫人把你们两个的头给拧下来!”
两个士兵闻言,醉醺醺地连忙从地上爬起,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懒洋洋地重新站在了门口。
可等那内侍走远了,两人又“瘫”在了地上,各自腆着酒足饭饱后的鼓撑撑的肚子,又是和对方划起了拳。
“啪!哎呦!”似有清脆物件落地和一个女人吃痛的叫声。
“嗯?什么人?!嗝!”
“哈哈哈嗝,还说你没醉,除了门里头那饿得晕过去的那两个,哪里有人嘛?!”通天阁小说
士兵乙打着饱嗝,嘲笑着士兵甲的疑神疑鬼,一边又将他面前的充作划拳赌注的玉佩拿向自己这边,这即刻迫使着想要查看四周士兵甲坐了下来,从他手里抢回来了玉佩。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都没注意到,方才墙头上有一个脑袋悄悄地探了出来。
刚才正是夏正德让夏婉踩着他的肩膀去看个究竟,只不过两个都脚软手没劲,向后跌坐在了食盒上。
脾气秉性是差了些,可好在这夏正德和夏婉的脑子还算灵光,知道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将来如何,也要先想法子逃出公主府才是。
往日里在公主府背着轩辕珷等人你侬我侬,要紧关头却是要各自分飞的二人,居然在这时候,成了彼此唯一的慰藉与依靠。
话至两头,方才那回去复命的内侍已经到了丹公公的私宅。
任是谁也不会想到,这手里把持了兵权的丹公公的私宅,居然会建在多少有些冷清的西街,而且,还是在地下!
邺城中,南街多是王公大臣们的家宅府邸,北街则是有众多百姓人家和集市,而东面,千金楼,仙客来,红玉楚馆比比皆是,尤为热闹,只这西面,只有灵奉寺和几家私塾,清圣而敬畏。
可又有谁知道,这西面,灵奉寺下镇着邪魔,附近又是这大内侍暗里的私宅呢?
这回来复命的年轻内侍,熟门熟路地敲了敲一间私塾后院偏门旁的院墙角,从下至上数起的第十三块青石砖,确定没错,他这便按了下去。
随着机关转动,墙角旁一口不起眼的井里的井水“咕噜咕噜”突而干涸了下去,水退去之后,一级级带着水气的石阶浮现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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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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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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