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谢嘉芙早就摸清了傅云辞的某些套路,瞧他还有精力跟自己装相卖乖,就知道多半没什么事,遂板着脸抽回手,示意傅深推他回病房。
说好了一天不理他,就算心疼,这个原则也定然是要严格遵循的。
不然他这行为成习惯了,日后还指不定怎么哄骗她呢。
傅云辞原是想使个苦肉计搏一搏同情,哪知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见少女冷着俏脸笑也不笑,心中陡然一慌,嘴里仓惶喊着福宝,抬手正想再去捉她的手,对方后退一步绕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空荡的手掌,傅云辞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心如刀绞。
那种疼,就好似有无数银针扎进皮肤,顺着血液刺入五脏六腑,不是很激烈,却细细密密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强撑着站起来,忍着腿上钻心的痛准备去追,却被傅云暖拦住,重新按回了轮椅中。
“福宝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这会再去惹她,只会火上浇油。”
傅云暖说完看着红着眼睛,气压低至谷底的弟弟,轻叹口气,语重心长地道:“阿辞,不是姐姐说你,这次还真是你做错了,腿伤复发这么大的事,你就算谁都不说,也该告诉福宝。”
“你们以后可是要相濡以沫度过一辈子的夫妻,若是万事如你一般,自认为为了对方好就藏着瞒着,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还有,你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是福宝生了病故意不告诉你,你是不是也会伤心难过,也许还会疑神疑鬼,觉得她是不是不信任你,不爱你”
傅云暖的声音温柔和缓,如涓涓细流般清脆动听,可她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颗尖利的钉子,直直敲入傅云辞心脏。
尤其是不爱你那句,激得他眼尾通红,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恐慌战栗,甚至暴戾浮躁到想杀人。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福宝永远只能和他在一起。
傅云辞攥紧手心,仰头望着傅云暖,素来疏离冷漠的丹凤眼中莹润着水光,声音嘶哑,无助地道:“阿姐,我该怎么做?”
这是第一次,傅云暖见一向杀伐果断的傅云辞露出这种惶然脆弱的神情,就好似一只迷路了的小羊羔,在一望无际的苍茫荒漠中踽踽独行,始终寻不到他赖以生存的那一片绿洲。
作为自小相依为命长大的姐姐,见到弟弟这般,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相对于心疼来说,傅云暖更希望傅云辞通过这次教训,能够懂得珍惜眼前人。
毕竟,亲人朋友是陪不了他一辈子的,唯有爱人才是那个能陪他同甘同苦,相伴到老的人。
于是她轻轻拍了拍傅云辞的肩膀,温声道:“先认错,然后好好配合治疗,至于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她说完推着轮椅送他回病房,一路上,傅云辞都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好似在思考她的话,又好像是在想别的。
“阿姐。”
在临近病房的前一秒,傅云辞低垂着头,声音轻飘飘的,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说:“你说福宝,会不会就此不要我了。”
“你瞎想些什么呢,”傅云暖听后简直哭笑不得,无法理解为何他会突然冒出这种荒唐的的念头来:“放心,福宝喜欢你,不会的。”
为了不让他再呼吸乱想,傅云暖给他喂了颗定心丸。
然这定心丸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只有傅云辞自己知道。
……
而被傅云辞怀疑要狠心抛夫的谢嘉芙,自楼梯间离开后,便下楼去往盛言书办公室,问他借了图书证,然后到医院一楼阅览室,借了几本介绍比较详细的医书,打算拿回去仔细翻翻,看能不能从中寻到治疗傅云辞腿的更好办法。
闹脾气归闹脾气,自己的男朋友,该操心疼爱的时候,还是不能吝啬滴。
回到病房后,萧念之一家人有事不在,江景怀也去了学校,谢嘉芙一个人乐得清闲,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认认真真开始看书,顺带摘抄笔迹。m.sttgxcl.com
时间无声划过,转眼一下午过去,等谢嘉芙再次抬头,夕阳低低悬挂在天际,窗外原本亮堂瓦蓝的天空已是霞光万丈。
捏了捏酸胀的眉心,谢嘉芙起身喝了口水,摁亮台灯,拿起第二本书继续她的工作。
为什么谢嘉芙明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却还是要这么拼。
因为她害怕,怕多耽误一天,傅云辞的腿可能就多一分瘫痪的风险,所以只能逼着自己,尽可能的多看书,争取早日帮他治好。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谢嘉芙看得正入迷之时,门砰地一下被人从外推开,傅云暖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语无伦次地道:“福宝,快,快走,阿辞,阿辞他不好了。”
“怎么了?”
谢嘉芙太阳穴猛地一跳,立马放下书,跟着她朝318病房奔去。
一进门,谢嘉芙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心脏差点挺摆。
傅云辞坐在轮椅上,面如金箔,唇角溢着鲜血,整个人虚弱到好似一推就能倒。
见到她,那双如死物一般黯淡无光的丹凤眼倏地升起寸寸星光,他惨白的唇微微翕动,像是从肺里勉强挤出些气力喊声了福宝,而后颤颤巍巍朝她伸手。
“我在的。”
谢嘉芙强忍着心口窒息般的疼,腿脚发软地跑过去牢牢握住他的手,保持着要哭不哭的笑容,勉强保持镇静地问他:“你是哪儿不舒服?云辞哥哥。”
她一边问一边快速检查傅云辞的瞳孔,心跳及脉搏。
青年紧抿着唇,望着她的目光逐渐失去焦距,唇瓣费力张合,好半天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少爷是被蛇咬了。”傅深急忙答道。
蛇?谢嘉芙脑中蓦地闪过各式各样种携带剧毒的软体动物,心瞬间漏跳了半拍,一刻也不敢耽误地颤声追问道:“什么蛇,哪个时候咬的?”
问的同时,谢嘉芙手上动作也没停,抬起傅云辞卷着裤脚的腿,细细检查伤口。
相对于谢嘉芙惊慌失措中的有条不紊,站在她身后的傅云暖早已经捂唇哭到泣不成声。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回了趟青竹巷,给他们熬了个汤,再回来原本鲜活俊秀的一个人竟然就成了这幅死气沉沉的模样。
青年精瘦白皙的小腿上留着两个深浅一致的十字划痕,因着挤出了毒血,周围皮肤颜色些微泛红。
看着好像不太严重。
但反观傅云辞此刻气若游丝的状态,又不像是没中毒的样子。
谢嘉芙满眼茫然,一时弄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假象。
“就刚才,我推着少爷出去散步那蛇一下就从草丛窜出来,在少爷腿上叮了一口,我们以为只是普通的菜花蛇,哪曾想……”
傅深蹲在角落,把头埋在膝盖处,十指死死揪着头发,自责到恨不能现在正经受痛苦的人是自己。
“我问你那蛇长什么样子!”
见他半天说不到重点,谢嘉芙急的胃疼手抖,眼眶通红,都快要哭了。
在这没有抗毒血清的年代,人一旦被毒蛇咬了基本只能等死。
谢嘉芙前世因为无聊,曾研究过血清,若是能弄清楚咬人的是什么蛇,或许她还能依照经验对症下药,求几丝挽回的可能,如果弄不清楚,就算她本事再大,可能也救不了他。
愈想谢嘉芙的心就跳的愈快,激烈地一直在她耳边打鼓。
“好,好像是竹叶青,不,不对,又好像是银,银环蛇。”
傅深敲着脑袋努力回想,但因为记忆太过混乱,磕磕绊绊好一会都没说出具体答案。
谢嘉芙心乱如丝,彻底失去了再继续听他‘可能,也许’下去的耐心,二话不说抱起傅云辞的小腿,樱唇毫不犹豫地落上了那泛红的伤口。
管他是剧毒还是没毒,大不了就是一起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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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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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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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你说福宝,会不会就此不要我了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