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吃了鸡蛋有了力气后又能继续生了,稳婆一直在给她鼓劲儿。
戴姨娘闻着这血气味时间久了,几欲作呕,连忙逃也似地飞奔出了屋子。
张冀此时一个人披着条被单站在屋外,庄子的其他人都去忙活徐然生孩子的事去了,没人顾得上他。
“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当心这雨漂进来。”戴姨娘见到儿子,立马换了副嘴脸,扭着上前给张冀擦了擦脸上的水,“你要不去隔壁屋子休息休息吧,这打雷下雨的还是有些凉的。”
张冀摇摇头,侧过头稍稍避开了戴姨娘的手。
他是张夫人亲自带大的,一直觉得自己跟嫡出的没两样,从来不受戴姨娘的好,甚至还埋怨她,觉得自己一切的不幸都是戴姨娘的错。
屋子里徐然又叫了起来,稳婆安慰道:“少夫人,我得先给您摆正胎位,您先忍着点!留着点力气待会儿生的时候再用力。来来,跟着我的动作,先深吸一口气,再用嘴呼出来,好好好,我摸到孩子的脚了……”
稳婆的声音远远地传到戴姨娘的耳朵里,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生孩子的时候。
张冀是她的头胎,她那会儿年龄也小,痛得死去活来的,好不容易才生下了一个男孩。
这孩子是自己盼了很久才得来的,谁曾想自己才看了一眼,碰都没碰一下,就被张夫人抱走了。
张冀没在她跟前养过一天,一直到两岁都不被允许下地走路,更别说请像样的先生读书了。
可怜自己的儿子被养成了废人,那张夫人却还得了个宽厚大方的美名,人家只说她小门小户出身就是生不出聪明孩子,不然怎么同样是张夫人养大的张若禹就能文武双全呢?
孩子小时候在不在身边实在太重要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张冀根本就不买她的账,他觉得都是戴姨娘非逼他娶徐然这个倒霉精他现在才在庄子上过得这么凄惨的。
张府给他发的月银,他全都拿去收买张府过来送东西的下人了,只盼着能在母亲张夫人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好早日回到张府好好生活。
他也不想想,这赶到庄子上禁足的命令可还是张夫人亲自去张尚书面前求来的。
是以折腾了这么久,那打赏出去的银子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偶尔他主动问起来,下人们也就是含含糊糊地说张尚书还在气头上,不好让他们回去诸如此类。
这在气头上的车轱辘话说了这么久了,张冀也一点不清醒,他觉得是因为张若兰妹妹不喜欢徐然,所以父亲才不让他们回去的,心里更是把徐然恨了个底朝天。
听着徐然生孩子难产的声音,张冀不由得道:“当年母亲生哥哥和妹妹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光景。”
这里的妹妹自然不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张淑敏了,戴姨娘也知道,当时就气得揪住他的耳朵道:“你怎么不想想你姨娘我?怎么不想想淑敏?她可是你亲妹妹!她…她死得好惨啊……”
说起张淑敏,张冀还是有点感情的。
这个妹妹从小就对自己特别好,还两次让自己把握好机会去做三驸马,只是第一次他去迟了,第二次被算计得跟徐然成了亲。
但无论如何,她对自己这个哥哥还是很好的,有什么好事都会想着他。
也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张冀打开了戴姨娘的手,大声道:“那也怪不得别人!那日是我先进去休息的,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摸黑进来的,估计是把我当作表哥了吧……”
戴姨娘想起张淑敏,眼睛就红了,正要再斥骂几声这个小白眼狼,庄子上的人就匆忙跑来禀告道:“姨娘,少夫人的情况不太好,您赶紧去给瞧瞧吧!”
教训张冀可以以后再说,这眼前的大孙子可是不能不保。
戴姨娘恨恨地瞪了张冀几眼,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保小吗?还有什么要来请教我的?”
那庄子上的庄稼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是因为腿脚快才过来传话。
戴姨娘推开他大踏步地往徐然生产的屋子走去。
庄子上的其他人此刻就在外头烧着热水,他们把炭火搬到了这里,看着那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直教戴姨娘心惊。
可是外面那几个烧水的婆娘居然有说有笑地在那聊天,见到戴姨娘走过来,这才稍稍收敛了些,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也不知道她们刚才在聊什么好笑的事。
“怎么回事啊?”戴姨娘驻足在屋门口问道。
其中一个婆子道:“也没什么,刚才稳婆在那说胎位正不过来罢了,我看八成是少夫人太瘦了,实在没什么力气,总是生一生停一停的。”
另一个婆子马上接道:“咱们女人,哪个生孩子不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啊。想我当年生我家老二的时候,也是胎位不正,这老二脑袋实在是太大,直疼得我死去活来,现在这老二不也是好好的?就是我跟你说他小时候……”
几人就这样说起了小孩子的趣事,又笑了一阵。
戴姨娘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的,自己的孙子生死未卜,这笑声细碎地落入耳朵里让她只觉得烦躁和吵闹。
听着徐然的叫声陡然又高了起来,她只好强忍着一屋子的血腥味,走了进去,问道:“怎么还没生出来?怎么回事?”
整个床单上的血红色比她刚才离开时又多艳丽了一分,窗框被风吹得“咔咔”直响,偶尔有几丝漏进来的风,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像地狱使者的悲鸣声一般。
稳婆被戴姨娘吓了一跳,小声道:“这孩子…摸上去怪怪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戴姨娘哪里注意得到这些,只不耐烦地道:“怎么怪怪的?别管那么多,尽管放手去做,只要这孙子能给我生下来,甭管她死活。”
说着,朝徐然努了努嘴。
戴姨娘本就不喜欢徐然,说不定借着徐然的死,还能激起张老爷的怜惜,到时自己跟张冀能回张府不说,还能再给张冀娶个可心的媳妇呢。
她心里已经默默打定了主意,若是徐然生不出来,那就把她肚子剖开把孩子取出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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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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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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