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没多想,直接把镯子摘下来递给楚潇潇,笑道:“你若喜欢,明天咱们娘俩上街,娘给你买一个。”
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季思颜,“也给思颜买一个。”
季思颜抿嘴笑。
“那我呢,我也要一个。”乐儿跟着凑热闹,什么镯子戒指的,她倒是无所谓,就是觉得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才对。
萧氏笑说:“都有,都有。”
楚潇潇接过镯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最后神色渐渐兴奋起来。
这不是玻璃吗!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见到了和现代一样的玻璃!
其实现在这里也有玻璃,只不过没有这么高的透明度,而且不算普遍,只有大户人家才用,还都是用来做小瓶子小罐子的这种装饰品的。
像今日这种和现代几乎一模一样的玻璃,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镯子可真是好看的很啊。”楚潇潇把镯子还给萧氏,“明日我一定去买一个。”
“走,买去。”满长喜醺醺然,“我带你们去,那卖镯子的南洋人我认得。”
热热闹闹的晚饭结束后,季思颜留宿在客房,一个很小很小的西厢房,平日堆着满文和乐儿的玩具,今天下午才清理出来的。
满二川自然是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往日送季思颜回季府都要磨蹭好半天,今天她人都住在满家了,他更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满二川,我要生气了!”季思颜转过头坐在床边不看他,“满大叔和夫人,还有大哥大嫂都在家呢,你若是再不走,他们会怎么想啊。”
满二川凑过去坐在她旁边,笑,“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该想的都想了呗。”
“你——”季思颜气的双眼晶亮,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不走,我走,我还有个私人宅院呢,犯不上放着大房子不住,跑这来跟你挤。”
“别呀,别走。”满二川赶紧拉着季思颜的手,把人拽到自己怀里,哄着,“我知道错了,我走,我这就离开还不成吗?”
他低头吻了吻季思颜的秀发,轻笑:“既然进了我满家的门,你就等着被我栓的死死的吧。”
季思颜:这糟糕的形容词。
下午的时候,季思颜说晚上自己可以回别院去住,但满二川不同意,非要把她留下来。
季思颜哪里能比得上他无赖的程度,软磨硬泡下,点头答应暂住在满家。
满二川走出季思颜的房间,经过爹娘的房间见窗子开着,里面已经传来了满长喜的鼾声,却不见萧氏的身影。
他也没做多想,直接回去睡觉了。
而此时的萧氏正在前厅,同楚潇潇说话。
“明天,把季老约到云来酒馆吧。”
楚潇潇倒茶的手一顿,不解的抬头,“娘,明日是十五,听思颜说宋家会来人提亲,季老怕是抽不出时间。”
“那你把这个交给他。”萧氏从怀里拿出一块不大的铁器,是长枪的枪纂,就是长枪的尾部,原本是小小的尖锥形,却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楚潇潇接过枪纂,看得出来应该是个老物件,上面还刻了一个“温”字。
她立刻明白过来,“娘,你难道是要……”
萧氏点头,“总不能真的让思颜这么同季家断了关系,咱们若是不经季家同体给小两口办了亲事,那咱们满家成什么了。
萧氏:“解铃还须系铃人,季老从小就疼爱这个孙女,找他帮忙,应该可以。”
“好,我明日一早就去季府。”楚潇潇道。
第二天吃了早饭,楚潇潇亲自去了季府。
因为和季国公也算是熟悉,所以很快她就被请到了季辛的书房。
她进来的时候,季明理也在。
“你先走吧,晚上接待宋家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吧。”季辛道。
季明理点头称是,离开书房,临走前还特意打量了一下楚潇潇,觉得有些眼熟。
待季明理离开,季辛便招呼楚潇潇坐下。
楚潇潇:“季老,今天是八月十五,我特意给您带了一些云来酒馆自制的月饼和桂花酿,刚才已经让下人拿到厨房去了。”
“月饼我可是从去年就开始惦记了。”季辛哈哈一笑,“你现在身子可不禁折腾,送礼的事找人做就可以,还要你亲自跑一趟,这让老夫怎么过意得去。”
“我们做晚辈的前来看望您,是分内之事,哪里算得上是折腾。”楚潇潇笑了笑,直接带入正题,“况且今日我来找季老还是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的。
“思颜昨日和季大人吵了一架离家出走,实不相瞒,她此刻正在满家。”
“嗯,我想到了。”季辛叹了一声,“颜儿的脾气秉性可是一点都不像他爹,应该是随了她那性情刚毅的母亲,当年她娘吃的亏受的苦她可是看在眼里,若是再让她任人摆布嫁到宋家去,岂不是让她重蹈她娘的覆辙,她肯屈服才怪。”
“确实。”楚潇潇道,“所以,我娘想找季老到云来酒馆一聚,算是为了二川,也是为了思颜。”
她说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推了过去。
“这是?”季辛拿过木盒,还挺有分量的,打开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原本的疑惑神色瞬间变成了震惊讶异。
木盒里面那已经没有尖锐利角的枪纂,正是当年他送给好友的。
犹记得那一年,三个十五岁的少年,第一次喝酒,对月举杯,一个立志要当贤明国君为天地立正心,一个立志要守土开疆为生民立命,一个立志要春风化雨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意气风发少年郎,好友第一次上战场,他便送了他一个这样的枪纂。
一面刻着一个“温”字,一面刻着一个“安”字。
季辛不可置信的将那枪纂握在手里,紧紧攥着,缓缓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什么时候?”季辛问。
楚潇潇:“中饭时间去就可以。”
“好,转告满夫人,我季辛定准时赴约。”
前一段时间,云来酒馆推出了中秋节专属“外卖套餐”。
提前预定后,一桌子菜在酒馆做好,直接放到食盒里送到家中,免去了洗菜、做菜的烦恼,最主要还是因为费半天力气做出来的东西没有人家酒馆做的好吃。
为了普惠,楚潇潇订制的套餐分了好几个档次,既能满足大户人家的需求,也能让普通百姓消费得起。
毕竟,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呢,中秋团圆日,阖家团圆的时候也就不在乎这一点银子了。
也正因如此,大过节的前来酒馆吃饭的客人不算多,而且大部分食客都预定了晚上的包房,中午倒是闲了下来。
季辛带着季管家来到云来酒馆,让季管家在楼下等着,自己朝定好的包房走去。
推开门,里面已经坐了一位妇人,听到季辛开门的动静,抬头看过去。
见是季辛,她立刻起身,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跪拜礼。
这是宫中的公主见到自己的太傅所行的大礼。
当年,她因先帝宠爱经常出入皇宫,学习教育也同宫中的公主一样,启蒙开智、为人处世皆是季辛所授,因此行此大礼并无不妥。
倒是季辛愣了一下,在他印象里教导过的公主,不是身在京城就是和亲远嫁,却从未听说谁在郦城安家。
“拜见太傅。”萧氏柔声道。
“快起来。”季辛虚扶一把,待萧氏站起身抬头看他,他才看清楚了萧氏的长相。
这一看,不得了。
当年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转眼成了年近四十的少妇,虽然容貌变化稍微大了点,但骨相还在,尤其是她此时的面相竟和自己的义女——宫中的那位贵妃娘娘有几分相似。
“你和子如的妻子毓玄是什么关系?”季辛虽有预感,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萧氏坦荡道:“毓玄是家母闺名,子如正是家父。”
季辛闭目,向后踉跄着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子如是好友大名鼎鼎温将军的表字,毓玄是温夫人的闺名。
如果不是极亲近的人,怕是不知道这两个名字的。
而她,竟然真的是好友的女儿。
那如今远在京城深宫的贵妃又是谁?
萧氏对着季辛,将当年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季辛听后,无限唏嘘,原来是自己当年救错了人。
当时在流放路上,温将军之女找到的时候,她的脸上因为刺了字而溃烂化脓。
后来他花重金找到了一位医术了得的苗医,用了半年的时间才恢复她的容貌。
那时的他先入为主的认准她是好友的遗孤,所以相貌有些变化,他也不甚在意,毕竟烂过脸,又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容貌性格会变也实属正常。
可眼下,再看到萧氏,他竟毫不怀疑的认定了她是真正的温家人。
“绾绾?”季辛问。
萧氏瞬间泪目,“是,已经好久没人这么叫过我了。”
萧氏本名温绾绾,奶娘夫家姓张,大家一直都叫她张嬷嬷,但实际上奶娘本家姓萧,所以她遇到满长喜后,就自称是萧氏,无名。
“这些年你受苦了。你明知道我在郦城,为什么不来找我……傻孩子。”
季辛抑制不住,老泪纵横,和萧氏一起,哭成了泪人。
许久后,两人情绪缓和,萧氏叫来掌柜的,准备上菜。
席间,季辛就像是失而复得一个亲生女儿一样,对萧氏嘘寒问暖,得知萧氏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这些年生活条件虽然苦了点,但相公疼爱,孩子孝顺,也就不觉得苦了。
再加上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赚钱养家不在话下,自己更是没什么可操心的,整日和满长喜在村子里,种种菜养养花,想孩子们了就来城里看看,含饴弄孙,逍遥自在。
闻言,季辛总算是减轻了一些内心的愧疚。
“现在这样的生活,于我来说真的很好,很知足了。”萧氏给季辛夹菜,笑道:“其实今日前来,叙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和您说一说我们家二川和思颜的亲事。”
今日午市的云来酒馆,楼上不对外,整个二楼就只有萧氏和季辛这一桌。
楚潇潇在楼下等的焦急,眼看着两个时辰都过去了。
她白开水都喝了好几壶,厕所都去了好几趟了。
忽然,从二楼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赶紧打起精神,上楼去迎接。
“娘,季老,你们吃完了?”
“嗯,季老准备回去了。”萧氏拉着楚潇潇的手,对季辛说:“这是我的大儿媳,将来思颜要是嫁到我们满家,您不必担心二川会欺负她,我替您看着二川,我们一家人都会和您一样疼着她,给她更多的关心和爱护。”
季辛颔首笑道,“二川那孩子的人品确实没的说,思颜以后嫁到满家,若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你们一家人多多包涵。”
萧氏:“季老亲自教出的孩子,错不了。”
楚潇潇一听这话,心想这不就成了吗,季明理就算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季辛若是支持到底,他也不会说什么。
如果说之前季辛虽然喜欢二川,但支持两人在一起的态度却没那么坚决,那今日会面之后,季辛已经打算就算是把季明理这个不孝子扫地出门,也要让满二川当自己的孙女婿。
好友的外孙和自己的孙女,这简直就是命中注定,天作之合。
傍晚宋子航的父亲宋晖抵达郦城,宋晖官拜太傅,接的就是季辛的班。
季明理到城门口去迎接,沈荣喜也跟着去了。
寒暄之后,宋晖被季明理接到了季国公府。
晚饭的时候,相比较豪华丰富的晚餐菜品,偌大的圆桌边,只坐了三个人——季辛、季明理和宋晖。
着实冷清了。
季金因为被尤囚附身受了重伤,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因为长时间被尤囚附身,三魂七魄丢了一魂一魄,变得痴痴傻傻,再加上他的一只手被烧毁,变成了残废,生活基本不能自理,所以这种有外人在的场合,根本不会让他出现。
季思颜一直在满家没回来,就连最应该出现的宋子航都没有出现。
准确的说,自打宋晖来到郦城,他还没见到宋子航呢。
所以,即使宋晖想挑理,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我儿子都没来,我又怎么能怪你女儿不出现呢。
一顿饭下来,除了最开始寒暄、客套几句,三人基本无交流,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既尴尬又无趣。
就在晚餐即将结束的时候,季管家急匆匆跑进来,面色凝重,对季辛小声说:“出事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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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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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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