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锦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她今夜一个梦,都没有做。

  只是,莫名的觉得有点凉嗖嗖的。

  苏依锦从睡梦中缓缓醒来,正想去拉扯被子。

  她的动作一顿,余光隐约中看到床头的一抹人影。

  “啊!”

  苏依锦被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

  她发现坐在她床边的不是别人,正是萧怀衍。

  萧怀衍就这么坐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苏依锦捂着自己的心口,心有余悸的看着他。

  “陛下,您怎么会在此处?夜已经这么深了,李庆呢?怎么不见李庆?”

  萧怀衍没有回答苏依锦的问题。

  就在苏依锦怀疑他变成一座雕像之时。

  萧怀衍终于出声了。

  只是,他一开口却是。

  “姐姐……”

  苏依锦心咯噔了一下,一抹不好的预感从她心中掠过。

  怎么回事?

  难不成,又回到七岁那年了?

  就在苏依锦发愣间,萧怀衍的手已经悄悄的抓住了她的袖角。

  “姐姐,怕黑,衍儿不要自己睡。”

  苏依锦一下沉默了。

  幼时的萧怀衍确实是怕黑的。

  苏依锦目光落在萧怀衍脸上,似是在确认什么。

  过了一刻钟之后。

  她才慢吞吞的往里面挪了一下,将另外半张床的位置的腾了出来。

  萧怀衍迅速的上了床,眼眸亮亮的看着苏依锦,“有姐姐在,衍儿就不怕了,姐姐真好。”

  萧怀衍说完,就拉着被子躺下了,闭上眼睛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苏依锦狐疑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跟着躺下。

  困意再次袭来,苏依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苏依锦不知道的是,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身旁的熟睡的萧怀衍,骤然睁开了他幽深的眸子。

  那眸子中的单纯无害尽数消失了,唯有幽深和冷沉。

  萧怀衍听着身旁匀匀的呼吸声。

  他转过头去。

  苏依锦那一张绝丽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瞳孔里。

  萧怀衍的眸子暗了暗,翻过身子,伸手,直接将苏依锦拥进怀里,细细的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才善罢甘休。

  只是,这嗅着嗅着…….

  某人就不老实了,这大手从细软的腰肢挪开,摸去了别处。

  他的动作大胆放肆中,又小心翼翼。

  最终,这谭太医的话,还是没人能当回事。

  毕竟,陛下是和贵妃娘娘一起入睡的。

  —

  次日。

  苏依锦刚睁开眸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一转头,就撞入了萧怀衍委屈的眸子中。

  他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她,无声的控诉。

  苏依锦这一大早上的还没醒过来,就被萧怀衍的眸子弄愣住了。

  可是在她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陛下,你怎么了?”

  苏依锦问。

  下一秒,就看到萧怀衍垂了眸子,他低声控诉的道。

  “朕,朕怎么会在这……”

  苏依锦:“?”

  萧怀衍:“朕明明记得入睡前,朕是歇在主殿的,怎的醒来之后,就出现在贵妃的床上了?”

  说完,他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依锦,又垂下眸子了。

  “谭太医可说了,朕近来只能自己睡。”

  苏依锦:“?”

  萧怀衍:“贵妃就这么离不得朕吗?趁着朕入睡之际,就把朕给抱到自个儿床上来,朕如今还病着呢。”

  这话说到这。

  苏依锦也听明白了萧怀衍的意思了。

  她现下更佩服萧怀衍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了。

  明明是他自个儿深夜爬床。

  他现下却是把黑的说成白的。

  还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样子。

  好似她不顾他如今拖着这病体,饥渴如禽.兽,真的深夜去把他从床上搬了过来。

  苏依锦气笑了。

  “昨夜的事,陛下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萧怀衍惊讶的看了过来,“难不成,贵妃昨夜还做了别的什么?朕可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苏依锦选择了闭嘴。

  看来萧怀衍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醒来的那几日,他也没有提过自己回到幼时缠着她叫姐姐的那段回忆。

  看来,昨夜的事,是他在无意识之下的事。

  苏依锦起身,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的说道,“陛下此言有理。谭太医的话可不能不听。”

  萧怀衍眸眼深了深,看着苏依锦离去的背影,苍白的脸色闪过一抹懊恼。

  该死。

  好好的,他提那姓谭的做什么。

  苏依锦刚走出去,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床板闷响的动静。

  她脚步一顿,唇边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迈步离开。

  李庆守在门口,听到了这动静,急忙的入了屋内。

  “陛下,陛下?”

  “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李庆垂着头,站在离床一米远的距离边。

  萧怀衍听到了动静,冷冷转头看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

  萧怀衍冷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殿内响起。

  “谭明,三十大板。”

  李庆一顿,正想问陛下是何缘故罚的谭太医。

  可是他抬目看过去,这话顿时也问不出口,忙领了命离开。

  这谭太医莫名其妙被罚,与他何干。

  只怕是他在那多待一会儿,陛下会连他一块罚了。

  李庆出了屋,正巧看到站在院中的贵妃娘娘。

  李庆突然顿悟了。

  陛下为何罚谭太医,这缘由自然是因为贵妃娘娘了!

  —

  明王府门前。

  苏依柔抱着孩子,和乳母站在一旁,指挥着小厮把她准备的礼品往车上搬。

  等差不多了。

  苏依柔抱着孩子上了马车。

  这马车就往那将军府去了。

  苏依柔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管家在门口等着了。

  管家领着她往前厅去。

  苏依柔进了前厅,就看到老太君和林秀兰等人,就是独独没看到苏武。

  苏依柔心有疑虑,在席上多问了两句,都被林秀兰搪塞了几句过去。

  一家子人用了膳之后。

  苏依柔就往林秀兰的屋子里去。

  苏依柔把孩子交给乳母,随着林秀兰进了屋内。

  “母亲,怎的没有见到父亲?”

  只是,她这句话一出来,林秀兰就嘤嘤啼哭了起来。

  林秀兰开始倒起了苦水。

  “柔儿,自你嫁了之后,你是不知道为娘在这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啊。”

  “这将军府开支大,入目少,还有个那大房三房的人等着要银子呢,我我便与你父亲说了此事。结果出来你父亲却与我说,以往那晋阳郡主管家的时候怎没有提过府里银子不够用的问题,怎么轮到我了,反倒银子不够用了。”

  苏武这话,实属让人寒心。

  林秀兰继续道:“娘就想去和下人打听,那晋阳郡主以前是如何管家的,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晋阳郡主是拿自个的银钱添补进去。可晋阳郡主背后可是一整个晋王府,娘可什么都没有,哪里有钱来添补进去。”

  “你父亲却像是变了个人,一点都不疼惜娘了,他还日日外出买醉,不知干什么去了。”

  林秀兰说到这,哭得更难过了。

  苏武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从不缺她吃不缺她穿,她也不用管这些糟心事。

  可等她成了这当家主母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唯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哪里还有情情爱爱。

  林秀兰拉着她的手,又道,“好在柔儿你成了明王妃,不然为娘在这府里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苏依柔没想到林秀兰和苏武之间竟然闹成了这样,她长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道。

  “娘,你应该知道柔儿此次回来是因为什么,王爷出事了,被陛下突然请进了宫,已好久没回来了,我实在是担心,所以才想着来见见父亲,看看父亲有什么法子。”

  “娘,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父亲?”

  林秀兰面色一僵,也知道此事重大,她思索了几秒,缓缓的点了点头。

  “行,我带你去见见他。”

  苏依柔跟着林秀兰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母女俩站在门外。

  林秀兰轻轻的敲门,静等了一会儿。

  屋子里却无应答。

  林秀兰犹豫了一会儿,推门走入。

  苏依柔跟着走入,迎面而来的酒气,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书房里头,单独用屏风隔开了一个内间,里头搁置了一张床榻。

  苏武就躺在那张床榻上。

  青天白日的,醉的一塌糊涂。

  苏依柔怔了怔。

  林秀兰无奈的道,“你父亲近来都是这样子。”

  林秀兰上前轻轻的推了推他,“将军,将军,你醒醒,柔儿今天回府了,特地来看看你。”

  苏武睁开朦胧的眸子,视线终于有了对焦。

  林秀兰看他清醒了过来,正欲开口说话。

  苏武却是先一步出声了,“芳儿?芳儿可是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芳儿……”

  话音一落。

  苏依柔下意识的看向林秀兰。

  林秀兰的脸色苍白了不少。

  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丈夫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叫的是别的女人名字。

  而且是上一任妻子的名字。

  林秀兰捂着嘴,红了眼眶,几欲落泪。

  苏武再也睁不住了眸子,又缓缓的睡去。

  苏依柔亲自送了林秀兰回了屋子,看着林秀兰啼哭不止。

  苏依柔叹了叹气。

  她母亲什么都没有,筹谋了一辈子也就为这么一个将军夫人的位置。

  她离了苏武,可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就算苏武如此对她,她也没有那个资本,去离开苏武。

  现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她。

  明王府,现下也是一堆破事等着她。

  本以为这次回来,父亲能帮帮她。

  可没想到,却是白来了一趟。

  看来,只能另外再想法子了。

  苏依柔离开了。

  —

  慈宁宫。

  整日被关押在这宫殿里,纵然是起初还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太后娘娘。

  也渐渐的没了再打扮的心思。

  她日日挂心着明王的安危,自然没了打扮的心思。

  所以,李庆今日一踏入这慈宁宫时,还有一些没反应过来。

  很快,他又勾起了笑。

  “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日比一日狼狈了不少?奴才记得太后娘娘最喜幽静,所以陛下才给了太后娘娘这般幽静的环境,只是太后娘娘怎么就憔悴了这么多。”

  太后冷冷的看了过来,沉声道,“你不用废话这么多了,他自是知道哀家为何会如此,炎儿到底如何了?他打算把炎儿关押到何时?”

  李庆笑着答道,“这明王殿下会如何,可全在太后娘娘啊,太后娘娘可想起来陛下这身上的毒该如何解了吗?”

  太后闻言,紧抿着嘴,又是一言不发。

  李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上前取了血,又离开了。

  孔嬷嬷在旁看着,忍不住红了眼眶。

  太后面色却是越来越冷,“去,取笔墨来,哀家要亲自给侯爷写一封信,你想个法子,偷偷送出宫去,侯爷定然会想法子救出炎儿的。”

  孔嬷嬷应下:“是。”

  —

  入了夜。

  苏依锦伺候着萧怀衍喝下了药,难得看到某人没有再缠着自己闹了一阵。

  萧怀衍喝完了药,任由着苏依锦为自己擦去唇边的药渍。

  他躺下,盖好被子,看着苏依锦,轻声道:“贵妃,夜深了,朕困了,朕要歇下了,今夜你再怎么思念朕,可也不能乱来了,太医说了……朕不能与贵妃说在一张榻上,若是贵妃真的忍不住,朕勉为其难……”

  苏依锦木着脸,听着萧怀衍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也没听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直到最后的那一句话。

  苏依锦冷声打断他,切断了他所有的念头。

  “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控制住自己。”

  萧怀衍:“……”

  萧怀衍气闷的扯过被子,背过身去。

  直到苏依锦离开,关门声响起。

  萧怀衍才转过身来,盯着着烛火发呆。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之后。

  萧怀衍一下掀了被子,起身穿鞋出门。

  李庆看到萧怀衍出现时,眼里再无半分的惊讶,他急忙的跟了上去。

  跟着萧怀衍走到了偏殿的门口。

  萧怀衍伸手一推。通天阁小说

  他面色僵住了。

  面前的门屹立不动。

  萧怀衍试着又推了推。

  还是一动不动。

  这门,显然已经被锁住了。

  萧怀衍沉了脸色。

  她把门锁了。

  李庆站在旁,看状况不对,忙低头装起了鹌鹑。

  只是,萧怀衍不死心,又转身往别处去。

  李庆忙跟了上去。

  发现,萧怀衍在屋后的窗子外停下了。

  李庆惊了。

  这,陛下是要爬窗进?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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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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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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