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谈论得起劲。

  萧怀衍骑在高马上,却是突然有了动作。

  他们下意识的闭上了嘴,转头纷纷看过去。

  两个侍卫抬着银狐,小跑着跟了上来。

  那群妃嫔看着走近前来的萧怀衍,心跳突然加快,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不知是因为萧怀衍的妖孽容貌实在太过惊艳了,还是因为萧怀衍声音威冷的气息,一下子逼近,令他们有些透不过气来。

  众人心里都存着一丝小小的希翼。

  陛下莫不是为她们而来的?

  可萧怀衍却是径直的绕了过去,最终停在了苏依锦跟前。

  那群女人转头看见这一幕,手揪着衣摆,攥紧了几分。

  又是贵妃。

  而刚刚一口一句说着定然是送给皇后的几位大人,面色也有些尴尬。

  这仿佛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巴掌落在他们的脸上。

  无需萧怀衍开口。

  那两位侍卫已经将银狐送到了苏依锦身旁。

  苏依锦仰头去瞧他。

  一对眼,就撞入了他的深情之中。

  ……

  入了夜。

  木兰围场上,热闹声不断。

  人们将今日捕猎到的猎物,清理了一下,生火烤了。

  再围着这火焰,喝着美酒,大声畅聊欢呼。

  这,就是男人的快乐了。

  像苏依锦他们,也就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起身告退回去了。

  这也不知道,他们会喝到什么时候。

  她们坐在那,还不如回来睡觉了。

  苏依锦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她刚回来。

  迎秋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娘娘,今个有人送来一只银狐。”

  苏依锦静等她的下文。

  迎秋继续道,“那银狐中了一箭,奴婢本以为它死了,没想到它竟然醒了,奴婢就给它些吃的,王海以前的时候帮家里的狗狗治过些小病,就取了纱布给它包扎了一下。娘娘,您可要看看?”

  迎秋这丫头脸上带着笑,似乎还在等着她的夸奖。

  苏依锦一时没想到自己会收获一只银狐,还是活着的。

  这玩意,可怎么养。

  “既然活了,那就,那就好生照料着吧。”

  “是,娘娘。”

  看着迎秋走远之后。

  苏依锦可就再也撑不住了。

  回了屋,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睡着了。

  次日。

  苏依锦刚睁开眼,就撞入了一双墨瞳之中。

  萧怀衍就躺在她的外侧,将她拥在怀里,睁着眼睛,不知瞧了她多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苏依锦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在她的身侧了。

  她并没有丝毫的惊讶。

  只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一翻身,就滚去了他的怀里。

  习惯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要换做以前,她若是一睁开眼,发现这个大反派躺在自己的身侧,定然吓得七魂没了三魄。

  苏依锦舒舒服服的窝在萧怀衍怀里,睡到了大中午,才渐渐的醒来。

  这会儿已经吃不上早膳了。

  桌上摆的都是午膳。

  苏依锦在旁坐下,她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因着昨日,收获颇多。

  今天桌上,也增添了不少的野味。

  外头,突然响起了王海着急的声音。

  “不好了,娘娘,不好了,那个,那个银狐啊,它伤人了,他不小心咬伤了向阳。”

  苏依锦:“……”

  室内陷入了寂静。

  李庆一听到向阳两个字,就立即上来,想把王海拉下去。

  王海也不想因向阳的事,扰了贵妃娘娘。

  可这实在是没办法啊。

  那银狐不知怎么的,竟生生的把向阳手臂上的一块肉咬了下来。

  苏依锦皱眉,“他好好的在屋子里养伤,怎么就撞上银狐了?”

  王海摇了摇头。

  “奴才是在后院发现他们的,发现时,向阳已经和银狐扭打到一处去了。”

  王海看了苏依锦一眼。

  如今,就等着贵妃娘娘的决断。

  苏依锦将筷子搁下,声音冰冷,“既伤了,该叫太医才是,叫本宫有什么用?”

  “这……”

  王海有些不明白贵妃娘娘的意思。

  那这,是要给向阳叫太医的意思吗?

  李庆不由分说,上来拉人了。

  正推拉间。

  坐在苏依锦身旁,一直沉默无言的萧怀衍,身子一歪,晕过去了。

  王海:“……”

  看来现下,是真的得叫太医了。

  这行宫中。

  众人都得到了萧怀衍又突然晕倒的消息,都瞧着太医往邵华宫去了。

  众人也是纳闷不已。

  这陛下昨日生龙活虎,一发入魂,猎得银狐,夺得头筹。

  那是何等的少年意气!

  现下,却是昏死在贵妃娘娘宫中。

  有的人甚至还要想得更深一些。

  那是昏死在贵妃娘娘床上咯。

  谭太医匆匆的赶来,又是一头雾水的离开。

  这一天,不知怎么的。

  谭太医几乎刚来,就听闻萧怀衍醒了。

  然后刚走没多久,又听闻萧怀衍晕了过去,急宣了人过去。

  他这般来来去去的,

  最后干脆就不走了,与李庆一同守在邵华宫。

  谭太医抹了抹额上的虚汗,轻叹了一口气,瞧着累得不轻,又好像比前几次松快了不少。

  李庆暗戳戳的问了一句。

  “谭大人,可瞧出来陛下是什么病了吗?”

  谭太医擦汗的手一顿,仰头望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瞧出来了。”

  李庆有些好奇。

  谭太医道:“陛下那是心病,心疾。”

  李庆小眼一亮。

  只听谭太医继续道,“没得救,唯有贵妃。”

  而他们嘛,不过是这出戏里的一环罢了。

  苏依锦坐在床边,几乎把所有的瓶瓶罐罐的摆在眼前,正皱着眉头,研究着。

  这些年,她啥都没攒下。

  就攒下了这些药丸。

  当炮灰嘛,总免不了各种死法。

  多备些药,总没有错的。

  苏依锦从中拿出了一瓶淡青色的瓷罐,倒出来闻了闻味道,就递过去塞进了萧怀衍嘴里,让他含着。

  她静等了片刻。

  瞧着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动静。

  又寻了别的药丸。

  伸手塞进了他的嘴里。

  又静等了片刻。

  还是没有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苏依锦几乎是拿起了药丸,闻了闻味道,确认了一番,就往后伸手塞进了萧怀衍的嘴里。

  她现下,连看都不看了。

  就连萧怀衍什么时候醒来,都没注意到。

  萧怀衍坐在床上,身上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慵懒贵气。

  他就这么坐在那,看着苏依锦背对着他坐在地上,摆弄着她那些瓶瓶罐罐。

  时不时的,往后递来一颗墨黑色的药丸,那药丸染发着浓浓的苦味,这进口之后,味道自然也不会太好。

  而萧怀衍却像是个工具人。

  只要苏依锦的手一伸过来,他就微微张开他红润的唇,将那药丸含在口齿间。

  苏依锦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她从中拿出一罐紫色的。

  她倒出一颗,递过去。

  药被吃了。

  她的指腹却是不小心碰触到了他的口齿。

  苏依锦吃痛了一声,抽回了手。

  她楞了一下。

  又把手抽回来,看着指腹印上的浅浅牙印。

  她终于反应过来。

  苏依锦转头看去。

  就见着萧怀衍不知何时醒了,正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苏依锦跪在床边,手撑在床上,仰着脑袋去看他。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

  如玉般无暇。

  苏依锦唇边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撑着一用力,扑进了他的怀里,抱得个严严实实。

  她青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荡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萧怀衍结结实实的把她接了正着。

  ……

  这秋猎一事,总算可以告一个段落了。

  因着萧怀衍装晕一事,耽搁了两天。

  但最终,还是要踏上回京的路。

  这一日,苏依锦才得以见到那只银狐的真面目。

  迎秋给它弄了一个又大又舒服的笼子。

  苏依锦瞧着这玩意竟然是她的,还是觉得新奇了些。

  谁知道,她一和那银狐对上眼。

  那银狐眼睛一亮,一直轻轻的撞击着笼子,好似想出来。

  苏依锦被吓得不轻。

  迎秋急忙让人拿远一些。

  苏依锦也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可这银狐到底太招人注目了。

  苏依锦走到哪,都被一群羡慕嫉妒恨的视线盯着。

  这银狐皮,做成大衣最是好看了。

  苏依锦来时,也没耽误太多功夫,直接就上了马车。

  只是,她进马车前的那一刻,好似看见了她娘亲。

  与一男子站在一处,似乎正在谈笑。

  苏依锦还没来得及细看,这帘子就已经放了下来。

  再过了一会儿。

  萧怀衍就来了。

  这队列,可算要启程了。

  皇后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她掀着帘子往外探看,自然没错过苏依锦带在身边的银狐。

  直到苏依锦上了马车不见了踪影,她才狠狠的放下帘子。

  她如今避人不见。

  全然是托苏依锦所赐。

  现下那只银狐……

  那日狩猎,她虽然没去。

  可那天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众人皆在起哄,说那只银狐理应给皇后。

  到最后,反而落到了苏依锦手里。

  皇后面目狰狞了起来。

  那本该是属于她的!属于她的!

  如今,她也只能把这一口怒气往肚子里吞。

  马车晃晃悠悠的。

  突然,迎春上来了。

  “娘娘,谢侯爷送来了半张虎皮,说是给您的。”

  苏依锦一怔。

  谢远,宁侯。

  那日,她亲眼见得他猎到一只老虎。

  若不是萧怀衍猎了一只百年难得一见的银狐,那日的头筹只怕就是这个宁侯的了。

  只是,这虎皮也不易得。

  “这宁候怎不把这虎皮给自个的夫人,反倒献给我了?”

  迎春一听,轻笑了一声,才道。

  “娘娘兴许不知道吧,这宁候啊,可不知为何,到如今可还没娶妻生子,自是没有夫人的。”

  迎春停顿了一刻,又继续道,“这张虎皮,这谢侯爷,分了两半,一半自然是给了娘娘,那另一半,却是给郡主娘娘送过去了。”

  苏依锦摸着手上的虎皮,听到此,眸子一顿,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去。

  心里隐隐约约间,好似猜到了什么。

  迎春听着里头无声了,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苏依锦却是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回去后定然要好好打听打听这宁候到底是何许人。

  折腾了十天八日的。

  苏依锦坐的身子腰酸背疼的,好似撒架了一般。

  一回到这秋月宫。

  苏依锦就急忙让迎春去打听一下这宁候的消息。

  很快,迎春就回来了。

  “娘娘,奴婢打听到了。”

  苏依锦这下子腰也不酸,头也不疼了。

  “快说说,都打听到了什么?”

  “娘娘,这可太巧了,这宁候啊,是这些日子才上旨调回京的,先前啊,这宁候,可一直在江南住着,又与郡主娘娘差不多大,指不定就是听说了郡主娘娘和离之事才来的。”

  有故事。

  肯定有故事。

  迎春继续道,“而且,奴婢都打听过了,这宁候可是不错的,至今未娶妻,府里连个妾室都没有。”

  苏依锦越听眉头越皱起来。

  “这……莫不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病?”

  比如,不举?

  迎春一听,笑了。

  “娘娘您可不能多想,娘娘是不知道的,这想嫁给宁侯爷的人,可是多如牛毛的。”

  苏依锦点了点头。

  这听来的终究是听来的。

  这关乎着她娘的幸福。

  她还得自个儿去探探虚实才行。

  “再过半日,就是娘亲的生日了,我得寻个机会出宫去。”

  “是,娘娘。”

  不知为何。

  苏依锦总觉得自己心头的一件大事要落下了。

  她轻叹一口气,才隐隐察觉到自己有点饿。

  “走吧,本宫去吃些东西。”

  苏依锦出了寝室,往偏厅去。

  好巧不巧。

  正撞见了,王海把向阳送出去。

  向阳起初是垂着头往外走。

  可一抬头,看到苏依锦的身影,反倒是挣扎起来了。

  “姐姐,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向阳只是想守在姐姐身边啊……”

  “姐姐,你看看我啊!”

  可无论他怎么叫唤,苏依锦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王海拉住了他,不让他靠近半步。

  “够了,你做了那等子事情,娘娘没取你性命,已算是厚待你了,做人可不能贪心。”

  苏依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向阳又一次的低萎了下去。

  他垂首站在原地。

  “我有什么错?我没错。”

  “我不过是争不过他罢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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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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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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