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一搅和,清风水榭的计划被打乱;燕君再搅和,伴月别庄也热闹非凡。
慕白蔹头秃。
斯伊听说沈廉之到了伴月别庄,怕慕白蔹露馅,也急匆匆赶来。
此刻,慕白蔹、胡小喜、斯伊和卢凌霜围坐桌边,每个人都眉头紧锁。
原本以为,假扮左初岫最多也就应付沈廉之麻烦点,哪想半路杀出了燕君,还碰上了萧湛他们。
“当下如何是好?”斯伊愁眉不展。她此番追寻真相,恐是追寻不得了。
胡小喜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跑路:“二姑娘,老胡先告辞了。”
“诶?!小喜叔,你等等!”慕白蔹扒拉住他的行囊,“你不觉得这事蹊跷吗?燕君为阿霜而来,可以理解。沈廉之为左初岫而来,也是意料之中。但萧湛呢?为找一个称心的琴师,这等小事,他一个太子亲自前来,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慕白蔹将胡小喜按回座椅上,继续说道:“小喜叔,被萧湛撞见我们,确实不是好事。但我们突然遁走,也挺奇怪的。要不这样吧,咱们把卯字部的人撤走,用沈夫人的那些护卫,你隐在暗处,阿霜护在明处,想来不会有事。”
胡小喜瞥一眼,冷笑:“你小喜叔我,还想把自己的脑袋留在脖子上。”慕白蔹出个纰漏,先不说慕家,那诡谲的容瑾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而撤掉卯字部,慕白蔹的安全无法保证。但留下卯字部,被萧湛知晓,就是无令而动,犯了君王大忌,他也是有嘴说不清。
慕白蔹给了胡小喜一个放心的眼神,神秘兮兮说道:“小喜叔,我有一道压箱底的保命符。哪怕千军万马过境,我也能岿然不动。”
“什么鬼东西?”胡小喜狐疑,“你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
“是个什么嘛,你知道的,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慕白蔹嘿嘿一笑,继续保持神秘,她坐回位子斟了一杯茶,润润喉,“当务之急,是先跟燕君对好词,就按外面传言那个来。就说左初岫被燕君掳走,死在伴月别庄的是别人。阿霜,这事就靠你了。”
卢凌霜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但慕白蔹殷切地盯着她,她也不好拒绝,只得点了点头。
得了凌霜允诺,慕白蔹又将目光投向斯伊。
斯伊极是聪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沈廉之那边就交给我了,保证不打扰姑娘。”
“至于萧湛——”慕白蔹有些拿不定主意,“我前几日在落英楼碰到过他,他邀请容瑾参加诸侯会盟。他这么做,意在图谋容瑾的玄天珠。但他本该同容瑾相争相斗,却突然来了伴月别庄,委实蹊跷。而且,我入别庄未出一日,有人便杀我护卫示警,我总觉得左初岫当初的死没那么简单,许是她怀璧有罪。”
“姑娘的意思是——玄天珠为阿袖招来了祸患?”斯伊一点即通,只见她面色微微发白,“亲近如我,都不知她身怀玄天珠。若真是这样,那杀人之人必是比我更亲近更信任之人,这世上能让她全无防备的……”
慕白蔹打断斯伊:“夫人莫要急着下结论,一切只是猜测。我这有两个怀疑对象:一个是沈廉之,一个是慕白芨。”
胡小喜愣了愣:“大公子?”
斯伊更为疑惑:“阿袖同慕白芨并无交集。”
“我在左初岫的残念里看到了慕白芨。”慕白蔹的声音沉了下去,“我兄长此人亦正亦邪,行事不拘一格,是否会做出如此凶残之事,我这妹妹给不了保证。”她顿了顿,看向斯伊:“沈廉之与左初岫闹得满城风雨,夫人用尽手段也没拆散,我相信两人感情极深,不至于为了一枚玄天珠而反目。两厢比较,慕白芨更可疑。”
斯伊揪着衣襟,已是心神不宁:“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沈廉之那儿,我会小心打探。”
“兄长那,我去探。”慕白蔹略一思索,又问胡小喜,“早上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我勘察过了,两名暗卫应当是在鸣凤阁外被杀。鸣凤阁是别庄藏书之地,阁外凿有九曲山泉,假山石丛间遍植迎春花,在山泉边的小径,有几处杂乱脚印,那两名暗卫的脚印就在其中,事发之地,多半就在那了。”谈及暗卫之死,胡小喜声音闷闷的,眉宇间满是伤感。如今诸国虽是暗潮汹涌,明面上却相安无事,他们卯字部也是多年未有流血之事。他有预感,往日的平静即将被打破,那两名兄弟的死只是开始。
察觉到胡小喜的小情绪,慕白蔹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小喜叔,倘若凶手真是兄长,我不会姑息。今夜,我们就约他鸣凤阁见。”
“会不会过于匆忙?”胡小喜犹疑。
“当下,我们知之甚少,必须尽快搞清楚情况。沈廉之不好琢磨,萧湛那也不能下手,高若兮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剩下的突破口只有慕白芨。小喜叔,到时候我们这样……这样……”慕白蔹与胡小喜耳语一阵,拟定了今夜的计划。
为防他人起疑,四人商议片刻便各自离开。
卢凌霜以保护慕白蔹为由,继续留在她屋内。
“阿霜,你不敢见燕君?”
卢凌霜表情变扭:“怎么会呢!我卢凌霜天不怕地不怕,虎踞剑在手,天下任我行。他如今贵为燕君,可也还是当年整日追在我身后的小鼻涕虫!我有何不敢的?”
凌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东瞟西瞟,心虚极了。
“小鼻涕虫?”慕白蔹重复道。
“你别看他现在凶巴巴,跟个罗刹似的。小时候那可是较弱得像朵小花,因为长得像女子,常常被嘲笑捉弄,气急了就鼻涕眼泪一大把。还是我看不过去,帮他狠狠揍了那些宗亲子弟呢!”说起年少时的那些事,凌霜眉飞色舞,并没有意识到有一道冰冷的气息正在靠近,“小时候,我还常常把他打扮成女娃娃带出宫玩。有次乞巧佳节,东平君那小子还一眼相中了阿砃,痴缠许多年。”
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慕白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原以为她编排燕君和吴不晓的话本子过于离奇,现实却是比话本子还要精彩。
“那东平君后来怎么样了?知道燕君是男儿身了吗?”慕白蔹甚是好奇。
“知道了,还追去一起戍边。后来怎么样了,我倒是没打听过。这些年的记忆也没有了,所以不太清楚。”
“啧啧啧,得知心爱之人跟自己一个性别,没有恼怒厌恶,还追去戍边,这份情谊难能可贵啊!”慕白蔹脑子里已经导演了一折至死不渝、默默守护爱人的戏码。
“东平君不知天高地厚,寡人早就将其碎尸万段,丢弃荒野喂狼了!”阴森的声音罩下,燕君已然站在两人身前,脸黑如锅底,“慕姑娘,哦,不,长宁郡主可要体验一番活生生被撕碎的滋味?”
慕白蔹抖了抖,讪然一笑:“君上,这玩笑并不好笑。”sttgxcl.com
“啊!”卢凌霜惊呼一声,脸色苍白得站了起来,“阿砃,东平君那小子不过是恋慕你,你作甚这么残忍?他性子确实跳脱轻浮,可没有坏心眼啊!”
面对凌霜指责的目光,燕君有一瞬间错愕。这么多年,他要杀一个人,从来没人敢置喙一个字,他也从未在意他人的目光。但凌霜这一开口,他却着实心慌了,连忙解释:“阿霜,不是的,我开玩笑的,东平君尚在北疆,完好无损。”
“真的?”
“自然,不信你可以问傲雪。”
凌霜放下心来。
燕君见凌霜面色有所缓和,紧绷的面容也缓缓放松下来。他瞥了一眼慕白蔹,后者心领神会,识趣地退出了屋内,顺手带上了房门。
“阿蔹,你等……”只剩下燕君和自己,凌霜有些慌,想要随慕白蔹一起离开,但被燕君拦了下来。
“阿霜。”燕君紧抿双唇,狭长的凤眸浮现忐忑之色。他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凌霜沉默着坐下,为燕君斟满一杯茶:“君上请用。”
她将茶杯推到燕君面前,燕君一把抓住她的手,拽得紧紧:“阿霜,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
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之君,此时竟低声下气恳求着。
凌霜想要挣脱他的手,但他越抓越紧,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阿霜。”这一声,卑微而心碎。
凌霜心乱,不敢去看他。她避走昆仑,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那一日,初雪纷纷。那个人明明说了,他要带她避居世外。可是,一觉醒来,所有一切都变了。给她承诺的人死了,她也稀里糊涂成了别人的贵妃。从旁人只言片语中,她得知那空白的十几年时光里,她被自己深爱的那个人操纵控制,染血无数。
“君上,我骗不了自己。”她杀了他最敬爱的兄长,她更配不上他所付之深情。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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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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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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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第九章 少年曾经不识愁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