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跟自家要东西?
林生年怀疑自己理解错了,连忙试探性的问道:“亲家,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还没等林副场长开口,林生爹就已经先说到:“这还不明白吗?老婆子,去赶紧的,把咱们家那只芦花鸡抓住,给亲家拿上。”
林生娘磨蹭着不想去:“芦花鸡啊,养了好几年了,那大公鸡,可补身子了。我还想着将来给金枝炖了吃呢。”
林生爹眼尖,看到林副场长的脸色不对劲,连忙打岔:“这老婆子脑子不转弯,芦花鸡想要给金枝留着,那就抓别的,那个大红公鸡不就挺好的吗?送礼还好看。你呀,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
他转头又对林副场长说道:“亲家,你等一会儿啊,我现在就去给你抓去。”
林副场长却仍旧不是很高兴:“一只送人,寒碜了一点吧?”
“那就抓两个,这事还不好办吗?”
林生爹撸胳膊挽袖子的去抓鸡了,林生娘也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两只鸡用编织袋子装着。林副场长走的时候再度留下那句话:“哪天有时间我过来吃饭!”
林生娘撇着嘴角将人送走,等人一走远,就阴阳怪气的学起了林副场长说话:“‘哪天有时间我过来吃饭!’一句话说三遍,他是饿死鬼托生,吃不到这顿饭,死不瞑目吗?”
刚开始听见林副场长说不吃饭了,林生娘还挺高兴的,省下一顿是一顿。
可没想到人家只是现在不吃了,不代表这顿饭就真的黄了。
林生爹叹气:“行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咱们也不是不知道,那是最好吃喝的人了,就在这山上上班,没天天来咱们家吃饭,就算是不错了。”
林生娘不服气:“可说的这话也太气人了,就好像是咱们家欠他的似的。”
林生爹道:“没办法,谁让是你儿子等着娶媳妇,可不就是要低人一头么,当年我跟你订婚的时候,也没少帮你们家干活,给你们家送东西,恨不得把你们全家上下都溜须到了。”
想起年轻时的甜蜜,林生娘不由得笑了:“那是,谁让你那会儿就是认准我了。”
“是了,娶媳妇,低气一点,不丢人。”
林生爹本来是想要安慰自己老婆的,可哪想到一句话直接戳到了林生娘的心窝子里,她连声抱怨:“你看看,他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他自己惹出来的事,咋的,还打算让咱们帮他擦屁股吗?那不管是禾小善,还是老寇家,哪个是好惹的?他堂堂一个副场长,对禾小善这么看不顺眼,那么看不上的,不还是由着人家在林场好好干活挣钱吗?他都摆不平的人,咱们拿什么摆平啊?再说了,说是给林生找工作,我现在倒是要看看,他这两只鸡抓走了,究竟什么时候能给林生的工作安排妥当了。”
“安心等着吧,毕竟是他们家姑爷,难道他还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闺女嫁给一个泥腿子啊?”
林生爹仍旧秉持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原则,这个亲家那么小气,帮自己儿子找工作,他肯出出钱出东西才怪,只怕是不仅不肯出,还要从中揩油。
好在先忍着,等将来儿子结婚之后,一切就都好说了。
姓林的攒下再多的东西,也都还是他们家的。
林副场长离开咕噜嘎村,先是打听了一番,知道肉联厂最近招工,不过名额很少,卡得很紧,想要进去的人还挺多,还真就是八仙过海各凭本事。
不过他不怕,肉联厂主任是他的老同学,两个人平时不怎么来往,但是遇到事,互相照顾一下,早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事情。
先回了一趟家,要送礼上门,肯定是不能白天去的,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金枝娘看到他抓了两只鸡回来,就要把鸡杀了。
他连忙拦着:“我怎么讨了你这么个馋老婆,就知道吃吃吃,这两只鸡是要留着送礼的。”
金枝娘连忙问怎么回事,林副场长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本来还以为小心眼的媳妇一定会生气,不想金枝娘不仅不生气,还催他赶紧把事情办妥:“让那个瞿静先有份工作做着,哪怕是半年以后,再把她们从肉联厂里赶出来也成。”
“怎么了?”林副场长连忙问道。
“还能怎么地,还不是你闺女这份工作做着不顺心,供销社那群人,说什么的都有,别说是供销社的人了,就是咱们这左右邻居,也净说一些不好听的。”
金枝娘一边说一边叹气,她心疼女儿。
林副场长眉头打结:“怎么回事?那些人还敢当面说咱们不是是咋的?”
金枝娘苦笑:“当面倒也没那么明目张胆的,可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却不少,咱们闺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啊。”
“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吧,看我不去找他们算账。”
“算账,你找谁算账?说三道四的人多了去了,你是能报警一个个都抓起来,还是天降一个大雷将那些人全都劈死啊?咱们堵不住人家的嘴的。”
林副场长对此十分不屑:“这些碎嘴子,就是眼红咱们家,不用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我咋就不信这茬呢,没听说什么流言蜚语能砸死人的。等我当上林场场长,看他们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子!”
金枝娘道:“可是算了吧,还等你当上场长,你现在能把这个副场长的位置坐稳就挺好的了。”
林副场长:“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告诉你啊,现在今非昔比了,你不是以前的你了,我们也不是从前的我们了。”
金枝娘将事情原委说给了林副场长听。
原来自从林副场长去学习,还一直不回来以后,镇上的人就说什么的都有。
尤其是当天在林场,因为什么事被王局长斥责的,早已经传扬出去了。
再加上之前林场指标的事情跟林金枝去供销社工作的事情,也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又有一些早前走后门的事情被翻出来,现在全镇人对他们一家子的评价早已经不似从前了。
要是换做以前,谁敢当着她们的面指桑骂槐的啊。
金枝娘看着自家男人叹气:“你说咱们的名声怎么就越来越坏了呢?”
林副场长沉默片刻,很快想通其中关键。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他现在在林场不得势,人家才不把他放在心上,从前哪有人敢翻他旧账啊。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禾小善跟周朝晖,两个人一个毁他名声,一个夺他权利,迟早有一天,他一定要狠狠收拾一下这两个人。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挽回自己的名声,以及在王局长心里的形象。
至于禾小善跟周朝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他翻身了,再说。
他心里有了决断,问道:“家里的鸡还剩下几只?”
“你要干什么?”金枝娘瞬间警惕起来:“咱们家的那几只鸡还留着下蛋呢,你别想拿着送礼去。要送礼,眼前这不是有吗?”
“这两只是要送给别人的,回头抓两只母鸡,我给王局长家送去,你个老娘们儿家家的,别眼皮子那么浅,我要是当上场长,想要吃什么没有?实在是不行的话,去孔林生家里拿,我今天看到了,他们家还有七八只鸡,四个大鹅,五个鸭子,过年的时候,大锅焅大鹅它不香吗?还有,跟金枝说一声,人家现在年轻人都去河里抓鱼,让孔林生也去抓点,别整天闲着没事就知道瞎逛游。”
金枝娘点头,指了指院子里的柴禾:“前几天送来的,还想在这吃饭,我没留他,看起来挺不高兴的。”
林副场长听着就来气:“他还不高兴,真是给他脸了,以后他再来,你连个笑都别给他,我是不中意这个人,要不是金枝相中他了,想给咱们家做女婿,再修炼几辈子吧!”
这俩人本来就看不上孔林生,订婚之后,只看到那小子围着林金枝转悠了,由着自己在咕噜嘎村被传成那样,也不能说想办法解决一下。
就只会求着自己帮着找工作。
“吃软饭的窝囊废,怪不得连禾小善都瞧不上他。”
林副场长越想越气。
金枝娘听到他这么说,就忍不住埋怨:“都怪你啊,你当初非要置这个气相这个亲,要不然不就没这档子事了吗?”
“这能怪得了我吗?谁能想到你闺女早就对那小子有意思,给我来了个阴奉阳违,让我当场下不来台啊?”
林副场长现在想起这件事,还是很生气,只是自己闺女死心眼,他也没办法。
金枝娘想到这个也骂女儿不争气:“你说,她那双眼睛怎么长得呢,咋就能看上孔林生了?咱们镇上比孔林生强的小伙子也不是没有,远的不说,就说你们林场那个周场长,城里人,还是部队上下来的,她要是没订婚,找人撮合一下,怎么着也比孔林生强吧?”
林副场长听到这个名字,更加来气:“你少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还不够我添堵的呢。”
金枝娘不提了,可林副场长想着也还是生气。
晚上去了肉联厂主任家里,看到对方的女儿给自己端茶倒水叫叔叔,不由得又想起来了,当初孔林生也是人家看不上眼的。
人家不要的男人,他闺女接了盘,顿时觉得更加不值当了。
肉联厂主任可不知道他心里正后悔女儿定亲的事情呢。
只是纳闷他送两只鸡过来是干什么。
林副场长阐明来意:“老孙,反正你们那也不是没有指标,就帮帮我的忙,把这两个姑娘给弄进去。”
肉联厂主任名字叫孙松原。
孙松原敲着桌子,琢磨着这件事:“我想不通了,老哥你跟这两个丫头也没什么关系啊,是那个老寇跟你有交情吗?”
林副场长嗤之以鼻:“我跟那老家伙有——”
他本来是想说有个屁的交情,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真的这么说了,那托人办事,就成了名不正言不顺了。
师出无名,人家为什么要给你办这个事呢?
“是啊,有那么一点交情,再加上我闺女进了供销社,结果他的那个外甥女被辞退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这心里都挺过意不去的,就想着帮那丫头把工作安排了,也省的天天晚上睡不着觉。”
他把自己说成一个善人,孙松原却是不信的:“林多智,别把我当傻子糊弄,咱们两个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会愧疚?别说那丫头就是没工作,她就算是饿死在你面前,你顶多能假惺惺的掉两滴眼泪,一点同情心都不会有的。”
林副场长一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就懊恼了:“别叫这个名,都说了多少次了,叫老林不成吗?”
多智多智,爹妈没文化,取的名字是希望他聪明伶俐,听起来反倒是很蠢的样子,林副场长因为这个名,小时候没少被嘲笑。
现在大家都叫他老林,林副场长,时间一长,他自己都差点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名字了。
孙松原笑了:“不叫就不叫,名字是爹妈给的,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林副场长仍旧觉得别扭。
孙松原看了看自己的闺女,卖着关子说道:“这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可也难办。”
林多智:“你什么想法,直说吧。”
孙松原笑道:“老寇呢,求了我几次,我给他一个名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另外一个名额,我是想要我们家清月去的。跟厂里我也都打好招呼了,我闺女在我手底下干活,我也不担心她受气不是?”
孙松原的女儿叫孙清月,自己闺女一度还羡慕老孙会取名字。
她一直觉得“金枝”这两个字又土又难听,可见取名字这种事情也是讲究天分遗传的。
林多智看了一眼孙清月,女孩正在纳鞋底子,若有所觉的抬头,朝着他笑了笑。
林多智看了看孙松原,两个人多少年的交情,他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你是想要你闺女去我们林场工作?”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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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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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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