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带着心事时,连入睡都是极难的。
孟小少主原本也是如此,因着心事本是连睡意都已全无了,谁料竟是被殿下缠着闹了那么几次,闹得她一时之间竟是忘却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只剩下了无尽的欢愉。
夜深之际,小少主终究还是抵不住疲惫沉沉睡了去。可一旁的殿下却仍还是睡意全意,就这样拥着小少主,勾弄把玩着小少主散落在肩头的秀发,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暗自细思着。
饱食餍足,本是殿下这段时日以来向往已久的事情,可如今却是被心里头的盘算占据了大多的心思,以至于她才舍得这么快就放过了小少主。
夜已深,院中之人本就没有多少,尽数歇下过后更是寂静至极。
如此一来,落在窗台之外那节奏熟悉的敲响声,便显得格外清晰了。
听出那正是她与夜无忧约定过的暗号后,殿下才不舍地退离了小少主的怀抱。
小心翼翼爬下了床塌之后,她又继续坐在床沿耐心等了会儿,确认了这人没有因此而清醒后,殿下才起身披上外衫走向了门外。
“何事?”
就着廊上的灯光,看清殿下眉眼之间那隐隐的媚意后,夜无忧当即朝着殿下凑近了些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这应该是没打扰到你的好事吧?”
李秋白挑眉反问道:“我若是说打扰了,你打算要如何赔罪呢?”
那看来应该还是打扰到了吧……
夜无忧被殿下这么噎了一下,顿觉有些心虚,连忙摸着鼻子讪讪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笺交与了殿下:“京都来的密报,我这不是怕你不知道,这才急着给你送来么。”
殿下未曾追究什么,不过是淡淡一笑,便已收下信笺,直接当着夜无忧的面拆开翻看了起来。
自她离京之后,京都之中已是硝烟四起。
四皇子同戚毅等朝廷命官来往甚且,被人当朝参了一本,如今已被皇帝以结党营私之由禁了足。
在四皇子这般急不可耐的行径衬托之下,刚归京的大皇子那不争不抢的闲散模样,在皇帝眼里看来反而是顺眼了许多。在将四皇子禁足之后,皇帝竟是特地给大皇子留了几份肥差,引得其余皇子们眼红心妒。
而丞相一派的附属官员们,却是因为四皇子的缘故,也跟着连带被皇帝数番打压着。
皇后与丞相一派因着这般敲打,一时之间倒也不敢再为四皇子多做转圜。知道皇帝已对四皇子心生厌恶,丞相竟是放弃了扶持四皇子,转头便对七皇子示起了好。
毕竟,对于丞相来说,四皇子与七皇子的母妃皆是沈氏之人,两位皇子都算是他自己人了,那谁来继任对沈氏一门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丞相本以为扶持七皇子,便可助沈氏一门逃过一劫,谁知道七皇子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平日里游手好闲惯了,竟是毫无上进之心。不仅因丞相放弃四皇子之事同其争吵了数次,还接连办砸了丞相为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几件差事。那之后,已是令丞相失望至极。以至于丞相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为七皇子多做谋划了,只在暗地里寻找机会准备为四皇子向皇帝求情。
只可惜,不给丞相徐徐图之的机会。皇帝竟是突然染上了风寒,连早朝都接连告假了数日,只在寝殿之中处理着些许要事。各方人马暗中从太医院打听到的情况,皆是不大妙。以至于现如今京都之中听到风声的官员们已是纷纷站队,或许是想要为自己寻个未来的好主,亦或是想要给自己争取个“开国功臣”的名头。
还有些不想因得罪了未来的天子而命丧黄泉的,也从默默观望变成了犹豫着要不要寻个可靠的靠山。
一时之间,京都之中各方人马已是蠢蠢欲动,踏入这滩浑水的人也越来越多。
合上信笺后,李秋白脸上倒是未有什么波澜。
毕竟这样的状况与她原先所料并无多大差别。
李睿渊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会默许般情形发生,那就证明他也想趁此机会血洗京都。否则,纵使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不会放任那些人这般放肆,不将他放在眼里,各自为营。
如今看来,京都之中谁胜谁负,暂且还是说不准的。
李秋白心中了然,放下信笺后只淡声道了句:“看来大皇兄但是没有让我失望啊,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越是不争不抢,才是最为明智的。”
看着李秋白那淡得不能再淡的笑,未曾从她眼中看出有何笑意时,夜无忧这才没能忍住,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可不是么,他不止没让你失望,在京都之中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还将手伸到了你身边来,也不知道他上哪打探到你跟长安之间的些许猫腻。居然还传信让我帮忙拦着点,让我劝劝你,玩玩就够了,可莫要陷得太深,莫要误入歧途,一切该以大局为重。否则若是你与长安之事走漏了风声闹到了皇帝面前,引得他人大做文章,他可不一定能护得住你啊。”
说到这里,夜无忧竟是忍不住笑了笑,再将另外一份密信递给了李秋白,不屑道:“不过他以为他是谁呢,真把我当成你们兄妹二人的走狗来看了?要我干什么事情我就干什么吗?”
听到夜无忧这么一说,李秋白已然微微敛了敛眉。顺势接过密信翻看过后,李秋白的眉心已是越蹙越深了。
小少主离京之前擅闯公主府的那一夜,险些被大皇兄刺伤的事情她可不曾忘记。那人能看出些许名堂来,本就是早有预料之事。可她却不曾想到,那人竟是这么快就想要插手她与小少主之间的事情。
不过细思想来也对,毕竟以他那性格来说,若是留下长安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因此而牵连到他,挡了他的前路时,那他定是会先行出手灭了这般隐患的。像如今这般只是警告而已,已经算是给她留了些许情面了吧?
眼见殿下脸色越来越沉,夜无忧只得敛起那玩笑之意,正色道了句:“还有一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了。宫里头已有不少人在打听探查何家当年的往事了,当初知道何家曾诞下过龙凤胎的人虽然不多,却也算不少。江湖之上,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他们能找到门路,花点银子,总归是能知道当年那些前辈们的些许旧事的。若是他们再查下去,长安的身份,怕是瞒不了多久的,捅破篓子也是迟早的事情。当初将她牵扯进来之前,你可是答应过我们的,定会护她无虞。我是信你的,但愿你不要让我们失望。我可不想等你们之间的事情败露之后,长安这辈子只有乖乖待在血炎教中才能安然无恙啊。”
这般忠告,李秋白听得真真切切。细思片刻后,她也正色应了一句:“她在我在,她亡我亡。”
得到如此郑重的允诺,夜无忧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暗自叹了一声殿下的痴傻后,夜无忧才重拾了笑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你近日来可得注意着点啊,可别在人前就不顾场合对着长安动手动脚的。免得这些风声传的太快坏了大事。”
李秋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继而对着夜无忧说了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这几日还需要你替我去办几件事情。”
夜无忧也不直接答应,只凑上前去笑道了句:“你先说,是何事,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替你去办。”
李秋白知她向来爱玩闹,会这般说基本已经是应下了。如此,她才附在夜无忧耳边低声交代了起来。
听完李秋白的吩咐后,夜无忧笑意竟是更浓了些,玩味笑道:“怎么,若是如此。被你那大皇兄知道后,你们的联盟还能继续下去吗?”
李秋白垂了垂眼,掩下了眼中那最后一丝的犹豫后,终究还是平静地道出了心声。
“我不可能只替他谋划铺路,我也需要为自己留好后路才行。未免往后长安会成为他人用来拿捏我的软肋。有些事情,我必须先为自己争上一争方可。”
说罢,不过是微微一顿,殿下又继续道了句:“我想,不止该报仇。有些我可以争取的东西,也没必要平白让给他人才是。”
或许,如今于她而言,只有站上那最高的位置,才有资格可以给小少主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吧。
不管李秋白如何平静地诉说出这般心思,那一瞬间,她那身上的冷意与狠意,终归还是藏不住的。
夜无忧自是看出来了,她那心里头也已然明了李秋白是何心意。
果然啊,这最是无情的还是帝王家。
不管是父父子子,还是兄弟姐妹,除了利用与算计,或许便再无其他亲情可言了。
她也不去追问李秋白因何会这般心狠,只微微点了点头,随意道:“行吧,你说了算,我都随你。反正待此间事了,我便不欠你了,也算是替我师父还清了当年欠你母后的债了。”
待殿下交代完所有事情后,夜无忧才领命退下,运着轻功离开了青阳门。
不管京都之中风云如何汹涌,如今身在豫州的几人倒是未曾受到什么殃及,原本应当如何,如今也未有何明显变化。
李秋白以身体抱恙为由,谢绝了豫州各大官员的邀约求见。正好当初皇帝所下的诏令之上封的钦差正是何长平,殿下索性将那应付官员们的差事全权交与了何长平,并托林兴阳协助帮忙。而她却是只管自己安安心心地在门中修养着,处理着些许暗报。
养了几日的伤,李秋白可算是好得差不多了。
待殿下成功得了沈灵筠的点头应允放行后,她才向小少主提出了邀约。
“长安。”
被殿下接连唤了几声,侧躺在软塌之上捧着本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的小少主才后知后觉回过了神。
“啊?”
待小少主坐起身来愣愣发问之时,殿下已经施然走向了床榻边上,直接坐上了小少主的双腿,揽着她的脖颈委屈嗔了句:“怎么,什么话本子有本宫好看?竟能让你看得这般入神。”
佳人突然投怀送抱,小少主又哪还有什么心思继续去看那劳什子的话本子呢?
孟长安未曾犹豫,当即便把手中的书本丢了开来,空出双手去拥住了殿下。
“咳咳,那不是方才见灵筠姐还在为你看诊么,闲来无事,我才找本话本子来打发一下时间的呀。”
不解风情的呆木头难得知道解释一下,殿下还算是满意,倒也没再为难于她,只继续着原先的动作,倚在小少主怀中,抬手轻抚着小少主那泛起了红晕的脸颊。
“听说明日便是豫州一年一度难得的花灯节了,你可愿陪我一同上街去转转吗?”
小少主自幼便是在豫州境内长大的,虽然她以往并未长住在邺城之中,只在山上的魔教之中长大。可每年一到花灯节,只要教中长辈得了空,那她们定会带她下山出去逛一逛的。
是以,那花灯节的热闹,小少主凑得多了,也就提不起多少兴趣了。
毕竟对她来说,好似那花灯节年年都未有什么差别,皆是她看着身旁的长辈们成双成对各自恩爱,而她就像是个碍事的累赘一般被她们带在身旁。
如今得了殿下邀约,小少主倒也没有那些风花雪月的想法,只管自己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行,你身上的上都还未好全呢。这时候还想着上街去玩闹,万一不小心再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
“怎会呢,灵筠姑娘都说了,我这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都已经闷了这么久了,若再不出去走走,继续这么闷下去,怕是我这没病都要闷出一身病来了吧。”
眼见殿下这般期待着出去透气,孟长安不由开始犹豫了起来。
“这……”
不等小少主想好理由说服自己,又或者是想好理由说服殿下,却见殿下已然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掌心往自己的衣衫之内钻了去。
这尚且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殿下竟是这般孟浪的吗?
方才殿下才刚自行上过了药,如今衣衫之内正是空空荡荡的,不着一物。
发现这个秘密后,孟长安脸色顿红,偏偏又提不起力气将人推开。左右环顾了一圈见屋内并无其他闲杂人等在场时,孟长安才顺着殿下任由她带着自己的掌心覆在了她的心口之上,只无力叹了句:“别……别闹……”
不管小少主心中是如何想着要拒绝的,可当她贴在那滚烫的柔软之上时,已然是方寸大乱。
眼见小少主心思愈发荡漾,殿下才欢畅地笑了笑,继而贴在小少主的耳畔轻声低语道:“你看,我这伤,确实是已经好多了。不信你摸摸看便是。”
怀中佳人媚眼如丝,在她这般主动邀约之下,小少主哪还能把持得住呢?
既然是殿下叫她摸摸看的,那她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自是应当要顺着殿下的心意,抬起指尖细细摩挲感受着了。
如愿感受到心口的那只手变得越发不规矩后,殿下才止住了小少主的手腕,贴上前去轻轻咬了咬小少主的耳垂,勾着笑问:“只是让你摸摸伤口而已,你这是往哪碰了呢。”
关键时候被人制止着,小少主顿觉失望,不由咬牙说了句:“你这人,忒坏。”
如此一来,殿下倒是笑得更欢了,小心思得逞后又继续贴着小少主的耳垂轻轻吹着气。
“那你可愿明日同我携手去逛花灯节呢?”
在殿下这般勾引之下,小少主原先那义正言辞的拒绝之语,早已被她抛到了脑后。心神荡漾之际,小少主只好妥协顺从着殿下。
“愿,我愿还不成吗……”
如此,殿下才大大方方地松开了扣在小少主腕上的那只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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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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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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