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周恍开口说道:“几个月前,汉中金州的刺史向刑部报告,说其辖地内石泉县的一对年过花甲的老夫妇,指控他们的儿子,河南蒲城县令罗胜平不孝。状词上写道:罗胜平自开宁17年调到蒲城县以来,除第二年年底托人给家中带去一封家书外,杳无音信,既没有把老父母接到蒲城团聚,也从未回乡探亲。老夫妇家中贫寒,无以为生,所以才向官府控告。”

  “官员不孝乃是大罪,不仅是一个刑事问题,而且涉及到选官任官的人事问题。刑部的人不敢怠慢,又通知了吏部会同调查。结果,吏部的官员在核查之时,竟然发现这位蒲城县令自开宁17年到任伊始,便从未参加过每年的考述(考察述职),连续四年缺席。调查的人员这才发现事有蹊跷,便给蒲城县所在的滑州府衙发去文书,要求他们调查此事,逮捕罗胜平。”

  “滑州府衙的官员接到行文,也十分吃惊,因为他们据他们所知,罗胜平每年都会在考述期间离开滑州,前往洛阳述职,难道说他是假托述职去了别处吗?于是,滑州刺史下令,当地驻军前往蒲城县,逮捕罗胜平,没想到,等州府的人到达之时,那罗胜平竟然已在县衙后的别院服毒自尽了。”

  “到这儿,本该告一段落,虽然蹊跷,却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不孝,不参加考述,畏罪自杀的案件。”周恍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又开口道:

  “可是,当州府的官员通知那对老夫妻前来认尸的时候,那对老夫妇居然一口咬定,死去的那人不是他们的儿子。可县衙的属官们却坚持认定,死去的就是四年前到任的县令罗胜平。”

  “掉包?”何成试探地问道。

  “不错。”周恍点点头:“调查的人员这才发现,有人偷天换日,竟然在四年之前就掉包了这位本该到蒲城县上任的罗县令。那么,问题在于,这个掉包的人是谁?何时掉包的?那真正的罗胜平又在哪里呢?”

  “吏部的官员首先自查,因为虽然考述是在洛阳,但当初任命的时候,是先到京城领取吏部的文书和官印,然后去蒲城赴任。可是,年代久远,吏部负责管理登记的官员也记不清这死者到底是不是四年前来京接受任命的那个人。”

  “刑部的人只好继续追查,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罗胜平的一位同乡好友。据他所说,四年前,他在京城开店。罗胜平从吏部领取任命以后,先到了他的家中借住了一晚,然后才去蒲城县上任的。也就是说,此时的罗胜平,还没有被掉包。”

  “也就是说,真正的罗胜平是在离京赴任到蒲城县的半路上被掉包的。”何成敏锐地补充道。

  “的确如此,然而,调查各地驿馆,也都有四年前罗胜平南下时借住的记录。他们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更不知从哪一段路开始被掉包了。更何况,已经过去数年,当初经手此事的官员都已经记不清了,所以就更为棘手。”

  故事讲完了,接下来,就要看何成的选择了。周恍和张嵩义都静静望着何成,期盼他答应下来,协助调查此案。

  若是答应下来,进了天都府,也算是圆了两位大佬的人情。日后升迁,说不定他们也会关照一二。若是不答应,二位的面子上不好看,将来会不会拿捏自己,也很难说啊。

  何成陷入了两难之中。

  自从上次翠尾楼后,就再也没有姚公的消息,从他那儿拿到举荐进入嘉文馆已经是希望渺茫。所以,他必须妥善的利用好这御赐的职位选择权。

  在巡防营,自己是京城禁卫军的校尉,在天都府,他则只能算一个维持治安的小吏,孰轻孰重,十分明显。更何况,前者还能给自己积累在军中的声望和人脉,为日后可能的动乱做准备。

  可眼前这两位大佬也着实位高权重,不好得罪。尤其是张嵩义,还是张恭彻的哥哥,若是惹恼了他,自己在巡防营中恐怕很难立足。

  正当何成不知如何回绝的时候,忽然听到周恍松口了,也许是看出了何成有些为难。周恍开口笑道:“何校尉不必勉强,我二人也只是聊作一试,想请何校尉相助,破了这案子。若是何校尉已有打算,我们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一旁的张嵩义也帮腔道:“是啊,何校尉少年英才,令人敬佩,我大唐还需你这等人才尽忠报效。今日是我二人唐突了。巡防营是英雄汇聚之地,何校尉前去,也能大展宏图,未必不是一件美事啊。”

  听这二人这么说,何成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斟酌言语,开口道:“多谢周大人,张将军抬爱,何成实不敢当。此案经年日久,其中情势复杂,蹊跷难办。我这金捷校尉,只知舞枪弄棒,既不懂韬略,也不明实务,怕是难起到什么大作用,只能充作账下武夫,大人让我打谁我就打谁,与寻常的武官并无差别。既然如此,何成还不如在巡防营中做一校尉,查贼捕盗,探听消息,也算是为大人效一份力。”

  说罢,竟下拜朝二人叩首,又道:“何成有负二位大人盛情,实在惭愧!”

  周恍赶紧起身将他扶起:“何校尉言重了!快快起来!你这可是折煞老夫了!”

  一旁的张嵩义也赶紧来劝,打圆场道:“何校尉何必如此?今日是我二人贸然兴起,实在是没有催逼之意呀。”

  周恍也道:“来日何校尉在巡防营中,若是我天都府办案有什么难处,还请何校尉鼎力相助呀!”

  何成赶紧应承:“但凭大人驱驰!何成岂敢不效犬马之劳!”

  三人又互相客气了一番,两位大佬面上也还过得去,没看出什么不高兴,何成便告辞回府。

  “这二位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回家的路上,他反复琢磨,越想越不对劲。

  一件已经过去四五年的案子,被掉包的,也只是一个七品的县令。按惯例,是由刑部侦办。刑部破不了的陈年旧案多如牛毛,卷宗堆在库房里发烂。就算周大人责任心强,非要破了这件委托给天都府的案子,可张将军是武人,他怎么也关心起这邢狱之事?

  周恍是京城的父母官,张嵩义更是手握数万大军的密云都督,他们手底下什么能人没有,如果只是查案,何必专门找自己呢?

  如今,陛下危重,朝局势如累卵。自己刚立了功就招人耳目,稍有不慎就容易坠入漩涡之中。

  大风起于青萍之末。

  后面几日,何成便派人暗中探听天都府的消息,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正在他犹疑之时,终于收到了巡防营正式的文书,通知他六月初一上任,何成才放下心来。

  他新立大功,又得皇帝钦封,被兵部直接任命为西营参将,与拒绝提拔的李皝同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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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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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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