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仙死了,李富贵没有放弃为李建业祈福的念头,准备好了东西天蒙蒙亮用扁担挑着去了七娘村。七娘村里有个柳仙婆,往日里都是女人们去找她求神问卜,男人来不说头一遭,倒也是罕见。
李家村与七娘村相距不是很远,走路差不多一个钟也就到了。李爱国想要开车载李富贵去,李富贵不同意。钱秀秀便让李爱国挑那扁担,李爱国有些犹豫,李富贵便自己挑着走了。
钱秀秀埋怨李爱国,禁不住妻子不停地说,李爱国拿着手电筒追上了李富贵,想要把扁担接过来。李富贵那犟脾气也上来了,愣是不肯给。李爱国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既怕李富贵心脏病发,又怕回家被妻子念叨。
好在扁担里装的东西没多少,单手提着也可以,用扁担只是显得“多”。这和走路不坐车一样,都是为了显得心诚的“把戏”。只是,神明在天上,地上的事看得清楚,又哪里是一些把戏能蒙骗的过去?小半仙“算”了一辈子,临死想的也不过是“命数早有天定”。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小半仙大概说了他这一辈子最真的一句话,可惜李富贵却没听到心里去。
李富贵父子是天蒙蒙亮时出门,等到日上三竿,李富贵背着双手慢慢悠悠地走回来,脸上有着满足的微笑。李爱国挑着空扁担跟在后头,一张脸比地里的刚长的苦瓜还要苦,进了院子便把扁担往地上一扔。
钱秀秀用脸盆打了热水给李富贵洗脸洗手,瞧见气鼓鼓的李爱国,钱秀秀知道自己男人委屈,便也打了水端到他面前。“辛苦了,洗个脸,我给你们爷俩煮碗面。”钱秀秀柔声道。
“不吃了。”李爱国把毛巾拧干,在脸上胡乱擦了擦,丝毫不能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把毛巾往脸盆里一扔,水花飞溅。
“你干嘛呢?”钱秀秀隐忍着小声问道。
李爱国不回答,径直出了门,不多时便听到汽车发动和驶离的声音。
“他心里有气,你多体谅他一下。”李富贵说。
钱秀秀看了李富贵一眼,神色说不出复杂。她没有回话,没有点头,没有任何表示,除了那复杂的一眼。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像是她会做出的举动。
李富贵叹了口气,把毛巾放回脸盆里。他是轻轻地放,脸盆里的水只是轻轻地荡漾了一下,没有水花,泛起的波纹也只是浅浅的几个小圈,片刻便消失无痕,唯有毛巾在水下缓缓地伸展开来。
钱秀秀把李爱国用过的毛巾捞起来,再把脸盆里剩下的水泼掉。李富贵走到客厅最里面,取出香点燃了插在香炉上,看着罗文英的照片,小声的说了一些话。钱秀秀已经见怪不怪了,换了不常来的人,怕是会被这一幕吓到。
“不用煮面了,我不饿。”李富贵从里边走出来说道。他知道李爱国为什么生气,也知道钱秀秀为什么沉默。可他没有办法,有些事他想去做,想以自己的方式去做,可他也没有能力让所有人都对此感到满意。
“您要去哪里?”钱秀秀追问道。不管如何,她依然关心李富贵的健康,关心他会不会突然殒命。
李富贵走到我身边,朝我的后背拍了拍,回道:“我带这头老牛出去走走。”
钱秀秀不敢说不,只能劝道:“您别带它上山了,现在山路都不好走。”
“知道了,你安心吧。”李富贵应道。
李富贵走在前头,我在后头跟着。自从“疯女”李倩茹走进大山失踪之后,他就再不像从前那般带着我上山或者去田地走走了。可能是他太忙了,忙着应对自己的儿子,忙着与罗庆春作战。又或者他只是害怕走到山里边,害怕那苍茫的群山会呼唤他的名字。
他进了我的牛棚。牛棚很大,除了放着吃的草料,还有用来铺垫的干草。种地的工具,如锄头、尿桶、簸箕之类的也放在一处角落。而在最里边的那处角落里,有一把已经蒙尘的铁犁。李富贵径直走过去,伸手把纵横交错的蛛网扒拉掉,把铁犁提了起来。当年他单手就能提起来,如今双手用力还喘着粗气,可见岁月真是把他摧残得够呛。
“老伙计,老朋友,熟悉不?怀念不?”李富贵用手擦着铁犁的灰尘和蛛网,一边笑着问我。我能说什么?
对黄牛来说,铁犁是工作、是苦难、是枷锁,可也是因为肩上扛了那把铁犁,黄牛能免了变成肉牛的厄运。不只是我,所有的黄牛对铁犁的感情都是复杂的,所以最好不要问黄牛这个问题。
李富贵扛起铁犁。“走!”他高兴地喊了一声。他没说去哪,但我知道,他是要到田里去。
李建业当初回村里种茶,想从自家的田地开始栽种,李富贵无论如何都不答应。水田要种水稻的重要条件就是水,一个地方的水田的水是相连的,当村里其他人家把水田的水排干种茶之后,李富贵就算想种水稻也没有水了。他和他的铁犁,以及我这头老黄牛,就这样从水田上退休了。
今天他突然扛起铁犁要到田里去,只怕“我们仨”都要在那田里彻底“退休”了。我固然不想去,可我到底是拦不住他,又不忍丢下他,只得跟着去了。www.sttgxcl.com
路上碰见了不少村民,有人问“老主任,您这是干嘛去?”
李富贵便高声应道:“耕田去!”
有人喊“贵叔,又要耕田了啊?这过了早稻的季节了啊。”
李富贵便说:“不迟,什么时候都不迟。”
村民们对李富贵的回答都是笑笑,不当回事。他们都以为李富贵只是一时兴起,以他现在的身子骨,肯定干不了多少活就累不行了,干不动自然就放弃了。人就是这样,要是一直干苦活干到六十几七十岁,体力指不定还不错。可要是中间停上几年,过几年清闲日子,再要干苦活那就没办法了。李富贵不下地只当村主任已经好几年,这种地的苦活哪里还是他能干的?也难怪村民都当这是个玩笑。
再说我这头老黄牛,按人类的寿命折算回来,我不会比李富贵年轻了。李富贵都干不动了,何况我呢?在村民眼中,李富贵这个老人和我这头老黄牛能走到田里,再在田里走上两个来回,那就是极限了。
“他们笑话我们,哼!我们就证明给他们看,我们老当益壮!看谁还敢说老人不行!”李富贵边走边对我说道。他的步子是先快后慢,那把铁犁压在他的肩膀上显然让他有些难受。
“哞!”我轻轻叫了一声,意思是问他要不要把铁犁放我身上。
“不用。老规矩,路上由我扛,到了地里你来扛。”李富贵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他又说:“在你接班之前,我和你叔也是这么干的。我告诉你,我们是搭档。搭档懂不?搭档就是一起吃苦、一起享福,一起把事业干得红红火火。我们当年可是表率!”
“哞!哞!”我用两声对李富贵的话表示赞同。
路过会仙山脚下的时候,李富贵停了下来。他抬起头往山上望去,铁犁压着他的脖子,他的头不是很好抬起来。我心想,他要是把铁犁放下来,就往山上爬,虽说也会累到半死,但总比去田里犁地要强。
“以前从没有感觉到会仙山是这么高!”李富贵感叹了一句。“也对,神仙都是住得高高的,离天上更近一些。你说是不是?”
我无法回答他。
“算了,我跟你一头蠢牛说这个做什么!走,快走,不能偷懒,太阳都晒牛屁股了,你还在这发愣。”李富贵笑骂道,自己当先朝前走。
到了天赐山脚下,原本一块块的水田,如今都成了旱地,种上了单枞茶。有村民背着喷雾器喷洒农药除虫,一股恶臭迎面扑来。村民们带着口罩,口齿不清地地问李富贵干嘛来了,李富贵还是那套回答,对方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得出主意让他先拿除草剂把田里齐膝高的草给喷死再来。
可不吗?田里长着密密麻麻的杂草,高的能到肚脐眼,大多数都是齐膝高,草里面还不知道藏了多少虫子,说不定草地下还有比虫子更可怕的生物,比如蛇。坦白说,我不愿意干这活。不只是人休息了几年之后不乐意干活,这事黄牛和人没两样。
“愣着干啥?下去走两圈,把草都踩一踩。”李富贵一拍我后背,我真想一蹄子踹过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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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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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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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一人一牛操旧业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