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所谓的建业路翻修协商会,实际上一切都已经决定好了,没有人能改变最后的结果。
是否要翻修,看似由李家村的村民民主决定,但无论是那些在天赐山拥有茶园的村民,还是李建业,在这件事都没有选择。
所有的茶农,包括李建业在内,都希望建业路能够焕然一新。只要有人愿意出钱,而自己不用出钱,就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平白得到的好处。
李建业固然是有私心的,而且他的私心比其他的村民要大。除了平日里要在建业路上行走之外,那条路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是他的功绩。
一旦被罗庆春以他的名义进行翻修,即便建业路还叫建业路,李家村的每一个人也都会在想起建业路的时候想起罗庆春,甚至会因此忘了李建业才是最初主持修建建业路的人。
李建业最希望的是由自己主持翻修建业路,那样的话既可以拥有一条更完善的建业路,又不会被人抢了这一份功绩。可他没有那么多的钱,又说不动村民们一起出钱,没钱是修不了路的,别说沥青路,连水泥路都修不了。
不管有着怎样的私心,在罗庆春提出愿意出资翻修建业路时,李建业除了同意之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当李富贵在众人面前,把是否翻修的决定权交给他的时候,他可以反对,但他不能。如果他反对,虽然能让建业路保持原样,可他就会变成一个妨碍众人获得好处的人。从此以后,每一个行走在建业路上的人,都会埋怨这条路太破败,会想起曾经有个机会可以把这条路变得更好,会想起是李建业阻止了这件事,对路的埋怨就会变成对李建业的责怪。
翻修已成既定的事情,这场协商会本该结束了,偏偏罗多多增加了商议的内容,他竟然还想要修改路的名字。
纵是一些支持罗多多翻修建业路的罗姓族人,也觉得这提议有些过分。
“名字就不用改了吧?”有罗姓族人说道。
“是啊,路面会影响行走,名字又不会。”有村民附和道。
“我也觉得不用改,建业路都叫了几年了,大家都叫习惯了,改它干嘛?”
“我倒是觉得可以改。路既然变成了新的,那也应该有个新名字才对。”
“就算要改吧,你能想出比‘建业路’更好的名字?”
“刚庆春先生不是说了吗?‘幸福路’、‘富裕路’不就挺好?”
“哪里好了,比起‘建业路’来,太俗气了。”
“我也赞成保留‘建业路’的名字,这名字当初还是老校长给起的呢。”
……
村民们议论纷纷,坐在长桌后的罗庆春早已收敛的笑容,煞白的脸似乎变得有些黑。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些村民们会如此“不知趣”,平白得了他许多好处,却没有一点真心感谢他的意思。
罗多多根本没有听村民们到底如何议论,不停地左右看看,他在意的只有罗庆春与李富贵两人的意见。
李富贵脸色沉郁,任何人见了都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但他今天出奇的安静,除了之前为了镇住场面说了些话之外,一直佯装闭目养神。是否改名,他没有表态,而李建业已经离场,不可能再逼他做决定了。
罗庆春迎着罗多多的目光,两个老男人像是一对深情的恋人对视着,最后还是罗多多先移开了眼睛。
罗多多像是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来,拿着扩音喇叭说道:“大伙儿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众人沉默看向罗多多。
“你们的议论我都听见了,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建业路’是个好名字,非常贴切地展现了那段艰苦岁月。如今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建业路也将迎来它的‘好日子’,在这种时刻,我想,‘建业路’作为一段历史的见证,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那条翻修后更宽更好的新路,值得拥有一个属于它的新名字。”
“那你说应该改成什么?”有村民问道。
罗多多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只要讨论的方向转入新名字,那事情就算定下来了。他说:“大家觉得‘幸福路’、‘富裕路’不合适,我也有同感。但今天老校长不在,不能请教他的智慧……”
有村民打断了罗多多的话,说:“我去把老校长喊来!”
“等下,别这么毛躁。”罗多多喊道,“这里挤着这么多人,老校长那身子骨哪里经得住?别去为难老校长了。我倒是想到一个名字,觉得挺好的,说出来你们参详一下。”
“什么名字?”
“庆春路。”罗多多笑着说道。
“嘁!”人群中发出不屑的声音,却看不出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
“庆春路,有什么含义吗?建业是建功立业的意思,庆春呢?庆祝春节吗?”有支持李建业的村民故意打诨。
“哈哈……”村民们发笑。
“说不定是庆祝春天的意思。”
“庆祝春宵一刻也说不定。”
“哈哈……”
村民们有的沉默,有的则丝毫不留情地嘲笑罗多多的提议。这些人虽然是农民,没上多少学,但他们都不笨,哪能听不出“庆春路”是什么意思呢?
“各位,各位,”罗多多赶紧制止那些不停调侃的村民,“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庆春先生作为本村的乡贤,自从回到本村之后,为本村做出了诸多贡献。他捐资修建了新的桥梁,修建了新的教学楼,还有新的广场,你们当中很多人都在工地上工作。
“此次翻修建业路也是庆春先生一人出资,他一直在为李家村付出,为我们,为大家付出,却从未索取任何回报。我认为,以庆春先生的名字给一条路命名并无不妥,何况还是花他的钱修的路。”
罗多多的话说得掷地有声,村民们也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那些都是事实,可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副主任说得也不无道理。”有村民说道。
“有道理是有道理,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就是像‘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那种感觉。”
“你就扯犊子吧,你连婚都没结,知道个屁的新欢旧爱。”
“其实我也有那种感觉。”
“我有个提议诶,你们要不要听听?”
“有屁就放啊!”
“既然是旧路翻新,不如就把旧的名字加上新的名字,这样谁都高兴。”
“什么意思?你是说叫‘建业庆春路’?”
“怎样?很妙吧?”
“但凡小学毕业都不会说出你这话来!”
“这要不行,可以叫‘庆春建业路’,或者‘建庆路’、‘建春路’、‘业庆路’、‘业春路’……”
“你赶紧滚!”
……
“够了!”一直显得很沉得住气的罗庆春突然暴喝一声。
他站起身,从李彩燕手中夺过拐杖,右手拿着往地上一杵。合金的拐杖底部砸在会议室的水泥地板上,撞击声不大却胜似无声的惊雷,惊得众人齐齐怔住。
“我罗某一心想为村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却不想招来如此多的猜疑和非议!我罗某在江湖混迹几十年,绝非不能容人之人,何至于与同村小辈争抢所谓的命名权。可笑至极!我会尽快安排工程队进村,给建业路铺上水泥路面。”
罗庆春说完转身就走,李彩燕忙跟着离去。虽然除了第一声暴喝之外,罗庆春都刻意压低了音量,但语气中的愤怒还是清晰地传递到了所有身上。当然,也传到了我这头黄牛身上,但我不在乎。
罗多多却不能不在乎,翻修建业路这件事,他只完成了一半,而他没有完成的那一半——给建业路重新命名,恰恰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不想办法补救,那罗庆春就得白白出一笔钱翻修建业路,什么都捞不着。所以罗庆春一走,罗多多直接宣布散会。
村民们三三俩俩一边走一边继续聊,无非就是说罗庆春和李建业之间到底会怎么样。他们现在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罗庆春,其中罗姓族人占多数,毕竟罗庆春是李家村的罗姓族人中最成功的典范。
另一派支持李建业,这些人大多是这些年靠种茶赚了一些钱,所以对李建业比较信服。当然,他们大多也姓李。李家村本就是李姓人口占了大多数。
还有极少的中间派,或者说骑墙派,他们谁也不想得罪,也不明确表示支持谁。他们只关心自己能得到什么,罗庆春和李建业要是斗起来,他们会像围观大黄和村里其他的狗打架一样叫好围观。
李富贵没有留在村委小楼,我跟着他前脚刚回到家,泡茶的水还没煮开,罗多多后脚已经跟了过来。
罗多多的脸上满是焦急,拖过一张椅子坐在李富贵的对面,声音低沉地说道:“主任,贵哥,这回你可得帮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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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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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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