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在范长生的身旁坐下,李建业拿过一只茶杯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添上一些茶汤。他没有说“请”,张金也不介意,端起来喝了。
“张所长有什么想问的?”李建业问。
张金笑笑说:“不用这么生分,我和你大哥是朋友,这次来你们都当我是来找事的,可我真的只是来请你们帮助我们了解一些情况。”
李建业说:“警民应该精诚合作,张所长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答。”
张金示意范长生开始记录,他先问了项链的事,李建业照实说了,与李富贵说的情况并无出入。至于为什么同意向罗庆春妥协,李建业的回答也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你说的不必要的影响是什么?”张金问。
李建业说:“我肯定无所谓,主要是我大哥。你们组织的规矩很严,虽然那事与他没有关系,可难免被误会。人言可畏啊。”
“要相信组织。”张金说,“小范如实记录。”他顿了顿后说道:“这些并不是我的职责,我询问这些主要是想了解清楚罗庆春在村里的活动情况,希望你能理解。”
李建业拿起茶壶给张金添茶,一边似是无所谓地说道:“理解理解,罗庆春做出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来,说不定在村里还有同伙,总是要查清楚才行。这不仅是对当事人,也是对我们李家村来说最为重要的事。”
张金似是有些意外,脸上浮现意味难明的笑容,随后说道:“来之前我以为你不会配合,你爸是个老同志了,我有把握让他说话。可你,说实话,你可不吃我们这一套。”
李建业摆摆手说:“不是不吃你们那一套,只是不走你们走的路。可大路千万条,有直有弯,总会有靠得近的时候,到那时总不能把眼闭上、把耳朵堵上当作看不见、听不着。”
“你和罗庆春走的是相同的路吗?”张金话锋突然变得犀利。范长生抬头看他,似是想征询意见,接下来的对话要不要记录。
李建业给自己的杯子添了茶,又拿过范长生的杯子,杯子里的茶已经凉了,倒了换上热的。他一边倒茶一边回答张金的问话。“罗庆春走过的李家村的街道,我也要走;他回他那座庆春园的时候要经过一条朝天路,我没有走过。我是李家村人,他也是;我想当村主任,他也想;我没有想过与他同路,相信他也没有,但我和他都不可避免地会走过一段相同的路,或者想往相同的一个目的地走去。”
张金眯了眯眼,更加严肃地审视着李建业。李建业的回答看似是“胡说八道”,其实他并没有否认与罗庆春之间有某种联系,可也没有承认他们是主动合谋,或许说“勾兑”更准确些。
“你与庆春堂是什么关系?”张金端着茶碗,他没有喝,只是看着茶汤。
“竞争关系。”李建业平淡地说道。他当然明白张金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但那是今年春茶上市之后的事。庆春堂去年就成立了,当时声势浩大,要打造一个知名的茶叶品牌。我是种茶的,那时候的庆春堂更像是我未来的买家,是我要讨好的对象。”
张金问:“今年发生了什么事?”
李建业说:“庆春堂成立后一直没有开展业务,噢,我说的是茶叶生意,我跟它之间没有来往,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关系。今年春茶上市后,罗庆春利用庆春堂以超高的价格大量收购春茶,恰好我今年也想收购一些茶叶,于是成了竞争的关系。”
“你今年为什么要收购茶叶?”张金眼都没抬,似是无意地询问着。
李建业皱皱眉,随后松开,说:“张所长,这些事你肯定都调查过了,要是没猜错,早在你抓捕罗庆春之前就已经了解了。罗庆春把生意当成了游戏,茶叶成了筹码,他想要赢的彩头是村主任,就这么简单。”
张金问:“你觉得,他抬高茶叶价格跟被人换掉娘娘庙的牌匾有没有关系?或者,他就是想给村民一些实惠?”他把杯子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清脆入耳。
李建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虽然人人都知道,是他找人把娘娘庙的牌匾给换成了妙玉庵,可谁也没有证据——除了罗有财。他必须假装不知道,这不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不被人当成一个小肚鸡肠的小人。更重要的是,娘娘庙牌匾被换被有些村民认为是李家村今年许多灾难的根源,其中就包括那场烧死赵姐的大火,他无法承担这个责任。
张金看了看李建业,也不催促,似乎他原本也没指望李建业会回答。他说:“最后一个问题,妙玉庵失火后,你有没有见过罗有财?有没有任何形式的联系?电话、信息或者他人传话等。”
李建业摇了摇头。
张金眼神一凝,突然站起来往前把腰一弯,双手撑在桌面上,脸已经探到了李建业的面前。“这个问题不比前一个,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李建业把头扭到了一边。
“记录。”张金对范长生说道,“李建业拒绝回答。”
“那天晚上他打过电话给我。”李建业说。
“哪天晚上?说了什么?”张金催问道。
李建业说:“除夕夜,妙玉庵失火那晚,准确地说是初一凌晨了。他让我帮他照顾好老婆和孩子,说是我欠他的,以后两清。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再打过去时已经关机了。后来我又打过,打通了,是个女人接的,但她说她不认识谁是罗有财。”
“当时我们来调查,你怎么没有说明这个情况?”张金问。
李建业眼神有些躲闪,再不像对话刚开始时那般从容,也不能再说些“路啊”、“目的地啊”之类貌似高深的话了。他小声说道:“我只是想还他人情,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抓住他,况且我也并不知道他究竟在哪。”
张金斥道:“你这个自私又自以为是的行为,让我们错过了一条重要线索,走了不少弯路。那个女人是罗有财一个姘头的堂嫂。不过有一点你没有说错,我们警察一定会抓住罪犯。”
“那我算是犯罪了吗?”李建业问。
“怕了?”张金有些戏谑,“算你走运,如果是犯罪,就不是坐在这问你了。”
“那你说个锤子!吓我一跳!”李建业瞬间变脸。
“诶~你跟你哥真是同个爹妈生出来的两种人。”张金拍了拍还在“唰唰”记录对话的范长生,“行了,这还记啥?你怕不是在学校作业没写够。去,把你那位心上人叫出来。”
“什、什么心、心上人?”范长生突然变口吃了,脸上飞起了红晕。
“嘶~我之前怎么没瞧出来,你是这么有出息的男人,竟然对一个师太动心!”张金笑道,“我可警告你,对人家小师父尊敬点,人家已经看破红尘了,别拿你那二三十年的老泥去脏了人家的佛心。”
范长生红着脸进屋去了。
张金对李建业说:“你家这处院子不错,而这座亭子我格外喜欢。我有个建议,把那边的池子挖宽些、大些,直接延伸过来到亭子外。远处青山幢幢,近处温情脉脉,亭外流水叮咚鱼儿欢快,亭内温言软语你侬我侬,岂不美哉!”
李建业满脸嫌弃地说:“和你这样的人坐在亭下又如何说?”
张金撇撇嘴。李彩燕跟在范长生的身后从屋里出来,范长生走得很快,似乎后面有吃人的妖精。妖精没有,求佛的尼姑倒有一个。通天阁小说
“借你的亭子一用。”张金说。
李建业起身往外走,经过李彩燕身边时,李彩燕停了下来,侧身站在了一旁。李建业说:“不要担心,没有事的,如果有事就不是在这里问了。问到什么,想说就说,不想说的就不说,不打紧,有事就喊我们。”
李彩燕点了点头,神色恬淡,不见丝毫的忧虑和慌张。不知她是真的心中坦荡,还是皈依了佛祖之后真的看淡了凡尘。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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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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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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