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英和两个儿媳在准备年夜饭,虽然忙得不可开交,却也是乐在其中。婆媳三人有说有笑,厨房就像一方舞台,她们正在热情而忘我地演出着。
年夜饭和平日的晚饭不同。纵然吃不了多少,但年夜饭一定要丰盛,不用在乎吃不吃得完。就拿米饭来说,一定得足量,还要有剩,这叫“有余”。
李爱国难得抱一抱不满周岁的儿子,拿着手机想要给父子俩来张自拍。李建业贴完了房子内外的春联,拿着剩下的春联去了旁边的福琪茶叶厂。
他给我的牛棚也贴了一张挥春,上书“六畜兴旺”四个字。他是好意,但我不能领情,因为整个李家村只剩我一头黄牛了,不会再有兴旺的可能了。通天阁小说
渐渐有鞭炮声响起,有人家已经完成了拜太公的仪式。这鞭炮声就如同报晓的鸡鸣声一样,有了第一声之后,就是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好长一阵响。
不同的人家,这鞭炮声也会有长短的区别。富裕和人丁越兴旺的人家,放的鞭炮会更长,一挂嫌少,就几挂鞭炮连起来放。而若是孤寡之人,羡慕他人团圆,其心情本就不好,所放鞭炮短如少女的裙子。
李富贵搬出来两个大箱子,每个箱子里都装着一挂特长的鞭炮。往年他可没有这么气派,在他眼里,这香一点,烧掉的可不是鞭炮,而是钱。但今年不同,李爱国生了儿子,他心里高兴。这鞭炮声也要好好地让他响上一阵,得让在天有灵的先祖们听见,也让全村人听见。
李富贵把鞭炮拆开摆在大门外,如两条红色的长蛇首尾相接。他掏出了一副老花镜戴上,不然可看不清那只有牙签粗细的导火索。
李建业刚贴完福琪茶叶厂的春联,从那边走来,瞧见李富贵的模样,忙喊道:“我来我来。”
李富贵把手里剩半截的线香递给李建业,招呼几个小孩进屋,把屋子的门给关上了。要是不关门,鞭炮燃放之后的硝烟就会吹进屋里去。
李建业吹了吹香的火星,吹掉一些香灰,让它更红火。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香靠近导火索。他似乎有些害怕,细细的线香有些抖,在导火索上点了几下都没引燃。
李富贵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往庭院大门外瞧。虽然没说话,可意思很明显——还在等什么?
李建业直起腰,再吹了吹香,让火星更旺一些,然后猛地杵到导火索上。只听微弱的“嗤”一声,还未及看清燃烧的火星,“噼里啪啦”的声音已经骤然响起。李建业惊得忙转身跑出去几米远。
这两挂特长的鞭炮足足响了几分钟,浓浓的硝烟滚滚而起,遮拢了大片的地方,以至于最后都瞧不见鞭炮,只能看到浓厚的硝烟里有火星时隐时现。
等到声音停歇,大半的庭院已经被硝烟笼罩,好在一阵风起,把硝烟送上了高天。大门之外,满地都是碎裂的红纸,一眼望去好似铺上了一层红色的地毯。满地红是春节的特色,越红寓意着新年越红火。
硝烟散尽,李富贵才把屋子的门打开,拿着草纸和冥币走到庭院的一处角落,用铁桶装着开始烧。李丝言三姐弟走过去,拿着冥币一张一张往铁桶里扔。
“别凑太前,别烧了衣服。”李富贵把李思琪往后拉了拉,她年纪小,手比较短要往前靠才能扔进去。
“阿公,钱都烧掉了,还能用吗?”李思琪稚气地问。
李富贵说:“这是那边用的钱,烧是把钱送过去,到了那边又是完好的了。”
李传福问:“那边是哪边?”
李丝言抢着回答道:“那边就是人死了以后会去的地方。”
“呸!快吐口水!”李富贵说,“过年不要说‘死’。”
李丝言依言朝地上吐了吐口水。
罗文英站在门口朝李富贵喊道:“你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李富贵说:“先吃饭。”
罗文英问:“在里面吃还是外面?”
李富贵说:“天气不错,在院子里吃。”
此时才下午四点不到,太阳在西边,离落山还要些时间。李家村吃年夜饭吃得早,五点开饭那就算晚了。
拜太公用的那张八仙桌被搬到了庭院里,钱秀秀和张舒梦把菜一道道端上来。荤菜有九,素菜有五,再有一道鲜汤。
李建业拿出来一瓶红酒,三两下把瓶塞给起了,把酒倒进一个“u”型的玻璃器具里。
罗文英问:“干什么要倒进那里去?”
李建业说:“这叫醒酒器,先把酒倒进来放一会,等我们喝完汤就可以倒来喝了。”
罗文英笑说:“诶呦,这酒又贵又麻烦,还不如我们自己酿的酒。”
李建业笑道:“尝鲜嘛,您酿的酒好喝,但也可以尝一尝别人的东西嘛。”
李富贵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洗了手开始入座。作为家长,李富贵和罗文英理所应当地坐在了上座。李爱国夫妇坐在李富贵的左手边,钱秀秀还得抱着儿子。李建业夫妇坐在罗文英的右手边,李丝言三姐弟挤在一张长凳上,坐在下首。
张舒梦给每个人舀了一碗汤,每个人都静静地坐着。
李富贵说:“过年了,吃饭吧。”
汤匙与瓷碗敲击的声音此起彼伏,叮叮铛铛,犹似一场盛宴的前奏。大人们边吃边聊边笑,小孩们边吃边吵边闹。
李建业把醒酒器拿过来。
“要用这个喝吗?”罗文英手里拿起面前的一个高脚杯,“这杯子为什么要弄个这么高、这么细的‘脚’?”
李建业也说不出道理来,只好搪塞道:“人家就是这么设计的。”
罗文英说:“中看不中用,不会一捏就给捏断了吧?”
李建业无奈道:“妈,您又不是大力士,这是玻璃的,哪有那么容易捏断。”他给李富贵和罗文英的杯子倒了一点红酒,“你们先尝尝,看喝不喝的惯。”
李富贵有些犹疑,端起酒杯闻了闻,小抿一口。
“怎么样?”罗文英问道。
李富贵砸吧了一下嘴。“甜的,有点涩,不好喝。”
罗文英闻言也抿了一口,顿时眯起了眼,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好一会才缓过来,说道:“这酒也有人喜欢?我不要了。”
“有这么难喝吗?”钱秀秀将信将疑,也小抿了一口。她的脸色如常,只是让李爱国也喝。
李爱国说:“我喝过了,有时候工作应酬会喝这种酒,习惯了会好一点。”
张舒梦也试着喝了一点,最后只有李建业和李爱国兄弟俩要喝。李富贵拿出了罗文英酿的米酒,婆媳三人也跟着喝了一点。这种米酒很甜,入口像饮料,但酒精度很高,后劲很强,婆媳三人也只敢浅尝。
我为什么知道呢?有一回李富贵把酒糟混在草料里给我吃,说实话,那味道是真不错,我吃得格外高兴。可吃的时候有多高兴,吃完就有多悲催。那天夜里,我的脑子里就像有无数的小人在跳舞在奔跑,我是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受不了的时候就撞墙,吓得李富贵以为我疯了,差点没把我当场打死。
“妈妈,我也要喝。”李思琪奶声奶气地说道。
张舒梦拿起一瓶可乐。“拿几个纸杯。”她对李建业说道。李建业拿过来几个纸杯放在李丝言三姐弟面前。
张舒梦给李思琪和李传福倒了可乐,兄妹俩拿起就喝了。到了李丝言这,她可不好糊弄,把纸杯一收,对张舒梦说道:“婶,这个不是酒。”
张舒梦说:“你未成年不能喝酒。”
钱秀秀也发话了。“你只能和弟弟妹妹一样,喝饮料。”
李丝言很不情愿地把纸杯放回桌上,张舒梦给她倒了满满一杯。
“干一个吧!”李爱国说。
李富贵把筷子放下,手指捏着高脚杯。第一次用这种杯子,他很不习惯。六只高脚杯碰在一起,发出“叮铃”的响声。
“你们不干杯吗?”张舒梦对李丝言说道。
李丝言皱皱琼鼻,还是举起了纸杯。李传福和李思琪有样学样也举起纸杯。尚在襁褓里的李继源,在钱秀秀的怀里向前伸着小手,嘴里“啊啊”地表达着不满。
李富贵说:“希望新的一年,大家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干杯!”
“干杯!”众人齐声说道。
“干杯!”我在心里说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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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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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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