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氤氲的狐狸眸子,看上去可真是楚楚动人。

  只是说出的话,却还是如此的厚脸皮。

  墨羽峯勾起唇角冷笑,“你当真一点都不怕我?”

  哪怕是亲眼见识了他杀了人,亲眼看到了他犯了病?

  怎会不怕?

  只不过,党攸宁在上一世知道男人对她的一片真心之后,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怕你?为什么?……那要是你想要我怕你,我就假装一下?”党攸宁弱弱发问。

  假装怕他?

  这女人,可真是令他捉摸不透。

  还有,她这手,是要做什么?

  墨羽峯松开党攸宁的身子,赶紧后退了两步。

  额……吓到他了。

  党攸宁忍不住已经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庞。

  她好想告诉他,她想他,想的五脏六腑都疼啊……

  什么!?

  这女人又哭了!

  他,他可没有欺负她吧?

  他从来不欺负女人的!

  “喂,你,别哭了。”

  墨羽峯的面上露出了一丝丝的慌张无措,党攸宁瞬间捕捉到了。

  “我只是太感动了。以后我一定会加倍的爱你,宠你,陪伴着你。”

  闻言,墨羽峯身子一怔。

  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他随时随地信口说情话?!

  要是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爱上她,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看看,又厚脸的跟他进屋了。

  “出去。我要休息了。”

  面对墨羽峯的冷漠,党攸宁倒是一点失落都没有,屁颠屁颠的关上房门。

  “好好休息,吃晚饭的时候,我来叫你哦。”

  她知道墨羽峯根本没有吃晚饭的习惯,但是以他的身体素质,总是不吃晚饭,想要恢复元气就更困难了。

  所以,从今天起,她必须好好监督他吃晚饭。

  下午六点,党攸宁出现在了主卧的门外。

  “墨羽峯!墨羽峯起来吃饭啦!”

  她伸手叩了叩门,然而半晌都没有人回应。

  党攸宁又喊了几声,最后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男人躺在床上,显然是睡昏迷了,额上的暴汗也浸染湿了枕头。

  党攸宁忙不迭上前给他号脉,又拿出了师父相赠的银针,为墨羽峯施针治疗。

  “阿峯,只要有我在,你绝不会出事。”

  男人的发病频率似乎比上一世要高,看来党攸宁得尽快准备治疗方案了。

  收好银针,党攸宁忍不住躺在了墨羽峯的身侧。

  看着他帅气逼人的脸庞,触碰着他略微发尖的喉结,感受着他结实胸膛的温暖……

  原来幸福一直在她的眼前,只是她以前从未珍惜。

  就这样,党攸宁不知不觉的在他怀中睡了去。

  第二天清晨。

  墨羽峯觉得身子沉重,鼻子不通气,感觉快要窒息了。

  他眉宇紧蹙,睁开了眼睛。

  只看,一头黑发糊在他的脸上!

  原来是党攸宁,她整个人都熊抱似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如此亲近他。

  就连他的母亲都和他保持着距离,更不要提抱着他入睡了。

  这个女人!

  到底该说她是胆大包天,还是另有所图!

  而他也是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

  墨羽峯嗅了嗅,发现女人身上有一股奇特的药香味,难道是因为这个?

  “阿峯……你醒了。”

  因为墨羽峯的动作,党攸宁从睡梦中被吵醒。

  她伸手揉了揉睡眼惺忪,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一不小心又顺口的叫出了上一世对男人的称呼。

  “哎呀!”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狠狠丢在了地上。

  “谁允许你爬上我的床?!”

  党攸宁身上传来一阵疼痛,但是她也没有生气或者不开心,反而扬起好看的眉眼,狡黠一笑,“我不止爬上了你的床,还脱了你衣服呢。”

  闻言,墨羽峯是赶紧查看自己身体,结果发现自己当真只穿了一条裤衩。

  “你个……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