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镇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身处小黑屋里,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不远处响起婴儿的啼哭声,任镇缓缓走近,一个婴儿床出现在视野里。
婴儿床里什么都没有,就在他后退时,血淋淋的婴儿突然抱住了他的腿,凄厉地控诉道:“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
任镇浑身一震,昏昏沉沉间,听见有一道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真切得不像话。
“任总!”
“任总,快醒醒!”
任镇睫毛微微颤抖,紧接着眼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他目光定格在眼前,半天才对准焦点。
映入眼帘是宁念充满紧张的脸。
因为麻药的作用,任镇还有些头昏脑涨,下意识问:“手术结束了?”
宁念表情有些怪异,他没有回答,把任镇从床上搀扶了起来,“你先起来再说。”
麻药的后劲还没过,任镇手脚发软,依靠宁念的力量才能坐起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衬衫下的小腹依旧微微隆起,丝毫没有变平坦。
任镇猛地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他明明已经打了麻药,躺在手术台上准备做手术,孩子怎么还留在他的肚子里?
任镇扭头看向宁念,沉声道:“怎么回事?”
宁念面色有些复杂,“外面出事了。”
任镇顿了顿,皱眉道:“出事?”
宁念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任镇,原来就在他做手术期间,诊所外面突然来了一群人闹事。
宁念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刚刚在这家诊所打胎的那个女高中生,回去的时候大出血死在了路上,女生的父母带着亲戚朋友来诊所大闹,主刀医生被堵在了外面,所以任镇的手术才没继续下去。
任镇听完呼吸粗重,“也就是说,我打了麻药,还没来得及做手术?”
宁念点了点头。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哭喊声和叫骂声,几乎划破天际。
任镇被宁念搀扶着来到门口,看见主刀医生被围在人群中间,地上坐着的中年妇女头发凌乱,哭得撕心裂肺,引得周围不少人围观,看热闹的路人拿着手机纷纷拍照录像。
宁念看着这一幕,后怕地说:“任总,还好你没做手术,不然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任镇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本来还以为,今天就能把孩子给打掉。
任镇沉默了一会儿,“既然这家诊所技术不行,那就换一家.......”
宁念打断道:“不行,这样太冒险了。”
“今天算是幸运,躲过了一劫,下次呢?”宁念劝道:“普通人做引产手术风险都那么大,更何况是你这种特殊体质的人,如果你出了什么好歹,彤彤怎么办?”
提到彤彤,任镇的表情终于有几分动摇。
宁念趁热打铁地说:“任总,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彤彤,她还那么小,他已经没有爹地了,难道你想让他连爸爸都失去吗?”
任镇闭上眼睛,呼吸有几分粗重。
宁念轻声安慰道:“我们再想想其它办法吧,或者等风头过了以后,再去正规医院做手术,总比像那个女生一样丢掉命来得好。”
任镇沉默了很久,想到还在家里等他回去的彤彤,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隔天三人吃早饭时,任镇从电视里看见关于那个黑诊所的新闻。
涉事的医生被抓了,爆出不少黑幕,比如非法营业,而且连执业医师资格都没有,据说之前就有人做引产手术时出现意外,不过出事女生的家长嫌这件事脸上无光,赔了点钱才没有闹大。
即便任镇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到这个新闻也不免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正好赶上那个女生的家属来闹事,恐怕他现在早就躺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
因为这个小风波,任镇打胎的计划也只好暂时搁置,打算以后再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任镇和彤彤生活在宁念的出租屋里,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父女两以前没这么长时间相处过,彤彤对任镇总有种与生俱来的生疏和畏惧,但经过这段时间,反而跟任镇亲密起来。
说起来任镇还要“感谢”井星洲的所作所为,把女儿推到他身边。
至于宁念,他每天早出晚归,而且每周总有一天不回来过夜,电话也联系不上。
任镇觉得这次见到宁念,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的宁念眼睛里带着光,做什么都带着笑容,这次任镇过来,发现他变了不少,心里仿佛藏了很多心思,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被浓烈的哀伤替代,经常盯着手机里的照片发呆。
而且奇怪的是,任镇一直没见到宁念的爱人,姚博简。
两人虽然经济条件都不太好,但感情特别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这次姚博简却反常地没出现过。
任镇只当是小情侣吵了架,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天晚上,任镇刚哄完彤彤睡觉,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凌晨。
宁念还没回来。
任镇担心宁念出了什么事,他来到出租屋门口,顺着防护栏往下望。
这时间的小区伸手不见五指,连个路灯都没有。
任镇裹紧外套,掏出手机正想给宁念打个电话,忽然瞥见两点光在黑暗中亮起。
他定睛一看,宁念从一辆黑色轿车里走了下来,似乎还跟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
因为天色太黑,任镇看不清车型。
宁念上了楼,被站在门口的任镇吓了一跳,在感应灯下的脸色有些白,“任总,你怎么还没睡?”
“你这么晚没回来,不放心你。”
任镇朝开远的那辆车抬了抬下巴,“是小简送你回来?”
宁念脸色微变,他垂下眼皮,低声说:“不是,那是我客户的车,我们刚谈完生意,他担心我打不到车,就送我回来。”
工作上应酬是常有的事,任镇作为公司决策人也经常熬夜应酬,他没想那么多。
任镇说:“小简出差这么久,还没回来?”
宁念脸色一僵,视野瞬间就模糊了,他低下头,眼角悄无声息地泛红,呢喃道:“简哥说还要很久才能回来。”
任镇瞧出宁念脸色不对,迟疑道:“吵架了?”
宁念摇了摇头,“没有。”
任镇不是个八卦的人,他看出宁念不想多说,也没再多问,拍了拍他的肩,“早点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宁念抬头挤出一抹笑,“好。”
等任镇回了房间,宁念进浴室洗澡,他脱下衣服,镜子里倒映着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疤,有鞭痕,有烟头的印记,深浅不一。
他的脖子、胸口、小腹是新鲜留下的吻痕,胸口被咬破了,泛着密密匝匝的血丝。
宁念打开水龙头,脸上瞬间变得湿润,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他把男人留在身体里的东西清理干净,用刷子用力洗刷着被碰过的地方,然后坐在浴缸里抱紧了身体,脑袋埋进膝盖,闷声道:“简哥,我好想你啊。”
第二天一大早,宁念下楼买早餐,任镇在房间给彤彤梳头发,父女两有说有笑。
尖锐的门铃声忽然响起,响彻了出租屋。
任镇以为是宁念忘带钥匙,他让彤彤等一下,起身去开门。
一个穿着正装,五官轮廓锋锐又疏离的男人站在门口,周身透着股难以接近的强大气场。
任镇似乎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好像最近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疑惑道:“请问你找谁?”
男人在看见任镇那瞬间,微微眯起眼睛。
好半天,他才说:“我找宁念。”
任镇不算太意外,解释道:“他去买早餐了,应该马上回来。”
男人微微颔首,目光始终没从他脸上移开,平和的声调暗藏试探,“你跟宁念是什么关系?”
任镇没有回应,他没义务跟一个陌生人解释他和宁念的关系。
看似风平浪静的气氛,底下已经暗潮汹涌。
就在空气陷入沉默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道颤抖而惊恐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宁念手里提着早餐,脸色发白站在楼梯口。
男人的目光从任镇脸上移开,对上宁念那张白得没有颜色的脸,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能来?”
宁念攥紧手里的早餐袋子,眼里急剧地泛起血丝,怒道:“我们说好的,你不能来我家——”
失控的话吼到一半,宁念忽然意识到任镇也在,他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回喉咙里,口腔泛起浓重的血腥味。
任镇见宁念脸色不对,狐疑地问:“小宁,这位是?”
宁念咬紧嘴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这是我的客户。”
听到“客户”两个字,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到极点的弧度。
“任总,我还有事要做,就不跟你和彤彤吃早餐了。”宁念快步走了过去,把早餐塞到任镇手里,声音微颤,“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说完宁念拖着男人离开了出租屋,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期间,男人回过头,打量任镇的眼神犹如猛兽盯上强而有力的对手,目光深不可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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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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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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