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
他怀里的骨灰盒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近在眼前的是邰季东的脸。
宁念猛地推开邰季东,就像碰到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邰季东被一股力道推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宁念脸色苍白坐在床边,皱眉道:“怎么了?”
他伸手去碰宁念的脸,宁念猛地躲开,防备而警惕地看着他,脸上毫不遮掩的厌恶刺伤了邰季东。
邰季东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一大早犯什么矫情病?”
宁念身体微微颤抖,以至于声带都在颤,“简哥的骨灰盒呢,你弄到哪里去了?”
邰季东做的坏事太多,以至于一出了什么事,宁念就以为是他干的。
邰季东顿了顿,紧接着脸色沉得更加厉害,他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骨灰盒,忽然不想告诉宁念实情,面无表情地说:“我扔了。”
宁念脸色煞白,所有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邰季东本来以为宁念会扑上来找他拼命,但他只是怔怔地坐在那里,仿佛一瞬间被抽光了身上的血,连呼吸都没了。
邰季东见不得宁念这副样子,他突然扯住头发,硬是把宁念的脑袋掰了过去,面向这人床头柜的方向,“你以为我会浪费力气跟一个死人较劲?”
宁念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头皮的疼痛,在看见床头柜上完好无损的骨灰盒后,跑走的温度才重新回到身上。
他伸手抱过骨灰盒,紧紧地抱在怀里,混乱的心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邰季东冷冷一笑,“你醒过来第一句不是关心我的手,而是找你的死人男朋友,你还真是痴情。”
宁念低着头抚摸着骨灰盒,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
邰季东看了眼自己的手,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再待下去,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对宁念动手,重新握紧拳头,冷冷道:“下楼吃饭。”
宁念没有回应,他小心翼翼把姚博简的骨灰放回床头柜上,小声说:“简哥,我先下楼吃早餐了。”
邰季东看着这一幕,心口一阵翻涌,他忽然后悔没把姚博简的骨灰给毁了,才让宁念放在他面前日日夜夜地恶心他。
他转身下了楼,没过多久宁念也下来了,两人隔着餐桌面对面吃早餐。
宁念始终没有看他一样,也没问过他手上的伤势。
如果说以前的宁念为了姚博简还愿意跟他虚与委蛇,现在连装都不愿意装,甚至恨不得他马上去死,好给姚博简赔命。
邰季东冷笑一声,手里的刀叉握得“咯吱”作响,“你就不关心我的手怎么样?”
宁念头也不抬,“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邰季东听着宁念轻描淡写的语气,嘲弄地扯起嘴角,“觉得很可惜吧,没能得手?”
宁念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邰季东,毫不犹豫地说:“是。”
他应该再小心点,再利落点,就像邰季东的当初对姚博简一样。
邰季东眼睛里的情绪捉摸不透,“那你下次记得谨慎点,别又被我发现。”
宁念苍白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下次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
空气中涌动着危险的暗潮汹涌,盘旋在餐厅里久久挥散不去。
邰季东的脸色沉了下来,“宁念,我看在姚博简死了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跟我拿乔,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宁念低下头继续吃饭,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餐桌上只有刀叉碰撞盘子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邰季东看着宁念苍白的侧脸,突然说:“撞死姚博简的司机找到了。”
宁念身体猛地一僵,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他缓缓抬起头,双眼通红看着邰季东。
邰季东淡淡地说:“今天早上警局刚打来的电话,司机自己去自首了。”
宁念手里拿着的碗不小心脱落,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宁念回过神后,蹲下身去捡地上的残渣,他的手控制不住在发抖,一不小心割到了手,鲜血立刻从伤口流了出来。
邰季东眉头一皱,上前从他手里抢走那些碎片,“有阿姨会收,放下。”
宁念没停下,反而动作越来越急促,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邰季东看不下去,从他手里抢走碎片,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去把医药箱拿来。”sttgxcl.com
宁念站在原地没动,他在片刻的失控后奇异地冷静下来,看着邰季东的眼睛说:“我要去见他。”
邰季东冷静地说:“去把医药箱拿来,不然你今天别想出门。”
两人对视片刻,宁念垂下眼睛,从邰季东手离开挣脱开手,转身去拿药箱。
没过一会儿,宁念回来了,邰季东下意识伸手去接他手里的医药箱,被宁念若有所感似的躲了过去。
宁念没去看邰季东冷掉的脸,随便用酒精冲了下伤口,然后拿止血贴缠了两圈,就算包扎好了。
宁念把包扎好的手拿给邰季东看,“可以带我去了吗?”
邰季东呼吸微重,宁念手腕上刺眼的伤疤把他胸口翻涌的怒气硬生生压了下去,他冷笑一声,把医药箱扔到一边,转身出了别墅。
看守所里,宁念见到了那个撞死姚博简的司机。
司机约莫五十多岁,脸上布满沧桑的皱纹,身上劣质粗糙的衣服看得出家庭情况不富裕,手上是常年开车的茧子。
见到宁念,司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泪就流了下来,“孩子,我对不起你。”
宁念目光空洞地看着司机,“是你撞死了简哥?”
司机哭着说:“那个小伙子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我踩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宁念张了张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送简哥去医院呢,说不定简哥还能救活的......”
司机摇了摇头,“我下车看过,那小伙子已经不行了。”
宁念麻木地站在原地,任由司机握着他的手哭,他原本以为抓到司机后,他会杀人,会让对方给姚博简赔命,可是真到了这一刻,他的心情却没有任何波澜。
因为他清楚,害死姚博简的人不是这个司机,而是邰季东。
他恨司机夺走了姚博简的生命,但他更恨邰季东这个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邰季东的手下追捕简哥,简哥又怎么会在慌张跑路的情况下被车撞死,牵连了另一个无辜的家庭。
姚博简无辜,这个司机何尝不无辜。
从会面室出来,宁念才从警察嘴里得知司机晚了这么多天才自首的原因,他在家有个重病的母亲,如果他自首之后,就没人能够照顾她了。
所以司机一直在家里陪到老母亲去世,办完葬礼以后,才来警察局自首。
一直到离开看守所,宁念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失神地往前走,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邰季东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要不要我让人在牢里给他点教训?”
宁念好像没听懂这句话,张了张嘴,“给他教训?”
“如果不是他,姚博简也不会死。”邰季东眯起眼睛,“你就不想报复他?”
宁念转头看邰季东,眼里密密匝匝的血丝,“你觉得害死简哥的人是他?”
邰季东从宁念眼里读出对自己的怨恨,不说话了。
宁念笑了笑,“你为什么不把那天追捕简哥的人给杀了?不对,你应该把你自己给杀了。”
邰季东一把扣住宁念你的手腕,沉声道:“你闹够了没有,谁能想到姚博简会被车撞死,你怎么不怪他蠢,这么大人不知道看路,跑到马路上被车撞!”
“他要是不逃跑,现在还能好好活着,也没有后来这么多事。”
宁念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恨他,至少会为了姚博简对他演戏,装出对他关心和听话的的样子。
姚博简也把他的生活给毁了。
宁念的眼睛红得像滴血,邰季东一字一句像刀一样捅进他心脏。
连不小心撞死姚博简的司机都知道跪在他脚下道歉,乞求他的原谅,可是邰季东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说姚博简该死。
这世界上最没资格谴责简哥的人就是邰季东。
宁念抬手一耳光扇在邰季东脸上,“啪”地一声,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宁念眼睛通红,每个字都像在泣血,“邰季东,你就是个畜生。”
邰季东脸上浮起愠色,他一把抓住宁念的手腕,猛地拉开车门把他推了进去。
邰季东掐着宁念的脖子,咬牙道:“宁念,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骨灰我还给你了,司机我也给你找了,你还想怎么样?”
宁念胸口的起伏带着哽咽,崩溃地喊:“我要你死,我要你死,你听得懂吗!”
他脸上的伤心是邰季东从来没见过的,邰季东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吻去宁念眼角的泪,仿佛被那灼热的温度给烫伤了。
他脱下宁念的裤子,做了这段时间一直想做的事,一下比一下更重,逼着宁念嘴里只能发出他的喜欢的声音:“那你就好好活着,这样才有机会杀了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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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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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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