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私人调查
我不是私家侦探，但我看过电影，玩过游戏。
虽然仅仅只是一点违和感，但我吃饱了闲，决定玩一回侦探游戏，就当是顺路观光。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在出发前做足了准备。
我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从空港买来的昂贵机能服饰，耐火防刃，腰带上挂了热能刀与电磁手枪，还带了一枚微型脉冲弹，然后在双手戴上了半指手套，减少皮肤露出的面积，并在双手中指分别套上一枚课金购买的护盾戒指——如果想要更好的防护，穿上装甲就行了，不过那样就太过显眼。
现在的我选择的装备正是在不要太显眼的前提下，最大程度提高安全性的选择。
我在束口背包里塞了一架折叠无人机，那是我在附近商店购买的商品，并且请人花了三个小时稍微改造，能挂载一个警用的泰瑟枪，有四发飞镖。
之后我又带上了一些食物和其他杂物，将一套商务服装放进背包，医疗针也好好的塞进口袋。
准备妥当之后，我就乘地铁前往第八站。
第八车站靠近整个太空站——或者说殖民船——的尾端，离飞船引擎很近，正上方是肥大化的中心柱，里面装着承载整个太空站的能量核心，而中心柱到居住区之间的空隙则挂着一个个巨大的燃料槽。
第八站就在一个巨大的燃料槽下方。缠绕在一起的管线从上方垂降下来，然后在地面分散开来，送进无数个轰隆作响的厂房。
这个地方散发着一股怪味儿，都是从数以万计的静密封点泄漏出来的燃料，或者化工处理产生的二氧化氮与硫化物。
泰拉空间站的化工厂肯定全在这了，就近盖在燃料槽附近，省去不必要的运输成本。
我想，附近肯定有什么空气处理的设备，或许每间工厂都装有昂贵的空气净化系统，只是难免有些遗漏，否则这些污染物就会飘散到其他居住区，最后整个空间站都将笼罩在有毒物质中，就像我原本世界的地球一样。
第二飞训场就在车站对面，立于一堆工厂之中，方正的建筑颇为显眼。据说几十年前，这里还是一座燃料精炼厂，后来殖民船稳定轨道、关掉推进器后，就被总督府改造成训练场，培训人手匮乏的飞行员。
像这种训练场，向来都是政府立案的，营运上也能吃到不少补助，不过主要的资金来源还是靠学生的学费，要是学生变少，政府也不介意它倒闭。
我在出发前就调查了第二飞训场的营运状况，学生倒是很多，只是学费比另一间飞训场收得便宜，因此资金并不宽裕，有许多设备已经老旧了，却没钱更换。
以此为突破点，我用企业主的身份向学校联络，希望能赞助他们一批新设备，不过要求是能参观一下学校。
请求很快就通过，我因此以来宾的身份前往，还有人专门给我带路介绍。
我在车站洗手间将身上的衣服换成昂贵的商务服饰，有笔挺的航太风西装外套，以及正式的宇航衫和裤子。换下来的衣服则跟背包一起放入出租置物柜。我不是很清楚一个飞船船主穿上笔挺的西服会不会很奇怪，不过至少能营造出有钱人的气氛。
一切准备就绪，我就往训练场走去，预约的时间已到，在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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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您所看到的是我们的模拟训练室，也是这所学校的核心部分……”
校长一边讲解，带我穿过宽广的房间，身后跟着许多老师。
飞训学校的校长是个个头矮胖，有些秃头的中年人，态度非常和善。我们绕过一排排模拟训练舱，来到房间一侧的中控台，这里可以调用和记录学生训练时的画面。
模拟训练舱在＜星河无边＞中也是有的，玩家也经常使用，用来测试战术或者训练飞航。
在游戏中，友军攻击是确实存在的，虽然可以在飞控系统中设定友军，让飞控自动避开，不过在战斗中被流弹打到在所难免，战术训练时也经常要两军对抗。
然而这游戏飞船爆了就是真没了，虽然有买保险的话可以用较低的金额换新，但是改装套件和放在里面的物资都会成为太空垃圾。
为此，模拟训练舱有其存在的必要。
当然就制作方的角度，模拟训练舱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让无课玩家体验付费飞船，然后诱使他们消费，不过这就别提了。
这里展示的模拟训练舱看起来有些老旧了，像是使用了几十年。不过不管在哪个世界，拟真训练仓都不是便宜用品，就算把我的账户清空也买不起几台这玩意，要是全部换新我可负担不起，我这次赞助的只是一些换新零件。
校长用中控台向我展示学生们的训练内容，只见一些人正在训练货船在燃料泄漏的紧急情况下的处置方法，以及利用引力弹弓效应，用较少的燃料从小行星带返回。
我回想起自己使用模拟训练舱时干过的事，大多都是为了测试新船火力而随意开炮，或者在行星表面飙船。相较之下，这里的训练方式可要正经多了，就是正常的培训机构会教的那些。
校长通过中控台给我看学校的训练项目，一排排的项目可以单个展开，进行难度与场景调整，也能看到每个学生的成绩。我顺势询问能不能看到已毕业学生的资料，对方告诉我是可以的。
“其实最近有一名贵校毕业生即将在我这里任职，我听说她在这里的成绩非常优秀......”
我顺势切进话题，希望学校可以给我一份她的成绩单，顺便问问老师们对诺拉．卡宾这个人的印象。
一问之下，老师们都纷纷点头，似乎印象深刻：“她啊，她可是这几年来少有的优等生。”
从老师嘴里听到的诺拉．卡宾似乎非常优秀。
她上课总是第一个到，并且从来没有缺旷纪录。在学期间，她无论是笔试还是术科都一直维持在班上第一，一直到毕业。
不过与优异成绩相反，她在社交上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
根据老师们所说，她放学后总是直接回家，也很少参加学生之间的聚会，下课几乎都是在一个人读书，或者在模拟训练室度过。
“没有看过她跟哪个同学走得特别近。也不是说她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实际上，他们都很尊敬她。可以说她跟每个同学都相处融洽，只是没有特别要好的死党，这倒不奇怪，这种学生每年都有几个，学校对他们来说只是学习知识的地方，放学之后还要照顾家庭，或者工作......不过我相信她会跟同事相处融洽，她在团队中也毫无疑问的优秀......”
这里的职技学校跟我原本世界的高中或者大学都不一样，学生早早就出社会了，有很多还半工半读。因为大家都很独立，学校也没有亲师座谈之类的活动，更不会有辅导老师去关心学生的家庭状况，关于学生的生活方面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资讯。
我只了解到诺拉．卡宾来自一个单亲家庭，没有其他兄弟姊妹，父亲似乎是化工厂的一名工人。
没有什么特别要问的了，于是我把能要的文件都要了一份，然后在接近中午时结束了参访。
我捐赠了学校两百万，作为训练舱零件换新的费用。校长对我的捐赠眉开颜笑，想留我吃饭，不过我只回答自己还有其他安排，就离开了学校。
捐赠的事我倒不心疼，能帮助有前途的学生让人满足，未来如果还需要招人，建立这层关系也能比较方便的校内招聘。只是一趟学校参访下来，收获有些少。
我对他们学习的知识有了大致的了解，不过对诺拉．卡宾这个人却知道不多。只知道是个优秀，但跟其他人保持距离的完美学生。
离开学校，空气中飘荡的气味让我没了胃口，只吃了点干粮垫垫肚子，就继续调查。
我回到车站取出置物柜中的物品，换回原本的衣服之后开始在周围小巷游荡。
我从学校拿到的资料写着诺拉．卡宾的父亲，卡尔．卡宾是一名化工厂的技术工人，在一家叫做“降管化工”的公司工作。两人并没有住在员工宿舍，而是另外住在外面的房子，资料中还有地址。
我并不知道“降管化工”在哪里，不过在地图上一搜很快就找到了，是一家做燃料提炼的公司，工厂的顶棚有一条从燃料槽直接垂降下来的管线，看来这名字起的倒直观。
我设定好导航，朝工厂前进，越走就越能感受到垂降管线的巨大。
一条条粗大的黑影在头顶分散开来，连接到不同的工厂上方，另一头则在中心柱悬挂的燃料槽上汇聚。管线与燃料槽挡住了中心柱的发光板，使得这一带的光线尤其昏暗，厂房四周有许多发黄的工业射灯，但照不到上方。天空中四散的黑色剪影仿佛是从克苏鲁神话中跑出来的章鱼形怪物。
说起克苏鲁神话，虽然我了解不深，但这也许能被归类到科幻作品里吧？毕竟外星生物创造论也能算是一种对神话的诠释，在某些人眼里可是正经的科学。
我想起阿米巴原虫曾对我说过的话“当人们不理解，那就是魔法；当人们尝试解释，那就是科幻”听起来真有哲理。
黑乎乎的管线上方似乎有点泄漏，工厂附近正下着小雨，落下的全是粘稠的黑色液体，散发着湿冷的雾气。
我用外套包住头，小跑着来到工厂的警卫室旁躲雨。警卫用看怪胎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说“这是哪来的奇怪家伙”。
“啊，不好意思。”
我一手撑着警卫室的窗台，用随性的语气讲话。
“我找一个叫卡尔．卡宾的家伙......不，跟他没什么关系。她女儿在我们学校上过学，是优等生来着，听说她有个实习......嘿，别这样嘛，就耽误你一点时间，等他下班了到学校来......”
我利用自己年轻的外貌，随口乱掰，装作正在找实习、想要寻求学姊建议的学生。警卫当然不想鸟我，可那又怎么样，一点小费就能让你畅通无阻，我才不在乎呢。
要是刚毕业的我肯定没法做到这种程度，不过在社会上待几年之后，我的脸皮已经厚很多了。
我在太空港做后勤的时候，很多东西学校压根没教，都得从头学起。但是大家上班都很很累了，谁也不想花额外的时间来教一个刚入职的新人，有时候带我的师傅讲解的随便一点，听不懂就只能自己去啃手册。
最后还是我老爹给的建议靠普，早上请老前辈们喝杯咖啡，下班帮忙收拾工具，有时候休息时间还是能找到不少人愿意指点我一下。
当时我们那有个老前辈，操着口音浓重的国际语，讲起话来没多少人听得懂，但人倒是不错。我刚入职那会儿经常请他到附近的杂货店吃饭，然后边吃边拿出技术手册向他讨教，从他那里学到的比负责带我的师傅还多。
后来我就知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脸皮也越养越厚。我那还是后勤工作来着，当侦探的人对脸皮的要求更高，想来Ｒ的节操大概也是在做侦探的过程中逐渐被磨掉的。
收了钱之后的警卫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马上就帮我联系工厂的领班，说要找人，可得到的回复却是工厂里没这个人。
“怎么回事？会不会是离职了？我拿到的资料也有些时候了，也许没这么准确......”www.sttgxcl.com
“你等着，我问问。”
警卫这么说，再次拿起对讲机。可最终得到的答复却是，从来就没有这个人。
“不，这怎么可能！？会不会只是不认识而已？”
“不可能。我们这个领班在这做十几年了，要是有这人他肯定会知道，既然他说没有那是没有。好了，话都帮你问了，就别再烦我了，肯定是你那份文件填错了吧，先回去确认清楚再过来吧。”
警卫这么说着赶我走，我只好离开。
怎么回事？
我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
难道真的像警卫所说，是表格填错了吗？
可谁会把自己父亲工作的公司填错呢？而且不只是一份文件，我在诺拉．卡宾的入学申请文件上也看到一模一样的资料，这种低级错误绝没可能连犯两次，而且入学申请这么重要的文件，我不相信那样的优等生会随意乱填。
有可能是工厂内部有什么丑闻，那个名字被抹除了，又或者就是忘了而已......但我有一种感觉，这是故意填错的。
这是伪造的假资料。
诺拉．卡宾根本没有个在“降管化工”上班的父亲。
既然你能在一处地方撒谎，那么其他地方又怎能确定真实？
我按着学校提供的资料来到了诺拉．卡宾的住址。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早已荒废的工厂。
出现裂痕的工厂窗户积着厚厚一层灰，厂房的门开着，空荡的内部堆满了生锈的工具，以及钢架螺丝等废弃物。
地址正确无误，确实就是这里没错，看来她的住址也是假的。
在我那个时代，重要文件就已经被拥有防伪戳章的电子邮件取代了，很少会收到实体邮件，在这先进的科幻世界更是如此。
不需要收实体信件的话，住址什么的怎样都好。
但就算要收实体信，大学或者职校的住址也不是那么重要。我在读大学的时候也有听说过一些传闻，玩到退学的学长把通讯地址改成假的，然后退学通知书就会寄到别人家里去，就这样一直瞒着父母......但优等生根本没理由填假住址，不是吗？
我踏进废弃工厂，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个问题。
这里可是满地的杂物，鞋子踏过地上的废弃物和碎玻璃，发出嘎吱声响。这个地方与这里其他大多数工厂不同，看起来是个修理厂，在墙壁上还有很多装工具的箱子，角落里还放着两个生锈的高压气瓶。
我喜欢废墟，喜欢那种被人遗弃、仿佛文明终结后所留下的地方。断垣残壁诉说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在墙上扎根的藤蔓与地上堆积的灰尘诉说着时间的无情，我喜欢那种感觉。
虽然心里想着假地址的事，但下一步该怎么做却不得而知，线索就断在这里。我边走边想，却不知不觉间便成了废墟参访，对于废墟的喜爱胜过了原本思考的问题。
废弃工厂的正中央扔着一个绿色皮制的破旧长沙发，像是有什么人在工厂废弃之后，把这里当成了家具回收场，不过除了沙发以外，就没有什么大型家具了。
沙发的旁边是一个嵌在墙上的柜子，柜子上方有一个老旧的显示器，另外还有一个外壳破碎的收音机。
我完全可以想像在过去，这里的工人曾一边播着电视节目、或者一边听广播，一边修车。
嗯......修的是不是车姑且不论，这个地方有电视节目么？有广播吗？
出于好奇，我拿起那个老旧的显示器观察起来。我想这里应该是没有电视节目的，这肯定是连上网络，或者播放本地储存的影片吧。
然而当我翻到显示器的背面，看到接口时，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像这种老式显示器，接口的部分很容易氧化生锈，尤其是在这种湿气较重的地方。然而没有，显示器的接口虽然有氧化，但看起来很新，频繁插拔留下的痕迹处有着金属光泽，不像是放了很久的样子。
这个地方肯定在不久前还有人来往！
一想到这，神经质的蹲下，并拔出电磁手枪。
这个地方很昏暗，只要我蹲下并躲在沙发旁，没有视觉增强辅助应该是看不见我的。
在泰拉太空站，本地人口远远没有达到这个地方所能承载的上限，因此居住并不太困难。虽然想要住好一点的房子有点困难，不过维持最基础的居住环境是很便宜的，再不济也可以像Ｒ居住的末车站那样用塑料板搭建房屋，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正常的人是不会想住在这种废弃工厂的，但如果不是居住的话，来这里干嘛？秘密集会？
我弯着腰来到工厂门口，将背包的无人机取出放在这里。我没打算将无人机飞上天，只是启动上面的图传系统，当作我的监视器，只要有人过来我就能从头戴式上看到。
稍微感到安心点之后，我重新探索起这个废弃的工厂。
那个显示器直到几个月前都还有人使用，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旁边的收音机又是如何？
我一边观察这个收音机，一边用手环搜索起无线电台，果然被我找到几个。泰拉空间站里确实是有电台的，这种古老的媒体传播方式即便过了这么多年都没变。不过这些电台并非官方媒体，更像是被默许的地下电台，广播的内容也是各种各样，从教育到音乐都有。
然而这个收音机与我认识的那种玩意不太一样。
我在其他游戏里见过收音机，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眼前这东西比起我印象中的无线电多了一些不必要的部件，有许多不明所以的按钮。
收音机其实就是无线电接收器，如果有了通讯功能，那用途就会广非常多，行家能用一些简单的模组玩出很多花样。
我中学时就曾用开发板、无线电模组加一个红外模组做出一个警报器，在我偷玩游戏时，如果父母靠近房间就会发出提醒。
我又对这个工厂做了详细的搜索，发现沙发前方的地面虽然被废弃物掩盖，不过只要移开那些垃圾就能看到地上有明显的烧灼痕迹，有人在这里烧过东西。
然后我又想到，这满地的垃圾搞不好是故意布置的，我从“降管化工”那里过来，脚上沾了泄漏燃料，但走在垃圾上不留意根本不会看到脚印。
这里的地面积满灰尘，但这个地方空气本来就不好，灰尘很容易就能累积起来，说明不了什么。如果想要伪装，一个高压瓶就能简单的做到粉尘分散。
最后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搞点大动作。
我依序翻开地面，寻找更多痕迹，最后在一块松动的地砖下找到一大堆生活垃圾。
沾了血迹的卫生纸、纱布、饼干纸袋等等......一些垃圾看起来还很“新”。
这地方绝对有人住过，并且在离开时做了清理。
我多留了个心眼，撕下一片带血迹的卫生纸收好。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比对血迹什么的，反正又不占地方，多点线索没坏处。
做完这些之后我把场地恢复原样，尽可能清除我来过的痕迹。接下来我也许还可以去附近问问，看看周围的居民有没有看过诺拉．卡宾这个人，我手上有她的照片，这么做起来并不难。
正当我思考着该怎么行动时，手环一阵震动，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仔细一看，原来是Ｒ发来的讯息，说是我让她做的初步搜索已经结束，寄来的信件附带一个压缩档。
她说等我看完报告之后，想要查什么再找她，然而我不看报告就直接给她发了联络。
出价万，帮我查诺拉．卡宾这个人的一切......还有日神集团。
我把我已经拥有的资料作为附加档发送给Ｒ，接着我看了下时间，决定提早到车站附近吃晚餐，顺便看看Ｒ发过来的报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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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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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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