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整个城市像是被寒冷笼罩,时染坐在画室里,透过透明玻璃看着窗外狂风吹动光秃秃的树梢。

  画室里开了各式各样的花,不管属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都在这温暖的画室里争奇斗艳。

  却在十分钟之内满片狼藉,像是遭遇了一场浩瀚洗劫。

  “哎呦,外面树都是光秃秃的,只有这个画室还像春天似的,多好看呀,哎哟,可惜……”菊姨一边说一边收拾。

  上周她和唐纪出去,故意说还喜欢林越,本以为陆北宴会生气,没想到他没有,反而对她越来越好。

  比如这些花儿,都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请了高价的育花师每日细细照顾。

  而她,也换了策略。

  自从外婆走后,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只想着恢复自由之身,然后拉时家下台,让某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之前,她想着假装喜欢陆北宴,让他放下防备心,再悄悄逃走。

  这次,她想彻彻底底摆烂,让陆北宴厌恶她,所以她开始无止境的又作又闹。

  比如故意说还喜欢高中时暗恋的人。

  比如毁了这些花。

  不到十分钟,陆北宴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外,他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脚步极快走过长廊,看样子毁了他这些心爱的从国外空运回来还精心照顾的花花草草很生气。

  陆北宴喜欢早上洗澡,这是刚洗完澡连衣服还没换上就着急过来兴师问罪了。

  时染悠然坐在榻榻沙发上,只瞟了一眼外面,又将视线收回,重新放在自己面前的新作上。

  这次,她画的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

  准确的来说,她画的是林越。

  陆北宴很快来到画室,奇怪的是,他进了画室没有马上跑到她面前兴师问罪,而是先把门彻底关上,然后站在暖风空调处,确定自己没了外面的风霜后,才走过去。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顺着下颌滴落到浴袍敞开的锁骨上,顺着纹理肌肉线条往下。

  小腿露出来,穿了一双软软的拖鞋。

  外面十度以下的天气,只穿着这么一件浴袍就过来了,时染看着都觉得冷。

  莫名的,看惯了他西装革履的模样,这副穿着浴袍头发湿答答的模样和这已经被收拾好的文艺风画室格格不入。

  “怎么样?”他拉着时染的手上下左右打量端详。

  时染继续作画:“砸完了。”

  “我是问你,有没有受伤?”陆北宴按着眉心,那么多盆栽,都是陶瓷装的,万一不小心伤着了可怎么好。

  时染一愣,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心里都做好了吵架的准备了。

  “没有。”

  “那就好。”陆北宴展开一个笑容,让时染生生打了个寒颤,自从上周,忘了从那天,陆北宴就这么笑了,以前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近来却时常笑,但是笑容令她毛骨悚然。

  他每次笑起来连嘴角弯起来的弧度都是一样,像是机器人一样,有着某种特定的程序,是好看的,同时也是僵硬的,时染总觉得他是在恶心她,一个人真正笑起来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两人相处这么久,她却记不起他真正的笑容是什么。

  时染看着本来五颜六色的画室,现在四周却光秃秃的。

  这样都没有生气吗?

  上次她故意说喜欢林越,他也没有生气。

  陆北宴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但是,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不是陆北宴的脾气变好,而是这些事情还没触碰他的底线。

  时染发现站在身旁的人没有说话,他一双眼紧紧盯着时染面前人高的画像,双手紧攥起来,眼尾开始猩红。

  他在克制。

  砰的一声,他一拳砸在木制的画板上,人高的画板瞬间裂掉,在人像眼睛初被砸开,木制画板被砸裂,空掉的那块像是针刺般参差不齐,上面沾满鲜血。

  陆北宴的手也被木刺扎伤,鲜血淋漓,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似的,还在一拳一拳无声地挥在画板上。

  仿佛在他面前,不是一块画板,而是一个人。

  而他的动作,分明就是在要这个人的命。

  伴随着画作的炸裂,时染尖叫一声,不自觉往后缩,小小一团缩在榻榻沙发上,捂着耳朵,闭上眼睛。

  很快,一张画板只剩下木屑残渣和不成块的碎骸。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北宴的睡袍敞开,露出光洁的胸膛,暖气很足,他出了满头的汗,毁掉那幅画后,站在原地,右手不断往下流着鲜血。

  随着画板被砸的声音的消失,代替的是滴滴答答的声音,不快不慢,时染睁开眼。

  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在往后几十年的余生里,她都忘不了这一幕。

  陆北宴穿着敞开的浴袍,里面穿了一件三角内裤,他双眼猩红,画板被砸成碎渣,他的手在拼命流血,而他本人像是感受不到。

  下一秒,有几滴泪从他眼角淌落,直直砸在布满碎渣的地上。

  时染心一愣,睁大双眼,却又没看到了,他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陆北宴怎么会哭呢。

  这幅画面让时染瞬间想到之前在五教的时候,他也是这般不要命的打李东浩。

  画室外面,菊姨和阿飞还有几个保安齐齐背对他们站着,都是听到声响后赶来的,但是谁也不敢看里面发生什么,谁也不敢擅自进来。

  这几秒,仿佛世间万物都在静止。

  “过来!”他的声音也犹如腊月寒冬,让人不寒而栗。

  时染完全被吓到了,只能顺着他的话走,她起身过去,他手上的鲜血还在不断往下流,莫名让人觉得心悸。

  她很怕,从来没见过陆北宴这么生气,她怕他会打她。

  但是下一秒,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一把拉过她,抱着她,他抱得很紧,时染的嘴唇正好亲到他的小樱桃,准确来说,是不小心碰到。

  他头埋低,低低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不许再画他。”

  时染已经完全被吓傻了,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是捣鼓着点头。

  陆北宴用没沾染鲜血的手抓起她的右手,纤长细白的指节,白皙紧致,他撩起她的食指。

  目光空洞,冷冷一句:“不然,就别画了。”

  虽然知道小姑娘已经被他吓到了,不敢再在他面前画那个男人,但是他还是说了狠话,让她记忆更深刻。

  这段时间,他都可以纵容她作,纵容她闹,但是也要让她知道,有些底线是不可以碰的。

  说完,他就松开了她,往外走去,一出画室,菊姨和阿飞就围上来。

  菊姨把早就准备好的外套给他披上,嘴里唠叨着:“先生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夫人要是看到了可要心疼死了,哎哟,这个血还在往下,快,陈叔,先包扎……”

  满眼的心疼。

  烈风卷起地上的枯叶,飘飘扬扬不知飞向何处。

  陆北宴甩开陈叔的手,黑色大衣外套也掉落在地上。

  “去里面打扫干净,别让碎渣扎到染染。”

  冷风刺骨地从四面八方扑来,如同刀割,手上被刺破的地方更是密密麻麻的疼,却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到底还是控制不住情绪,吓到她了。

  上次听说她还喜欢林越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情绪了,但是被他克制下来了。

  她说喜欢爱笑的阳光大男孩,他就看着那个男人的照片对着镜子一遍遍学着怎么笑才最像他。

  他以为这次也可以很好控制住,可他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

  看到她一笔一画勾勒出那个男人的轮廓,眉毛,眼睛,她的眼里也全都是他。

  他承认,在那一刻,他嫉妒得发疯,无论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砸了那幅画作。

  可是染染好像被他吓到了。

  怎么办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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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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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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