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搬走了,晚上也不和凌欣、何欢一起走路了。
那段时间凌欣迷上了小虎队的歌,虽然她是在他们上了虎年春晚过后才知道,原来苏有朋、吴奇隆曾经有过一个组合,还是一个很火很火的组合。她知道他们的故事时,已经错过了他们的黄金时期,但是凌欣觉得这并不影响自己对他们的喜欢。本来之前也没多少感觉,到了高三,这种即将天涯海角,各自安好的氛围,突然觉得他们的歌很适合现在的心境,特别是那场龙腾虎啸演唱会上,苏有朋那首现场版的《珍惜》,凌欣直到现在,一听这首歌,还是会忍不住流泪。曾经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凌欣有时候会站在阳台,看着校园里那颗银杏树,黄了绿,绿了黄,年年如此。他们这些学生也是,一茬接一茬,凌欣曾经看到有人说过,不会有人一直高三,但总有人在高三。多年以后,谁会记得他们曾经在这里的努力,留在这里的青春。她又想起初中的语文老师说过,见面很容易,但是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是越来越少。对于这个越来越少,凌欣有新的理解,并不是客观原因让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更多的是主观原因,就像她现在偶尔碰见李好,梁云芳,甚至是李晨沨,每次说的都是那几句话,没有别的话题可以聊,所以与其见面尴尬,不如不见,甚至有时候凌欣看到她们,会装作没看见,会等她们先走,自己再走,能躲开就躲开。没有为什么,就好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从熟悉到陌生,再到想不起,时间真的会吞噬记忆。
凌欣还想起那些不在一个学校的同学,周仿、王雅婷、何建平,她想念他们,却又不想见他们,怕阔别多年的相见会打破曾经的美好回忆,怕时间给了我们不想要的。
阳台外的那棵银杏树,一定见证过不少人的青春,也许是美好的,也许是残忍的。凌欣曾在那棵树下,找了一片最漂亮的叶子,放进了她初中写的日记本,仿佛那样就能永远保留这段记忆。那个日记本凌欣到高中一直随身带着,她没有放在家里,怕经常收拾房间的妈妈看到。这些秘密,除了何欢,没有人知道。当然,她的日记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更新过。在得知李晨沨和李好互相喜欢的那天,凌欣曾在台灯下翻开过那本日记,看着曾经的自己,随着李晨沨的一举一动,或喜或悲,却依然充满期待,充满热情,凌欣觉得此刻的自己,不应该再动笔,免得破坏了曾经的美好记忆。她认为,让人怀念的,应该是让人快乐的。而那些不好的,悲伤的,应该留在记忆的沙滩上,被时间冲刷干净。
凌欣看着那些现在看来有些可笑的流水账,越到后面字数越来越多,日期间隔越来越近,字迹也越来越好看。她想起曾经因为李晨沨夸了一句李好的字真好看,就去借李好的作业本来模仿她的字迹,直到有一天,李晨沨说“你的字怎么和李好的字这么像”的时候,她心里还乐开了花,却不知道,人家早已心属李好,说不定觉得李好的字好看,不过是爱屋及乌,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认知。现在看来,她曾经的种种自以为是的举动,不过是一个笑话!
何欢有时候会好奇的问凌欣,是否还喜欢李晨沨,凌欣说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那晚她对张念的那些话,无比清醒,无比洒脱,她觉得那些话足够唤醒张念,也能唤醒自己。但是时间太久了,她已经分不清对李晨沨的喜欢到底是因为真的喜欢,还是这种喜欢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认为自己就是喜欢李晨沨,应该喜欢李晨沨,凌欣不知道,她真的分不清楚了。
喜欢的种子在心里已经生了根,发了芽,现在有人告诉她,这竟然是根长错地方的杂草,要拔除,一牵扯,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何欢倒是对凌欣的回答没有怀疑,凌欣看她也有心事的样子,问她是不是对李雪松有感觉。何欢惊讶半天没回过神来,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凌欣回答,我就是知道。
凌欣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何欢在李雪松给她讲题时,她的眼神,像极了初中时凌欣看李晨沨的眼神。在很多个站在教室门口,等着李雪松给何欢讲完题的夜晚,看到何欢收拾书包难舍难分的表情时,凌欣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何欢喜欢李雪松,想越来越好,好到能成为配得上他的人,当初的自己何曾不是这样。
何欢见凌欣没有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就自己坦白交代了,或许也是早就想找人倾诉了。当一个人心中的秘密越来越沉重时,或是越来越开心时,就会很想找人倾诉,找人分享。
“我是喜欢他,我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开始的,说不清楚,可能是日久生情。刚开始我觉得他就是个书呆子,也不怎么说话,就知道看书做题,很闷,那段时间我没把心思放学习上,和我妈赌气,上课也听不进去,总想玩。但是他在我看小说时,经常故意捣乱,让我看不进去。在我下课想出去玩的时候,故意不让我出去,把我困在那里,焦躁,无聊,最后妥协,学习的时候他总是好相处的。会主动给我讲题,会在我上课睡觉时提醒我,会监督我背课文。”何欢说的这些让凌欣觉得就是她自己的故事在何欢身上重演,只是李晨沨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而李雪松只对何欢这样。
凌欣永远记得那个晚上的事情,何欢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光芒,照亮了那段阴霾的日子。很久之后,凌欣想到何欢,就还是会选择相信这虚无缥缈的爱情是真实存在的。
“凌欣,我也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何欢在坦白自己对李雪松的喜欢后,突然对凌欣很郑重的说道。
“我和李雪松在一起了!现在李雪松是我男朋友。”何欢说完,一脸满足的笑着。
凌欣很震惊,她能看出来何欢是喜欢李雪松的,却没想到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在一起。她这个天天和何欢走在一起的人,天天谈心聊天说八卦的人,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们也隐藏得太好了吧。
“啥时候的事啊,我咋一点都不知道,你们伪装得也太好了吧,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你妈妈不会知道吧?”凌欣还是不敢相信,何欢的胆子这么大,敢在教导主任母亲的铁腕下谈恋爱。
“肯定不能让她知道啊,你不也是我告诉你了才知道的嘛,谁会告诉她啊!我现在成绩进步了,她可高兴了,也不怎么骂我了,这都是谈恋爱的功劳,一起进步。”何欢笑得很骄傲,很开心。
“就是在暑假补课的第一天,我俩一个月没见了,就……。”何欢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怎么说才不会肉麻,不会害羞。
“就怎么了?你快说啊!”凌欣也被何欢这话说半截搞得很好奇,想知道这双向奔赴且成功的爱情是怎么开始的,万一以后自己也能遇到呢,不至于手足无措。
“就是那天不是要交暑假作业嘛,我没有做完,就拿他的抄,抄完后我就问他可以交了吗,他说可以,我就把我和他的作业一起传给前排,结果他突然想起我抄的他的作业,相似度太高,不能放在一起,万一老师要批改呢,想把他的作业先拿回来,等别人交了一些后再交上去,这样就不会挨得太近被发现了。”何欢说到这个,害羞的一笑,脸红了。
“我举起我们的作业,正打算喊前面的人帮我们传一下,结果他的手突然伸过来,抓住了我的手。他说他当时是想抓作业的,结果我的手刚好往前递了一下,他就抓错了。你不知道,当时我俩都愣住了,他抓着我的手还停了几秒,等我俩反应过来,都脸红了。”何欢此时的脸也是红的。
“后来呢?”凌欣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
“我俩就挺尴尬的,就一个上午都没有说话,到了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吃完饭,他就等在食堂门口,说是有话对我说。我就跟着他到了就是那天中午我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凌欣想起来了,那里中午确实没什么人,离教学楼挺远的,中午没人在校园里晃悠,都困着呢。
“到了那里站了一会,他就看着我,很认真的对我说:何欢,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何欢说到这里的时候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啊?这么直白的吗?”凌欣有点不敢相信,告白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来了,她可憋在心里好多年没办法说出来。
“对呀,那还要说什么啊?反正他就是这样说的,然后我就答应了。”
“就这样答应了?都没犹豫一下?”凌欣一脸惊讶,这也太草率了吧。
“我正好也喜欢他啊,还犹豫什么?”何欢不明白犹豫的点在哪里,之前她没敢说出来,是害怕李雪松不喜欢自己,现在他都跟自己告白了,肯定答应啊。sttgxcl.com
“那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凌欣没有再多说什么,好奇他们的进展。
“就是牵牵手啊,然后……。”何欢又害羞的低着头,这次是真的很羞涩。
“然后接吻了。”何欢还是说出口了。
“啊!”凌欣很激动,又有点兴奋,对于和异性的接触,她还停留在那天晚上张念伸过来想要牵她的手,却被她甩开了。还有隔着袖套和李晨沨扳手腕时,他手心里的温度凌欣至今记得。但是接吻,和人接吻是什么感觉呢?电视剧里看过男女主接吻,也幻想过自己和李晨沨接吻,可是终究没有实践过,所以凌欣很好奇那是什么感觉,没想到何欢已经体会到了。
“那接吻是啥感觉啊?”凌欣也有些害羞的小声的问道。
“没啥感觉,我第一次接吻的时候紧张死了,中午午休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他就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就亲过来了,你不知道我当时都吓死了,还好没人看到,也就轻轻的碰了一下嘴唇,我当时脸就红了,心脏跳得可快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紧张还是害怕,反正初吻就这样没了。”何欢开始放开了。“后面接吻就没第一次那种紧张的感觉了,就习以为常,嗯,我也说不出来,反正等以后你自己接吻就知道了,描述不出来。”
凌欣没再问了,没亲自体验过别人说得再生动也体会不到。然后凌欣就静静的听着何欢讲述他们在一起偷偷约会的趣事。
凌欣听着,羡慕着,也渴望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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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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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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