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随着陈夫人一同到了陈腾生的院子,院子的大门同样紧闭着还贴着好几张符咒,形成了一个妖怪进不去的法阵,想必也是那个妖道搞的鬼就是为了对付我们。刚刚跑掉的豆箩一直在尝试冲破法阵,几次尝试却搞得自己又是一身伤痕累累,最后只得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只有一双眼睛还紧紧地盯着大门。

  “豆箩,你这是......”我心疼地抱起她,原本已经这么虚弱了,还要去冲法阵,这只是加速她的死亡罢了,这人世间的情爱难道真如话本所说直教人生死相许么?

  “道长说这符咒是防妖怪的,她既进不去,难道是妖.....妖怪?”陈员外指着豆箩惊奇道,连声音都害怕的有些颤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妖和人就只能水火不容?”我一下来了火气,从腰间摸出了小瓶子,“这瓶子里装的是陈腾生流落在外的灵,照你这种说法,妖就只会害人,若不是这只狐妖苦苦哀求,我们早就把这灵扔到九霄云外去了,还用得着赶路来救你儿子?”

  我气的高举瓶子作势要砸下去,还没等豆箩开口,陈夫人先跪了下来:“几位高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丈夫太过死板,多有得罪。”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陈员外心疼地去扶起陈夫人。

  陈夫人起身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显然是因为照顾儿子都有些心力憔悴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却坚持走到院门前猛地一把撕掉了大门口的符咒,做了个请的姿势:“几位,请。”

  一进门便被房间里的景象所惊呆了,房间里都是都挂针密密麻麻的字帖,字体秀气,从墙头到桌上到处都是,字体越到最后越潦草,不难看出这写字的主人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所有的字都是一句很经典的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腾生前段时间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写这句诗。”陈夫人看着这些字帖难受的掩面哭泣。

  远远看去,这房间的床上躺着一名约莫二十年华的青年,脸色蜡黄,已经没了生气,像是下一刻就会立刻断气一般。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裴琰轻念了起来。

  豆箩听着这两句诗在我怀里不安的躁动起来,哭的几欲昏死过去:“这句诗是相公他教会我的第一句诗,他竟然还记着.......”

  陈家二老面对如此诡异的狐狸哭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两位先出去吧。”我招呼着陈家二老退出了房间,将大门关上。

  豆箩赶紧从我怀里跳出,歪歪斜斜地直奔床上而去,轻轻地呼唤着陈腾生:“相公,我是豆箩,我来了。”豆箩拼命地蹭着他的脸颊,希望能让陈腾生醒来,可陈腾生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我忍不住又红了眼眶:“豆箩,你可想清楚了,前世记忆将会在灵回到他身体就会消失。”

  “大人,相公是为了救我才会灵魂出窍的,如今我只要相公能平安活着。”泪眼婆娑的豆箩抬头坚定地望着我,我才发现,这个小狐狸看似柔弱,其实内心比谁都强大。

  我打开小瓶子放出了陈腾生的灵,我们都满怀期待地看着灵体能够迅速回到身体里去,让陈腾生醒醒来。可奇怪的是,原本灵体遇到本体就会被自然吸回去,可这灵体遇到陈腾生的本体却在屋子里飘荡迟迟不愿回到本体里去。正纳闷之际,陈腾生的腹部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般直冲嘴部而去,裴琰打开了陈腾生的嘴唇,口中竟是一个用符咒做成的法球。

  “这是?”豆箩伸爪急着想替相公掏出来,却被那法球弹出了几米远,瘫倒在地绝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这又是那妖道搞得把戏。”我愤愤不平,要是被我抓到那妖道,我一定杀了他。

  裴琰两指将法球从陈腾生口中夹出,陈腾生的本体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口中往外喷了一大口黑血,紧接着七窍也开始流出黑血来。

  “不好!”我冲上前仔细查看陈腾生的本体,将手放在他脖颈处,果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陈腾生怕是已经死了,那妖道还用了符咒造成陈腾生还在世上的景象引我们过来,想对豆箩赶尽杀绝。”

  “不,相公。”豆箩痛苦地嘶吼着冲过来一把抱住了陈腾生,却一手触到的只是冰凉。

  “豆箩,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我满怀歉意地看着豆箩,要是再早点,再早那么一点就好了。

  “看来这妖道一直都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举动,每一步都被他看在眼里。”裴琰看着豆箩撕心裂肺的样子幽幽开口。

  “啊!”豆箩突然仰天悲鸣,用尽自己最后一丝灵力化作了内丹冲上房梁同陈腾生的灵交缠在一起,陈腾生的灵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刹那间,一道银色的光直冲陈腾生的本体而去,顺着陈腾生的口鼻钻了进去,陈腾生的七窍顿时止住了血,面色也逐渐转好,由青灰逐渐转为红润。

  看着陈腾生的状态转好,豆萝的内丹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一般,在空中碎裂开来,化作一阵星星点点的灰烬随着风飘向了窗外。

  “豆箩。”我难受的跌坐在凳子上,泪水布满了我的双眼。

  “豆箩姑娘这是?”裴琰走上前试了试陈腾生的脉搏,“陈腾生有脉搏了,已经活过来了。”

  “原本陈腾生已死,灵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本体了,可豆箩用自己最后的修为以本体最亲的人带着灵回到了本体,她已经灰飞烟灭了。”我的拳头几乎要捏出血来,“都是我不争气,口口声声被豆箩叫做大人,大人,却没能保住豆箩。”

  裴琰蹲下身温柔地将我捏的死死的拳头打开,用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我们应该为豆箩姑娘感到开心才是。”

  “为.....为什么?”我抽泣着不解地看着裴琰。

  裴琰扬起下巴指了指面色转好的陈腾生,感叹一般地说:“豆箩姑娘为了救自己的相公,奉献了自己的性命,这是她早就想做的事。现在陈腾生活过来了,豆箩姑娘死前最大的心愿已经完成了,她也会很开心的,这才是真正的含笑九泉。”

  只见床上的人幽幽转醒,双臂支撑着自己艰难起身,看到我们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位是?”

  外面的陈家二老许是听到了自家儿子的声音,兴奋地打开门冲了进来,陈夫人高兴地又落下泪来,将陈腾生一把搂进了怀里:“腾生,你终于好了。”

  陈员外站在一旁也是眼眶微红却还保持着理智,走到我和裴琰面前毕恭毕敬地跪下行了个大礼:“多谢两位神医救了吾儿性命,两位神医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哪怕将陈家家产奉给二位也在所不辞。”

  我摇摇头,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娘亲,腾生这是怎么了?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陈腾生揉揉脑袋很是头疼的样子。

  我坚持着从凳子上起来,试探性地问:“陈公子可还记得梦里梦到了什么?”

  虽然已经知道灵回到本体是没有记忆的却还是不死心的想要个答案,不想要豆箩的死在自己爱人的心里一点记忆都没有。

  陈腾生望着我摇摇头,艰难地坐了起来,打量了几下四周看到了满屋子的字帖,“娘,这是我写的么?”

  “没错,腾生你那几日病了就一直写这句诗像着魔了似的。”陈夫人从桌上拿起一幅字帖交予陈腾生看。

  陈腾生疑惑地拿起字帖,念出了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你还记得这句诗?还记得豆萝?”我惊喜地冲上前抓住他的手。

  陈腾生看着我过激的样子,眼里净是惊恐:“姑娘所言何人?这诗句我初上学堂的时候就学过了,这诗甚妙,好像是描写一世一生一双人的。”

  我已经忘了那日我是怎么出陈府的,裴琰一路拖着失魂落魄的我上了马车踏上了回程的路,马车行了许久我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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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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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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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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