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凌晚浔还身处酒窖,这里不见光,分不清日夜,虽然为了储存酒常年开着空调,但温度只维持在15摄氏度左右,大冬天在酒窖没遮没盖地睡了一宿,凌晚浔成功生病了。

  一会冷一会热,脑袋又沉又重,从太阳穴开始一路疼到后脑勺,仿佛有人拿了把小锤子在他脑内不断敲打,连鼻子都被堵了,只能张着小嘴呼吸。

  强撑着将桌面上的空酒瓶收拾好,他摸出酒窖,外面的天灰蒙蒙的还没亮,一家人都还没有起床,他松了口气,轻手轻脚躲回了房间。

  一身的酒气实在太难受,先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一看也不过才五点,他揭开被子摸上床,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时间太长,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无力,刚坐起来就听到开门声,元亦兰端着托盘走进来,看到他醒了长吁口气:“你总算醒了。”

  “?”凌晚浔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我睡了很久?”

  “睡了两天了。”元亦兰将托盘搁在床头柜上,端起盘子里的粥递给他:“你发烧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吓死妈妈了,快喝点粥,是温的不烫。”

  凌晚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还贴着胶带,那是挂瓶留下的,他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香浓的鸡肉粥,或许是太久没吃东西,他确实饿了,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

  见他吃得香元亦兰高兴极了:“我再给你打一碗吧?”

  “不用了。”凌晚浔摇摇头:“已经饱了。”

  他的肠胃还很脆弱,也不太适合一下子食用过多。

  “好,那你再休息一会儿。”元亦兰扶着他躺平,嘱咐道:“药在这,半小时后吃了药再睡。”

  “嗯。”

  虽然烧已经退了但凌晚浔的身体羸弱,一场病硬是拖了十来天才恢复精神,这十天对白彻来说简直是活在地狱。

  凌晚浔电话一直没开机,他联系不上,硬着头皮上门去,也被元亦兰无情地拦在大门外,两人闹分手这事儿元亦兰还不知道,但她对白彻的怨恨可没消,自然不可能让他进门,而且凌晚浔的手机一早就被她没收了,美其名曰怕他生病玩手机伤神,实则是防着他和白彻联系。

  虽说她不打算插手儿子的感情问题,但是给白彻添堵她还是很愿意的。

  听不到看不到碰不到,白彻被完全阻隔在凌晚浔的世界之外,恐惧让他手足无措,除了守株待兔他没有其他办法。

  一连十日他都守着凌家大门,唯恐错过凌晚浔的身影,碍于凌家人对他的态度,他也不敢站得太近,只能站在自家大门前蹲守,不过比起三年前,现在已经好太多了。

  这样一想,三年都等过来了,这几日又算得了什么?

  这大概是他唯一的安慰。

  休息了十来日凌晚浔实在躺不住了,病已经好了,精神也恢复了,元亦兰也没理由再拦着他,只能不情不愿的放他去上学。

  白彻看着凌晚浔专用的车驶出凌家,一改几日的疲惫,瞬间精神振奋,他火速跑去车库开车出门,一路猛追,总算在半途追上凌家的车,他松了口气稳稳的跟在后面。

  出门时凌晚浔观察过,没有看到白彻的车,一边安下心一边又莫名觉得气恼。

  他就知道白彻对他根本是虚情假意,这才多久就暴露了真面目,还说什么没他不行,根本就是骗人的。

  越想越气,完全忽略了半路追上来的车。

  到了京大,他气呼呼的下了车,身边突然窜出个人一把拽着他的胳膊,生生把他吓了一跳,不等他有所反应,那人就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闻到熟悉的味道他第一反应是放松,随之而来的是滔天怒意,憋了一早上的气这会儿仿佛出闸的洪水,能把人淹没。

  他黑着脸怒道:“放开我。”

  “阿浔......”白彻死死抱着他,低头凑到他的颈窝处深深嗅了一口,多日来躁动不安的心终于有了片刻宁静,“我好想好想你。”

  “白彻你放开我!”凌晚浔捏着拳头锤他,可这人仿佛铜墙铁壁,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任由他打,他气得涨红了一张脸:“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sttgxcl.com

  “我不放。”白彻耍赖似的蹭着他的脸:“我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快疯了。”

  凌晚浔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许是衣服有些厚,感觉使不上什么力,反而把牙咬得发酸,他沉下脸咬牙切齿地说:“别逼我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给你难堪。”

  已经有不少人侧目,碍于场合白彻只能施施然松开他:“阿浔,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凌晚浔看了看时间:“我要迟到了。”

  “那我等你下课。”

  “我今天很忙。”

  “阿浔......”

  一路缠着他到设计系,怕他生气,白彻不敢挨着他坐,只能选了个离他不算太远的位置坐下,一早上动也不动地盯着他。

  凌晚浔被他看得烦躁,眼珠子一转,拿起手机偷摸发了条信息。

  挨到下课,白彻迫不及待地走到凌晚浔身边:“阿浔,我们回公寓谈谈好吗?”

  凌晚浔收好书包往外走,也不搭理他,白彻只能跟着他走,一走到校门外就看到凌晚沂靠在车门边等着,白彻立刻黑了脸。

  “哥。”凌晚浔挥了挥手,二话不说朝着凌晚沂走去。

  走近后凌晚沂笑着替他拨了拨稍长的刘海,看见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有些心疼:“累了吗?”

  “不累。”凌晚浔笑着摇头。

  凌晚沂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人,试探性地问:“那我们回家?”

  “好。”

  白彻眼睁睁地看着凌晚浔上了凌晚沂的车,但凡今天来接凌晚浔的不是凌家人他都不会这么轻易把人放走,面对凌家人,他自知有愧,压根不敢阻拦。

  一连几日来京大接人,凌晚沂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他们出了问题,他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斟酌用词,一时出了神连变了绿灯都没发现。

  “哥,绿灯了。”

  凌晚浔出声提醒,后面急促的喇叭声接连不断,他骤然回过神,连忙收敛心神专心开车。

  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凌晚浔忍不住关心道:“哥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阿浔。”凌晚沂顿了顿,犹豫着开口:“你和小彻是不是闹矛盾了?”

  凌晚浔眸光微动:“没有,哥你别多想。”

  “阿浔,你别骗我。”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哥哥也有谈恋爱,怎么会看不出来你们吵架了?”

  “......”

  凌晚沂轻笑道:“没吵架你这几天一直叫我来接你?你看没看到小彻那望眼欲穿的样子,每天看到我的时候那复杂又纠结的神情,还挺难得的。”

  不得不说凌晚沂多少也存了点坏心眼,他还挺喜欢看到白彻吃瘪的样子,比起当初他弟弟在白彻那吃得瘪,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这大概就是十年风水轮流转吧。

  揣着这样幸灾乐祸的心态,他是十分乐意每天来接凌晚浔的。

  凌晚浔也没天真到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凌晚沂,只是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经过半个月的沉淀他多少也理解了白彻的想法,内心深处也愿意相信白彻是因为害怕才骗他。

  但不管是什么理由,白彻始终是骗了他,让他担惊受怕这么久,就冲着这点他也不可能轻易原谅白彻。

  之所以不愿意告诉家里的人,完全是因为两人磕磕绊绊走到现在实在太艰难,虽然目前他的家人还不能接受白彻,但也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在观望,好不容易打开的通道,他不想一下就堵死。

  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想到这里凌晚浔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实在太没出息了,就这种时候还想着给白彻留一线生机,他都有点瞧不起自己了。

  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想或许明天开始不能再让哥哥来接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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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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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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