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凌晚沂因着早就开始工作的关系干脆跟着凌峰和白子树去书房聊天了,而老一辈的也都跑到后院去喝茶,客厅里剩下的就是一众女眷加上白彻和凌晚浔。

  叶海微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儿子懒懒散散的样子,想了想拉着凌晚浔温声说:“阿浔,陪着我们聊天很无聊吧?让阿彻带你去休息一下,不用留在这陪我们了,我们聊的你们也不感兴趣。”

  “......”凌晚浔尴尬地看了白彻一眼,连忙摆摆手:“阿姨,不用麻烦了,我不觉得无聊,没事儿。”

  原本十分抵触的白彻一见他迫不及待的撇清就觉得火大,所以不等叶海微说话他嗖的一下站起来,冷冰冰地说:“起来。”

  “啊?”凌晚浔不解地眨眨眼,纳闷的仰望着他。

  白彻没多说,径直转身离开。

  凌晚浔还愣在原地,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还是叶海微拍了拍他:“阿浔,你怎么了?快跟着阿彻一起去呀。”

  “哦?好!”凌晚浔回神应了声,连忙跟上白彻的脚步。

  跟着白彻上了二楼,他没再像以前那样绕着白彻转,两人之间被凌晚浔刻意拉出一段距离,走在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他探头看去才发现已经走到白彻房间门口了。

  “那个,你不用管我的,我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就行。”

  白彻冷着脸拧开门把,他没有回头只是发出了一声嗤笑:“怎么?我有毒?”

  虽然知道白彻并不是想听他的回答,但他还是小小声地说:“没有。”

  白彻的房间他不是第一次进,不过以前总是沾着他哥的光才能进来,这次还是第一次没有他哥在他也能进来。

  这么多年白彻的房间几乎没什么改变,和他房间的暖色调不同,白彻卧室的颜色比较生冷,几乎没有什么明艳的色彩,和同龄的少年不同他的房间也没有太多的装饰品,很简洁,很冰冷,但这就是白彻的性格。

  白彻进来后径直走到床边坐下,靠在床头处,曲起一双傲人的大长腿,懒洋洋地看着手足无措站在门边的凌晚浔。

  凌晚浔吞了吞口水,和白彻单独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这点认知让他开始惴惴不安,心脏在扑通扑通跳着,越来越快,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白彻的眼神也让他紧张,无处安放的双手紧紧揪着裤边,房间内并没有沙发,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到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背对着白彻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可是一直这么僵坐着也不是回事,桌子上摆着台电脑,还有几本书,这些都是白彻的他也不敢随便乱动,只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假装认真的翻看。

  他不敢看平时打发时间的视频app生怕吵到白彻,索性翻开微博心不在焉地刷着。

  “滴滴”手机响了一下吓得他差点儿没把手里抓着的手机丢出去,对于自己这样一惊一乍的有些懊恼,微微叹了口气,他切到微信界面。

  【宴:新年快乐!】

  伴随着祝福后面跟着一条转账信息。

  8888元!

  凌晚浔微怔,虽然不算多,但他也没敢收。

  【lwx:晏哥,新年好。】

  【lwx:你怎么还给我转账啊。】

  【宴:压岁钱。】

  【lwx:啊?那怎么行!】

  【宴:也不多,就是给你讨个彩头。】

  【lwx: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收。】

  【宴:听话,小朋友都有压岁钱。】

  凌晚浔点开转账的界面打算退回去,忽然眼前出现一片阴影导致他手一哆嗦点到了收款。

  【宴:好乖!】

  “......”

  凌晚浔无语地看了眼手机,极为缓慢地转过头,白彻正站在他身后双眼直直盯着他手里的手机。

  “听话?好乖?”白彻讥笑一声,眼里透出浓浓的不屑,这姓路的可真是司马昭之心。

  “凌晚浔!”

  “啊?”

  白彻眯着眼看他,长臂一伸从他手里拿过手机。

  “阿彻?”

  白彻充耳不闻,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目光渐沉。

  “这个姓路的还挺殷勤啊?小朋友?呵!”

  “......”凌晚浔无辜地看着他,他能察觉到白彻对路宴有着莫名的敌意,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路宴太优秀?

  “凌晚浔。”白彻垂眸看他,手里抓着他的手机转了转,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挺享受被人追求的滋味儿?嗯?”

  “我没有!”凌晚浔眉头微皱,心里有些不舒服,“阿彻你别胡说,晏哥是我哥的朋友,他和我哥是一样的,他......”

  “闭嘴。”

  白彻忽然怒斥一声,凌晚浔下意识的一阵轻颤,白彻捏着他的肩膀怒瞪着他:“姓路的算什么?他也配和晚沂比?”

  他根本不敢相信,在凌晚浔心里居然觉得路宴和凌晚沂一样?这什么意思?凌晚浔心里是不是已经开始接受路宴了?他不排斥?这让白彻莫名感到一阵心慌,心里的怒火沸腾在胸口怎么也压不下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凌晚浔被他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白彻的反应会这么大,只是一想到这都是为了他哥,他心里就不免一阵悲凉。通天阁小说

  推开椅子慢慢地站起来,凌晚浔轻叹一声:“阿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说宴......路宴他在我心里就跟哥哥一样,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哥?”白彻黑着脸,“他算你哪门子的哥哥?你别忘了晚沂才是你哥。”

  凌晚浔忽然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他以前从没觉得白彻会这样胡搅蛮缠,“我当然不是说他是我哥哥,我的意思是......”在脑中思索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我,我说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你说得那个意思!”

  他觉得自己挺委屈的,怎么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平时承受白彻的怒火他无话可说,总归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可是没道理还让他承受白彻对路宴的怒火吧?这又不是玩游戏,怎么还给他来个doubilekill?

  于是,他试图给白彻讲道理:“阿彻,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宴,额,路宴,但是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冲突,我......”

  他在白彻越发阴沉的注视下慢慢禁了声,他直觉再说下去今天估计走不出这个门了。

  白彻现在是火冒三丈,他深吸口气利落的转身,他不能再待下去,他有种想要掐死凌晚浔的冲动。明明凌晚浔说得并没有错,他也知道自己在迁怒,但是没办法,克制不住,他必须离开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看着白彻转身出门的背影,凌晚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白彻的眼神让他心惊,好像要把他撕碎一般。

  手指抚着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白彻不在他反而感觉松了口气,闪闪亮亮的眼睛四处瞄着,他走到书柜前随意瞧了瞧,发现都是些对他来说跟天书一样的东西,果然以他的智商想追上白彻的脚步太吃力了。

  看着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了滚,脑袋左右转了转,才想起这间房里就他自己一个人,这点认知让他心里的那点贪意不住放大,最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脚步缓慢地朝床边靠近,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十几分钟他终于摸到了床边,伸出轻微颤抖的小手摸了摸床沿的被单,入手的感觉特别丝滑,他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容,慢慢地坐在床边,心跳的节奏霍然加快。

  他就那么呆呆地坐在白彻的床上,最终抵挡不住诱惑人一歪,倒在那张冷冰冰的大床上。入鼻的是白彻特有的味道,泛着淡淡的清香,干净又冷冽。

  这是他第一次躺在白彻的床上,兴奋的恨不得在上面打个滚,但是怕弄乱床单没敢自我放逐,只是挨着边沿躺着,一动不动。

  凌晚浔起初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在白彻睡过的床上躺一躺,大抵是味道太过吸引他,所以不知不觉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当白彻不情不愿地进门时就看到凌晚浔舒舒服服的睡在他的床上,纤细的腿夹着被子,小脑袋埋在枕头里,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许是他开门的声音吵着他了,他下意识地挪了挪腿,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但是没有要醒的迹象,砸巴砸巴嘴又睡得香甜。

  白彻看得越加火大,这人把自己惹火了还在他的床上睡得黑甜,他快步走到床边,原本想要把人拖起来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凌晚浔侧身躺着,极为纤长的睫毛垂下,原本亮晶晶的眼睛被眼皮盖着,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他睡得脸颊都泛起了红晕,松软的头发被他蹭得乱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连嘴角都挂着笑意,竟莫名有点可爱。

  白彻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他皱着眉看着这人,居然没把人叫醒。

  在他自我嫌恶的时候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凌晚浔踢了踢腿,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呐呐着什么他没听清,出于好奇他弯下了腰把耳朵凑近一点。

  “阿彻......”

  正酣眠的人声音很轻,说的话有些模糊,但白彻还是听明白了,他身子一僵,怎么也没想到凌晚浔睡梦里还在叫着自己的名字,这一声呢喃仿佛叫进了他心里,让他平静的心湖荡出一丝涟漪。

  他的心跟着一紧,白彻连忙直起身子迅速的后退一步,眼神复杂地盯着床上的人。他知道凌晚浔喜欢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凌晚浔到底有多爱他,他也从来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都是负担,是他不想要的,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有点佩服凌晚浔。

  不为别的,这人的毅力确实让人不得不服,哪怕他不喜欢甚至讨厌,也不能不认输,至少他做不到,他自认为对凌晚沂已经是用情颇深,可是和凌晚浔一比他似乎就显得有些无情了,这点是他最讨厌的。

  “嘻嘻……”

  床上的人大概是做了什么好梦忽然笑出了声,白彻眯了眯眼,心里很不爽,这人凭什么把他搅得心神不宁后自己却占着他的床睡得毫无负担?

  他恼火地伸出手粗暴的把床上的人给摇醒了。

  “唔。”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完全没有恢复意识,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翻了个身嘟囔道:“五分钟,叶间,好叶间,我就再睡五分钟。”

  “……”

  什么鬼东西?

  白彻皱着眉思索了一下记忆中叫“叶间”的名字,却没有发现可以和这两个字对上脸的人,这人是谁?凌晚浔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

  他一把把人从床上给拽了起来,凌晚浔整个人都迷糊着,他双眸没什么焦距地看着眼前的人,即使没睡醒他也能感觉到这人的低气压。

  抬手揉了揉眼睛,等到他看清眼前站的是谁后一下就傻愣在原地,连手脚都僵住了,“阿彻?”

  白彻冷冷地看着他:“凌晚浔,谁准你在我床上睡觉的?”

  “我……”凌晚浔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他此刻还坐在白彻的床上呢,这回真是人赃并获他想狡辩也没理儿,他确实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跑到人家床上睡觉,其实一开始他只是想滚个几圈而已,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这种好像被抓到偷做坏事的场面让他羞愧的红了脸,“阿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困了没忍住。”

  说着他连忙从床上起来,笨拙的将床单被套上自己睡出来的折痕抚平。

  白彻盯着他的后脑勺冷不丁问道:“叶间是谁?”

  “啊?”整理着床铺凌晚浔转过身子疑惑地看向他,他不懂白彻为什么问这个,“就我舍友啊,怎么了?”

  “舍友?”

  “嗯。”凌晚浔点点头,虽然不理解但他还是认真说:“我两个室友,一个叫叶间,一个叫石遇,你认识?”

  “不认识。”

  “哦。”

  那你为什么问?

  凌晚浔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没敢开口问,他察觉到白彻的心情很糟糕,转念一想白彻每次见到他心情都不会好,好像也没什么差,或许是因为他擅自睡了他的床所以他更生气了一点吧。

  凌晚浔虽然不太聪明,但他也绝对不是笨蛋,这种时候还不跑那不是把自己送到白彻面前找揍吗?毕竟现在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太适合挨揍。

  白彻打他骂他都可以,他抗揍不在乎,只是他不希望有人知道,倒也不是嫌丢人,是单纯的不想有人觉得白彻不好,他怕家里知道了会反对他和白彻在一起,虽然他和白彻之间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可能,但他始终抱着一个希望。

  凌晚浔没有一点儿犹豫,见白彻没有说话,他拔腿就跑,火速冲到门边还不忘给自己找个借口:“那个,阿彻,我哥他肯定在找我了,我,我先下去。”

  慌乱中下意识就把他哥扯出来当挡箭牌,这样阿彻应该就不好意思再找他麻烦了吧,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他觉得自己机智极了,难怪古人有急中生智这个成语,人到了紧急关头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发挥。

  跑了一段路他回头瞧瞧,发现白彻没有追上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不停地警告自己,离白彻远一点再远一点,一方面他又实在很想赖在白彻身边,几次三番自打嘴巴,他多想跑到白彻面前告诉他:对不起,我放不开你,我食言了。可是只要一想到白彻冰冷刺骨的眼神他就萎了。

  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思绪都甩开,他跑下楼找凌晚沂去了。

  凌晚沂此刻正坐在客厅喝茶,看到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凌晚浔他笑着递了杯茶给他,等他喝完才问:“你一个下午跑哪儿去了?都没见着你人。”

  凌晚浔吐了吐舌头,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我躲起来补眠去啦。”

  凌晚沂无奈只能拿手指戳戳他的脑门,却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在别人家做客也这么任性。”

  一直在白家吃完晚饭他们才准备回家,以往凌晚浔总得想方设法的多待一会儿,或者怂恿他哥叫上白彻出去玩玩,今年他就没这个胆子了,心里再不舍他也决定乖乖地回家。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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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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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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