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抬起手臂挡在双眼处,心里因着白彻的冷漠有些微酸,也有些好不容易见到人的欣喜,五味杂陈的滋味儿折磨了凌晚浔一整个午休的时间。
下午的训练开始后凌晚浔的目光几乎全程都在跟着白彻的身影游移,他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勉强,灼热的目光快将人烧穿也得不到那人的一个回眸。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样一直胶着着,每天都在上演你追我跑的戏码,当然结果都是以凌晚浔的失败告终,他每天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儿看得叶间和石遇一脸莫名。
连着被拒绝几天都没能打消凌晚浔的热情,今天的训练结束后他一转头发现白彻已经走得老远,明知道对方是不想见到他,可是他还是咬咬牙追了上去。
对他的日常操作早就了如指掌,在教官宣布解散的一瞬间白彻就极有先见之明的快速闪人,避免一切会被纠缠的可能性。
“阿彻。”
凌晚浔一边跑一边喊,离白彻越来越近,再跑几步就能追上人的时候从他右边突然窜出个人风一般地刮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刹住脚步,他被硬生生撞了出去,学校的跑道上有些细小的砂粒,摔在地上的人由于惯性擦着跑道往前划出一段距离。
“啊......”
直直摔到了白彻的脚边。
白彻低下头看着脚边突然扑来的人,一时也没能搞清楚状况。
凌晚浔趴在地上吃力地抬起头,泛起水雾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白彻,灼热的痛感从全身蔓延开来,他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疼......”
白彻愣了愣,皱着眉问:“你做什么?”
“我......”
凌晚浔刚张口就被后面的人打断:“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摔伤了吗?”
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穿着白t恤的男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拐着脚走过来想要查看凌晚浔的伤势。
白彻蹲下身想扶起还趴在地上的人,哪知手刚碰到对方的小臂就听到“嘶”的一声抽气声,他低头看去有些微怔,实在是凌晚浔此刻的模样过于触目惊心。
迷彩长裤从膝盖处已经被磨破,原本白皙的膝盖此刻鲜血直流,伤口上还黏着一些细小砂粒,再看向穿着短袖的两只手臂也被磨破了皮,鲜血淋漓地看起来惨不忍睹。
撞人的男生看到后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因为他有凌晚浔做缓冲伤势倒不严重,只是崴了脚,没想到被他撞倒的人会伤得这么严重,这会儿已经心慌意乱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直在不停的道歉,“那个,我送你去医院好吗?我会负责赔偿的。”
毕竟是凌晚沂的亲弟弟,白彻即便再不喜欢他,也不会在这时候丢下他不管,他打横将人抱起,冷冷地瞥了一眼满脸歉意的男生开口道:“先去医务室看看。”
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凌晚浔已经痛得微微发颤,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伤的人早就六神无主了,可是当白彻抱着他的时候他居然觉得受伤也挺好的,这是他第一次和白彻挨得这么近。
如果不是太痛了他都忍不住想和撞他的人握个手以表感谢。
说真的凌晚浔现在疼得恨不得在地上滚一圈,如果换做平时他早就哇哇大哭了,主要是怕会吵到白彻他现在只能咬牙生生忍着,嗅着白彻特有的味道,占着自己受伤趁机搂紧白彻的脖子将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处小声地抽泣。
感觉到那颗脑袋在自己的颈窝处蹭了蹭,白彻微微皱了皱眉,如果可以把人丢下不管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把怀里的烫手山芋丢掉。
憋着一股气抱着人往医务室走,鼻尖时不时飘来一阵淡淡的香味,似花非花似果非果隐隐约约还带一股桃子的香气,他微微垂眸看向怀里抱着的人,确定是属于怀里人的味道后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人不讨喜但味道倒是挺好闻。
抱着人的双手掂了掂,将人往上拖了一点儿,白彻无意识地皱着眉暗忖。
太瘦了!
即便是轻微的震动也让凌晚浔疼得龇牙咧嘴,他咬紧嘴唇呜咽出声,白彻抱着他加快脚步往医务室去。
撞了人的男生在后面一瘸一拐有些吃力的跟着。
到了医务室没看到校医,白彻将人轻轻地放在床上转身出去找校医。
凌晚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张惨白的小脸上写满失望,懊恼地揪着床上的被单,忍不住心忖医务室怎么这么近,要是能远一些就好了。
没多久白彻已经带着校医回来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到凌晚浔的惨样也有些诧异,问清缘由后走到一边的玻璃柜里翻找出消毒药水和棉签纱布。
他蹲在凌晚浔面前轻声道:“我先给你清理一下,看看伤势再决定要不要去医院。”
拿起棉签沾了消毒药水就上手擦拭凌晚浔的伤口,凌晚浔疼得轻呼一声。
“伤口上有细砂,会有些疼,你忍忍,得清理干净才不会感染。”
凌晚浔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看向白彻:“阿彻......”
看着那个可怜兮兮朝他伸出手的男生,白彻不由自主地跨步走到他身边。
凌晚浔惊喜地牵起他的手,一瞬间转移开注意力,似乎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白彻看着瑟瑟发抖的男生,一张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只有眼眶泛着红,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越发显得乌黑浓密,一时间觉得他有些可怜,拧着眉沉着脸由着他牵着自己。
等到校医替他清理好伤口后他已经疼得冷汗直流,伤口却是热辣辣的疼。好在清理干净污血砂粒后伤口也止住了血,不再瘆人。
校医稍稍松了口气,轻声笑道:“还好,没有伤及筋骨,都是皮外伤。”
他一边给凌晚浔拿药一边嘱咐着:“伤到膝盖比较麻烦,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尽量少走动,伤口也不要碰水,洗澡的话要小心点。”
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因着擦了药水此刻伤口都红艳艳的,加上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将他整个人都染得花里胡哨的,看起来滑稽又凄惨,白彻有些心烦地蹙起眉问道:“可会留疤?”
校医埋首找药并没抬头:“基本上不会,伤口流了血看起来比较严重,实际上还好,都是些擦伤,稍微注意点就行。”
“他是新生。”
校医会意地点点头,将装药的小袋子递给白彻后转头看着凌晚浔说:“我给你开张证明,军训参加不了了,好好休息吧。”
闻言凌晚浔微微嘟了嘟嘴,如果不能去军训那他这几天不是见不到白彻?被操练了几天虽然能休息是很好,但是和见不到白彻比起来就没那么重要了。
白彻看着他失望的表情,无语的暗忖这人到底是多喜欢军训?
旁边一直被忽略的男生小声地开口:“同学,我是外语学院的姜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
白彻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开口:“不必。”
凌晚浔有些同情地看着被他的冷脸吓得瑟缩一下的姜生,又抬头去看白彻,那张脸他怎么看怎么满意,怎么瞧怎么喜欢,一点儿也没觉得吓人。
其实白彻的五官凌厉,冷着脸不笑的时候的确有些瘆人,只是凌晚浔早就习惯他臭着一张脸,主要白彻对着他的时候基本上都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从来没放在心上,毕竟白彻愿意对他笑的时候需要追溯到五岁那年,这种奢侈的愿望他早就不敢奢望了,他只能看着白彻对别人笑,比如哥哥。
每次见到白彻对着凌晚沂笑得温柔的时候他都特别特别羡慕,如果白彻也能这样对他笑一笑,他想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可惜白彻对着他的时候向来只有厌烦。
思及此他忍不住心酸地想白彻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看他?
白彻看着忽然垂头丧气的人,猜想他大概是又痛了,还是早点送回去休息的好。
“我送你回去。”
“真的?”凌晚浔霍地抬起头看他,双眼亮晶晶的,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明晃晃的都是惊喜的神情,欣喜的白彻都有些看不下去。
姜生见他们要走,连忙道:“那个,同学,你给我留个电话吧,你这几天行动不便,我负责给你送饭。”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白彻,又对着凌晚浔温声说:“或者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
白彻皱着眉看着一脸温柔对着凌晚浔的男生,不等凌晚浔开口他已经抢先拒绝:“不需要,你离他远点就行。”
姜生有些委屈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无视凌晚浔灼热的目光,将药袋子递过去后一把抱起人就往外走。www.sttgxcl.com
凌晚浔觉得今天一定是他的幸运日,不然他现在怎么会腻在这人的怀里,这种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晕乎乎的。
他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四周或惊奇或探究的目光,至于白彻从小到大被人看多了,压根儿不当回事,只想快点回宿舍将怀里的烫手山芋丢开。
到了宿舍楼下,白彻问道:“你寝室是哪间?”
美滋滋赖在人怀里的凌晚浔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幸福地眯着眼,时不时拿脑袋蹭一蹭心上人。
白彻看着笑弯了眼一脸陶醉的男生忍无可忍地吼了声:“和你说话呢,发什么愣?”
“啊?”凌晚浔茫然地眨眨眼,呆呆地看着白彻,完全不在状态内。
深吸了口气,白彻不断告诫自己他是伤患经不起打,不耐地开口:“问你寝室是哪间。”
见白彻已经在发火的边缘游走,凌晚浔赶忙乖巧的回答:“哦哦,303号。”
得到答案后白彻懒得再和他说话,加快速度往303寝室去。
两个舍友都去吃饭并不在寝室,凌晚浔只能艰难地拿出钥匙把门打开,白彻问了他床位后就把人放到床上休息。
白彻站在床头边上对他说:“你受伤的事要和家里说吗?”
凌晚浔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好不容易出来住校,如果给家里知道他们肯定就会立马杀来学校把他打包带回家。
他看看白彻,不行,他不能回去,而且他也不想家里担心。
白彻点点头说:“行,我让梅姨给你做饭送来。”
梅姨是白家的阿姨,在白家干了几十年,厨艺很好,既然凌晚浔不想家里知道那就让他那边送。
凌晚浔眨了眨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弱弱的应了声“好”。
“嗯,那你休息吧。”
说完白彻就打算离开,还没迈开步子手就被床上的人抓住。
白彻皱着眉低头看他,口气不善:“你还有事?”
“我......”凌晚浔抿了抿唇,他其实只是想和白彻多待一会儿,黑亮的眼珠转了转,瞄到书桌上的杯子就脱口道:“我想喝水。”
白彻掰开他的手,转身打算去拿杯子。
见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凌晚浔忙阻止:“那是我舍友的,桌子底下有矿泉水。”
白彻弯腰在桌下拿出一瓶水递给他。
凌晚浔没接,只是期待地看着他,他才后知后觉地拧开瓶盖递过去。
接过瓶子美滋滋地喝着水,他现在终于能明白为什么那些女孩子一谈恋爱就拧不开瓶盖了,因为心爱的人纵容你撒娇的感觉真的太美好。
虽然他和白彻的情况不一样,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偷偷在心里满足一下自己的愿望。
等他慢吞吞地喝完水白彻拿过瓶子盖好放在他床头,也不看他只是冷冷地说:“我走了。”
“等下,阿彻。”凌晚浔连忙唤住他。
白彻沉着脸不耐地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他咬着唇想了好半天才慢吞吞说:“那个,我没吃饭,我好饿。”
说完就见白彻又弯腰在桌子底下摸索,拿出一个小面包,刚才拿水的时候他就看见一箱子零食,撕开包装袋丢给床上的病号后就直接转身走出门。
“阿彻......”
这次凌晚浔喊他也没能留住人,丧气地盯着被丢在床上的小面包,小声地抱怨:“小气鬼,也不管人家。”
白彻一走他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百无聊赖地靠在床上发呆,手里的小面包被他轻轻捏扁,就是送不进嘴里。
在凌晚浔神游太虚的时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他慢半拍地抬头看去,人就愣住了。
白彻?!
看见门口进来的人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凌晚浔焦急地想从床上下来,一时忘了自己刚受伤,膝盖一弯钻心的疼痛袭来,眼见着就要跪下去。
白彻一个跨步上去将人扶住,脸色沉沉的开口就骂:“你是白痴吗?”
凌晚浔疼得小脸皱成一团,眼泪被逼出眼眶,双眼红红地看着白彻,任由对方扶着他躺回床上。
顾不得疼痛,心急地拽着他的衣摆问:“你怎么回来了?”
白彻没回答,只是拨开他的手将小袋子放在桌上拿出里面的盒子,拆开包装给凌晚浔递了过去:“吃吧。”
欣喜地接过,没想到白彻会去给他买吃的,看着碗里的粥里面加了肉沫,还有一些切得细碎的青菜,顿时感到饥肠辘辘。
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很普通的食物,其实味道也没有多好,但是他就是觉得特别香浓,特别好吃,美滋滋的一口接一口将一大碗粥全部送到肚子里。
只是他吃一口就要瞄一眼坐在旁边的白彻,大概是拿人当下饭菜了,忽然感觉自己第一次吃饭吃得这么满足。
见他吃完白彻接过他捧在手里的餐盒装回袋子里系紧,从桌上的药袋子里翻出他要吃的药找了张纸巾包着放在床头。
“你半小时后再吃药。”
凌晚浔看着床头的药眨巴眨巴眼睛,意识到白彻这是要走了,不舍地拉拉他的裤管:“你要走啦?”
白彻皱着眉盯着他的手,凌晚浔只能讪讪地松开,扯出一抹笑讨好地问:“你吃饭了吗?饿不饿啊?我这有你爱吃的小饼干,就在桌子底下的箱子里,你......”
“不用了。”拍拍被他拉出褶皱的裤子,白彻面无表情地说:“我走了。”
“就要走啦?”凌晚浔嘟着嘴小声地嘀咕:“早知道我就吃慢点了......”
白彻瞟了他一眼,没想问他到底在嘀咕什么,反正他也不感兴趣,拎上凌晚浔吃完的餐盒就走。
凌晚浔伸长脖子看着他,直到寝室的门被关上再也看不到人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其实他也知道白彻今天陪他很久了,只是人总是容易得寸进尺贪心不足,总想着能再得到的多一点。
白彻出来后就拿起电话给家里打过去。
“妈,你让梅姨每天做好三餐送到学校给凌晚浔。”
“嗯,他受了点伤。”
“不严重,别告诉他们家。”
“让梅姨辛苦几天。”
“好,金融系303宿舍。”
“嗯,行,那就这样吧。”
交代好后白彻挂断电话回头看一眼303宿舍,转身走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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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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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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