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白彻翘着腿目光近乎放肆地打量着站在不远处手足无措的凌晚浔,十月份的京都天气还很炎热,他穿了一套短袖短裤的睡衣,纤细的手臂和两条小腿都露在外面,深蓝色衬得他的皮肤白得几乎发光。

  白彻的目光沉了沉,很自然的联想到不久前的那个晚上。

  他将目光落在凌晚浔手里握着的手机上,提醒道:“你的游戏。”

  “啊?”凌晚浔拿起手机一看,他都忘了自己刚才在打游戏,这会儿已经被人推到高地,而他的号正在泉水挂机,队友不停地刷屏骂他,他还没来得及动就跳出了“失败”的画面,他火速退出游戏,将手机随手丢在沙发上。

  “我,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他转身跑去厨房,白彻不喜欢喝饮料,他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又兑了些开水用手摸着杯身确定不是太冰凉之后才端着水杯出来。

  “那个,杯子也是新的,很干净。”

  白彻没有伸手接,他只好将杯子放在白彻面前的茶几上,想开口说点什么门铃又响起来。

  这次是外卖了,可是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吃,他拎着外卖的袋子尴尬地站在原地,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个,阿彻,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点?”

  “不必。”

  “哦。”

  凌晚浔只好将袋子放在餐桌上又走回客厅,他绞着手坐在白彻对面,眨巴着大眼无辜地看着白彻,等着他说明来意。

  “凌晚浔。”

  “我在。”被点名他支棱一下坐直了身子,动作过大膝盖直接撞上前面的茶几,他疼得小脸一皱弯着身子抱着膝盖眼泪都被逼得渗出来:“唔......”

  “......”

  看着白彻带着戏谑的眼神他羞愧的红了脸,懊恼地咬着唇。

  他是什么品种的白痴?

  现在如果有条缝他绝对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他揉着膝盖不敢去看白彻,泪水将他的睫毛打湿了,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珠挂在纤长的睫毛上,绯红从脸颊蔓延到眼尾,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可惜这一点儿没有引起白彻的恻隐之心,他冷漠地看着凌晚浔:“胡闹够了?”

  凌晚浔顾不上疼痛他抬起眼看着白彻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我没有......我只是......”

  “行了。”白彻打断他的话,“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凌晚浔瑟缩一下,他真的不知道白彻为什么会来找他,也是真的好奇。

  白彻眯了眯眼:“你和晚沂说了什么?”

  “我哥?”他歪着头满脸疑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不太明白白彻的意思,“我没说什么啊。”

  “没说?”

  “嗯。”他肯定地点点头,确定道:“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是吗?”白彻挑着眉,“你没把那晚的事告诉他?”

  “那晚......”他一下就明白过来白彻说得是什么,猛然涨红着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

  他哪敢跟他哥说这个,再说他也不好意思。他满脸羞涩地看向白彻却被他脸上显而易见的不信任给刺痛了。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皱起眉,连呼吸都有些沉重:“我,我真的没有......”

  一切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白彻站起身,抖了抖裤子,大步一跨走到凌晚浔面前,他弯下腰双手撑在沙发上,将凌晚浔瘦小的身子圈在里面。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凌晚浔更加无措,他开始发抖,低垂着脑袋偷偷咽了口口水。

  白彻将他害怕的神情看在眼里,右手轻轻捏着他的下巴顺势抬起他的头,嗤笑一声:“凌晚浔,我以为你最近老实了不少,看来是我看走了眼,你的耐心真是好了不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已经不一样了?”

  被白彻捏着的皮肤似乎在发烫,他甚至不敢说话怕自己一张口就会哽咽出声,只能无力地摇摇头。

  手指传来的触感很细腻,白彻凑到他的耳边声音又轻又柔:“是有些不一样。”

  灼热的呼吸打在耳朵上,近在眼前的是白彻那张放大的俊脸,他愣愣地睁大了眼,搭在沙发上的手指猛地缩紧,死死撰着沙发布套,他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快忘了。

  凌晚浔僵硬的动弹不得,耳边回荡的是白彻说的话,意思他不太理解但是那把带着诱惑的嗓音完全将他蛊惑住了,他能感觉到白彻的呼吸越来越浓重,甚至怀疑自己可能会缺氧窒息。

  他从来不敢去想有一天白彻会这样吻他,哪怕那晚他神志不清意乱情迷也不敢去奢望。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有些长,一个吻已经让凌晚浔无力招架。

  白彻就这么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越来越暗的眸色让人忍不住打颤。

  而凌晚浔也确实没什么出息地抖了抖,在这一刻他只觉得白彻性感的要命,诱惑的要命,他知道眼前的人像罂粟一般让他上瘾,让他把持不住,他明白自己根本抵抗不了,哪怕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了。通天阁小说

  可即使他想要的不得了也不敢再伸手去讨去,他只能等,等着白彻愿意主动给他,他才允许自己去承受。

  在一次次的打击失败里他确实开始胆怯,开始害怕,怕握在手里的只是他的幻想,是不切实际的虚妄,他怕自己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梦境太过美好的话,他可能会长眠不醒。

  他的渴望透过那双澄澈的大眼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白彻眼前,白彻也难得的没有让他等太久,长臂一伸将沙发上那个发颤的小身子抱起,他有些急不可待地往凌晚浔的卧室走去。

  凌晚浔依旧很轻,白彻抱着他连呼吸都没有絮乱,他有些害怕地搂紧白彻,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乖巧而安静,只有泛起薄红的身子透露出他的紧张。

  白彻一脚踹开他的房间门,走进去后脚一勾“砰”的一声房门再次关紧。

  对于白彻来说他清晰的知道跟自己在一起的是谁,他从来没有把凌晚浔放在眼里过,更是厌恶嫌弃凌晚浔的。

  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方面讨厌凌晚浔,可是又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这矛盾的感觉来得汹涌猛烈,他已经分不清今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因为凌晚沂的几句话还是单纯的因为凌晚浔这个人。

  他斜睨了眼旁边已经昏睡过去的人皱起眉,他相信自己是不爱凌晚浔的,只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在他看来这和爱本来就是分开的,这没什么好奇怪,他以前宁可在外找人也不会去招惹凌晚沂,在他看来这是对凌晚沂的尊重,不能随意亵渎。

  但凌晚浔不一样。

  发生了就发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不需要有一点点的心理负担,虽然他还没有想明白要怎么对待凌晚浔,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绝无可能。

  凌晚浔是天没亮的时候醒的,饿醒的。白彻还睡在他身边,一条结实的手臂横在他小腹上,他稍稍动了动身旁的人没有反应,他一点一点慢慢地挪出去,咬着牙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他怕吵到白彻睡觉转身跑到客厅的公卫去洗了个澡。

  洗过澡舒服一点可是肚子的空城计已经唱得欢乐,昨天他就没吃饭,晚上的外卖也因为白彻的忽然到访没能吃上,这个点其实挺尴尬的,外卖也没有。

  犹豫了一下凌晚浔把昨晚的外卖热了凑合吃起来,加热过的饭菜其实口感并不好,只是他现在很累很饿,连挑食的力气都没有。

  吃完饭天也开始微微亮起,看了看时间快要六点了,凌晚浔收拾好餐盒就窝在沙发上休息,他想给白彻做早餐,不敢回房间去补觉怕自己睡过头,只好挨在沙发上等时间。

  一阵闹铃声在凌晚浔的耳边炸开,吓得他整个人弹坐起来,他迷茫地四处看了看,原来他刚才睡着了,幸好前面调过闹钟,不然肯定错过给白彻做早餐的时间,他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概是起得急了些,眼前忽然一黑脑子发晕双腿就软了下去跌坐回沙发上。

  晕眩感来得又急又猛,还带起一股呕吐的欲望,他伸手探了探额头,好像有些烫,他也没在意,之前看过叶间的课程表今天白彻早上有大课,他得去做早餐,不然以白彻的习惯早上肯定不吃了。

  摇摇晃晃的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早餐的材料,白彻早上习惯吃西餐,所以他煎了个蛋撒了点胡椒盐又煎了培根香肠,做了个鲜虾沙拉,烤了两片面包,最后煮了杯香气四溢的咖啡。

  都准备好他才转身走到卧室打算叫白彻起床,进去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白彻已经在浴室洗漱了。

  浴室的门没有关,白彻光着上身,穿着便裤正在刷牙,凌晚浔莫名感到一阵燥热,他咽了咽口水:“阿彻,你洗漱好出来吃早餐。”

  将口中的泡沫吐掉,白彻“嗯”了一声没看他,凌晚浔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拧了毛巾洗脸才转身出去。

  白彻整理好过来吃饭,凌晚浔没什么胃口只做了一份,不过他还是坐在白彻对面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他吃早饭。

  虽然白彻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出声阻止,不过他皱着眉加快了进食速度凌晚浔也能看出他心情不太好,都是他舍不得收回目光,毕竟机会太难得。

  他没忍住,时不时问一句“好吃吗?”“够吃吗?”“要不要再来一杯咖啡?”

  白彻从头到尾都沉默着,吃完饭他拍拍屁股就准备离开,甚至没有询问一句凌晚浔要不要一起去学校,这让凌晚浔有些失落,他送白彻到门口眨巴着眼看着他,可惜白彻连句再见都没有说,进了电梯半点留恋都没有。

  凌晚浔一直站在门口直到电梯的门关上他再也看不人为止,默默地叹了口气他转身回家。服装设计系上课很松散,并没有要求一定要去学校学习,但是作业必须准时交,所以凌晚浔这几天都在家画图没有去学校。

  实在是太过疲劳他上了床不到片刻就睡死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几乎分不清现在是何年何月,头昏脑涨的还加上口干舌燥,连被单都被汗水打湿,他睡觉的时候不喜亮光所以房间的窗帘格外厚实一点儿阳光都没透进来,现在整个室内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在床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点开一看已经快八点了,日期还是今天,这一觉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

  强撑着乏力的身体到厨房拿了瓶水,他迫切地拧着瓶盖,不知道是太过激动还是手指无力拧了半天才把瓶盖拧开,冰凉的液体滑过火烧一般的喉咙稍稍缓过一口气。

  全身汗津津的让人不舒服,拿了新的睡衣去洗澡,在浴室里他愣愣地看着镜子里那个略显狼狈的自己,如果不是这些淤青他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不过是一场梦。

  洗过澡感觉力气都被抽空了,床铺没有整理只好将就着躺在沙发上休息,他觉得自己忽冷忽热,一会儿如坠冰窖,一会儿犹入火窑,连呼吸都异常炽热。

  他知道自己生病了,可是家里没有消炎药,犹豫了片刻他抓起手机给白彻发了条信息过去。

  【lwx:阿彻,你在吗?】

  等了不到二十来分钟白彻居然回信息了,这让凌晚浔一下就兴奋起来。

  【白彻:有事?】

  【lwx:阿彻,我好像发烧了,很难受。】

  【白彻:所以?】

  【lwx:那个,你在哪呀?你能不能来陪陪我?家里没有消炎药。】

  凌晚浔发这条信息的时候内心忐忑不安,其实以前他偶尔也会发信息给白彻撒撒娇耍耍赖,可是白彻从来没有回过,自从之前答应白彻不再纠缠后他就没再干过这事,时隔这么久他还真有些紧张。

  【白彻:没空。】

  当他满心欢喜的等着白彻的信息却看到这么冷冰冰的两个字时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连带那颗原本火热的心也跟着发凉。

  一时间委屈,悲伤,难过各种负面情绪都涌上来,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滚落。将头埋进抱枕里他压低嗓音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久了膈肌痉挛他开始不停打嗝,原本就发烧的身体现在状况更加糟糕,连鼻子都堵了,眼睛也肿的几乎睁不开。

  这模样儿他也不好意思找人帮忙,太丢人。

  休息了大半小时他才拿起手机上外卖app点了一些药,好在现在也不是高峰期,骑手动作很快,半个小时左右就送来了。

  想着自己不人不鬼的样子他让骑手把药挂在门口,自己趴在门上透过猫眼偷看,确定人走后才悄悄打开门把装着药的袋子拎回来。

  他上网查询过,选得都是一些速效药,虽然药力大比较伤身,但疗效会好很多,他现在已经难受的快吐了,扒开药一把吞了,人软软地倒在沙发上。

  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饿得头晕眼花,可是胃液仿佛在奔腾,连喝口水都想吐,更不要说吃东西了,他只能一直不停地吞咽唾沫来压下想呕的欲望,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睡着就好了。

  不知道是药效上来还是老天爷听到他的祈祷,万幸他没有熬多久就跌入黑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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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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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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