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皇看出周禹疑惑,问道:“好奇我的来历?”
周禹点头:“有点。”
于是萧东皇将自己来历和盘托出,包括青衣楼的身份,毕竟这点周禹老早就知道,只是好奇他是哪种半妖而已。
周禹感慨道:“我原以为冰夷半妖一族早就绝种了,没想到竟还有萧兄。”
萧东皇摆手道:“还是说淑娘一事吧,无论贤伉俪信不信,她并非我们所杀,而是被邢昭杀死的。”
此时,文白藏提着狐尸赶来,言说道:“萧兄所言极是,周兄你一看淑娘身上伤痕便知,这多是内气所伤。”
周禹犹豫一下,还是道:“可我也看见专属于萧兄的冰霜真炁的痕迹…”
萧东皇大方承认道:“不错,我一开始确实是想除妖,淑娘因人迫害,误入歧途,我们本就是奔着斩妖去的,可后来邢昭从天而降,当着我们的面击杀淑娘,却也是千真万确。”
“周兄,我萧东皇从来敢作敢当,一诺千金,不信你去京都问问,况且若真是我杀的淑娘,刚刚就可以让你二人阴阳永隔!永绝后患,何必坐在这里,与你二人闲谈?”
文白藏提起狐尸,指着几处内气所造成的伤痕道:“周兄,你也是武夫,想必对于内气伤人颇有研究,你看这几处,岂是我这个五境武夫能做到的?”
周禹细看几处,确实,这内气造诣,比之自己犹胜百倍,情报上文白藏虽剑术超群,但并不擅长内气对敌,心底不由信了几分。
只是,这座江湖尔虞我诈,周禹也不会轻信几人,直言还要再探查探查。
此时,文白藏询问道:“周兄,你到这里几日,可曾打听到淑娘相公的墓地?明日我们好安排合葬,你是知道的,我们三人还要继续北上,耽搁不得。”
周禹一拍脑门,道出坟墓位置,话锋一转又问:“我只知你三人要一路北上,别的却不十分清楚,看你三人心性不坏,不像是传言中裹挟青衣楼密辛投靠妖族那种鼠辈,可愿告诉在下,你们真正的去向?”
萧东皇洒然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一路北上,只为去莫入关待上三年而已,不知道怎么就值一万两了。”
文白藏补充道:“另外我是儒家门生,想要去一趟快哉书院,所以来此绕路。”
周禹见两人神色不似说谎,又信服了几分,在他看来,能自愿去莫入关的人皆是侠士,说话自有份量。
其实周禹心知他们对自己还是有所隐瞒,毕竟就算是一个五境武夫,一个五境练气士,也不可能价值一万两,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只不过人家不明说,你再追问就不美了。
见聊的差不多,周禹拱手道:“那,明日送别淑娘时再见,可能放过我娘子了?”
萧东皇松开手,那狐狸一窜便到了周禹肩头,冲着萧东皇呲牙咧嘴:“周郎,别信他们胡嗦,酥姐姐一定是他们杀的!”
周禹心头暗笑,自己娘子果然说话漏风了,他一边拱手告辞,一边安抚着白狐离去。
就算真是萧东皇杀的,自己现在也无力面对两人围攻不是?
萧东皇见周禹已经离去,说道:“明日将淑娘葬下,我们便走吧。这书生一定会在此地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应该不会对我们出手了。”
“青衣楼早就对这位周禹有记录,此人乃是莫入关兵士后裔,父母皆死于妖族之手,后来不知为何与一妖狐游历天下,但想必对想去莫入关的人,自带三分好感。”
文白藏打了个哈欠点头,转身回房。
萧东皇还未发觉不妥,转眼却发现那狐尸躺在自己桌子上,文白藏却是没有将它放回马车。
萧东皇无奈下楼放好,此时已有附近房客堵在门前,却是个江湖女侠,此时怒气冲冲,见到萧东皇后,气势稍微一软,但还是不满的嘲讽道:“长的一表人才,怎么还有狐臭呢?”
萧东皇百口莫辩,只能悻悻回房,忍受着异味入眠。
翌日清晨,周禹和陈媛媛一身缟素准时来到客栈门前,搞得掌柜以为是来找茬的,差点便起了冲突,最后周禹出了二两纹银才把事情摆平。
风波平息后,这对夫妻带着萧东皇众人,来到南阳郊外李家祖坟,开始刨坑埋狐。
当然主要是文白藏和杜元英出力,萧东皇在一旁吹笛奏哀乐,配合着陈媛媛的低声抽泣,很有几分悲凉意味。
文白藏慨然道:“半生烟雨共君度,一夜风霜两相隔。抱恨负仇为郎故,误入歧道堕邪河。”
“淑娘真烈女子也!”
埋葬完毕,众人收拾心情一同入城,萧东皇三人自是想回客栈收拾细软,周禹夫妇则是要在城内打探消息。
不料走着走着,街上人流涌动,皆是往一个方向去,百姓脸上焦急,好奇,兴奋皆有之,搞得众人颇为好奇。
周禹拉住一人,询问道:“兄台,发生何事了?为何都往一个方向去?”
“有一书生在邢府门前破口大骂,口才极好,怼的邢家那帮少爷小姐哑口无言,只能气急败坏出手伤人,差点出了人命呢!”
“一看你们几个就是有那武功在身的,抓紧去吧,那邢昭老儿今日不在家,赶紧救了那义士逃命,也好在这荆州博个美名!”
那人说完,火急火燎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文白藏突然想起昨日那个书生,说道:“这节骨眼上去骂邢家,不会是那书生吧?他可是纯纯的凡夫俗子啊!”
文白藏这么一提,萧,杜二人都觉得是他,见周禹疑惑,三言两句将那书生之事告诉了周禹两人。
周禹得知对方竟然是为了淑娘出头才骂邢家,这若是让他出事,今生必然有悔,当下带着陈媛媛跃上房顶,飞檐走壁匆忙赶去了。
文白藏,萧东皇也飞身而上,唯有杜元英看着那四人飞速赶往,而自己却爬不上房顶,不由暗骂几句,只得混在人群中赶去。
没消片刻功夫,萧东皇四人已经到了邢府,不得不说,这八境武夫的家宅就是有派头,门前两座石狮,就与寻常人家的大门一般大小了,遑论那两扇犹如城门一般的红木门了,只看这两样,便可知邢宅之宽大,耗材之名贵。
只见大门前,一书生嘴角流血,倒地不起,但嘴中仍旧说个不停,指着面前那年轻人的鼻子道:“枉你是这南阳豪门子弟,不过有人上你家门据理力争而已,你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伤人,若是有人在私下里遇到你行这等事,你是不是就要怒而杀人了?”
那年轻人一身红衣,面容阴沉,显然是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病怏怏的书生,只是碍于在场一人,不敢妄动。
就在刚才,南阳太守百里息赶到,恰巧这男子一拳擂在书生身上,其倒飞三丈,倒地不起。
太守勒令其扶起书生,不料书生不仅甩开男子手臂,还指着这人怒骂,旁边一口棺材,显然已是抱着必死之念。
“南阳苦邢家久矣,原以为出了一个八境武夫,会在妖族战场上大放异彩,让南阳名声大噪,没想到只会欺压城中乡里!”
“强娶民女,欺行霸市,纵容恶奴恶犬伤人,拉人入府练拳,霸占良田此番种种,简直无恶不作,令南阳人人唾弃,外人耻笑,此城中有你邢家,真真是大不幸也!”
此言一出,百姓多有附和之言,一时声音嘈杂。
有一位中年男子,一身红衣站在邢家屋檐下,长的与邢昭七分相似,此时高高在上,俯视书生,声如洪钟道:“够了,书生,我邢家与你无冤无仇,何以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造谣生事?你居心何在!”
这汉子显然是有高深修为在身,声音竟盖过周围数百百姓的讨论嘲讽之声,一时四下安静许多,无他,这人乃是邢昭长子,如今邢家家主,六境巅峰武夫!
书生闻言,吐出一口血沫哈哈大笑:“你问我居心何在?我心在我南阳百姓这边!我心在那些无地可种的农夫这边!我心在南阳积压几十年的民怨这边!”
“说得好!”
远处传来一声爽朗的应和声,有一背剑男子龙行虎步而来,两旁百姓自动为其让路,其人长的棱角分明,穿一身棕色锦衣,一身剑意扎眼。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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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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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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