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圆圆的五千点打赏,圆圆一直支持了我三四年,太感谢圆圆了。今天只有这么多了,明天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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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渡口,沉船横滩,芦苇如林。
扈成用过午饭,就在曹正的引领下,带着几个手下早早赶到了。
渡口边上有个破草亭子,他命人清理了一下,又搬来一块石头,就坐在亭子里等梁山水贼到来。
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两百个手持鱼叉的青壮渔民,为首的三条恶汉,自然就是阮家三兄弟。
吸取了昨晚贸然闯入石碣村的教训,扈成对人性之恶有了清醒的认识。
这次不再以身犯险,让阮小七回去叫了老二、老五和一伙打手来,这才安了心。
梁山水贼还算守时,太阳刚升到中天,湖上芦苇荡里就转出了十几艘大小船只,都挂着白旗,旗上分别是‘王、杜、宋’三个字号,却没有见到‘林’字出现。
水贼们很是谨慎,船队停在远处不动,派了一艘小船过来探路。
小船靠岸,下来七八个小喽啰,跑得飞快,观察扈成一伙的同时,又绕到四面探查了一番,见没有伏兵,才朝船队发出信号。
船队缓缓驶来,渡口太小,只能轮番停靠,先放下一两百个水贼,都拿着长短武器,乱哄哄叫骂着,在扈成对面站了一大堆。
然后大船靠岸,从上面又下来一二十个水贼,最后才见三个首领模样的走下跳板,上了岸,穿过水贼群,来到前面。
扈成站在亭子边上,仔细看那三人。
中间是个白衣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头戴纶巾,手摇折扇,身披大氅,气度甚是潇洒。就是相貌丑了点,黄面鼠须,一副穷措大的模样。
旁边一个汉子长的跟大傻陈奎安一样,身高惊人,比身边之人高出一头。他看着唬人,其实像根竹竿一般干瘦,没有几斤筋肉挂在身上。
还有一个汉子相貌平平,脸上长个痦子,其上一撮黑毛,从头到尾一直都用手捻着黑毛。令人印象深刻。
“这三个家伙,应该就是白衣秀士王伦和摸着天杜迁,以及那云里金刚宋万了。呵,还云里金刚,裆-里叼毛吧!”
扈成看得好笑,见身边的曹正正踮着脚四处寻摸,才发现没有看到林冲,也往人群里去找。
找了半天,才看见贼群后面的大船上,一条大汉孤零零的走下跳板,站到王伦三个后面,默默无语。
扈成看那汉体魄雄健,豹头环眼,便知是林冲,又见他满脸郁色,心中暗笑:“三个矬鸟,把林教头欺负都成小媳妇了。哈哈。”
他只扫了王伦三个一眼,便朝林冲招手,高声叫道:“这位好汉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吗?”
“唔?”
林冲一愕,没想到他会先招呼自己,急忙看向王伦,果见对方面色不愉,尴尬叫道:“我就是林冲,你是扈成吧?”
“曹正昨晚已经把你事情告诉我了,我请了王寨主前来,梁山上王寨主当家,你和王寨主谈。”
他要躲风头,扈成却不放过他,追着叫道:“扈成久闻林教头大名,一向仰慕,待商谈完毕,可否邀林教头到酒店一叙,请林教头指点一下武艺?”
“不了,不了,林冲身份不便,你还是和王寨主谈吧。”
林冲像避瘟神一样,慌忙拒绝,又往后退了两步。
王伦一直阴着脸看他们二人对话,对林冲假惺惺笑道:“呵呵,林教头好大的名声,山南海北的人都知道你,却没人认得我王伦。呵呵呵。”
林冲面上泛红,深吸了一口气,强笑道:“我一介武夫,有些勇名而已,不值一提。王寨主文武全才,领袖之姿,做梁山之主,林冲为麾下,心服口服。”
王伦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又听扈成叫道:“林教头,听说你能文能武,不单武艺高强,还精通兵法,擅长练兵。”
“但我看你身边这些梁山兵卒,散漫懈怠,练得不怎么样啊?难道梁山之兵不是你调教的?梁山上一个统兵之才都没有?”
王伦的脸一下黑了,林冲异常难堪,喝了一句:“休要啰嗦!”
急忙转过身去,假做观看水面风光,一副不要再和我说话的姿态。
对面曹正了解林冲的难处,伸手对着王伦,对扈成叫道:“扈庄主,这位便是梁山之主,白衣秀士王伦王寨主。”
扈成这才正眼看王伦,拱手道:“王寨主当面,扈成有礼了!”
那王伦见他对林冲各种吹嘘,对自己只一句简单称呼,很是恼火,冷笑道:“你就是扈家庄少庄主?哼哼,你似乎看不起我梁山兵卒,我不给你展示一番,以后怎有脸面在江湖立足?”
把扇子一举,身后喽啰便挥动武器嗷嗷大叫起来,摩拳擦掌,准备发动进攻。
这边阮家三兄弟和渔民们紧张万分,见扈成在前方镇定自若,一下都来了勇气,没有一个逃走的,也举起鱼叉一起大吼,士气比水贼还要高涨。
“寨主且慢!”
“寨主莫要动气!”
杜迁、宋万见对方是硬茬子,急忙劝说:“我们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打杀的,生意要紧,望寨主三思。”
王伦看了看对面,眼皮子跳了下,冷哼道:“要不是最近寨子里钱粮紧缺,我让他们好看!”
扈成只想挑拨他和林冲的关系,好给自己创造招揽林冲的机会,并不想激怒王伦,便主动示好:
“王寨主英明!占山为王也要吃饭的,钱粮才是重中之重,不因怒动兵,看起来王寨主也熟读了孙子兵法,尉缭子之书!”
王伦听了,顿时转怒为喜,哈哈笑道:“吾读一部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皆藏胸中,勿需看书就能使得出来!”
“啊呸,学渣腐儒!狗屁不通!”
扈成心中暗骂,口上赞道:“不读死书,亦不死读书,活学活用,王寨主才是智者之儒啊!”
“呵呵,哈哈哈哈!”
王伦何曾听过这种赞誉?喜得嘴都歪了,一撸袖子道:“扈庄主,你我离太远不便讲话,坐下来谈!”
一挥手,四人一起上前,身后还有一群喽啰,扛着器物跟了过来。
扈成见他们有十几个人,也招呼庄客到亭子边上来,又让阮小五和阮小七站在自己身边,老二则留在阵中指挥渔民。
王伦一伙走到亭子跟前,喽啰们都停在外面,抗器物的几个喽啰走了进来,把身上器物放到地上,打开之后,原来是四把交椅。
他们把交椅在扈成对面摆好,然后就出去了。
王伦这才走了进来,坐在中间的交椅上,杜迁宋万也在他身边坐了,最后是林冲。
林冲弯腰正要坐下,王伦看到对面的扈成没有交椅,把扇子一伸,按在他的交椅上,说道:“林冲兄弟,扈庄主没有座椅,辛苦你让他一下。”
林冲还在发愣时,阮小七就不客气的把交椅提了过去,摆在扈成面前。
扈成见林冲脸都变成了猪肝了,对他拱手笑道:“林教头,承让了。”
王伦见他只重视林冲,又不高兴了,对林冲说道:“林冲兄弟,这里没位子了,你到外边稍等片刻。”
林冲一言不发,闷着头走出亭子,没有停步,一直朝大船走去。
王伦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忌惮之色。
回头再看扈成,见阮小五和阮小七站在扈成身后,便作态喝问:“阮家兄弟,你们不在石碣湖老实待着,来此作甚?”
他又看了看亭子外面的渔民,轻蔑笑道:“莫非要违逆我的命令,想造反不成?”
“想造我们的反?”
“哈哈,笑死祖宗了!”
“哈哈哈哈!”
杜迁宋万和亭外的喽啰都张狂大笑,前仰后合。
“鸟人!你们……”
二阮气得瞪眼咬牙,却不知如何反击。
“这酸儒心眼不大,口齿倒是伶俐。”
扈成心中发笑,泰然说道:“扈成胆小,要和凶神恶煞的梁山好汉会面,很是恐惧,便雇了阮家三兄弟和石碣村渔民来充充场面。他们只敢赚点辛苦钱而已,可不敢造反做贼,还是王寨主你们胆子大。”
王伦听出他语带讽刺,也不恼,摇着折扇叹道:“唉,世道不公啊,奸臣当道,贤才埋没山林。某报效朝廷无门,只能蛰伏山林,谋一条活路,不敢说造反。”
“是啊,王寨主这样的英才也不能出人头地,被迫沦落至此,朝廷上下真腐朽也!”
扈成和他胡扯了一通,见王伦心情不错,才道出正题,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道:
“阳谷知县胆怯,不敢来见寨主,推我出来见面。扈成敢请王寨主放了那几个官宦家眷,要多少赎金,好商量。”
王伦一直微笑倾听,眼神却越来越阴狠,摇着折扇说道:“扈庄主,某前行无路,才不得不落草,可你家大业大,也甘为官府做鹰犬,王某想不通是何道理。”
扈成仰着身子说道:“绿林的买卖我做,官府的生意我也做,只要有利可图,哪里的生意不是生意。”
“你可以和官府做买卖,我不可以!”
王伦忽然变了脸,一副嫉恨之色,厉声说道:“我王伦平生最恨贪官污吏,连他们的家眷族人,也恨之入骨!”
“那几个官宦家眷,生来就高人一等,享尽了荣华富贵,还欺压百姓,羞辱穷读书人,我深恨之。”
“如今他们落到我的手上,我已将之分给山寨里的兄弟,不论男女老幼,都尽情玩弄!我要让他们尝尽苦痛虐待,把他们踩在脚下狠狠凌辱,才能得快意!总之,你这笔买卖,我不做!”
“切!你不就是没当上官嘛,你要是当了官,绝对是最贪的一个!”
扈成暗暗咧嘴,表面轻松笑道:“天下没有不能谈的生意,若有,那就是价钱不够高!王寨主,你先开个价再说不做,如何?”
王伦负手望天,凛然说道:“读书人尊严,无价!”
“……这货的心理创伤太严重了!”
扈成低头抹了把衣襟,又看向杜迁宋万,说道:“二位头领,王寨主是读书人,不耻商人算计,你们可代为磋商。”
“嗯,王寨主不便开口,我们先和你谈,再请他做决定。”
两个龙套已经熟悉了王伦的做派,各自盘算了一番,又低声商量了一下。
大傻杜迁开口叫道:“三万贯,一文也不能少!”
“啊!”
扈成惊呼一声。
他惊呆了,惊在对方开价太低,让他大跌眼镜。
还以为对方会狮子大开口,要个十几万贯呢,结果居然是抠抠索索的三万贯!
“呵,今天算是见到了,什么叫井底之蛙!”
他当然不会说价钱太低,装出愁躇模样,迟疑道:“这个……二位有所不知,这笔钱不是郓州和阳谷县支付的,也不是被劫之人家里筹集的,而是我家给出的。”
“我扈家在阳谷县虽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但要一次掏出三万贯来,也要卖粮卖地才行,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还请二位再让让?”
杜迁傻不拉几的问道:“为何要你家出?”
扈成解释道:“我家因为被人欺负,不得不向县衙买个乡吏当,这是我们买官的钱。”
杜迁宋万不再问了,一起看向王伦。
王伦犹自四十五度望天,手指头在背后迅速比划了几下,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也给你家留条退路!”
杜迁举起两根手指,大剌剌的叫道:“两万!”
“额……好吧。”
扈成一副肉痛之态答应了,又道:“我家里没有那许多现钱,但米粮尽多,可否以米粮抵钱?”
杜迁宋万又看向王伦。
王伦维持一个姿势久了,脖子酸得紧,也不装了,转身说道:“我寨里正好缺粮,米粮我要了,钱粮各一半。”
“如此最好!”
扈成拱手赞道:“王寨主果然豪爽!”
王伦洋洋得意,摇着折扇叮嘱道:“三日之后,郓州寿张县浑河口,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
为了能尽快返家,王伦答允了扈成,允许他乘坐石碣村的渔船从水路返回。
阮家三兄弟便和渔民们先回去开船,扈成一伙则回到东京酒店,边吃酒边等船来。
曹正因为林冲的牵连,被王伦强行派来做双方的联络人,要跟着扈成一起行动,愁眉苦脸的和家人道别。
一个时辰后,湖上开来三艘大渔船,装了扈成等人和马匹上去,烟波浩渺中,一路摇浆破浪,直入梁山水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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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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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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