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要去找那烟罗姑娘?”

  阮秋色瞪圆了眼睛,扯着卫珩的衣袖不肯撒手。

  “那几人发疯的缘由多半就在那‘药’里,”卫珩答道,“想得到那药,只能找烟罗去买。”

  青州城里也安插着数名宁王府的眼线,数量虽然只有京城的零头,但他们扎根此处多年,对青州地界明里暗里的各方势力了如指掌。

  然而一问起“朱门”,或是朱门所卖的药,所有人都是闻所未闻。

  卫珩没想到这朱门行事隐秘如斯。哪怕是从阮清池失踪时算起,这组织成立也超过了十年。规模如此宏大,市面上竟能瞒得半点风声也无,倒真是有些本事。

  烟罗他们仅靠售卖这种药,获利就超过了伪制□□,说明他们的主顾亦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客人们来来往往,也没有走漏半丝风声,可见这批客人是被谨慎挑选过,交易的过程也应当十分小心才是。

  而现在卫珩贸然上门说要买药,无疑会将自己暴露在朱门的视线中,若引起了他们的警惕,在这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地界,难保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阮秋色脸上写满了担忧,“那烟罗毕竟是朱门的人,你昨夜行止那般古怪,没准已经引起了她的怀疑。今日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嘛……”

  卫珩将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来,不慌不忙道:“本王这里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不会对本王怎么样的。”

  阮秋色小脸又垮了几分:“难不成你还想色·诱?不行,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想什么呢。”卫珩抬手在她脑门轻敲了一记,“本王说的是消息,与那胡升有关的消息。胡升发疯之后数次遇险,与朱门脱不了干系。他们一定想知道他的下落。”

  阮秋色捂着脑门,委屈巴巴地看他:“那你一定要小心啊。不要给那烟罗看到脸,更不准给她摸了去,不然我可要跟你生气的,哄不好的那种。”

  卫珩看她那小模样就有些想笑,想了想,索性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无奈道:“今日是去与她做生意,哪来那些乱七八糟的。”

  阮秋色抬起胳膊,慢慢地环紧了卫珩的腰。她将脸贴在卫珩胸前的衣料上,感受着面前人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得沉稳有力。

  “万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声开口,“万一那烟罗不肯配合,或者对你不利的话,你就把帷帽摘了吧。像这种紧急的情况,我勉强允许你色·诱一回。她既然喜欢好看的男子,想必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勾你上榻的。”

  卫珩无奈地叹了口气:“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你这个人,”阮秋色愤愤地将脑袋撞在他胸口上,“简直对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

  卫珩听她说得煞有介事,又有些想笑。他抬手揉乱了阮秋色的头发,才没好气道:“你对本王最不爱听什么,也是一无所知。”

  阮秋色愣愣地抬起头看他:“王爷不喜欢听人说你好看么?”

  卫珩简直服了她的粗枝大叶。

  打从二人初识,阮秋色便不知死活地叫他“美人”,几乎要激起他的杀心。后来她乐颠颠跟在他后头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貌”的,他也从没给过她好脸色。

  谁能想到会有今天,听她说得多了,渐渐也就习惯了呢?

  “现在想来,”卫珩将她的脑袋摁在胸前,心有余悸地感慨,“当初对你手下留情,实在是个明智的决定。”

  ***

  今夜的醉红楼还是一样宾客满座,大堂里有姑娘弹拨着小曲,酒桌上的客人推杯换盏间,声音都放轻了几分。

  卫珩推开烟罗的房门,就见她正侧身坐在桌边饮茶。她脸上妆容冶艳,衣裳的领口松松散散地歪着,露出半个白腻的肩膀。

  听见门响,烟罗头也没抬,只用媚人的腔调说了句:“昨夜被公子戏弄着,连您的面也没见着。若今日您来,还是同我猜拳的话,就请回吧。”

  卫珩缓步行至桌边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杯茶水,这才淡声说道:“我今日是来买东西的。”

  “买什么?”烟罗眉梢半挑,似笑非笑地看他。

  卫珩的脸隐匿在面纱后面,显得高深莫测:“买药。”

  烟罗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寒光,等她回过神来,面上已经挂起一个滴水不漏的笑容:“买药该去医馆,来我这里做什么?”

  卫珩打量着她的神色,答得意味深长:“医馆的药治病,姑娘的药,却能使人快活。”

  烟罗脸上笑容瞬间褪了下去:“公子是如何知道,我这里有让人快活的药?”

  卫珩从容道:“有人从姑娘这里买到了药,又卖给了我。”

  烟罗面上是掩饰不住的诧异:“那人是谁?”

  “胡升。”卫珩道。

  听到这个名字,烟罗的神情更讶然了些。她垂下眼睫思索片刻,犹疑着问道:“什么时候?”

  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他最后一次卖药给你,是什么时候?”

  卫珩略一思索,便道:“大约一个半月前。”

  他问一句答一句,并不多说,只等烟罗问那胡升的下落。没想到烟罗沉吟许久,却道:“公子请回吧。奴家并不知道您说的药是什么。”

  她说着径自站起了身,准备送客。卫珩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倒像是急着打发他走一般。

  他还没得到想要的东西,自然不能就这样离开。阮秋色方才说过的话涌入脑海,卫珩犹豫片刻,突然抬手,将帷帽摘下来放在了桌上。

  又执起茶杯,轻呷一口道:“姑娘这里的茶水清新适口,我想喝完一杯。”

  其实阮秋色方才的话他是不信的,毕竟这烟罗在朱门中算得上重要角色,怎会那么容易就被男人冲昏头脑。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烟罗看着面前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眼睛倏然放大了几分。

  短暂的怔愣过后,她的视线里便多了几分灼热。

  这样的目光卫珩再熟悉不过。他刚刚离宫的那段时间,所到之处无不会被人这样打量。边关女子大胆奔放,有时还会用言语调戏两句。养在深宫的皇子哪里懂得这些,只觉得那些直勾勾的视线让人心里颇不舒服。

  后来有天夜里,一个酩酊大醉的兵士夜里摸进了他的营帐,虽然还未动作就被时青拿下了,可他满口的秽语还是给少年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从此才面具不离身。

  卫珩迎着烟罗眼中不加掩饰的欲色,心头的不适感越发强烈。但他面上却半分不显,自顾自地饮完了茶,这才淡笑一声道:“那我就告辞了。”

  他说着正要起身,肩上却一沉,是烟罗按住了他的肩膀,又让他坐了下来。

  “公子急什么嘛,”她声音更娇柔了些,“你想要的东西,整个青州城也只有奴家这儿有。”

  她态度变得这样快,倒叫卫珩有些意外。他打量了烟罗片刻,嘴角微微扬起:“钱不是问题。”

  “知道公子不缺钱,”烟罗的手指缠上了他的发梢,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圈,“只是将那东西卖给你,有些不合规矩,奴家总要多讨些好处。”

  “我和其他客人有何区别,怎么就不合规矩?”卫珩不动声色道,“你要什么好处?”

  “别的客人是由奴家来挑,公子却是自己找上门来的。”烟罗答道,“至于好处嘛……”

  她食指轻轻勾了勾卫珩的衣襟,眼波一横,意味深长道:“除了钱,您还能给我什么好处?”

  “先让我看看那药。”卫珩不紧不慢道,“得了那药,姑娘想做什么,我都是愿意奉陪的。”

  烟罗面上的笑容僵了僵,似笑非笑地说了声:“看来公子对那药的兴趣,远多于对奴家的兴趣啊。”

  见卫珩没否认,她自嘲地笑笑:“可惜我手头现在没那东西,公子若真想要,只能两日后再来了。左右今日无事,公子何不与我一同打发这漫漫长夜?”

  她说着便来挽卫珩的胳膊,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卫珩淡定地站起身,“两日之后,我自会再来找姑娘。”

  烟罗也没再坚持,她眼里含着淡淡的悻然道:“行,奴家等着您。”

  她将卫珩送到了门口,看着卫珩戴上帷帽,才似笑非笑地感慨:“看了公子的脸,倒觉得昨日收您的一千两银子烫手得很。凭您的容貌,奴家要倒贴些银两才是。”

  卫珩随口应了句:“你这规矩倒是古怪。对男人的样貌,为何那样执着?”

  烟罗勾了勾唇角,眼里却划过一丝怅然。她沉吟了片刻,才轻声道:“许是因为,奴家喜欢的男子长得太好看了吧。人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便容易生出执念呢。”

  她说着娇笑了声,又道:“奴家原本想着,倘若枕边人比那人更好看些,说不准便能断了对他的念想。只是这些年的客人里,竟无人能与那人相较。好在今日得见公子,倒像是特地来圆我这执念的。”

  卫珩听她这话里似有几分真意,便追问了一句:“你心仪的男子,也是客人?”

  “哪能呢。”烟罗手指点在卫珩的腰带上,“做我们这行,最要命的就是喜欢上客人。”

  她说着又抬手抚上了他的衣襟,红唇贴在卫珩耳畔,幽幽地说了句:“可若是遇上公子这样的客人,便是要了奴家的命,奴也是心甘情愿的。”

  ***

  卫珩步出了烟罗的房间,一眼便看见了二楼雅座上执着酒杯的阮秋色。

  她终究是不放心,非要一起跟来。卫珩被她缠得无法,只好将她带进了醉红楼。

  阮秋色这次倒是乖觉,并不闹着像昨日一样在隔壁听壁脚,只说要去二楼正对着烟罗房间的座位上喝酒,说是这样的话,卫珩一出来她就能看到。

  刚同那烟罗虚与委蛇一通,卫珩胸腔里正郁积了些许不畅。此刻看着远处的女子笑容灿烂,他突然觉得心下一松,自己还未意识到,嘴角却已经微微扬了起来。

  阮秋色并没看见他,她手里执着酒杯,正热切地同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卫珩视线一转,定在她对面坐着的人身上。

  那是个陌生的男人。

  一袭白衣,侧身坐在桌边,耐心地听阮秋色说着话。他面容只露出半个剪影,离得太远,也看不确切。

  卫珩疾步下楼,绕了大半圈,从阮秋色身后走近了他们。

  这下看清楚了。那人面如冠玉,眉目疏朗,含笑望着眼前的女子,倒像是与她熟识已久一般。

  饶是卫珩甚少关心旁人的长相,此刻也咬紧了牙关,知道这小白脸长得十分好看。

  比那宿月公子,还有贺兰舒,都要好看。

  阮秋色当然也是知道的。卫珩走近了些,便听见她声音里掩不住地兴奋,叽叽喳喳道:“范兄,说句实话,像你这般俊朗的男子,真是很少见呀。”

  卫珩在心里“哼”了一声,正要上前拎起这个胆大包天,竟敢到处勾三搭四的酒鬼,就听见她又兴冲冲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给范兄你画张画像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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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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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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