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太久,我几乎没办法呼吸。
我感觉到有人在按压着我的胸膛,很疼,疼的我很想坐起来喊一声别压了。
可是我动不了。
我感觉自己的嘴被掰开,有新鲜的空气进来。
可是我的肺停止了工作,输送的氧气根本跟不上身体所需。
我知道刚刚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我还活着,再躺下去就会真的死了。
我没办法睁开眼睛。
说是昏迷,我还能感觉到外界的事物,能听到耳边麻雀的喊声。
但说我是清醒的,我还没办法醒过来。
就这样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
我猛地坐起来,开始干呕。
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剩下的都是黄色的胆汁和酸水。
人在剧烈运动后,会出现肾上腺素中毒的症状,表现和我差不多,一般发生在体育运动员的身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是肾上腺素中毒,但我此刻很难受。
天旋地转,手脚不是自己的,胃里像是有个滚筒洗衣机,不停的搅拌。
睁开眼睛,头顶的树叶在旋转。
我似乎是躺在一个大转盘上,有个人在不停的摇动。
持续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我才感觉有一些舒缓,忍不住又吐了一次。
胃里早就空了,吐出来的都是黄色的酸水。
“呼……呼……”
我大口的喘息着,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难受,比醉酒状态还要折磨人。
又过去近二十分钟,手脚的支配感才回到身上。
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想抬起胳膊都做不到,眼珠子乱转,眼皮很难睁开。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大强,大强……”
麻雀摇晃着我的头。
睁开眼睛,我看到两颗晶莹的泪珠落在我的脸上,温热的。
麻雀在哭,趴在我的胸口,伸手在我的侧脸轻轻抚摸。
“大强,你怎么这么傻,刚刚丢下我直接跑就行了啊,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呵呵,我们不是都活下来了吗?”
我抓住她的手,贴在我的脸上。
“我有信心能活下来,总不能遇到事儿就自己跑吧?”
麻雀伸手,在我的腰间用力扭了一下。
我现在浑身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但还是配合着龇牙咧嘴。
她破涕为笑,轻打我的胸口,“我还没扭呢。”
不管刚刚多么惊险,至少我们都活下来了,说那么多没用。
麻雀也只是稍微矫情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开始帮助我处理伤口。
刚刚逃跑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被咬了多少下。
麻雀掀开我的衣服,帮我褪掉裤子,我听到了她倒吸冷气的声音。
刚准备起身看看,麻雀就用手压住我的胸口,将我重新推倒。
“我来处理就好。”
我点点头,躺下来安心闭上眼睛。
有麻雀在身边,我很安心,疲惫涌上心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薄凉的月光透过树叶,落在我身旁不远处,正好将麻雀的身体笼罩在其中。
她背对着我,蜷缩着身体,手里还握着把匕首,是很没安全感的睡姿。
我口渴难耐,抿着干裂的嘴唇,分泌不出一点口水。
想要坐起来,没成功。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糊慢了泥巴,有些地方已经干了,变成干硬的土块。
早就听说有些地方用黄泥土止血,没想到麻雀也懂。
也难怪,她以前是雇佣兵,什么场面没见过。
我活动身体只有很小的动静,麻雀的肩膀动了下,坐起来警惕的盯着四周。
确定没有危险,她才回头看我。
“你醒了?”
她伸手帮我去掰开干硬的泥巴块,“条件简陋了点,只能用这种土方子止血了,能不能感染得看运气。”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现在的我嗓子干哑,说不出话来。
伸手的泥巴掉了,麻雀给我拿了两个野果子过来,放在我的嘴边。
我咬了一口,没咬动。
我身上没一丝力气。
麻雀眉头微皱,咬了一口,然后凑过来,喂到我的嘴里。
带着唾液过来的果肉,润滑了我的口腔,嗓子有丝丝疼痛感,像是干涸的沟渠重新贯通了水,说不出的舒爽。
麻雀喂了我几口,将野果子往我嘴里一塞,“太恶心了。”
我笑笑,自己用门牙慢慢啃着果肉吃。
没有了外面厚厚的果皮,我吃的虽然费力了点,但还是能咬下来果肉的。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身体的情况。
从胸口往下,密密麻麻的都是咬痕,有些严重的地方皮开肉绽,最轻的也是两个血窟窿和一排牙印。
我有些担心得狂犬病。
其实狂犬病的患病率很低,但近乎百分之百的死亡率让所有人都不敢去赌。
现在没有医疗条件给我打狂犬疫苗,只能祈祷这群猴子里面没有携带病毒的吧。
其实最大的危险,还是破伤风。
因为黄泥巴止血的缘故,我的伤口里面残留着泥土,无疑增加了破伤风的患病概率。
但当时麻雀为了救我也没办法。
看我身上的伤口就知道了,不止血一定死,止血或许会得病,但总有活下去的机会。
我开始担心起麻雀来,“你的腿怎么样了?”
麻雀将腿伸过来,她的脚踝还是肿着的,小腿上缺了一小块肉。
“没啥事儿,就是还有点疼。”
我将她的腿搬过来,放在我的腿上,用手掌轻轻的帮她揉着脚踝。
麻雀想要抽回去,我的力气是没她的大的。
“不用了吧……”
我说,“我伤得这么重,接下来得靠你保护我,如果你的脚踝再严重下去,我们遇到危险只能等死了。”
麻雀听闻,脚再次伸了过来。
我轻柔的帮她揉着,尽可能的放轻手上的力道。
事实上我现在本来就没什么力气,麻雀一直皱着眉,看样子还是有些疼的。
揉了一会儿,我放开麻雀的脚,查看她腿上的伤口。
缺了肉的地方血已经止住了,开始结痂,估计要留很大的一块疤。
环顾四周,是茂密的雨林,分辨不出方向。
我问,“咱们现在是在哪?”
麻雀摇头,“不知道,不过距离这里不远应该有水源,白天的时候我看到不少野兽往山下走。”
水是生命之源,动物会生活在河流附近,不论食草动物还是食肉动物,都会去的方向,一定有水,这是很简单的判断方式。
“今天先休息吧,明天我们去看看。”
将最后一个野果子用兽皮擦了擦,我递给麻雀,“你吃。”
麻雀摇头,刚想说什么,我打断她,“你现在要保护我。”
果子能补充的能量很少,聊胜于无,这是一种态度。
很多人都有一种,我是伤员,应该照顾我,给我最好的想法。
实际上在野外,伤员不应该消耗太多资源,只需要维持自己不被渴死饿死,剩下的资源最好都给队伍中最强壮的人,因为一旦他出事儿,你也跑不掉。
我们躺了一会儿,麻雀抬起头,“有动静!”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发现麻雀的听觉要比我灵敏了。
我努力的坐起来,麻雀过来让我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带我到旁边的一棵树旁。
她先爬上去,然后再拖拽着我。
这时我也听到有声音靠近了,很轻微,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有点像是猫科动物。
她的腿上也有伤,尽管我们已经很努力的往上爬了,速度并不快,才上了两个枝丫,距离地面两米左右。
就在此时,我注意到前方的林子里迈出了一个带着黑点的黄色毛皮的动物。
“麻雀,等等!”
我顿时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是豹子,上树没用!
眼前的豹子看起来应该才刚刚过幼年期,体型不大,大概和农村的狼狗差不多大小。
它对我们威胁性不大,我担心的是母豹子也在附近。
很显然,它也发现我们了,抬头盯着我和麻雀,前肢趴下,屁股撅起,做出攻击性的动作。
麻雀取下弓箭,张弓,瞄准。
形势忽然僵持住。
就在这时,小豹子忽然抖了下,慌张的往后看了一眼,拔腿就跑。
猫科动物的身体灵巧,跑的都很快,加上它会爬树,几个跳跃间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它的离开并未让我松口气,反而大声催促着麻雀,“快,我们快往上爬,它身后还有东西!”
危险马上来临,声音大小已经无所谓了。
麻雀在我喊之前就做出了反应,双手抓住上方的树枝,身子一翻,踩在上面,然后弯腰来拉我。
人在绝境的时候潜力是无穷的,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站起来抱住上面的树枝,在麻雀的帮助下,顺势翻滚上去。
麻雀继续向上爬,我抱着树枝,看到灌木丛分开,一头棕熊晃悠着肥硕的身子走了出来。
熊瞎子,熊瞎子,之所以这么喊,是因为熊的视力并不好。
它主要依靠听觉和嗅觉来追踪猎物。
我小口呼吸,拒绝了麻雀伸下来的手,努力将自己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它可能是追着刚刚的小豹子过来的,但我和麻雀身上有伤口,肯定会在周围残留血腥味。
棕熊晃悠着脑袋,围绕着我和麻雀刚刚休息的地方转了两圈,紧接着来到我们的树下。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棕熊忽然站了起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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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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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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