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到麻雀身边,将她抱在怀里,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冷,在不停的发抖。
可是她的状态却越来越好,脸上甚至恢复了血色,变得红润起来。
越是反常,越说明麻雀的身体差到了极点。
“热……好热……”
人体只有失温的情况,才会觉得热。
现在没办法下树去生火,我只能将她紧紧抱住,用身体帮她取暖。
“好热啊……”
麻雀闭着眼睛,用力推我。
我索性解开兽皮衣,顺便将麻雀破烂的衣服全都脱了。
兽皮衣足够大,能够将麻雀的身体全部裹进来,身体紧贴在一起。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好像寒冰一样。
抱了两个多小时,麻雀一直在挣扎,也在咬着牙坚持着。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麻雀死了。
忽然,麻雀将我搂紧,身体用力将我勒的喘不过气,伤口再次挤压裂开。
“嘶!”
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选择强忍着,没有推开她。
麻雀的身体打着摆子,“冷,我好冷。”
能感觉到冷,说明他的体温在回升,但是能不能坚持下去,我不确定。
我打开布包,里面的肉干还剩下两块,竹筒里已经没有水了。
肉干在嘴里缴碎,没有水帮助吞咽,我就用自己伤口流出来的血,将肉糜混成糊糊,喂到麻雀的嘴里。
听起来很恶心,但血液的营养成分很高,还不需要身体消耗太多能量去消化。
一个濒死的人吃肉,身体的能量用来消化食物,得到的能量还不能立刻反补身体,实际上是非常危险的。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从手术室出来的重病患者,要吃流食的原因。
在野外,喝血补充身体的能量是最快速的办法。
可惜现在没有葡萄糖。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逝。
麻雀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小,原本冰冷的身体也逐渐有了温度,闭上眼睛不再闹腾,再次昏迷了过去。
我捏住她的手腕。
我不会把脉,不过即便是普通人,也能通过把脉去确定对方的心跳。
脉象强有力的人身体一定很好,气血旺盛,脉象微弱,间隔时间长,他的身体一定很差。
麻雀的脉我捏了很长时间,才能感觉到一下微弱的跳动。
但是我却松了口气。
因为她至少还活着。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冷风吹过,从兽皮衣的缝隙钻进来。
我将兽皮衣再次裹紧,因为受伤的原因,半边衣服都染成了红色,上面沾染着树叶和泥土,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被挂在树上的猎物。
第二天凌晨,我将兽皮衣给麻雀穿,包裹好,用树皮绑在背上,帮助她维持体温。
从树上下来,我牵扯伤口,疼的闷哼一声,满头是汗。
选择和孙有志追出去相反的方向离开。
我早山林里绕了个大圈,终于看到悬崖,我不敢沿着悬崖边上一路往北走,我担心碰到孙有志的人。
所以我干脆往南走,地势越是南边越低,或许能找到下到峡谷下面的路。
没有食物了,我又伤着,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
到了晚上,峡谷终于走到尽头,不远处下山坡是一条宽阔的河流,看样子应该是分隔开南北岸的河流的支流。
看到水了,我松了口气,背着麻雀到下面,将她放在悬崖底部。
伤口处很疼,我低头看了眼,已经开始化脓了。
麻雀身上的伤口比我还要严重,经过今天一天太阳的暴晒,又用兽皮捂着,伤口已经开始溃烂。
我休息了一会儿,在附近捡了点柴火,开始生火。
上次在海盗船上得到的打火机,我一直省着用,现在里面还有多半的气。
我点燃火堆,周围用石头堆砌好,这样可以有效的避免火光引来其他东西。
我们的伤口不能用河水洗,因为河里有很多微生物和细菌,反而会加重伤口的感染。
记得在下来的时候,我在山坡上看到一处黄泥地。
我返回去,沿着山坡向上,带了两大团黄泥回来。
到河边,沾点水,开始和泥。
然后用手将黄泥捏成一个大碗的形状,回到火堆旁,在旁边用柴火架起一个井字形,陶罐放在中间,将另一个火堆里面的炭火全都倒在上面。
简陋的条件,只能烧陶罐,期间我不停的往火堆里放干柴。
等了两个小时左右,我将陶罐翻出来,用木棍轻轻敲击了两下。
“当当当……”
发出清脆的声音。
陶罐成功是成功了,但是因为温度不够均衡,火焰又很小,所以上面有许多裂纹,不能长久使用。
我又在地上挖了个坑,用剩下的黄泥在上面围成一个圈,中心放上柴火,将烧陶剩余的炭火放进去。
这样做是为了使灶台坚硬一些,如果用石头的话,凹凸不平,火焰也没办法集中在陶罐底部。
我需要大量的热水,灶台还是结实一点好,烧水的效率也高。
趁着烧制灶台的时候,我又一次离开,在附近寻找柴火。
等我回来,火堆已经熄灭了,灶台还有些软,不过不重要,能托起陶罐就行。
我去河边打了一罐子水,放在灶台上,开始添柴。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陶罐中的水开始沸腾。
我拿出先前麻雀破烂的衣服,丢到水里去煮,用来消毒。
五分钟后,我将衣服取出来,军刺丢进去。
走到麻雀身边,我掀开狼皮衣服,用刚刚消毒的衣服帮她擦拭身体。
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她的身体会本能的颤抖,我尽可能的放轻动作。
看似简单的事情,我认真擦拭了近一个小时。
月亮挂在天上,半圆,光线不是很好。
擦好后,我帮她重新裹上狼皮衣服,又在灶台里填了点柴火,将衣服洗干净,罐子里的水倒了,重新烧一罐干净的。
握着军刺,我回到麻雀身边,开始清理她伤口处的烂肉。
我怕她中途疼醒了,疼的咬到舌头,于是将衣服揉成一团,捏开她的嘴,塞了进去。
开始着手清理。
整个过程并不轻松,因为光线不足,我只能小心再小心。
即便如此,麻雀也是疼的眉头紧皱,只不过处在昏迷中,没办法喊疼。
清理干净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中间我又在灶台里填了点柴火,维持火堆不灭。
我将她嘴里的布条取出来,放在陶罐里煮了一会儿,重新帮麻雀擦拭身体,
这次擦拭的中途,麻雀终于醒了。
她迷蒙着目光,用力眨了几下视线才慢慢聚焦,落在我的脸上。
“大强,怎么会是你?”
她的声音很轻微,身子还很虚弱,我要仔细听才能听清楚。
麻雀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尝试了几次,都只是弓起肚子,翻身都勉强。
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低声道,“别乱动。”sttgxcl.com
麻雀还是很信任我的,她没有继续追问,不再乱动。
醒了就是好事儿,说明她的身体在恢复。
一边擦,我一边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麻雀认真的在听,哪怕我的手拂过她的胸口,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听到我说莉莉是在人贩子麻袋里找到的时候,她的情绪终于有些波动,问了句,“莉莉怎么样,她有事吗?”
我摇头,看着她的眼睛,“放心吧,她现在和嫂子她们在一起,很安全,不会有人找到她们的。”
擦干净后,我帮她穿好狼皮衣服,确保不会有缝隙钻进去风。
再一次洗布条和军刺,换水,烧水,我帮助自己清理伤口处的脓肿。
其实清理烂肉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疼,因为周围的皮肉已经坏死了,脓肿才要命。
我咬着一根棍子,用军刺将伤口切开,手挤压着伤口附近,将里面的脓挤出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很难,要克服自己对疼痛的恐惧。
我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浑身颤抖,在地上打滚。
直到挤出来的变成血液,我才停下,此刻我浑身汗水,沾了一层厚厚的泥土。
“呼……呼……”
大口喘着气,我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才缓过神来。
刚刚疼的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定要清理干净伤口的念头。
从陶罐里捞出来已经煮好消毒的布条,我擦拭着伤口周围。
军刺留下的伤口是三角形的,愈合很慢,而且没办法缝合。
就算愈合了,也是一块向内凹陷的圆形伤疤。
为了避免再感染,我到河边找了些肥皂草,用手搓出白沫,涂抹在伤口周围。
又找了很多回来,陶罐里的水倒出去,将肥皂草洗干净,放进去,用木棍捣碎。
清理干净草叶子,我帮助麻雀脱了衣服,将白色的沫子涂抹在她的身上。
她身上就没有完好的地方,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有四五十处,很难想象她之前到底遭受了怎么样的虐待。
看着我痛苦的表情,麻雀笑出声,“你啊你,我这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的脸都快变成菊花了。”
这个菊花,大家懂的都懂,麻雀的性格一向狂野。
我伸出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下,“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你赶紧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不然下次遇到危险,我只能丢下你自己跑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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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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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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